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四章 破立之道 於絕境求取 文 / 還施閣主
棗陽是個很普通的小縣城，但是其地處湖北省西北部，鄂豫兩省交匯處，東靠「九省通衢」的重鎮武漢，西依襄陽，南臨江漢平原，北抵南陽盆地，鄂豫邊界的漢水與唐白河匯合處東部，屬漢水流域。全境以平原為主，崗地面積大，有「九十九崗頭，勞人萬古愁」之說。這裡是襄陽城糧道重地，也算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地戰略重鎮，因此郭靖在這裡布了五千兵士，並委託其師朱聰統籌。
清軍於五日前突然將棗陽縣城包圍，但是卻很意外的圍而不攻，就算是攻打也只是做做樣子，稍遇抵抗便即退去，而且據朱聰的情報，圍困棗陽的清軍也不過只有1萬餘人，以棗陽的兵力，只要死守待援，不會有什麼危險。因此郭靖和黃蓉一開始也並沒有將其放在心上，反倒是做了一個局試探陸離。
但是當陸離和黃蓉到達棗陽之後，兩人很快就發現了不對頭的地方，在棗陽西南城外約三十里處有很大的肅殺之氣，陸離自告奮勇前往調查，回來之後說出了一個令人震驚萬分的消息，那裡埋伏了大量的清軍，其中還包括了清軍的精銳部隊鐵甲騎兵，數量約有五千！若非陸離黃蓉從這條路經過，而陸離對於殺氣有所感應，還真沒發現這一路伏兵。
敵人埋伏在那裡意欲何為？黃蓉陸離到達棗陽的第二天，謎題似乎揭露了，這天清晨，城外喊殺之聲震天，黃蓉陪著朱聰到城頭一看之下，均倒吸了一口涼氣，原本圍而不攻的清軍此刻殺聲震天，而許多攻城器械已經被推了出來，而圍城的兵力，增加了一倍有餘，大約有將近三萬人，這已經是棗陽義軍的六倍之多，棗陽只是一個縣城，儘管朱聰到來之後已經加強壘高了城牆，可是其堅固度完全不能和襄陽相比，六倍軍力的清軍，已經完全具備攻陷棗陽的實力。
黃蓉和朱聰心中均是驚疑不定，按照朱聰的報告，黃蓉原本的目的只是來「巡視」，因為有五千的守軍，足夠防禦一萬多清軍了，因此黃蓉只帶了五十多人，全部都是江湖高手。但是看到現在這個陣勢，難道清軍知道了黃蓉的到來，是專門為了抓黃蓉的？這不是不可能，既然路上黃蓉已經被伏擊過，那麼伏擊不成，就動用大軍——為了黃蓉一個人大興兵戈，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清軍已經決定要速戰速決了——黃蓉和朱聰都是這麼想的。
此刻城頭上大多數都是江湖人士，除了朱聰，陸離還在這裡遇上了好些「熟人」——這些人儘管他在這個世界裡從未曾見過，但是卻不陌生，畢竟都是金書裡的人物嘛。
王屋派闔派都來了，幫主司徒伯雷，司徒伯雷的兒子司徒劍，還有陸離感興趣的少女曾柔，這個少女人如其名，溫柔斯文，臉蛋微圓，相貌甚甜，一雙大大的眼睛漆黑光亮。此刻想必還沒有遇上韋小寶罷，難得的是，在黃蓉向司徒伯雷介紹陸離的時候，這丫頭羞澀地偷偷打量了陸離一眼，眼光裡竟然帶有崇拜仰慕的神情。這讓陸離心情大好，對她的興趣也不由得大大增加。
另外吸引陸離關注的還有三個女子：江南「鈴劍雙俠」水笙和汪嘯風，陸離關注的當然是水笙，這關係連城訣的劇情啊！汪嘯風和水笙，少年英俊，少女標緻，少年一身黃衫，修長俊拔，少女二十歲上下年紀，白衫飄飄，左肩上懸著一朵紅綢制的大花，臉容微黑，相貌卻極為俏麗。兩人並肩而立，便如同神仙眷侶一般。另外兩名女子，相互之間則略帶敵意，分別是耶律燕和完顏萍，耶律燕身材高挑，按照陸離那個世界的標準，足夠競選空姐了，怕得有一米八左右，臉上卻猶帶稚氣，說她美吧，算不得怎麼美貌，但是偶然間的一笑，剛健之中自有一股嫵媚之氣，陸離看到她，很自然地想起自己原先世界裡一直很喜歡的一位女排姑娘。而完顏萍容se清秀，身材瘦削，遭逢不幸，似乎生來就叫人憐惜，她的眼波婉轉，黑白分明，很讓人有一種摟入懷中憐惜的衝動。
三個女子看陸離的眼神各不相同，曾柔是好奇中帶有仰慕與憧憬；水笙眼中則是不屑和鄙視；耶律燕在聽到陸離的名字時小嘴微撅，似是不服；完顏萍沒敢抬眼望陸離，低著頭雙手有些不自然的撥弄著衣角。由於黃蓉的介紹，再加上之前他曾經單槍匹馬刺探軍情，此刻的陸離，隱然有著高手的風範，就連朱聰都對他十分客氣。他的身份一下子變得超然起來，雖然年齡要比這一眾年青人都要小，可卻像前輩一般，再加上黃蓉與他姐弟相稱，弄得曾柔等都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好在陸離多少有一些「自知之明」他是主動對曾柔等道：「與黃蓉的交往是性格相近，與她們自然是平輩相交。」不過，他自然而然被稱為「大哥」。
此時，清軍中行出十幾人，為首一個錦衣金甲，威風凜凜，他在左擁右簇之下行進城下，卻在弓箭射程範圍之外站定，高聲喊道：「城內的人聽著，速速開城投降，否則城破之日，雞犬不留！」聲音渾厚，雖然相隔甚遠，但是卻很清晰地傳到了承上諸人的耳中。
而隨著他的話語聲落下，身後的千軍萬馬突然高舉手中兵器，齊聲喊道：「城破之日，雞犬不留！」一臉喊了三遍，三萬人的齊聲大呼啊！這一刻似乎風雲都變色，聲威直振於九天之上，城頭的義軍膽子小的甚至都被嚇得兩股戰戰，面如白紙。就連完顏萍、曾柔眼中都流露出了畏懼之色，而水笙、耶律燕雖然強作鎮定，但一個與汪嘯風緊握著手，一個貼近了哥哥耶律齊，顯然內心並不如表面這般鎮定。這也難怪，她們雖然會武功，比一般人要強，但何曾見過這等陣勢？別說他們，陸離儘管在回疆混過，好歹也見過兵陣，可此時也不禁臉色一變，大軍當中，任你武功再高也沒有用，萬箭一發，就算是凌波微步也躲不開。
清軍這一手玩得可真是漂亮啊，仗還沒打，就先將對手的士氣給打壓住了。看著那金甲將軍得意洋洋地回馬想要回到陣中。陸離突然心念一動，對朱聰道：「前輩，請給我一桿重矛，快！」
朱聰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是卻也按他說的拿了一桿長達三米的重矛，交到他手中，陸離拿著矛在手中掂了掂，突然氣運丹田，將全部內力集中到握著長矛的右臂之上，眾人都不知道他要幹什麼，聰明一些隱隱猜到了什麼，卻完全不可置信：難道他要在這裡用長矛攻擊那個清朝將軍？這也太離譜了吧？這個距離，就連勁弩也不過勘勘能射到，但是還剩多少力度，能殺傷對方麼？何況這個長矛？誰的臂力能有這麼大？
陸離將全身的內力全部集中，此刻已經顧不上別人怎麼想，怎麼議論，他的腦子裡此刻一片空明，如一隻捕獵的豹子一般，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一點之上，便是那城下緩緩往回走的清朝將軍。
陸離突然發出一聲震天般的吼聲：「既然來了！就給我留下吧！」隨著這個吧字出口，他一聲巨吼，長矛猛地飛擲而出。在他旁邊的黃蓉和朱聰臉色同時一變，他們清晰地感到，陸離投擲出長矛的那一刻，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被抽空了，竟然讓兩人都產生了一種空間扭曲的錯覺！
長矛帶著風雷之聲，如電光雷鳴一般，在千軍萬馬，城頭上千雙眼睛，城下數萬雙眼睛的注視之下——當然很多人都沒有看清楚。
那清軍將軍聽到耳邊炸雷一般的大喝和萬軍中傳來的鼓噪聲，才想回頭，卻突然身子一緊，一陣劇痛透胸傳來，整個人如同騰雲駕霧一般，這是他在世上最後的感覺。
而在其他人的眼中，從城頭不可思議的飛擲而來的長矛，精準地穿透了這名前一刻還威風凜凜的將軍，從後背直貫前胸，帶著他繼續往前衝，又接著貫穿了他前面的一個護旗兵……
原本喧囂的戰場此刻陷入一陣死寂，不管是城下的清軍，還是城頭的義軍，都被這難以想像的一矛震撼得呆了，完全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城頭上才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聲，而城下的清軍，自然是士氣低落了。
黃蓉大喜過望，同時心中亦是駭然，想不到陸離內力竟然強大如斯！這一下，換做是自己的丈夫，都未必能做到，這個少年，他的武功究竟是怎麼練的？
黃蓉尚且如此，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曾柔此時如同雕塑，看向陸離的目光中，已經不能自己的滿是崇拜與傾慕！完顏萍雙手緊抱於胸前，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垂，似乎在祈禱。水笙雙眼睜得渾圓，小嘴張得大大的合不攏。耶律燕雙手已經抱著哥哥的手臂，指甲甚至掐進了肉裡。
而做出此「驚人創舉」的陸離，此刻的狀態是：面色蒼白，全身內力彷彿抽空了一般，以至於雙手都在微微顫抖，這時候不要說武林高手，隨便一個士兵過來，一刀子就能將他捅死。最先發現陸離異常狀態還是黃蓉，她才想和陸離說話，一下子便發現了陸離的異常。她不敢輕易地將陸離此刻的狀態告訴別人，正想如何不動聲色地將陸離扶進城內休息。耶律齊和耶律燕卻一起走了上來，耶律齊拱手道：「陸兄神功實在驚人，我兄妹倆十分敬佩，正巧舍妹在武功上有些小疑問，還請陸兄指點。」他們一左一右，夾著陸離，卻在暗中各自挽住了陸離的一支手臂，將陸離攙扶著，這兩兄妹均是身材高挑，他們擁著陸離，別人看得並不清楚，還以為是在和陸離親近，尤其是耶律燕，她不僅僅挽著陸離，身子也貼得很近，她身高與陸離彷彿，站在一起倒也挺相配。想不到這對兄妹看起來粗獷，心思卻挺細密的，黃蓉微微點頭讚賞，笑道：「陸兄弟此番可是立了大功，我料韃子今日士氣已折，必不會攻城，我們也不用在這裡瞎站著了，都進裡面商議吧，司徒幫主，勞煩您留下關注清軍動向。」黃蓉做了安排之後，便與朱聰一前一後地簇擁著陸離進了城中。
黃蓉直接讓耶律兄妹將陸離攙扶進廂房，陸離在耶律兄妹的攙扶之下躺倒了床上，黃蓉屏退所有人，然後在陸離身邊坐下，秀眉微蹙道：「離弟，你怎麼那麼傻，為掙這麼一口氣。將內力都給耗完了！值得麼？」她一邊說，一邊從懷中摸出一瓶丹藥，倒出一顆，親手喂陸離服下，她給陸離餵藥時，陸離的唇觸碰到她的纖指，這讓陸離心中一動，頓生旖旎之感，主要是想起了日前在樹林中她那熱火而完美的**，那胸前的豐盈握在手中的感覺，還有就是那小嘴裡充滿溫暖膩滑的刺激……
黃蓉見他突然見滿臉通紅，卻誤會了嚇了一跳，還以為這藥不對症，讓他走火入魔了?連忙伸手一搭他的手腕，卻發現他的經脈根本無甚異常，她抬起頭，突然看見了陸離身體的某個變化，臉一下子也紅了，啐了一口道：「小淫賊，想什麼呢？病了還那麼不老實。」說著纖指還點了他額頭一下。不料這話一出口，陸離臉卻紅得更厲害了，黃蓉也察覺到語氣有些不對，她略有些尷尬地拂了拂掉落的雲鬢，將那瓶藥放在床頭的小櫃之上，站起輕聲道：「你好好休息，不要亂想，這是九花玉露丸，對你恢復內力有很大幫助，你每隔六小時服一粒，我會找人來照顧你。」她說完深深地看了陸離一眼便走了。
陸離看她走後，掙扎著勉強坐了起來，他今天之所以如此瘋狂，不惜耗損完所有的內力擲出這一矛，可不僅僅是為了出風頭。而是他自己感覺到自己的九陽神功已經到了瓶頸，就快要突破，他的九陽神功第四層已經練了將近一年，儘管進境神速，可是總離大成有一段距離，他清楚張無忌在心無旁騖的情況下是在崑崙秘境之中練了三年才神功大成的，他卻沒辦法這麼做，所以他選擇了另外的一種修煉方式，這種方式要突破瓶頸，變得有機緣，凡事預立則先破，九陰真經中便有這樣一段話：「神魂不yu瘋魔必有所寄，所寄莫失，凡大破之後必有大立，修行如逆水之舟，是當悟也」。這段話的意思也簡單，就是凡在大悲大難，或重大變故之後能收攏心神者，練功必有大成，這並不一定是指練九陰真經，對於天下武學都是這樣，這是一種悟，陸離傾全身之力投擲出長矛，乃是大破之局，若常人因意外失去內力，心中難免著急慌張，情緒低落，這便影響到了修行。而陸離是自找的！就是為了獲得這樣的一份心境，對於他而言，此刻的狀態便是一種機緣——用以突破第四層九陽神功瓶頸的機緣。因此黃蓉一離開，他立馬就開始了打坐運功。
這一坐，便從上午直至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