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17章 師尊白塵 文 / 萬寶路上
「金剛大力訣！」
伴隨著五個金光閃閃的大字，王虎的獎勵，終於揭開了神秘的面紗。
「金剛大力訣！竟然是金剛大力訣！」不遠處，一名正式弟子一臉驚訝之。
「這……這怎麼可能！」就連頒發獎品的白髮長老，此刻也是一片驚愕之色，旋即一臉怒容。
金剛大力訣，說起來也算是灰衣門稍有的武功絕學之一，傳聞金剛大力訣修煉到高深境界，肉身堪比蠻族，刀槍難入，單憑肉身的力量，便可拔山舉鼎！
但就是這樣一門高深的武技，在灰衣門中，卻無人修煉，這其中，不但是因為金剛大力訣極難修煉，更重要的是，此功，對武者的肉身有著極大的要求。
而且不同於其他武技，這金剛大力訣，在前期並沒有任何功效，唯有修煉到第三成金剛不壞的境界，方能發揮巨大的作用。
可金剛大力訣，就算給後天後期的武者，也是極難修煉，且每修煉一層，都極為繁瑣，一層的時間更強過一層，就算一名資質不錯的弟子，想要修煉到第三層金剛不壞，沒有十年之功，絕無可能。
而且在第三層之前，武者還不能修煉其他武技，試問，又會有哪一個天賦過人的武者，願意耗費十年的時間，用來修煉者這在第三層金剛不壞境界下毫無作用的武技。
是以，這門武技，從問世以來，除了創始人，那名昔日的灰衣門前輩，就沒有人修煉過，這門武技，的確是一門極為上乘的武技，但同樣的，也是無用之及。
表面上看，王虎獲得的獎勵，遠超白衣少女和青衣少年，但實際上，在眾人的眼中，王虎的武技，卻還不如那第三名的丹藥。
「這其中，定然有人作怪！」演武台上方的漂浮石柱上，白髮長老眉頭一皺，目光如電光一般劃過全場，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白髮長老看到了隱藏在黑衣下，一雙冷笑的眼睛。
「寧長老！居然是寧長老！」四目雙對，雖然相隔極為遙遠的距離，但白髮老者只覺眼睛一痛，下一刻，待白髮老者醒悟過來，那疑是內門寧長老，也就是趙飛爺爺之人，已經消失不見。
「莫非寧長老，非要和此子不死不休！」對於寧長老臨走前那充滿威脅的一眼，一瞬之間，白髮長老似乎明白了為什麼王虎第一的獎勵會變成一本毫無用處的金剛大力訣，眼睛裡閃過一絲躊躇。
原本，按照白髮長老的意思，是想在王虎獲得獎勵後，直接宣佈王虎成為自己的關門弟子的，但此刻，白髮長老卻由於了。
白髮長老不是不知曉王虎和趙飛的矛盾，但白髮長老沒有意料到的是，那寧長老，居然如此護短，不喜更換獎勵，甚至威脅自己。
白髮長老的底蘊，雖然不懼寧長老，但是若因為王虎和寧長老撕破臉來，那確是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了，在白髮長老看來，王虎未來的潛力是不錯，但潛力終究是潛力，古往今來，多少天才，不都是死在了通往成功的路上了嗎.
「多謝白長老！」不理眾人的錯愕，王虎緩緩抬起頭來，禮貌的對著白長老行禮，轉身離開。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金剛大力訣的事情，整個灰衣門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見王虎離開，眾人頓時議論紛紛，就連原來準備和王虎打招呼混個臉熟之人，也開始猶豫起來。
「王虎，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你的獎勵是金剛大力訣，但你要相信自己，這世間，只要肯去做，就沒有做不成的事情，就沒有修煉不成功的法決！」望著王虎的背景，不知為何，白衣少女心中一熱，忍不住脫口而出道。
「多謝蘇師妹」王虎回身，對著白衣少女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這一笑，包含了幾分苦澀，幾分絕強，幾分決然，落到了白衣少女眼中，不知為何，白衣少女只覺自己的心猛然一跳，接著臉微微泛紅起來。
「我這是怎麼了，莫不是天熱發燒了不成」單純可愛的白衣少女，渾然沒有多想，好奇的腦袋一歪，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轉身離開。
隨後不久，人群開始陸陸續續的離開，偌大的演武廳，頓時變得空蕩蕩起來。
不過，這朱雀廳，卻不是沒有人存在，那演武台上空的漂浮石柱上，白髮老者，扶手而立，目光炯炯，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人似的。
果然，不出一炷香功夫，一道黑影，以極快的速度掠過，一個虎躍，又如同大雁騰空，出現在老者面前。
「王虎，見過白長老！」來人微微一行禮，出現在白髮老者瞳孔中的，竟然是一個方才眾人矚目的身影，王虎！
就在當初王虎準備離開之時，耳邊卻傳來了白長老的傳言入密，要其無人之時再返回朱雀廳。
「朱雀！閉！」
見王虎出現，白髮老者冰冷的臉上，微微浮現一絲笑容，但白髮老者並沒有直接回應王虎的話，反而雙手一揮，伴隨著一聲大喝，朱雀廳那通往演武廳各個大門，轟然關閉。
這一手，乃是關閉朱雀廳的特殊手法，除了朱雀廳的管理人，放眼灰衣門，也只有掌門知曉，可以說，此時此刻，無論白髮長老和王虎說什麼，也斷然不會有人能夠聽到了。
「王虎，你可知，可謂先天！」白髮老者俯瞰王虎，微微歎息，一陣輕聲細語，輕輕的落到了王虎耳內。
「還請白長老賜教！」王虎心動一動，恭敬的說道。
「後天武者，吐氣丹田，朝夕修煉間，自有真氣入體，但無論後天先天，只要是武者，所吐納之物，皆是那天地間無所不知的靈氣，也就是所謂的天地靈氣！」白髮長老的目光從王虎身上收回，抬頭，眼中一片深邃，就彷彿白髮長老望向的不是那房頂，而是那無盡蒼穹一般。
「這白長老，看樣子不會超過後天七重，但為何我從他身上，看到了一股不遜色掌門的氣勢！」這一刻，下方仔細聆聽的王虎心中大驚，這一刻，雖然白髮老者的修為還是那個修為，雖然白髮老者並沒有任何真氣波動，但落在王虎眼前，白髮老者，卻猶如變了一個人一般。
灰衣門掌門李雙劍，一身後天十二重的修為，放眼仙門大派天劍宗麾下眾多外門勢力，也是數一數二的佼佼者，只不過奈何李雙劍麾下強者過少，是以灰衣門在天劍宗麾下外門勢力排名不是最靠前而已。
灰衣門每五年一次幫會慶典，上一次幫會慶典，恰好是在三年前，那一次的慶典，空前絕後，來了許多門派，那一次的慶典，就連勢力身份極為地位的王虎，也參與了慶典。
也就是在那一次慶典上，隔著極為遙遠的距離，王虎的前身有幸目睹了幫主灰問劍的風姿，雖然隔著很遠的距離，但王虎的記憶中，那股宛若他太陽照耀世間的巨大壓迫感，直到今天，依舊歷歷在目。
這種壓迫感，雖和修為高低有關係，但更重要的，卻是一個人所具備的「勢」，一種極為玄奇，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而今日，在白髮老者身上，王虎居然再次感受到了這種「勢」，而且王虎還隱約覺得，這一次白髮長老爆發的氣勢，猶在當年掌門李雙劍之上。
「這白長老，定是個有經歷之人，一個尋常的外門長老，不過三個補丁加身，絕對不可能具有如此威勢！」這一刻，王虎忽然感覺白長老是如此的神秘，再聯想到那些正式弟子，趙飛之流對白長老的敬畏，王虎似乎明白了什麼。
「後天武者，吸取的天地靈氣極為有限，是以真氣的形式存在，而隨著修為的不斷增加，體內的真氣開始不斷渾厚，乃至液化，固化，當達到後天大圓滿，也就是後天十三重境界之時，武者體內的真氣，已經宛若漩渦一般，自成循環，只要不是生死相搏，除了先天武者，沒有人能殺死後天大圓滿武者！」
白長老見王虎若有若思的樣子，微微一笑，繼續說道。
「什麼，後天大圓滿，體內自成循環，那豈不是說，後天大圓滿武者真氣不會枯竭，縱使對決多個掌門李雙劍那般武者，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王虎震撼了，王虎感覺到深深的震撼。
一直以來，王虎只自己修為越高，實力越強，尤其到了先天之境，更有著騰雲駕霧，御劍殺敵之效，卻不想僅僅是後天武者，就能達到如此境界。
「後天大圓滿，其實一隻腳已經踏上了先天，我們也稱之為準先天，這種武者，莫說後天武者難以殺死，就連那些初入先天的武者，想要戰勝不難，若這些武者一心逃命，就連初入先天的武者，也絕難殺死！」
白長老見王虎臉上的震撼，似乎極為滿意一點，點了點頭，耐心解釋道。
「那後天大圓滿，是不是唯有將體內真氣完全轉換成天地靈氣，方能進階先天！」王虎一番思索，腦海裡靈光一閃，小心翼翼的問道，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今日王虎所問，可謂後天進階先天最大的秘密，這個秘密，絕非尋常後天武者能夠知曉，這些秘密，唯有那些有機會或者即將進階先天的武者，方有可能知曉。
這個秘密，王虎肯定，就算是此刻的林天，恐怕也無法知曉，就算是掌門李雙劍，也不可能知曉。
可是，眼前這貌不驚人，不過後天七重的外門長老，卻將朱雀廳關閉，和自己單獨一人大談後天先天之道，這其中，定然有問題。
不過無論這白長老和自己說這些有什麼目的，這一番話，都對王虎日後進階無上大道有著極大的裨益，而這其中，王虎最關心的，便是如何進階先天。
而此刻，王虎感覺，後天進階先天的秘密，那最神秘的一層面紗，即將在自己面前揭開。
「是，也不是!」似乎對於王虎能夠想到這一點十分意外一般，白長老臉上，劃過一絲驚訝之色，下一刻，白張老眼中的笑意越發之濃。
「還請白長老指教」這一刻，王虎哪裡還不明白，這白長老，果然知曉後天先天的秘辛，強壓住心中的激動和興奮，恭敬的說道。
「後天大圓滿，體內真氣脫胎換骨，孕育出天地靈氣之時，便是進階先天之時，隨著體內靈氣的不斷深厚，其修為，也就不斷提升，所以先天之境，同樣和後天一般，劃分為十三重境界，有著初期，中期，後期和大圓滿之分」這一番話過後，白長老忽然頓了頓，饒有興趣的望向王虎，似乎在等待王虎發問。
「敢問白長老，那先天那圓滿之時，突破先天之時，方才是體內完全被天地靈氣容納之時」王虎目光一下子明亮起來，王虎做夢也沒有想到，今時今日，自己不但接觸到了後天進階先天的秘辛，甚至還能接觸到突破先天的秘辛。
這一切，對於立志成為仙門弟子的王虎來說，不可謂不重要，以王虎如今的實力，王虎自己很清楚，想要成為那超凡脫俗，凌駕於時間的仙門弟子，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先天之事，待你先天之時，自會明瞭，王虎，你可願意，派老夫白塵為師！」白長老的目光，赫然嚴肅起來。
「弟子王虎，參見師尊！」這一刻，王虎直接跪倒，毫不猶豫的說道。
「好！好！好！」白長老的目光，流露出一絲欣慰之色，腳尖一點，下一刻，王虎只覺白長老腳下宛若被一團白霧包裹一般，輕飄飄的落了下來。
「這是……」王虎肩頭一顫，忍不住脫口而出：「騰雲駕霧之術！」
騰雲駕霧，這乃是先天武者中的強者，方才可能擁有的能力，現如今，居然出現在了灰衣門外門，一名不過後天七重的長老身上，這一幕，如何讓王虎不驚。
「這並非什麼騰雲駕霧之術，不過是對天地靈氣的一種運用罷了，有些事，待你有了足夠實力之時，為師自會告訴於你，如今你要做的，便是竭盡全力，參加一個月後的外門弟子大比！」
白長老微微一笑，一團宛若白芒的氣體將王虎輕輕托起，下一刻，白長老的話語，瞬間讓王虎呆住了。
「師尊，您……您是讓我參加一個月後的外門弟子大比？」王虎一愣，腦袋瞬間短路。
按照王虎原本的打算，是從記名弟子大比後，便腳踏實地，一步一步在外門中潛心修煉，不斷提升自己的實力，待到來年外門弟子大比，方才砍有沒有機會衝擊正式弟子的。
可是現如今，自己這剛拜的便宜師尊，竟然……竟然讓自己剛剛加入外門，就開始著手準備一個月後的外門弟子大比，這……這……
「想來方纔那天落碧玉散，你也是看到了，難不成你以為為師在灰衣門擔任長老多年，還拿不出比那天落碧玉散更好之物」見王虎一臉愕然之色，白長老微微一笑，接著說道：「我灰衣門屬於仙門天劍宗的麾下實力，自然又一些仙家手段，就比如你眼前這漂浮石柱，就絕非人力所能及，人力所能為，王虎徒兒，你回去休息三日，三日後到紫竹林見我！」
說完，在王虎還沒有看清楚的情況下，白長老的身影，以一種極為玄奇的手法，瞬間消失在王虎身前。
與此同時，一陣轟鳴聲想起，外界耀眼的光芒鋪面而來，王虎這才發現，朱雀廳封閉的大門，已經徹底打開。
如夢亦如幻！
這一刻，王虎還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這……就這樣結束了？
「師尊白塵，絕非平庸之人，此人，定有大秘密！」對於白長老為何收自己為弟子，知直到此刻，王虎還想不透，但是王虎明白，此事，定然不簡單。
若是王虎知道，白塵還是冒著和內門權勢滔天的寧長老撕破臉面的可能收自己為徒的話，恐怕王虎心中的疑惑，就會更加的大了。
「三天！」王虎起身，目光堅定，轉身往演武廳外而去。
無論白長老有什麼目的，對於目前的王虎來說，都不重要，只要能夠不斷的提升實力，縱使背白長老利用，王虎也願意。
而且既然那白長老能說出一個月後讓王虎參加外門弟子大比的話，那斷然不會讓王虎去丟人，若是王虎沒有記錯的話，外門弟子大比的最低門檻，便是後天四重，但一般能夠進階正式弟子者，大多在後天五重之間，也就是說，那白長老，有信心一個月之內，讓王虎進階後天五重。
「一個月後，後天五重！」這一刻，王虎拳頭緊握，眼中充滿的期待。
「恭喜王師兄！」
「賀喜王師兄！」
一路之上，雖然大部分外門弟子礙於趙飛的原因，對王虎不算熱情，但那些記名弟子，自然不敢得罪王虎，頓時，王虎只覺一路走來，一路恭維之色。
「王師弟！」就當王虎即將離開演武廳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從王虎身後傳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