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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四十章 瓜分 文 / 黑髮香克斯

    「哼哼,你說的就是謊話!」錢樂樂絕不會認為他說的理由是認真正確的。

    「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莊可言正經吃飯。

    「什麼意思?」錢樂樂不明白他忽然掉的這句詩文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莊可言回答:「你說我說的是謊話,我現在也沒有辦法給你證明啊,難道我在這裡大庭廣眾之下摟著你親一口?不像話嘛!」

    「你親啊,你親了我就相信。」錢樂樂也是很猛的角色。

    「不親。」莊可言回答:「在這裡親了,我怕你打我。」

    「我不打你。」錢樂樂很認真的說,雖然她沒有搞明白莊可言為什麼會怕她打他,但她想當然的以為一切都是透明的,她錢樂樂可是雲海十三妹之一,在青雲是可以橫著走的——雖然有點誇張,但要說在青雲打誰,相信也不會有什麼了不起的後果,所以莊可言怕她是很正常的,理所當然的。

    「呃……」莊可言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難道你沒有聽出我這是一句俏皮話嗎?對於錢樂樂的神經之大條他又有了新的認識,這時想了想只好如此回答:「那個……親親這種事情,不能說你讓我親我馬上就可以親的,至少要先醞釀一下感情嘛。不如這樣吧,你把電話號碼告訴我,有時間我請你吃個飯喝杯酒什麼的,然後再親親啊之類,才比較順理成章嘛。」

    「那你跟別人,怎麼不用醞釀感情?」錢樂樂很直接的問。

    周圍人眾幾乎要豎大拇指了,問得好!這才符合大家八卦的精神嘛!當然,如果在大庭廣眾之下你們親親,其實也是很好的一個圍觀題材。

    「……我跟誰不用醞釀感情了?」莊可言鬱悶,這女孩子,直逼韓文文,就是抓住你的痛處猛打,把你打得再也翻身不能。

    「跟那個老女人啊,你知道我說的是誰的。」

    「沒有的事,這是誣蔑我告訴你,根本就沒有這回事,你不要相信別人的胡言亂語。」莊可言當然不會承認,他又不傻。

    「難道我應該相信你?」錢樂樂看著他問。

    「當然,你對我瞭解了以後就會相信我了,我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莊可言一推盤子:「好了,我吃飽了,去那邊。」莊可言一指對面的咖啡室:「要不要一起去喝杯咖啡?」

    「……不要,我還沒吃飽呢。」錢樂樂光顧著跟他說話了,根本就沒吃飯。

    「哦,那個……你電話多少啊?」莊可言很有禮貌的問。

    「不告訴你。」錢樂樂順口來了個女人的小矜持。

    「那我走了,再見。」莊可言一揮手,在錢樂樂以及眾人的注目禮中走掉。

    天哪!你倒底是不是真心的啊!?人家一聲拒絕,你就這麼乾脆利落的走了?追女孩子哪有這樣的!你真的喜歡人家嗎!?

    周圍人都低頭吃飯,對於此人表示無語。錢樂樂幾乎要爆發了,但應該爆發嗎?應該嗎?是不是還需要一點什麼?

    她需要的很快就來了。

    這桌三米多外的另一桌,一個男的抬了下頭,看看莊可言:「哥們兒,你太沒有誠意了吧,跟人家要電話號碼,總不能這個樣子啊。」

    「哦?怎麼才叫有誠意?」莊可言疑惑。

    「你至少應該誠懇一點,多求兩遍,要不然人家女孩子多沒面子。」這男士回答。

    「哦,我以為周圍這麼多女士,她能看到這一些,至少會有一點危機意識與競爭意識呢,呵呵。」莊可言一樂,很無恥的回答。

    錢樂樂怒了,這人無恥到這個地步了!早就知道他無恥的,只不過不知道他這麼無恥。

    於是錢樂樂手一滑,一隻空碗『嗖』一下飛向莊可言的後腦勺兒。眾人大驚,三米的距離,已經來不及提示了,但眼前一花,莊可言已經一隻手捏住了一隻空碗,回頭笑瞇瞇的對著錢樂樂說:「看看,聽聲辨位,我跟你夠配合吧。」

    然後他低頭看了一下這只碗,走回錢樂樂身邊很遺憾的低聲說:「我以為你會在這上面寫上電話號碼呢。」

    錢樂樂無語。

    眾人憋笑。

    「寫吧。」莊可言鼓勵她:「你剛才肯定是忘了對不對?也給我一個面子,寫上吧。」

    莊可言的身手,早已經讓大家改變了對他的看法。

    男人就是這樣,你可以狂,可以傲,但一定要有狂傲的本錢。如果有本錢,你再狂再傲,女人們都只會覺得你像個男人;如果你沒有本錢,那麼你稍稍狂傲一點,那就是對於女性的巨大侮辱。

    錢樂樂也是一個女人,對於男人,她當然也有同樣的看法。

    一直以來,她與韓文文很是有著共同語言,因為很多方面兩個人的看法是一樣的,什麼是男人?什麼樣的男人才算是男人?至少身手要比她們強,還要會體貼人,會逗人,會安慰人,至於對方是不是有錢有勢,她們根本不會在乎這一點。

    韓文文之所以對莊可言一見傾心,也有著當初被莊可言輕鬆制服的原因。當初韓文文叫著莊可言去了十三樓的活動室,以為特種兵什麼的,她就算打不過,打不成平手,至少也不會吃太多虧,但她連莊可言的一片衣角都沒有打到,這種失敗挫折之下,她反而是很快的就對莊可言產生了好感。

    錢樂樂現在也是如此。

    一隻碗砸過去,在她的腦海中已經有了莊可言被砸倒地後呼痛的畫面形成了,她甚至已經在想如何處理後邊的事情了——洪雪知道她打架,鐵定會教育她一番的,如何說辭,那也是需要考慮一下的。

    就算沒有打中,他反應快躲過去了,說不定會因此大怒,失去了男人的風度。不過那也沒有什麼,他打不過自己的,別說自己有的是人,單說自己的身手也不是白給的,況且這麼多人看著,他能怎麼樣?對我破口大罵?那就更可以讓他看看本小姐的身手了。

    雖然那樣雪姐姐也會責怪她,但至少她出了一口惡氣。

    但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接住了空碗,並且像個壞蛋一樣跑回來痞痞的笑著,跟她要電話號碼——他不是真的看上我了吧?或者因為我也有身手,於是他忽然對我另眼相看了?

    錢樂樂的腦中忽然就有了許多的想法,對於莊可言的行為,她忽然就有了許多的解釋,結果只有一條,那就是:他可能真的看上我了。

    於是錢樂樂忽然醒悟過來,不管怎麼說,就算是對方因為你的身手而喜歡你,但你拿碗打人這種事情,總是不夠淑女——在這個社會上很奇怪的一件事:古老的傳統意義上的對於女性的一種讚美之辭,或者說是女性有女人味的一個名詞兒——淑女,很多女性都不怎麼認同與期待了,她們通常並不會覺得淑女一點就會有多少好處,就會有多少人來欣賞她,於是她們也懶得去扮淑女了,甚至如果有人說她們淑女,她們都覺得這對於她們來說是一種侮辱。但究其實,女人們內心裡,對於淑女這個名詞兒,這個狀態,還是有一定認同度的,在喜歡的男人面前,或者是一個喜歡自己的男人面前,她們扮淑女還是很來勁兒的。

    而在這些人當中,最熱衷於在愛人面前扮淑女的,反而是平時最不淑女的小太妹兒這一族,錢樂樂就是這樣的。平時離著淑女這個詞兒越遠,某一個時刻她們扮淑女就扮得越來勁兒。

    當然,這一切的原因,是這個世界上能讓她們心甘情願扮淑女的男人,太少、太少。

    錢樂樂很是遲疑,扭捏。本來在她心目中,他大約會因為自己的身手,而覺得自己跟他有共同語言,但下一瞬間,她又覺得對方有可能會因為她會拿碗砸人而看不起她。這種矛盾的心理並不常見,當然,也幸好並不常見。

    一旦有這種情況發生,那多半都是一個災難的開始。

    「呃……」錢樂樂吶吶不知如何表達。

    「寫上啊。」莊可言誘惑她。

    「寫上吧。」不知不覺中,周圍人都在注視著這一塊兒,已經有人開始勸錢樂樂了。當然,這些人都是女人,男人不在其內。

    「那……你會打給我嗎?」錢樂樂不太確定的問。

    「廢話。」莊可言又沒有了風度:「不打給你我要你電話幹什麼?我閒得蛋疼啊。」

    「那個……誰可以借我一支筆?」錢樂樂向眾人求助。

    別說,還真有人吃飯也帶著一支筆,很大方的借給了她,於是錢樂樂在碗上面笨笨的寫上了她的電話號碼——不得不說,字寫得真難看。

    「師傅,這碗多少錢?我買了。」莊可言拿著碗向餐廳的工作人員交涉。碗不管再便宜,那也是公司財物,總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拿著就走吧,那樣就有點不夠美了。

    「送你啦。」工作人員是個胖子,男的,很有氣度:「拿回去作紀念吧。」

    「啪啪啪。」周圍響起了一陣掌聲,雖然不夠熱烈,但勝在都很真誠,而且帶頭鼓掌的多都是些女孩子。

    當然,這並不包括此刻正坐在角落裡的王雪。

    「無恥之徒!」

    莊可言下午還沒有上班,就收到了王雪的短信息,信息上只有四個字,後面加了一個感歎號,表示王雪此時的心情。

    「我也很無奈啊……」莊可言喝完了咖啡正在回廣告部的路上,但信息編了這幾個字之後,他覺得有必要跟王雪親口解釋一下,於是撥號……沒人接,王雪根本就不接他的電話。

    在某種意義上,兩個人已經發生了如此關係,情啊愛啊之類的也說了,王雪覺得兩個人的關係已經算是半確定了,即便沒有說什麼將來要怎麼樣的話,但這種事情還需要明說嗎?我可不是那些已婚少婦,來找安慰來的——陳月在她的印象中就是如此。

    她甚至想要找個時間跟莊可言談一下,比如現在我們這樣了,對於對別人你是不是應該放一下手之類的,莊可言與別人的關係,雖然是沒有什麼證據,但這種事情有傳言就已經足夠了,所以談一下也不是什麼過分的事情。

    但莊可言在她的面前就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這讓她情何以堪啊??

    她不接電話,她是要表明自己此時的態度。

    但之後莊可言的信息就過來了:我也有點無奈,相信我,事情的一開始我並沒有想到會必須以這個結果結束。我並不喜歡她,一點兒都不。

    收到信息之後,王雪當然是不相信的,她已經震怒了,差一點就要摔東西了,但至少在表面上,她保持得還不錯,擺弄著自己桌子上的東西,然後差不多了,她就開著電腦在發呆。

    他說的是真的嗎?他真的是那樣想的嗎?好吧,在事情的開始,錢樂樂以那樣的姿態出現,的確是有些讓人出乎意料,自己大約能明白錢樂樂是什麼樣的個性,但大約他並不是很明白吧,畢竟只是在公司裡呆了不到一個月而已,與錢樂樂又沒有工作上的接觸,不瞭解她的性格而犯下錯誤……雖然不能完全原諒,但可以看他以後的表現吧,如果他知罪,今天晚上來找,那麼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他一頓。

    至少他現在應該再來個電話。

    但是沒有電話打來,莊可言開著車,和秦韻一起出去收發材料去了。

    「小莊你真是不應該。」餐廳裡發生的事情,秦韻居然也看到了,雖然跟這些年輕一點的坐的並不是一塊兒區域,但還是看到了,不管怎麼說,餐廳也不可能大到兩個人同處一屋卻看不到地步。

    「我也沒辦法啊,她都那樣了,難道我跟她打一架啊?」莊可言無奈。

    「那個樂樂,是文文的姐妹,也是什麼十三妹中的一個,你不願意跟文文在一塊兒,那麼以後文文如果問你,你怎麼回答?」

    「啊?」莊可言真是沒有想到這個可能。

    雲海十三妹這個名詞兒,他當時拿去問楊庭軒了,楊庭軒說了幾個名字,但他也沒記全,並且楊庭軒說的有沒有十三個他都懷疑,在舞會上看到劉燦,也是羅欣然告訴他他才想起劉燦的名字也在雲海十三妹之中的,楊庭軒貌似有說過。

    至於錢樂樂,一開始他就沒有想到這個可能。錢樂樂長得太顯小了,跟個小孩兒似的,一點兒都沒有成熟一點的氣質。

    「如果文文問你,你準備怎麼說?」秦韻很好心的問他,這種事情事先打一下草稿,事到臨頭的時候才不會很慌張。

    「呃……這個沒想到,現在還真沒有想好。」莊可言如實回答。

    「哼,你們男人啊,就是只會用下半身思考,什麼時候你會用上半身思考了,那才算你真正的長大了。」秦韻冷哼一聲,瞅了莊可言一眼:「你下半身再強壯,也是不能拿來思考的。」

    「你是不是見到漂亮女人就會想著那種事啊?」過了一會兒,秦韻猛然間提起了這個問題。

    「也不是啊。」莊可言回答:「我現在也有些怕了,你說如果那個樂樂也哭著喊著要嫁給我怎麼辦?」

    「你看,我說的就是這個啊,當時你是怎麼想的啊?是不是一見人家年輕漂亮,就jing.蟲上腦了?」秦韻冷笑著說。

    「哪有,我是騎虎難下嘛。」莊可言無奈的說。

    「你是騎上就不想下了。」秦韻近來跟莊可言之間的關係拉近了許多,自從那一次不小心握了一下莊可言的下身之後,開始時很小心,但之後也就那樣了,偶爾說些葷段子,講一些略葷的名詞笑話之類的,或者也可以說她也有類似的想法,但在實際上,這種可能性並不大。她有老公有家庭,有孩子,並不是如羅欣然那樣的ziyou身,或者陳月那樣的半ziyou身份,她一天不回家都是沒有理由的,於是莊可言只要還在這裡做著,她就可以是安全的,大家彼此之間都有顧忌,那麼即便是開著過分的玩笑,也是無傷大雅的,反正中間有條線隔著呢。

    於是jing.蟲上腦啊,騎啊之類的隱晦名詞兒,在秦韻這裡說得也就多了起來,某種意義上,這也是一種意淫,回到家的時候她興致很足,還想要跟老公再造一個小孩兒呢。

    「關鍵問題是:我還沒騎上嘛。」莊可言當然也聽得出她的調笑,對於這種調笑話,他其實是比秦韻更加熟悉的。

    「哼哼,那就趕緊去騎吧,別以後出了事又覺得吃了虧。」秦韻冷笑。

    「姐姐,我怎麼覺得你那麼壞呢,挑唆我做壞事兒。」莊可言一樂,望了秦韻一眼。

    「有嗎?我只是覺得你是我的好弟弟嘛,怕你吃虧而已。」秦韻口不對心。

    「哼哼,我覺得你在說這些事兒的時候,會感覺特別興奮。」莊可言暗笑,秦韻的反應,女人在這方面的反應,他可是很有判斷經驗的。

    「滾!你再胡說小心我把你下邊給抓爛了!」秦韻威脅道。

    「那你來抓啊。」莊可言才不會怕,秦韻也就只是說說而已,不敢真下手的,基本上每一次的爭執都是這樣結束的。

    「你以為我不敢啊!?」

    「你就是不敢啊。」

    ………………

    然後是下班,下班之後莊可言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安排,週末,想了想之後,莊可言決定去浮沉酒吧喝酒。

    但在浮沉酒吧只喝了一杯酒,還沒有等到歌手美眉或者況老闆出現,莊可言就接到了電話,羅欣然的:「小莊,你現在在哪兒?」

    「喝酒啊。」

    「跟誰?」

    「自己。」

    「來我這裡吧。」羅欣然頓了頓又說:「有驚喜。」

    「哦?又有什麼好酒了?」莊可言問,但那邊羅欣然嘿嘿笑了一聲,掛了。

    會有什麼驚喜?莊可言想了一會兒也想不出羅欣然還能給他什麼驚喜,大家都已經這麼熟了,羅欣然能有多少斤量他也是知道的,除了備點好酒,羅欣然也拿不出太多他感興趣的東西。

    果斷結了帳,莊可言再驅車前往羅欣然家。羅欣然電話通知了小區保安放行,然後莊可言在她家樓下停下了車,自己上樓。

    「嗨愛,我是不是很乖啊,你一叫就來了。」莊可言笑著對前來開門的羅欣然笑著說:「驚喜在哪裡,快快拿來。」

    「有客人,你注意一點。」羅欣然白了他一眼,把他讓進了客廳。

    「行姐?」莊可言有點兒吃驚,行之華怎麼會在這裡?

    「小莊來了,快進來。」行之華在沙發上站起來,笑著對莊可言說,笑容什麼的十分客氣。

    「明天是週末嘛,你行姐左右沒什麼事,來找我玩兒,還帶了瓶酒過來。我一想我認識的人裡面就你比較喜歡喝酒,就叫你來了。」羅欣然很淡然的解釋著。

    「哦,這樣啊。那真不好意思,我也沒帶什麼東西。」莊可言害羞的笑了笑。

    「帶什麼東西啊!?」行之華大方的笑著:「年輕人來了就是禮物。」

    「哦?」羅欣然帶著促狹的笑容望向莊可言:「怎麼這麼會客氣了?到我這兒來你從來也沒帶什麼禮物。」

    這句俏皮話使得大家的距離一下拉近了,莊可言羞赫的笑一笑,行之華讓著他坐到沙發上,然後坐在他的旁邊,羅欣然過來就坐到另一邊,緊挨著莊可言。

    莊可言是年輕人,即便是不帶禮物前來,那也算不得什麼失理。當然,如果從上下級這方面來說是有些失理,不過眼下三個人都沒有什麼上下級的觀念,三個人一排坐著,兩個女人把莊可言夾到了中間,左右為他介紹桌上的菜式,倒酒等。

    這種情景就使得莊可言有些歡樂了。

    雙飛?

    這種東西莊可言倒是從來沒有玩過,他覺得那對於女性有些不尊重,但眼下這兩個女性主動的把情況往這一個方向拉攏,這倒使得他有些愛寵若驚了——話說他本來可以拉一個椅子坐在旁邊的。

    莊可言喝酒,行之華帶來的的確是好酒,市場價一萬多塊,就算私下有關係,也掉不下八千塊來,無論是色澤口感,這酒均可以算是一流的。

    兩個女人也都喝,不過喝酒主要是以莊可言為主,但即便如此,兩個女人的臉上還是很快的都掛上了紅暈,其中以行之華醉得最快。

    「我夠了,不能喝了。」行之華向兩人告罪:「有點兒累了,小羅,我先到你床上休息一下,你陪著小莊喝吧。」說著她就站起了身。大姐到小妹床上休息一下,很正常,很符合情理,行之華連主人允許這一個步驟都給直接忽略過去了。

    羅欣然絲毫不以為意:「哎呀,行姐累了?那就去休息一下。」

    等行之華走出了兩步,羅欣然才像是忽然想到了一樣:「對了行姐,你不是累嗎?小莊很會按摩的,讓他幫你按一下吧,他手藝很好的。」

    看看,事情多麼自然而順理成章,喝了人家的酒,幫人家按摩一下,無論怎麼說都不算過分吧?莊可言遲疑了一下,望望這兩個女人。

    「會不會不太方便?」行之華倒是真有了遲疑的樣子。

    「不會啦,只是按摩嘛。小莊快去。」後一句話羅欣然已經在催促莊可言了。

    莊可言無語的望望羅欣然:還以為是雙飛,原來你就是一拉皮.條的啊!

    「沒事的。」莊可言很自然的笑一笑:「就怕行姐看不上我的手藝。」說完他也站了起來。

    行之華衝他一笑,轉身向臥室走去,然後莊可言也跟了上去。

    行之華貌似對這裡很熟悉,進來順手就開了燈,是大燈,比較亮堂,然後就和衣躺在了床上。莊可言隨後進來,看看行之華自然的樣子,貌似好像期待以久了。

    燈有些亮了,在這樣的情況下莊可言有點不自然,不管怎麼說,外面還有一個喝著酒的羅欣然呢。

    隨手把燈光換暗了,莊可言無所謂的說:「燈光暗一點比較好,行姐你也能比較放鬆,那樣感覺會好一點的。」

    「哦,你是行家,聽你的。」行之華沒有任何異議。

    「那個……外套脫掉比較好。」莊可言無奈的說。

    「哦,不好意思,這個給忘了。喝得有些多了,呵呵。」行之華一笑,忙自己站起來脫衣服。

    守著一個男人脫衣服,行之華沒有絲毫的猶豫,看來也是此中老手啊。只不過一件外套脫掉,行之華下身還有褲子……算了吧,那就這樣。

    但大姐你趴著會不會比較好一點?哪有按摩一上來就按前面的?莊可言有些無語,只不過這時卻也不好說什麼。別人做戲不做全套,錯誤也不在他,他就是自然而然的做而已。

    待到莊可言坐到床頭位置,雙手按上了行之華的頭部穴位,行之華卻又是忽然醒悟過來:「小莊,是不是先按後面比較好?」

    「嗯,那樣也不錯。」莊可言應了一聲,之後行之華翻過了身子,趴在床上,莊可言也就很上道的脫掉了鞋子,也跳上了床——行之華在床的正當中,羅欣然的床又大,莊可言幾乎快要夠不著她了。

    梳理頭皮,揉頸捏肩,推背捶腰,一直從頭到腳的給疏鬆了一遍,莊可言倒沒有覺得什麼,這套手法用來以久,非常熟練,也不累,但行之華可就舒服得只想叫了,只是忍住了沒有叫出來。

    莊可言的手法巧妙,這套推拿手法本來加入了催發女性情.yu的一些手法,他也給習慣性的用上了。

    「小莊……你手藝真不錯,嗯……前面也要按一下的吧。」行之華努力的翻個身過來,說話都不太連貫了,身體反應很大。

    前面沒有什麼肌肉,胸腹都是比較敏感的區域,與其說是推拿按摩,還不如說是**用的,但莊可言毫不遲疑的下手,從腳站開始,捏腳,揉小腿,推大腿,一雙大手從行之華的膝關節推起,一直的往上推,幾乎所有的熱量都在迅速的往兩腿中間聚集,行之華很快就已經濕透了,口中也迷糊了起來,『嗯嗯啊啊』之類的聲音不絕於縷。莊可言一邊推一邊抬頭看一眼,行之華已經開始含手指了,這就代表了她對於xing的一種需求。

    不過莊可言並沒有打算這樣就進攻,無他,即然是你們設下這個局,那就由你們自己解開吧,記得哦,我可不是主動的。

    推拿到大腿根部,正常的按摩也就等於正式接束了,畢竟莊可言身為一個男人,再往上就是敏感區域了,他再動手的話,那就等於是授人口實了。莊可言停下了手,靜靜的望著行之華:「行姐,感覺怎麼樣?」

    「嗯……好啊……再來。」

    「再來一遍?」

    「往上……」行之華喃喃著。

    「往上……我沒按過啊。」莊可言裝老實吧。

    「往上……」行之華無視他的話,只是下命令。

    「哦。」莊可言試探把手放在小腹部位:「這裡?」

    「往下……」行之華神智已經有點模糊了。

    大腿往上,小腹往下……大姐,你可否說得明白一點!你直接說會死啊!?莊可言卻是沒有下手,望著行之華的下身發呆。

    「小莊……」行之華叫他:「來……」她吃力的抬起頭,望向莊可言。

    莊可言聽話的往前移一步,俯下了身子,要聽她是如何說的嘛。行之華努力的把一隻手臂抬起,搭在了莊可言的脖子上:「親我……」

    莊可言還沒有反應過來(當然是裝著沒反應過來的),行之華的手臂用力,自己脖子也往上挺,兩隻熱烈的嘴唇就碰到了一切。

    ………………

    「小莊你個壞蛋!」羅欣然閃身在門口:「給我按摩都沒有這麼盡力過,我不高興了。」

    「啊!?」莊可言現在與行之華兩個人早已經赤身**了,激情過後自然要休息一下,沒想到羅欣然就這麼闖了進來。當然,這是人家的家,你就算鎖上門,人家一樣也可以進得來的。

    「我不管了,我也要。」羅欣然甚至都沒說她要什麼,直接就甩開門爬到了床上。

    「不是……姐姐,這樣不太好吧?」莊可言有些無語的望著一臉坦然的羅欣然,現在我和行之華這樣了,你做戲也要表演一下的嘛,至少驚訝,憤怒,都是可以做一秀的啊,幹嘛要這麼猴急呢!?

    「我不管了,你也要給我那麼按。」羅欣然不管不顧的爬上了床。

    她的床本身就大,這個可能與她的強勢的個性有關——當然,現在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她的床夠大,這時三個人呆在這床上,竟然也絲毫不覺得擠。

    「那個……小羅,對不起啊。」行之華裸著身子道歉,拉過了枕巾來蓋住重要部位。

    「對不起什麼?」羅欣然竟然絲毫沒有這方面的覺悟。不過這樣貌似也很合理,她本身也不是那種很檢點的人物,對於別人的不檢點行為也缺乏指點的興趣與勇氣。

    「那個……我們剛才在你這裡……」行之華有些忐忑的樣子,莊可言看了心中暗讚:這才像演戲,這才叫演戲演全套,哪怕只我一個觀眾呢,但你得有點敬業精神啊。

    「嗨,沒事兒,誰會沒有個偶爾心動的時候啊。」羅欣然大咧咧的把這一切歸結於一次心動了。

    「是啊,沒事的行姐,我沒事。」莊可言一句話給定了xing:是行之華心動的,是她先動手的。行之華也沒有辦法反駁,的確是她先心動的,一切都是她與羅欣然的預謀。

    只是羅欣然闖進來,並且爬上了床,這在原來的劇本是沒有的,在原來的劇本裡面,羅欣然撞破了這兩個人的好事,然後行之華就說是莊可言勾引了她,然後兩個人看莊可言是年輕人,不予計較,但莊可言勢必要記兩個人一個人情,以後隨叫隨到是少不了的。

    但羅欣然爬上了床,並且大咧咧的表示要莊可言對她同等對待,這個卻是行之華所不能瞭解的了。而且之後她自己的表演也有點兒歪了,更被莊可言搶去了話頭。莊可言事實上也沒有說謊,是她勾住了人家的脖子,要人家親親——這種事情就算當時迷失了,總還能有一點印象的,再說了當著年輕人的面不認帳,行之華也沒有那麼厚的臉皮,特別是剛才還那麼歡愉的情況下。

    羅欣然忌妒了,莊可言給她按摩的時候也就是那麼一回事,都是哪裡不舒服按哪裡,哪有這麼全套的服務啊?全套的勢必要比分部位的高一個檔次,她當然也忌妒:為什麼行之華一來就可以有那麼高的待遇,而她都同莊可言有過很多次這種接觸了,都沒有這麼好的待遇呢?

    當然,如果可能,能要脅一下莊可言是最好的,但就算不要脅他,在羅欣然看來莊可言也是隨叫隨到的,當時行之華那麼一提,她也隨口一應,到看了莊可言為行之華做的全套,她早已經妒火中燒了,沒有當場把兩個人分開已經算是很客氣了。

    在羅欣然催促之下,莊可言只好再給她按摩全套。行之華在一邊本來想要勸一下的,莊可言剛剛付出了不少的體力,讓她舒爽了,她自然也要維護一下。但現在情況是她是有過錯方,在人家的家裡動了情,勾了漢子,然後再她去勸,她覺得自己拉不下這個臉來。

    羅欣然卻是早已經受不了了,全套根本也沒有做完,就已經和年輕男子抱在了一塊。行之華看看這一對的動作熟練之極,想是這種事已經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了,心裡多少有點反感。她吃力的穿上自己的衣服,出門回到了客廳裡,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這事情做得有點過火了,本來是來打個野食享受一下的,羅欣然也一直說她家小莊不錯,但來了這裡,事情並沒有像計劃中的一樣,這令得她多少有點鬱悶。

    當然,與想像中一樣的是,莊可言的身體的確是很好,讓她很有感覺,並且他在與她大戰了一回之後,面對羅欣然也沒有任何打怵的跡象,看看現在他們熱火朝天的景像就知道,這個傢伙到底有多強。

    與想像中不一樣的是,整個過程當中,她並沒有把握到多少主動,這是最令她覺得鬱悶的地方。做為一個部門的經理,不管怎麼謙和,事實上骨子裡她都有一種要強的東西,要不然也不可能在眾多人中被選撥而出。而且經理做久了,掌控yu大大增加,單只迎合別人的那種愛已經滿足不了她了,何況在家中,她總得照顧一下家中男人的情緒:平時已經很強了,這種事上再去要強,會傷了男人的自尊心的。

    以往的打野食其實多數是一種精神層次上的交流,與一個男人說說話,聽著他恭維自己的美貌之類的,聽自己說一些情感上的東西,對自己的分析,他贊同,理解,她其實就已經得到了一種莫大的安慰了,真正明刀實槍的去做的時候也有,不過相對來講次數並不多。

    莊可言不同,羅欣然一提起他來的時候,語氣中透露出來的就是那種對於他身體的信心,或者叫自豪,自己就會有一種好奇:那到底會是怎麼樣的一種景象呢?事實上不但是她好奇,相信許多跟她一樣的那些經理們,對這事情都有一種好奇。羅欣然不是一般人,她也算有過不少男人了,如果是一般的男人,已經引不起她的多少興趣了,那是什麼樣的男人能讓她讚不絕口呢?「我們家小莊如何如何……」羅欣然很喜歡以這種方式介紹他,於是行之華的興頭就被她勾起來了。

    臥室的門並沒關緊,行之華出來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留了一絲縫隙,這時聽到裡面傳來的各種聲音,再想起剛才的那一次歡愉,行之華覺得自己又很想要了——自己已經墮落了嗎?還是離開吧。

    走之前自然跟要羅欣然打聲招呼,這是禮貌,於是在裡面的聲響略停了一停的時候,行之華走到了門口:「那個……小羅,我先回去了啊。」

    「啊?幹嘛……要走啊。」羅欣然的聲音並不是很有力度,可以想像,她的身體也不怎麼樣了,經過了這一時歡愉,想必她也是很累了。

    「時間不早了啊。」行之華隔著門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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