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五章 第三 文 / 黑髮香克斯
「看你說的，我那夠得著啊，小莊幫我抹的唄。」羅欣然絲毫沒有難為情的樣子。
「哈哈，我看不是藥好，是小莊抹得好。改天我要有事兒，借你們家小莊用一下，保證用完即還，行不？」行之華笑著說。
「行。」羅欣然很痛快的答應。
莊可言坐在另一邊，眼睛望向周圍，大多是中年婦女，帶著年輕的男下屬，要說這也屬於一大奇觀了。女領導們在這兒當然不可能還跟男下屬們怎麼怎麼樣，大家或者與相近的交談，或者偶爾的四處望一下，有好幾個人望到莊可言這邊的時候都是眼前一亮。
莊可言是精英特種兵的，自然有一種與白領不同的彪悍氣質，這時打扮上也是略有點野性，在這樣的情況下竟也算相當吸引人。只不過羅欣然不給他介紹，他也不好自己走上前去跟人家認識，畢竟這不是酒吧裡，這裡現在嚴格來講是屬於公司聚會，那當然領導是大頭。
莊可言怡然自得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跟別人規規矩矩不同的是，他翹著二郎腿，表情上也不算多麼嚴肅，就差吹口哨了。這個時候他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如果上八十層以上去開會的話，一屋子大部分都是女人，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景？會不會一屋子的人都嘰嘰喳喳的，跟趕集似的？
正想到這裡，人群又起了一陣騷動，組織部的小妹妹一聲喊：「哎呀，秦副總來了。」眾人也忙站起了身，這是高一級的領導，是必須要表示的嘛。
秦副總是一個三十左右的少婦，形象上一看就是非常精明幹練的那種，眉目之間一閃就有著一種懾人的光芒閃過。但一開口就是非常親切的招呼：「哎呀，大家都來了啊，小盧，小珍，任姐……」跟相近的幾個人一一打過招呼，不過倒是沒有再往後排這裡打什麼招呼，只是揮了揮手就算完事了。之後是聽到相近的人的問候：「劉副總還來嗎？」
「劉副總在跟洪總裁商量點兒事，大約不會來了吧。」秦副總回答著。
跟著秦副總來的還有一個二十四五的年輕人，髮型弄得挺酷的那種，外型上一看就是一個小屁孩兒，這時也隨著秦副總坐在了一起，冷冷的在那裡一言不發。但莊可言卻是能看出來，這傢伙手上有血，殺過人，那種氣質是一下子就可以看出來的。
羅欣然這裡卻也正在和行之華談論這個年輕人：「喲，那不是龍少爺的手下嗎？怎麼跟著秦副總來了？」
「呵呵，秦副總有面子，臨時跟龍少爺要的人唄。」
「不是啊，那一個好像叫阿酷，聽說是頭號打手呢，脾氣很大，聽說就只服兩個人，就是龍少爺和洪總裁，今天他怎麼這麼老實的跟秦副總來了？」羅欣然道。
「喲，這個倒是不太知道。他不是龍少爺的手下嗎？難道還能不聽龍少爺的？」
「這個……說不清，我也是聽人這麼說的。」羅欣然表示所知也不多。
「咦？這個你怎麼沒有跟我說過？」莊可言打叉問。
「死一邊去！」羅欣然怒：「我跟你說什麼？說了之後讓你跟人家去打架？你給我老老實實上班吧！」
「……」莊可言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只是沒想到她反應會這麼激烈而已，看來羅欣然還有不少知道的事情在瞞著自己呀，以後還需要繼續努力呢。
不過也難怪，做為特工搜索情報這方面來講，莊可言一直在自己摸索，一直以來都可以算是個菜鳥，對於怎麼搜取情報並沒有什麼一套完善的辦法，跟羅欣然打聽一些東西，也是抱著跟聊天差不多的想法，倆人沒事兒就在一起扯八卦唄。如果他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方法，就能從羅欣然的話語中發現一些東西，比如迅速的把各種情報與資料在腦中彙集起來，組成一個網狀結構的資料表，這樣就很容易從中發現有什麼該知道但還沒知道的東西了。
這時因為羅欣然教訓他的語氣過於激烈，周圍已經有人聽到了，不由自主的就向這邊望了過來。莊可言臉皮厚，對於這個當然是完全不在乎，他依舊是恬著臉怡然自得的東看西看，好像剛剛挨訓的人不是他似的。
「呵呵，小帥哥，你們羅經理脾氣太大了，跟著她日子不好過，不如你以後跟我好了。」前排一個女領導這時回頭看到了小莊的樣子，心中由衷的喜歡，於是出言挑逗了。
「哎喲，劉姐姐，你這是幹什麼，明搶啊？」莊可言還沒反應過來，羅欣然那裡已經接上話了，話裡陰陽怪氣的，不過臉上帶著笑，很像是玩笑。
當然，這個也比較難說。據莊可言的經驗，女人這回事，就算是心中恨死了對方，但直到撕破臉前的那一刻，雙方還能笑臉相迎友好交談。這一點男人就比不上，男人如果有仇了，要打架了，那至少要先用眼神殺你一百遍的。
「呵呵，看你說的。我意思是說好東西要大家分享嘛，小羅你急什麼。」那劉姐姐也是笑臉相迎。
「好啊，分享就分享。今晚去我家，我叫著小莊一起來，誰不來是小狗的。」羅欣然拍拍莊可言對著劉姐姐叫板。
那劉姐姐也不好意思當眾這麼說，只能是嗔怪了一聲：「看你怎麼說著說著成這樣了。」然後就轉回頭去，略有點看不起羅欣然的那種說誓。
羅欣然當然也不會在意，對方被她說得迴避了，那是她的勝利呢。
在場的女領導，即便都是帶著年輕下屬來做舞伴，那大多還是有家庭的，像羅欣然這樣ziyou的畢竟是少數，有些玩笑羅欣然敢開，她們卻是不敢開的。偷偷摸摸的事情自然是偷偷摸摸的做，一旦光明正大的就不成樣子了。
只不過幾個人交談的間隙，莊可言卻是發現阿酷頭略轉了一下，眼睛往後面掃了一眼，瞟過莊可言的時候頓了一頓，隨即閉了眼睛回頭了。
莊可言倒是有點小吃驚，這傢伙感應能力不錯嘛，我都這麼老實了，他還能看到我？
那眼神當然不是普通的眼神，關注也不會是普通的關注，那眼神的意思其實只有一個，就是認為你可以做我的對手，或者講你可以值得我出手之類的東西。
打架和殺人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打手和殺手也是完全不同的兩種職業。如果講打手，一般來講判斷對方實力的多少，多是從對方的體型，動作，眼神的凌厲等等來判斷，一眼掃過去，根據自己的經驗，就能大致上分析出這個人的實力。當然，這種判斷方法的有一定的失誤xing，越是低等級的打手在這方面的判斷失誤xing就可能越大，所以你看到電影上一幫小混混傻兮兮的去圍攻一個足以輕鬆擺平他們的高手，這也是可以理解的，高山仰止，小混混們理解不了高手到底有多高，是很正常的。
但殺手這方面來講，如果要判斷對手的實力，那是靠殺氣。特別是對於那些徒手或者持刀的來講，殺過人的身上都有一種殺氣。殺氣這種東西很難用言語形容，由於很多小說都喜歡借用這個名詞兒，以至於這個名詞兒有爛大街的趨勢，但殺氣卻是一種確確實實存在的東西。
做成功一件事的人，會總結經驗，以求下次做同樣的事情時能順利的進行，不再有第一次時的磕磕絆絆。殺人這種事情其實也可以這樣，不管是誰，如果殺過一個人後，心裡也會在不自覺的回憶殺人的過程，並且在心裡找出其中的不足，完善殺人的方法，下一次如果要殺人，就能做得更好更順利。
殺氣就是這樣一種東西，實實地分析下去，殺氣就是一種對於殺人的自信：我看到你在我面前的樣子，我就有自信能殺了你。這，就是殺氣。
而莊可言這邊，與阿酷的眼神交鋒中，其涉及的到的也就是這麼一種東西。
殺氣這種東西雖然比較玄，看不見摸不著，但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這種東西，阿酷有，莊可言有，任何人也都可以有，即便是從沒有殺過人的人，真正到了某種迫不得已的情況下，照樣也會有，因為自信這種東西，從來就不是一定的，誰能有誰會沒有，什麼時候有什麼時候沒有，都沒有一定之規。
當然，以上只是針對普通人說的。
到了阿酷或者更高一點到了莊可言這種境界，殺人不會是因為激奮，而是已經成為一種常規下的手段，成為一種處理事情的常用手法。就好像就打字這種事情來說，剛摸上鍵盤的菜鳥還要一個鍵一個鍵去辨別，但高手們不看鍵盤就能運指如飛，因為這已經成為他們日常行為的一部分了。之所以會打字的高手們比較多比較常見，而殺人的高手們不常見，僅僅是因為殺人犯法，而打字不犯法還很好玩罷了。
與莊可言不同的是，阿酷是混黑道的，屬於一言不和即殺人的那種，他們在行走在路上，對每一個有可能跟他們起爭執的人都會加以注意，普通人會覺得他們的目光很冷，很嚇人，那是因為他們在看你的一瞬間，已經確定了如何殺你的數種方法。
當然，遇到同樣有殺氣的，他也能瞬間從對方的動作習慣中看出他的實力高下。這個跟打手類似，越是殺人多的人，對於這個也就越敏感，判斷上也就越精準。
莊可言不是普通人，即便是他翹著二郎腿，他的姿勢也是無懈可擊的那種，這種情況下高手只要看他腿部的擺動路線和幅度就能大約的知道。當然，莊可言自覺已經非常融入生活了，沒想到還是被阿酷注意到了，這讓他覺得有點小失敗，不過也僅此而已，現在的莊可言是廣告部的小職員，沒有理由也沒有必要去跟阿酷這種人起什麼衝突，反正自己特種兵的身份也沒有隱藏，自己有一定反擊能力也不是什麼破綻。
時間過得很快，在秦副總過來後不過十多分鐘，熱鬧又起來了。門口處傳了一個信號，組織部的小妹妹們就開始了認真的工作，把大家叫起來。領導們已經上樓了，於是青雲的人需要做出一個歡迎的樣子來。以秦副總為首的幾個高層管理帶著她們的舞伴，後面是一干的中層管理和她們的舞伴。
李長勝親自在前邊引著一干領導進入了大廳，秦副總帶著大家鼓掌歡迎，兩方相遇，組織部長李長勝親自給介紹：「這是我們青雲的秦副總。」
「呵，秦總你好。」一個幹練的中年男人首先伸出了手，秦副總也連忙笑容滿面的伸出手。
「馮市長，雲海啊。」
兩人的手剛一鬆開，秦副總又握住了站在後面的男人的手：「程書記，您也來啦。」
約有五十多歲的男人笑咪咪的地樣子：「我來陪馮市長看看嘛，小秦，你可是越來越漂亮了。」
李長勝在前邊引著馮市長，後面的官員跟青雲的人都比較熟悉了，就算不熟悉的，自有組織部的小妹妹們提醒。再說了，前排的高層管理們，由於經常跟這些大佬打交道，也沒有不認識的。
馮市長在跟幾個人握了手之後，略有點詫異的問：「怎麼，洪總裁沒有來嗎？」
「對不起馮市長，青雲集團突然出了點急事，洪總裁在忙著處理，所以就派我代替她來的。」秦副總也握過了幾個人，聽到這話忙向前走到馮市長這邊解釋。
「哦，忙於公事，很敬業嘛。青雲集團能有今天的成就，我看跟洪總裁這麼敬業是很有關係的。」馮市長笑著說，看樣子似乎是沒有多在意。這舞會主要是為他準備的，他都不在意，別人更不會多說什麼。
但有人就不幹了，一身警服的一個胖子不滿：「小秦你是不是真的啊？哦，馮市長剛要來，你們洪總裁就要忙，是不是看不起馮市長啊？」
秦副總還沒有答話，馮市長就趕忙勸和了：「李局長，不要這麼說嘛。如果大家都愛崗敬業到眼裡沒有我這個市長的程度，我看這是好事啊，哈哈哈，好事。」
「呵呵，還是馮市長懂得體貼人。李局長，你這麼對著我一個女人家說這話，可不算會憐香惜玉的好男人哦。」秦副總倒是取笑起了所謂的李局長。
大家哈哈哈，事情也就沒有了。其實今天在場的，只有一個馮市長是新來的，另外的人大家都是很熟悉的，彼此之間熟絡的很。李長勝引著領導們在一邊就坐，一邊安撫著大家舞會馬上就要開始了等等，看樣子也是很辛苦。
羅欣然則是在後面一點的地方給莊可言介紹：「白中山裝的那個老頭是市委書記，程敬言。胖子是李海兵，市局的局長。馮市長是剛來的，好像叫馮立德。他後面那個是原來的市長秘書，叫彭永年。哦？原來新到了市長，也沒給自己換秘書嗎？」羅欣然介紹著倒把自己搞得有點迷糊了。
此時又出現了一點小問題，原本的計劃中市長等人來了，舞會自然也要開始了，燈光音樂等自然就會就緒了。只是李長勝正在跟燈光那邊交涉著什麼，音樂此時當然也沒有響起，大家不由得有點納悶是出了什麼事情。
「設備出問題了？」莊可言瞎猜。
「你胡說什麼！」羅欣然低聲喝道：「這裡的設備都是全世界最先進的那種，用一百年都不會壞。」
就在羅欣然話音剛落，一個清亮的年輕男聲從一扇門裡傳了出來：「各位領導都來了嗎？那舞會就開始吧。」隨著話音落定，一個個子高高的，穿著一身粘了亮銀片的白色西裝的年青人從那門裡走了出來。
那扇門就是羅欣然介紹過的所謂通到其它小廳中的一扇門，這時突然有人從裡面出來，莊可言不由吃了一驚。再看那年青人，看起來也是二十三四歲的年紀，標準的身材，髮型做得也略有點誇張，白西裝白皮鞋，簡直是騷包無比。
隨著那年青人的話音落定，燈光也打開了，除了領導席位那邊還有點散淡的燈光，別的地方突然間都暗了下來。然後是細碎的小燈打開，幾處比較亮的地方照出了幾條通道，音樂聲響起，年青男子身後跟著出來的服務生推著酒車餐車等跟了出來，在光線比較亮堂的地方分別往前走，為領導席還有青雲這邊的人送上酒水等。
「馮市長，對不起啊，我來得晚了點。」年青人稍待酒水車過去，熱情的跟馮市長打招呼：「本來今天這裡是我的主場，我該早一點出來的。可是這裡是我媳婦兒請客，我要出來早了等於是不讓她表現。再但是，我剛剛知道她沒能來，哈哈哈，結果我這晚出來就成了錯誤了。」
「龍老闆哪。」馮市長也忙站了起來，但話語馬上被龍老闆打斷：「馮市長，您這是看不起我。上次我不是說了嘛，叫我小龍就行，叫什麼老闆，多生分哪。」
「這就是龍少爺。」羅欣然悄聲給莊可言介紹：「你可要離他遠點啊。」
「怎麼？他會吃人嗎？」莊可言笑著說。
「你個豬頭！龍少爺上次要的人是誰啊？難道不是你？你跟了他去還能有好嗎！？」羅欣然大怒，只不過此時環境比較靜，大家都沒有人說話，她也只能壓低了聲音跟莊可言解釋，好在有音樂，她的聲音還不算大。
馮市長與龍少爺打完了哈哈，秦副總就迎上了來：「馮市長，您是大人物，來給我們帶個頭吧，我請您跳支舞。」
「哎呀不敢當，應該是我請女士的。」馮市長連忙站了起來。秦副總不瞪人的時候是大美人一個，很有觀感，任誰能有這樣的舞伴也不會不高興。
秦副總帶了頭，後面的各分公司部長等高層管理有幾個也過來了，邀請領導們跳舞。程敬言程書記笑著指向一個部長：「我跟小劉跳，哈哈，上次我跟她跳得最有默契。」
「那又是誰？」莊可言問。
「那是管造紙的劉部長，劉燦。」羅欣然說完又感歎道：「看吧，人跟人就是不一樣。當初的一群小姐妹，有的當了總裁，有了給總裁當了部長，有的人卻是在咱們廣告部吃閒飯。」
「啊！？」莊可言一驚：「她也是『雲海十三妹』裡的啊？」
「是啊，哈哈，你總能明白韓文文那個傢伙有多不上進了吧，她但凡能有一點上進，洪總裁就不能讓她這麼吃閒飯。」
「……」莊可言有些無語，他原以為韓文文這樣的是大多數，應該是洪總裁念著小姐妹情誼把她們按排進來的，現在看來，韓文文她們都可以算是心腹啊，能有一點能力，那就是會重用的。
「我不跳啦。」胖子李海兵喊著：「我不會跳，不高興去出醜，我就在這裡喝酒。」
「那我陪你喝。」龍少爺大大咧咧的在李胖子的的旁邊坐下。
來的領導一共有二十多人，秦副總等一干高級管理就奪去了十多人，只剩下七八個讓中層管理們去爭奪，羅欣然並非前排的，這個時候陪領導們跳舞自然也沒有她的事，看著領導們一下都下去跳舞了，李長勝招呼著：「大家都去跳吧。」羅欣然也拉著莊可言下了舞池。
在這裡跳舞的感覺就是地方大，人多，三百來號人下去一點都沒有感覺舞池有擁擠的感覺。羅欣然與莊可言一邊跳著，一邊問莊可言的感覺如何，莊可言如實回答。
「哼，一看你就不怎麼經常跳舞吧，難道你沒有注意到周圍的環境，這種氣氛，與你以前有什麼不一樣嗎？」羅欣然說。
「呃……這個我倒真沒有太注意。我跳舞一般不怎麼看環境，都是跳了半截就跑到一邊抱著親親去了。」莊可言老實的回答。
「哈哈，這個倒真是符合你的個性。」羅欣然聽到她這麼直接的回答也不由得一樂。
一曲終了，有的人交換舞伴，有的人回去喝酒，馮市長跟另一名分公司部長摟在了一起，程書記則是沒換人。
「小羅，我們來換舞伴吧。」原來的揩覷莊可言跟羅欣然鬥嘴的劉姐姐這時湊了過來，向著羅欣然發來邀請。
「哈哈，你是看上我們家小莊了吧？好，我也正好累了，你們跳吧。」羅欣然揮揮手：「小莊，好好伺候你劉姐啊。」她直接回去了，令得劉姐原來的舞伴有點尷尬。
而劉姐也並沒有怎麼在意那舞伴的感受，很隨意的說了一句：「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然後就過來摟住了莊可言。
「弟弟你姓莊啊，今年多大了？」劉姐看起來倒是有點se咪咪的樣子，但莊可言一看她就知道她屬於有色心沒色膽兒的那種，最多摸你兩下吃吃豆腐，真要是實刀明槍的幹，她不知道要鼓起多大的勇氣呢。
「我姓莊，今年二十四了。」莊可言就老實的回答了，劉姐很有意思的樣子，莊可言扮老實讓她吃兩下豆腐也無所謂，他的想法是先知道劉姐是幹什麼的，現在的情況就是多瞭解，多瞭解一點情況總是沒壞處。羅欣然沒有替他介紹這個，這也是個中層管理，羅欣然還不怎麼稀待理她呢。
「呵呵，小伙子長得挺帥呢，你叫莊什麼啊？」
「莊可言，姐姐你呢？」
「哦，我姓劉，文.刀劉，叫劉心蘭，你叫我劉姐就行了。」
「劉姐是哪個部的啊？」
「我在統計部，你在廣告部累不累啊？」
「不累，羅姐對我很照顧的。」莊可言一笑，然後疑惑的問：「統計部？你們都是做什麼的呀？」
「我們就是按照上面的要求，做一些調查統計之類的，工作很輕鬆呢。小莊你要是在廣告部做得不好，可以申請來我們這裡的，姐姐絕對會收留你。」劉心蘭拋出了橄欖枝。
「呵呵，羅姐對我不錯的。」莊可言敢厚的一笑，然後疑問道：「統計調查，要很高的學歷才行吧？我學歷可不高啊。」
「沒關係，有你劉姐在，你只要會寫自己的名字就行了，我保證你什麼都不用干。」劉心蘭下保證。
看來是沒什麼大不了的，統計調查，應該是到不了什麼內部核心，跟財務這等部門不知道差了多少，莊可言對她就有些無意了。這時候心裡想著，手就已經開慢慢的往下移了。
劉心蘭初時還不覺得怎麼樣，莊可言的動作太隱蔽了些，只是轉了兩圈兒過後，劉心蘭才察覺到莊可言已經在她的屁股上了，她的表情也登時就精彩了起來。
吃人豆腐和被人吃豆腐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前者是享受，後者是被動接受，除非真有感覺，後者絕不會是一件愉快的事。當然，你要說一個**絲被美女吃了豆腐這樣極端的例子，那就當我沒說。
劉心蘭本也就是希望吃下莊可言的豆腐，莊可言越老實，越木訥，她這豆腐也就吃得越開心，只是現在明顯是莊可言先開始吃她的豆腐，她怎麼能開心的起來？當然，莊可言是一個憨厚的老實男青年，算起來她並不算多吃虧，於是也只好這樣就算了，雖然心裡面鬱悶，但這鬱悶不足為外人道也，這要是一個她並不欣賞的中年男士這樣，她已經可以停止舞步怒目相向了，再厲害一點給對方一個耳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舞曲剛過半，劉心蘭沉默了一下提醒莊可言：「小莊，你的手往上一點。」
「哦？上嗎？」莊可言裝做不解，拿另一隻握著對方的手的手往上抬了一點。
「我說的是另一隻。」劉心蘭氣，怎麼沒看出這個傢伙這麼壞來呢？
「哦，對不起啊，我不太會跳。」莊可言誠懇的道歉，只是現在在劉心蘭看來，莊可言這張臉是越老實越不好玩，哪怕你明著猥瑣一點呢，那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一腳踢開你了。
「我累了，我先去休息一下。」終於一曲終了，劉心蘭逃也似的離開了。
莊可言本來還想再跳一曲的，只是這裡沒有幾個他認識的人，而且人家也都有舞伴，他也不好去拆伙，只得回到了原來的坐位。羅欣然正在那裡與行之華一起喝酒聊天，這時見到他過來不由得驚奇的問：「你怎麼回來了？」
「不知道跟誰跳了。」
「喲喲喲，我們小莊受委屈了，快來坐下。」羅欣然誇張的說：「不是在跟劉心蘭一起跳嗎？她呢，去哪兒了？」
「她回來了。」
羅欣然忽然湊近他壓低了聲音：「你是不是吃她豆腐了？」
「哇！羅姐你料事如神，哈哈哈。」
「哈哈哈，她我還能不知道？」羅欣然也樂。
「你們在說什麼？」由於兩個人在小聲說話，又有音樂干擾，行之華只能看到他們在私語，卻是完全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開始的時候是由青雲的管理層陪著領導們跳舞的，這裡面青雲有得天獨厚的優勢，因為青雲的管理層，實權人物，都是女性，而且都是些很是見識過世面的女性，並且個個都是大美人，跟這樣的美女管理者跳舞，很能滿足人的某種心理需求。人是美女，而且一經介紹，這就是某某總經理，某某部長，並且舉止中自然而然的帶著一種幹練的勁頭，現在在你面前低眉順眼的，男人是很容易就能滿足的。
但長此以往也並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畢竟人家部長也好，副總也好，都是憑自己的真能力做上去的，並沒有出賣**的習慣，你跟人家跳舞，儘管可以想入非非，但真要動點什麼動作，那卻也是規則所不允許的。
好在這裡是舞廳，這裡有專業的陪舞女郎，而且是頂業的專業陪舞女郎——六星級大酒店裡的工作者，自然是絕對夠專業的。而且她們因為專業，更因為敬業，即便你有什麼需求，動作，也絕不對出現什麼異樣的情況，摟著專業的陪舞女，領導們大可像莊可言那樣把手放在人家的屁股上。當然，更進一步的動作還需要進一步的交流方能達成，這裡畢竟是大庭廣眾的，做為領導自然會矜持。
跳過三四支舞之後，大部分領導都回到座位休息了，而且在這個時候，原來的座位次序也被打亂了，青雲的中層管理們，高層管理們，都是找著機會跟這些領導們喝幾杯，一支舞跳完，拉著領導去休息一下，是很自然的事情，並且都是女人，領導們自然也不會不給面子。
有的領導們很自然的與這些大美女們坐在一起，隨意的扯些段子之類的，也有的原意跟陪舞小姐交流，這個愛好不同，選擇自然也就不同。馮市長就與一位專業的陪舞女跳得很帶勁，而且看來馮領導很是專精於此道，看著他一連跳了五支曲子之後腳步依然沒有絲毫要亂的跡象，而且是邊跳邊與陪舞女興致勃勃的交談。
相較之下程敬言程書記就比較穩重，開始與劉燦跳了兩支之後，又與一位專業級的陪舞女跳了一曲，之後就坐了回去，與李海兵局長，龍少爺三個人在一起喝酒，並且親切的交談著什麼。李局長當著青雲的人的面，也沒有說顧忌什麼，由著身邊的服務小姐給她倒酒，直接把舞會當成了酒會。
莊可言這邊，李長勝也湊了過來，每桌問候兩句，，跟相熟的人開個玩笑什麼的。舞會進行這個地步，剩下的基本上就不會有什麼事兒了，只要開頭搞好了，後面的就是大家ziyou活動，於是李長勝也輕鬆下來了。轉了幾桌之後，在羅欣然這桌坐了下來，恰好行之華與找了別人的舞伴去跳舞了，於是李長勝就坐在了行之華的位置。
「小羅啊，你這一直忙，我也是沒閒著，咱們可是有好長時間沒見著了。」李長勝很自然的跟羅欣然打著招呼。
「李經理您是大忙人，我想去找你玩來著，就怕耽誤你的事兒。」羅欣然也笑著應答。
「哎，又不是在公司，什麼經理不經理的，都是混口飯吃罷了。我叫你小羅，你就不能叫我聲哥啊？難道咱們就得這麼見外？」李長勝笑著說。
「呵呵，我不是不想，是不敢啊，我怕嫂子找我算帳。」羅欣然輕聲一笑。
「唉呀，小羅你這個嘴，你說你也不怕年輕人笑話，你不怕我還怕呢。」李長勝微笑著看一眼莊可言：「這個年輕人，叫小莊是吧？才進公司的啊？」
「李哥就是腦子好用。」羅欣然讚了一句：「這是小莊，莊可言，說起來也不是外人，他表哥你認識的，楊庭軒。」
「哦？就是經貿委的那個楊庭軒？認識認識，我們一起吃過飯呢。」李長勝笑著向莊可言點點頭。
莊可言忙欠了欠身：「李經理。」人家認識楊庭軒，他這個當表弟的總不能幹坐著不動。
「嗯，好。」李長勝點點頭：「楊庭軒最近在忙什麼呢，怎麼一直也沒見到他。」這話自然是向著莊可言問的。
「哦，我表哥最近可能要調到別的地方去，聽說調令還挺急的，他可能在做搬家的準備吧，我這兩天都沒見著他。」
「哦？楊庭軒不是幹得好好的嗎，怎麼調了？」李長勝有點驚奇，不過這話又是向著羅欣然問的。
「我上哪兒知道去？」羅欣然沒好氣的說：「他又不是我兒子。」
「……」李長勝望望羅欣然，再望望莊可言，然後哈哈大笑：「哈哈，小羅呀，你張嘴……嘖嘖，守著小莊你就這麼說，也不怕下屬生氣啊。」
「不怕，小莊跟我比跟他表哥還親近呢。小莊，你說是不是啊？」羅欣然調笑著望向莊可言。
莊可言無奈，只好做了個依偎的動作向羅欣然靠了靠，以示羅欣然所言非虛。
「哈哈哈，你們兩個。」李長勝站了起來：「我再轉轉去，你們先玩著，有什麼事兒就跟我說。小莊，以後有機會咱們再聊。」揮揮手，李長勝又向另一桌走去，向著桌上的人打著招呼：「喲，這桌女孩兒多，我就喜歡這樣的地方。」
「這個傢伙，你別看他嘴上敢花花，其實就是個妻管嚴，上次衣服上留著一個口紅印子，被他老婆打出家門來了。」羅欣然看著李長勝的背景向莊可言介紹。
「真假？」莊可言驚奇的問：「那誰要是嫁給他，不是會少受許多委屈？」
「什麼委屈不委屈，他老婆原來聽說挺不錯的，後來是給他慣壞了，現在所有人都說他好，說他老婆的不是。」羅欣然不以為然。
「那也不錯啊。」莊可言感歎道：「被人寵壞了其實也是一種幸福哦。」
「……」羅欣然看向莊可言，之後道：「看不出你個小屁孩兒，還能懂得這個。」
莊可言汗，他本是就事論事，對於感情什麼的根本不懂，結果卻被羅欣然給高看一眼了。
眾人在這邊聊著，其實真正自己撒著歡喝酒玩樂的幾乎沒有，大家眼睛的餘光可都是在盯著那邊的領導們呢。青雲雖說是家大業大，但終究是民營企業，而且在座的各位都是打工仔，並不是洪總裁那樣可以做主不能馮市長面子，對於領導，那還要有敬畏之心的。
於是眼見幾位領導帶著不勝酒力的樣子進了小廳，大家都心知肚明，領導們說是累了，大概要休息一下，至於是怎麼樣的休息，那就不得而知了。
「看到了吧，領導也跟我們一樣，摟著舞小姐去休息去了。」羅欣然看那些人走開之後不屑的說。
「那我們要不要去休息一下啊？那邊小廳好多的，應該坐不滿人吧。」莊可言道。
羅欣然白了他一眼：「別打鬼主意。這裡可不是廣告部，在這裡，我都只是一個小兵，必須要老實低調的做人。」
只不過此時她們要老實低調，怕是不能了，龍少爺帶著阿酷，送走了幾位領導去休息之後，也走到了青雲這邊，而且看了看之後，就坐在了羅欣然的桌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