正文 第六十三章 不一樣的貞德 文 / 修的宅願
「……啊……」
彷彿是從地下湧起的聲音，像是妖怪在作祟、在詛咒，又像是人充滿怨恨的〞呻吟〞，不具任何語意。
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聽見berserker的聲音，對此不免皺起眉頭，裡面蘊含的負面情緒著實恐怖，如果放在普通人身上怕是自己崩潰了——這也是眼前這個英靈擁有berserker階職的原因吧。幾乎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
「……啊……啊……！！」
宛如被詛咒的惡鬼，berserker渾身膨脹出濃烈的死氣，危險的信號不住地閃現在在場人的心頭。
但是，在暗地裡間桐雁夜卻遭受著刻印蟲的侵蝕，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使得他站都站不穩。如果不是擔心叫聲引起其他從者和魔術師的注意，他恐怕已經嘶叫出聲——儘管那絲毫沒有意義，但是在某些方面來說，喊叫的確可以舒緩人的痛苦。
正如以前所提到的那樣，間桐雁夜本身並沒有魔術的才能，從小也沒有受到重視，這樣的他根本沒有修煉過真正的魔術，魔力更是少得可憐。
對於英靈來說，其形體構成所需要的魔力大部分都來源於抑制力，他們本身並沒有太大的消耗。
而被魔術師通過聖盃召喚降臨之後，他們就和魔術師之間產生了間接於抑制力的關係，作為聯繫的樞紐，魔力就是最佳的選擇。
因此，每當英靈做出動作的時候就會消耗相對應的魔力，這股子魔力倒還不是特別明顯。
一旦涉及到戰鬥，所消耗的魔力就會成倍激增。所以，為了提供servant所需的魔力，master會從自己的魔術循環之中吸出魔力，源源不斷地供給servant。
這點對於所有的魔術師來說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可是對間桐雁夜來說卻是跟要了命沒有任何的區別。
那種心跳加劇的膨脹感和嘔心欲吐卻又吐不出來的眩暈滋味。間桐雁夜不停地撓前胸以及喉嚨，仔細看看的話就會發現，他的皮膚已經裂開，在滲出血的同時，兩手的指甲也因為生命力的缺失而鬆懈地被地剝落了下來。
必須要忍住！間桐雁夜心中叫道。
「嗚……。唔……！！」
因為berserker沒有太多的理智，只有瘋狂的戰鬥意識，因此比起可以溝通的英靈來說。其消耗的魔力會比他們要多得多——掌控自身的力量可也算是對英靈實力的鑒定。這使得berserker每一次做出動作都有可能對間桐雁夜產生影響，更別說是現在berserker「情緒」爆發的時候。
「就快了，我的身體，你要堅持住啊！小櫻，小櫻還等著你去拯救嗯！」
一想到那個紫發紫眸了的小女孩，間桐雁夜就渾身是勁。
敵意是針對我的嗎？魂魄妖夢謹慎地握緊樓觀劍。另外的白樓劍插進了劍鞘，受了傷的左手些許顫抖著扶在白樓劍的劍柄上。
「來了嗎？！」
瞳孔一縮，黑色的惡鬼搖曳出一道詭異的流光，其中，赫然爆發出一絲寒意以及一絲更加濃烈的黑暗。
一把漆黑色的武士刀當仁不讓地砍在樓觀劍的劍身，那高速所帶動的衝擊力死死地從劍身貫徹到魂魄妖夢的手臂。
不過，矮子有矮子的打法。受傷也有受傷的戰鬥方式。
既然只剩下右手，魂魄妖夢自然不會大意地認為自己光憑右手就可以輕鬆解決敵人，她在berserker襲身的剎那間，腳步微動，挪了一個弧度，整個身子以側身的位置站在劍身的背後，右腳抵在劍身底端，完美地擋住了berserker那充滿暴力的一擊。
「叮叮叮」。像是在打鐵，可旁邊的人看著更像是雷陣雨下落——berserker的黑色武士刀左右縱橫地大開大合，好像渾身都是破綻，可每當魂魄妖夢打算反擊的時候就會被對方用黑色武士刀測過來的刀身把力量引導著借來移動她的身體。
「……那個傢伙真的是berserker嗎？」迪盧木多緊張地低語道，話說我現在要不要伸出援手？事情好像一下子徹底偏離了方向啊！
伊斯坎達爾叨念著回應：「雖然他發狂之後喪失了所有的理性，但確實是了不起的戰士。」既然偏離了方向，那就堅持本心來一場盛宴吧！
和迪盧木多不同。伊斯坎達爾更加具有自己的想法，也更加小孩子性……是的，伊斯坎達爾在很多方面跟小孩子沒有什麼區別，但是正因為有著太多小孩子的一面。才有著更多的可能性啊！這就是征服王，被士兵們所信服的男人∼！
berserker的動作絲毫沒有任何的停滯之感，那流暢的動作放到動畫裡面一定是屬於那種燒錢燒到一集抵全集的幀數。
甚至於，如果不是那黑色的死氣纏繞著，現場可能就是一場華麗的如同舞蹈般的戰鬥吧？其實，遠遠看著的話，兩人一黑一白這涇渭分明的交織也有另外一種對立的美感。
「愛德華，我們怎麼辦？」貞德問道，她握住長槍，隱約有種想要下去一戰的衝動，那對於她來說是十分奢侈的——有了葉白念這個主心骨，她一下子鬆懈下來。在她的心目中，葉白念是可以解決一切的領主大人，是他唯一所承認的君王。
「嗯？你想下去一戰嗎？那好吧，金鹿你也下去露個模樣吧，記住，這一次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插手的。」因為你死了我也會救回來。
鄭重地點點頭，金鹿伸手抱住貞德，三人的視線停滯，然而化成重力直衝向地面。
「什麼東西……不，是什麼人要來了！」伊斯坎達爾環顧四周。
「究竟是什麼人？這種感覺，是servant無疑啊！」韋伯應和著他的英靈。
除了他們兩個人，其餘擁有魔力的人或多或少感受到了這種變化，
但是，魂魄妖夢和berserker的戰鬥還在繼續中。因為後者始終纏繞著她，使得她脫不開身。
最終，隨著不再掩飾的魔力的接近，就連berserker也暫時停止了動作。
「在哪裡在哪裡？這麼近的感覺，應該就在這附近才對！」韋伯急得四處張望。
伊斯坎達爾拍了拍韋伯的肩膀，指了指上面，道：「在上面！」
話音剛落。只聽到轟的一聲巨響——似乎是有什麼東西砸在了魂魄妖夢和berserker的中間，使得兩者不得不後退開來。當然，這只不過是普通人眼中的情況，對於在場的英靈甚至包括berserker在內，都發現來者是兩個女性，準確地說是一個魔術師和一個英靈。
又是新的英靈嗎？究竟是什麼職業的？
saber、lancer、rider、archer還有berserker都出場了。有制空能力有能夠帶著人飛行的階職，剩下的也就是……caster嗎？作為魔術師英靈，能夠做到這一步也並不是不可能，甚至可以說非常容易。
「諸位，我奉吾主之名前來迎戰，餘者可有戰否？」
單手摟著美人，一手持槍。兩個人又同時懸停在離地面十公分的地方。
不得不說，這姿勢時尚度滿分啊！貞德就像是一個為了救愛人而浴血奮鬥的將軍。
可惜，貞德是個女孩。
「帶槍的caster？！」伊斯坎達爾小小意外。
而站在燈柱上發揮光照（金閃閃的不是嗎？）作用的吉爾伽美什卻第一時間注意到了某個人的面容，心道：「這不是那個獅子王和莫德雷的容貌嗎？果然，那個傢伙也派出手下了啊？不過，這個人從來沒有見識過，難道是他和獅子王的孩子？亦或者是和莫德雷的？」想到後面，吉爾伽美什滿心的八卦。
「嗯？這副容貌？不是莫德雷和阿爾托莉婭嗎？」庫丘林挑了挑眉。
「那是誰啊？」格蘭尼亞問道。
「那啊。是……」
「是我的家人。」葉白念出現在四人身後，「好久不見了，庫丘林，阿喀琉斯。還有，初次見面，兩位美麗的女士∼」
「啊，您是——難道說您就算那位大人嗎？」格蘭尼亞摀住嘴巴。差點沒有叫出來。
庫丘林聳聳肩，微微躬身：「很榮幸再次見面，尤瑟陛下。」
「這一次應該要繼續大戰了吧？」阿喀琉斯雙眸充滿了戰火。
「放心吧，少不了你們的份。」葉白念樂得於此。「你應該就是迪盧木多的愛妻格蘭尼亞吧？而你是布裡塞伊絲嘍？果然是不可多見的美麗，阿喀琉斯和迪盧木多還真是幸運呢∼」
「再這樣也不可能跟陛下您比啊！」庫丘林調笑道，「每天應付那麼多人，一定很辛苦吧？」
這赤果果的話，令格蘭尼亞和性格奔放的布裡塞伊絲一起臉紅害羞。
「嗯？這麼久不見，你除了其他的變化，性格倒是大了不少啊？你說我是不是該找個強勢的s好好調.教調.教你啊？」
「呃，請務必不要，我錯了，陛下！」庫丘林頓時汗流浹背，他差點忘了，眼前的這個傢伙可是能夠為了消滅此世之惡就統一整個世界，並親手把世界劃成幾個國家的猛人啊！不說武力，就說那手底下的強兵悍將就足以虐殺他無數次……雖說，那其中也包括了庫丘林這只愛爾蘭猛犬！
當五人在細細談論英靈殿的一些事情時，底下的戰局發生了變化。
貞德在將久萬梨金鹿送到一邊之後，就徑直站在berserker和魂魄妖夢之間，向兩人同時發出了宣戰之音。
至於久萬梨金鹿的保護措施？貞德這些年可不是白活的，她一聽到葉白念的意思就知道是不希望她插手的，而且她不認為葉白念會做無意義的事情，也就放之任之。
「多謝你了。」魂魄妖夢動了動左手，恢復良好。
原來，當貞德看到魂魄妖夢那顫抖的左手時，為了不打擾接下來的戰鬥樂趣，她用封神大陸的簡易治療術驅除了必滅的黃薔薇的詛咒。
雖說貞德並非真正意義上的聖女，可是她受到人們強烈的信仰。再加上本人那純粹的聖潔，使得她的力量中天生帶有神聖屬性，而那對於詛咒來說卻是最為致命的，哪怕是一個小小的簡易治療術。
「幹得好，這個愚蠢的caster！」
不遠處，言峰綺禮的英靈也漂浮在半空中的陰影裡，她隨時向言峰綺禮播報著相關的情報。而這自然能夠使遠阪時臣知道現在的情況。
原本，遠阪時臣在聽到魂魄妖夢受傷之後差點打算利用令咒召回她，可是轉念一想，這都受了詛咒，繼續逗留下，或許還會有收穫呢？
抱著這樣的心態。果然他收穫了奇跡的果實！一個笨蛋英靈竟然替魂魄妖夢治療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能夠驅除英靈寶具的詛咒，遠阪時臣依舊忍不住樂呵呵起來，同時在內心暗罵這個白癡英靈，居然會給敵人治療。
「你們兩個，都來吧！」
貞德說完這一句，率先發動了攻擊，一桿長槍兩頭飛甩。震開了橫在範圍內的兩把武士刀。
「不可能，這傢伙打算連挑兩個英靈嗎？」韋伯忍不住爆了粗口。
「如果是這個人的話，或許真地有可能。」伊斯坎達爾的這句話沒有說出來，他擔心打擊到這位小master脆弱的內心。
越加狂躁的berserker和火由心生的魂魄妖夢一時間沒有忍住一齊向貞德發動了攻擊，一白一黑的雙刀在貞德彎身的同時，依靠她手中的長槍將其牽引到了一起。
「光！」
像是音波**，這種乾裂的聲音只給人一種震懾和空明之感。
「果然，不愧是……啊！」
「這等槍術！」迪盧木多受到了第三次衝擊一般。他見識到了自身的不足，同時又受到了某種啟發。
迪盧木多和貞德的槍術都是在磨練和廝殺中誕生的，但是兩者的區別在於，前者早前就有著對槍術的理解和鍛煉，而貞德是完完全全空白的，她只有一丁點跟著當時流民學習的粗淺的擊打術。
當貞德開始意識到自己的不足時，開始瘋狂地學習戰鬥之術。
為此。神聖天女獸特別在貞德身上施加了大復活術，可以說仲村由理他們是在死後世界的虛假死亡中成為強者，那麼貞德就是在真正的死亡中面對敵人。
在一次又一次的死亡之後，貞德領悟了徹底的殺人之術。她就是戰場上的殺人鬼，但是由於其身姿太過華美，以至於有種「畫面太美不敢看」的錯覺，她被人稱之為「戰場殺人姬」——這是敵人對她的稱呼。內裡，人們則冠以「紅蓮聖女」的稱號，蓋因為她的槍術施展到一定階段會劃破空氣，與之產生距離的摩擦，遠遠就像是在火中起舞的舞者。在她死後，這個名稱正式被所有人承認。
「berserker嗎？」
在戰鬥過程中，貞德發現，比起saber，這個berserker的刀術更加高超，其鋒利的殺意顯然是無數次的廝殺之後凝聚出來的。
「不行啊，saber，你這樣可成長不下去。」貞德認真地建議，「放開你內心的堅持再說吧。」
「你，什麼意思？！」魂魄妖夢叫道。
「你沒有發現每一次交擊，你總是在防守嗎？哦，berserker來得好！」
槍身一彎，借助其彈力將berserker彈了開來，身影追擊，一道火光，berserker只來得及抵擋一下就被整個人擊飛撞到了附近的車廂裡。
「稍微用了點力。」貞德轉身，「saber，好好想想吧。你在畏懼我們的殺意，雖然你的天賦過人，但是一直這樣的話，可完全不行啊！殺戮之道、守護之道、自我之道等等，劍道無數，你與其一味地鍛煉劍術，還是思考一下自己的劍道吧。明澈內心，這樣才不會受殺意和氣勢影響，你也會擁有你的『勢』。」
「你……多謝指教！」
退後一步，魂魄妖夢九十度彎腰——所以說，妖夢是個好孩子啊！
「殺殺殺！」
berserker的聲音傳來，這是她難得說出來的可以讓人理解的話。
「當然，最好不要陷得過深，否則哪怕擁有強大的武技，也發揮不了多少，就像是她。」
貞德遺憾地看了眼berserker，如果恢復理智的berserker一定會是個好對手。
對了！貞德想到這裡，身體速度陡然加速，手中長槍揮舞出燦爛的紅色蓮花狀，整個兒吞沒了berserker。
「殺！」
強行突破紅蓮之火，berserker的武士刀甚至因此沾染了紅色之火，隨著火焰的凋零，唯美而動人。
只是，一陣白光照射在berserker身上，霎時間變成了驅鬼的場景似的，鬼叫聲不絕於耳，同時發出慘叫的還有暗地裡的間桐雁夜，所幸「所有人」的目光都被berserker所吸引著，他反而沒有任何事情。(。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