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八十三章 心境成 癡念成空 文 / 還施閣主
愣愣地看著小龍女那如同天上謫仙般的身影，陸離彷彿有種靈魂剝離身軀的感覺，他甚至連金輪法王和裘千刃已經決出了勝負都不知道。
「公子……公子？」慕容芷叫了好幾聲，總算將陸離的魂給拉了回來。看著這丫頭一臉擔心的神色，陸離勉強一笑道：「芷兒，公子沒事，不用擔心，咦，分出勝負了？」
慕容芷點點頭，心中的擔憂卻更重了，她跟在陸離身邊也有一段時間了，這個年輕公子身上，總是彷彿有一種使不完的活力一般，而且遇事樂觀，從來都沒有見過他像現在這般失神的樣子。裘千刃和金輪法王打了整整一天，最後還是金輪法王功力更勝一籌，生生將裘千刃給磨到內力幾乎耗盡，被抓住破綻，一輪擊出了場地，由於內力耗盡，又中了這一下，裘千刃竟然當場就昏了過去。
而因為這場比武進行的時間實在太長，所以小龍女和范遙的比武不得不推到明天再進行。那麼長的時間裡，陸離竟然一直處於一種恍惚的狀態。這讓慕容芷如何不擔心。小姑娘心裡著急，臉上便顯現了出來，眼眶裡晶瑩的淚珠直打轉。
陸離看見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心中一省：是啊，這些已經將未來托付給自己的女子，可不能再辜負了。」當下收拾起心情，將慕容芷一把摟入自己的懷裡，笑道：「我的小寶貝，你的眼淚可讓公子的心都碎了！」他這麼一說，慕容芷索性哭得更加放肆了。那淚水都將陸離的前襟給打濕了。
「公子，你……你嚇壞芷兒了。」柔弱的女孩偎在胸前，淚水便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這讓陸離的心又暖又痛。
「好了，芷兒，我們去看看龍兒，剛才她說她的心境恐怕要有突破了！」無奈之下，陸離只好轉移話題，事實上，他也十分擔心，既擔心小龍女突破了心境，也擔心她突破不成反受其害。
「真的？」慕容芷果然好奇心大起，拉著陸離便往帳篷走去。一進帳篷，陸離就發現小龍女的情況似乎很不妙：只見她雙目緊閉地端坐著，滿臉通紅，身子直在發抖，這分明是走火入魔的表現。陸離連忙上前，一隻手抵住了她的背心，緩緩地將自己的內力輸入到她的身子裡，幫助她整理絮亂的真氣。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小龍女總算慢慢地穩定了下來，一睜開眼，便是陸離那滿頭大汗，一臉關切的表情。她輕輕道：「龍兒沒事了！」
「失敗了？你為什麼那麼急著要突破？要知道這樣實在太危險了！」陸離一看見她醒來就抱怨道。
小龍女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低下頭並不說話。
陸離一把將她摟住，便欲向她吻去。小龍女「嚶」地一聲，卻是別過了頭，接著掙扎著從陸離的懷中掙脫。
「不行的……」小龍女神情痛苦的說出了這三個字。
「為什麼不行！龍兒，你不是急著要突破這第七層麼？我來幫你！」陸離咬咬牙，他想起剛才小龍女的情況，心中猶自後怕，便有種什麼都不顧了衝動！
「我雖然失敗了，但是心境已經建立起來，若是……若是那樣做了，便會心境破碎，不但永遠無法寸進，還會慢慢地掉落境界。」小龍女抬著頭，望著陸離，那眼神竟是如水般的清澈，彷彿這世間再也沒有什麼感情能羈絆她一般。
陸離突然心如刀割一般的疼痛：「為什麼？龍兒！為什麼？」他站起身，抱著頭如野獸一般地低吼著，那聲音連自己都分辯不出來。
陸離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從帳篷中出來的，看著身邊扶著自己，一臉擔憂的慕容芷，陸離低聲道：「芷兒，能陪公子到處走走麼？」
慕容芷點點頭：「要麼，我們去找喀絲麗姐姐？」
陸離緩緩搖頭，如今的自己，的確需要安慰，但是這般情形去見喀絲麗，難道是要說自己在小龍女面前受了挫折，所以來找她尋求安慰麼？
「不了，芷兒，就你陪著公子，好麼？」
慕容芷緊緊挽住他的手臂，臻首用力地點了點頭。回部都認為他們是兄妹，因此倒也沒什麼人意外。
兩人就這麼默默地在沙漠上走著，不知不覺已經走出了營地很遠，回頭望過去，那回部的營寨便如同散落在地上的點點繁星一般。
「芷兒啊！你說，公子是不是太過多情了一些呢？」突然之間，陸離將一直憋在心中的疑慮說了出來。進入這個世界之初，他的夢想之一就是要擁美而歸，可是也一直是將追求的對象放在那些苦情的女子身上，像木婉清，像岳靈珊，像玉如意，像喀絲麗，像黛綺絲，而就算是蘇荃，方怡，藍兒，儘管原著中她們或有了歸宿，或沒有結局，但陸離自認為跟了自己總比跟了韋小寶要好，藍兒也是一樣，若按原著，她一直暗戀令狐沖，但卻沒有結果，也算是個悲情人物吧。可小龍女不一樣，她可是有完美歸宿的，她與楊過的愛情不知道感動了多少人。神雕俠侶，又羨煞多少人？可現在，命運竟然安排了這麼一出，小龍女失去了記憶，且彷彿間竟然對自己有意，可小龍女畢竟是小龍女，她的性格並不會因為失憶而改變，當看到自己的猶豫之時，她便已經知道，自己並不能給她想要的愛情，於是很決然地便選擇了脫俗這一條路，一如她在給了楊過機會之後，便決然跳下深澗之中一般。不同的是：跳下深澗的她，心仍然不變。可若是玉女心經大成，心劍合一的她，還會有任何機會給自己麼？而自己，又真能捨棄一切地像楊過那般甘願陪伴她一生麼？
「公子是淫賊啊！淫賊若不多情，那就不叫淫賊了！」慕容芷那帶著一絲頑皮的聲音將陸離的思路拉了回來。看著眼前這女孩靈動的雙眼，嘴角上的一絲巧笑嫣然，陸離心頭一暖：是啊，若讓他放棄這些已經跟隨他的女孩，又如何能夠？
「那麼，這樣的淫賊，你們會喜歡麼?」陸離深深凝望著慕容芷道。
慕容芷側著頭想了一想，笑道：「芷兒不知道其他姐姐是什麼想法，但芷兒沒有辦法想像失去公子的世界，只要公子不嫌棄芷兒，不趕芷兒走，生也罷，死也罷，芷兒都只想呆在公子身邊，做公子一個人的小寶貝。」她的聲音慢慢地輕了下來，說到最後一句時，不禁雙頰發燙，低下頭埋進了陸離的懷中。
陸離心中一顫，他沒想到，慕容芷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竟對他有了這般深的感情，她才是個13歲的小姑娘，但想到她遭逢大變，時間除了一個素未謀面的哥哥之外再無親人，又不禁變得心痛不已。
他伸出一隻手，輕輕撫摸著懷中女孩那柔順的頭髮，呼吸著那沁人心脾的髮香。此時此刻，只覺得心境突然間平和起來。他輕輕托起女孩的下巴，深情地凝望著她，道：「芷兒，公子一定不會辜負你！」
慕容芷含著淚，嬌聲道：「芷兒只希望快些長大，能夠真正地服侍公子！」
陸離微笑著道：「會有這麼一天的！我們家芷兒長大了，可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兒吶！」
慕容芷卻眨了眨眼，吃吃笑道：「公子又來取笑芷兒了，若說傾國傾城，喀絲麗姐姐那才叫美呢！還記得芷兒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真的懷疑是看到仙女了！芷兒從未想過，世間竟然有長得這般漂亮的女子！」
陸離哈哈一笑道：「芷兒你也別妄自菲薄，你長大後絕不比喀絲麗她差多少，公子的眼光是絕對不會有錯的！」
慕容芷抿嘴一笑：「差點忘了，公子那是淫賊的眼光，自然看女人特別准！」
「哼，你一口一個淫賊，就不怕公子我yinxing大發？這裡荒無人煙，正是做壞事的最佳地點。」
「哎呀！你不要過來，你再過來小女子就要叫了！」慕容芷一邊將身子緊緊貼住陸離，一邊吃吃笑道。
「你叫吧，叫破喉嚨也沒人理你的！」陸離手也不老實地在她腰腹間輕輕遊走，未成年少女那嬌嫩得仿若豆腐般的肌膚就算是隔著一層羅衫，摸起來也是一種神仙般的享受。
兩人正在情濃逗樂之間，忽然聽得前方彷彿傳來打鬥的聲音，隱隱約約地還有女子喝斥之聲。陸離和慕容芷心中大奇，便向聲音來源的方向，悄悄地潛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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