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滅生！（卷 五終） 文 / 推倒那只天使
那一片星系已經在惡靈的力量下不斷地毀滅，那並非是物質層次上的毀滅，而是真正的將星系本身連同周圍的世界的『存在』都一起消解成基礎的信息元，然後這些基礎信息元又解離成基本資訊，最終被虛空迅速地刷掉，一切不復存在。
在我面前的顯示屏上，那一塊星系的區域正在逐漸從正常的黃色向著黑洞一般的黑色轉變，但那並非是真正的黑洞，而是那一塊區域的世界被惡靈消解掉之後，所透露出來的虛空。
僅僅是因為世界的資訊屏障有著類似於聯合護盾的功能，在破壞掉大部分世界之前，虛空暫時還會被擋在屏障外無法侵入，不然的話，這個世界早就已經不復存在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一揮手：「全軍……進攻！！」
而與此同時，也許是比我更早，也許和我同一時間，又或者是還沒有開始，但是，在虛空之中無數個世界裡，屬於我們的艦隊以及神族的軍團，已經向著惡靈傾瀉起了最猛烈的火力。
並且，這一次……天空之城終於登場了！
被天人帝國所給予最後希望的天空之城，已然組成了神秘側不弱於科技側的編隊，同樣隨軍前往了各個世界。
有時候僅僅是想想也會讓人覺得熱血沸騰呢。
永不墜落，天空之城！
這個名義即便是面對神族也從來沒有改變過，一直到了今天。天空之城跨越億萬年的時光，在我們這些……天人使徒以及重新組建的新.天人帝**團的首先，綻放出了屬於戰爭神器的恐怖光輝。
也許對於常規世界的存在難以想像。但是當到了某些程度的時候，以一敵萬也並非是不存在的——比如說現在的我——當面對惡靈的時候。
撕裂空間，跨越數千光年的距離，我來到了眼前惡靈的正中心，那是一個已然露出了虛空，世界常數混亂到了極點，彷彿一切都會隨時崩潰的地方。
而同樣的。我在這裡感受到了令人厭惡的高濃度惡靈的氣息。
「這些惡靈究竟從何而來？」我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在之前我們無法預測惡靈的出現，但是好歹出現的惡靈都是可以被檢測到的，我們基本上就是在進行著逐一滅殺的行動。
但是這一次幾乎波及全虛空的惡靈狂潮。根本沒有事先檢測到任何的異狀就爆發了。
現在有兩種可能性：
第一種，域外虛空的厄之一族瞬間輸送了大批量的惡靈進入我們的虛空世界。
第二種，這些惡靈原本就潛伏在了我們的虛空之中，只是我們一直不知道而已。
如果是前者。那麼域外虛空厄之一族的力量恐怕比我們想像之中的還要強大。如果是後者，那麼也同樣不容樂觀，因為我們極有可能隨時處於定時炸彈的旁邊卻不自知。
這兩種情況，不論是哪一種，對我們而言都不算是什麼好消息。
「第十形態.聖耀光明態——永恆聖天使！！」
不過不管怎麼說，還是先清繳惡靈好了，如果再等下去的話，這個世界在被我們拯救之前恐怕就先要被玩壞掉了。時間不等人啊。
打定了主意，我瞬間幻化出了永恆聖天使形態。聖天使之上金光綻放，所到之處，惡靈紛紛消融潰散。
「光耀——九州！！」
下一刻，無比耀眼的光芒從聖天使身上綻放，隨著我灌輸進了大量的神秘能量，這種光芒自惡靈的核心處爆發，然後迅速向著整片星系蔓延而去。
為了速戰速決，也為了打出我們的第一場戰鬥的氣勢，我上來就動用了大部分的力量。
「永恆聖天使……」
「神聖天器一族……」
不知怎麼的，我驀然間想起來了不久前在來的路上，莫名其妙地遇到了那個穿越者管理員10086的事情。
那個究竟是夢，還是說是真實的經歷？
如果說是真實的話，為什麼他們要把我送到這裡來？
消滅厄之一族？
如果我的創造者是他們的話，永恆聖天使的力量也應該屬於他們創造的範疇才對，都已經對厄之一族的本源克制了，他們為什麼不直接消滅厄之一族，而是要讓厄之一族為所欲為？
他們究竟來自於什麼地方？
是別的虛空世界，還是那神秘無比，傳說中位於時間與空間的盡頭的極樂之地——永恆天域？
撒，這種事情誰知道呢……
維持著力量的輸出，自己能夠感覺到在星系外圍的艦隊也在向內靠攏著，清繳著小片的惡靈，這場戰鬥開始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就快要接近尾聲了。
當我再次坐在艦橋之中等待戰艦前往下一個世界的時候，我猛地想起了一個詞。
對，其實不論是第一次見到10086，還是剛才那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夢的見面，他在最後其實都動了動嘴唇，沒有直接發出聲音，卻說出了一個詞。
是什麼來著？
mie……sh……eng？
等等，滅生？！
好，就算真的是『滅生』這個詞好了，他告訴我這個詞究竟想要表達什麼？
兩次都告訴我了這個詞，難道這個詞有著什麼特殊的意義嗎？
到了如今的地步，我甚至都不會忽視一個詞的含義了：因為不論是天人帝國的技術還是神族的技術，都可以輕鬆地做到把某一段資訊平均注入某一存在之中，『內』和『外』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比如說，當初在約會大作戰的世界幫月歌找到的精靈傳承。實際上就是傳承本身的相關資訊被輸入到了『精靈』這一個詞之中去，在普通人看來這完全沒有改變，但是對於我們而言卻是有著不同的意義的。
滅生。好，果然還是想不通啊，而且我這邊也沒有專門的相關設備來判斷這個詞彙之中是否真的被參雜了別的資訊，所以我只能暫時作罷。
就在我糾結的時候，精神鏈路之中忽然間響起了修拉的聲音。
現在的精神鏈路在修拉的加入之後，覆蓋範圍變得廣袤無比，理論上可以覆蓋全虛空。畢竟修拉自身就等同於虛空麼？
「菲雅，你之前有沒有感覺到什麼異狀？」她的聲音有些急切。
我愣了一下，似乎我至今為止只見過一次修拉如此急切。那是當初龍嬌天通過被神域炸毀的神秘通道降臨而來之時所引發的，而現在……是第二次。
「怎麼了，修拉，這麼著急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啊！」我輕笑了一聲。
「誒呀。作風不作風的問題怎樣都好啦。菲雅我和你說，就在不久之前，我感受到了至高法則的突然降臨的氣息！」
「你說什麼？！」
我幾乎是整個兒就從座位上蹦了起來：「你確定？！這怎麼可能？！」
「沒錯，正常情況下我只有在身合虛空，處於虛空漫遊狀態的時候才能夠感受到至高法則的氣息，但是就在剛才，我並非處於身合虛空的狀態，卻在虛空之中清晰地感受到了至高法則的氣息。
那種感覺……簡直就像是……原本距離虛空極其遙遠的至高法則。忽然間靠近了我們的世界一樣。
感覺上就好像至高法則擁有了生命，不過這怎麼可能嘛！至高法則可是法則誒！怎麼可能像生命體一樣到處跑來跑去？要真是那樣還不是亂套了？」
「這樣的話……」我想了想。繼續問道，「你還感覺到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如果硬要說奇怪的話……」修拉在精神鏈路的那一頭稍微沉默了一下，然後才繼續道，「似乎降臨的只是三大至高法則之中的一道，而並非是全部，我只感覺到了第三道至高法則突然間彷彿靠近了一般的氣息。」
我沉默了下來，驟然間想到了一個可能性：10086，是你麼？
究竟是你身上帶有了至高法則的氣息，還是你自身就是……至高法則呢……
不，這兩者都有可能，但是……你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掛斷了修拉那邊的精神連接，我始終思考著這個問題。
時間飛逝，一晃幾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這幾個月的時間，可以說是比過去的兩年多時間加起來還要忙碌，我們來往於各個世界之間清繳不斷爆發的惡靈，安撫宇宙之中的土著居民，做好各種善後工作——如果世界本身受到的傷害大的話，我們還得進行相關的修復工作。
儘管這項工作在絕大多數人看來很扯淡，但是對我們而言卻是可以做到的。
某一天，我消滅完一個龐大的惡靈，返回了戰艦之中，坐在座位上（還是指揮官座位）稍作休息，蒂雅露卡在我的身邊報告相關的戰損戰果，而我卻感覺到了一種不一樣的氣氛在瀰漫。
神域，神聖天域。
滅生，滅殺眾生？不，應該不是這個。
神域的毀滅打開了一條通往另外一個虛空的道路。
那麼如果是大量的世界毀滅的話呢？
是不是相當於整個虛空都被打開了一扇……大門？
此外，那些厄之一族在尋找的……究竟是不是我？
這些，我都不清楚。
我只知道……決戰的時刻，應該不會遙遠了。
龍嬌天，又或者是惡靈、厄之一族，我們和他們的決戰，恐怕不ri就會爆發了。
而在那之前……
我緩緩地攤開了雙手，雙手之上各自瀰漫著一黑一白的光芒。
這就是……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