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五章妖孽般的資質 文 / 求存
「呵呵,既然已經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哦,還有一件事,老爹,我的那個編外的哥哥也接回來吧。」
左右看看,見鄭世德,鄭世仁和鄭承基都是一副放鬆的樣子,鄭承業知道他們已經有了決斷。即使第二條建議不一定能夠通過,但至少鄭承業的主要目的,阻止鄭雨熏成為家族聯誼的犧牲品這件事,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達到了主要目的,鄭承業也就不想繼續留在這個沉悶的書房,陪這三人繼續在這裝深沉了。不過,他最後的這一句話,卻讓鄭世德差點被嗆死。
「你個小兔崽子!」
鄭世德這次是真的被氣著了,他沒想到自己一直以為沒人知道的私生子,今天竟然被鄭承業給捅了出來。要知道,自己的那個私生子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
而鄭世仁和鄭承基則是一臉驚詫的看向鄭世德,在他們的印象裡,鄭世德可是一個非常正派古板的人,怎麼會有私生子。
「呵呵,爹,我就不明白了,他和我的其他七個兄弟有什麼不同。都是鄭家的血脈,那就有權利享有我們該享有的一起。
嗯,二叔,你別那副表情,你別告訴我城南的田姨和你沒關係,京城那邊有沒有還不知道呢。哎,你們那是什麼表情。你們以為自己做的多隱秘。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廣大百姓的眼光是雪亮的。」
說完這些,鄭承業便一臉壞笑的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書房,只留下被氣得發抖的鄭世德和鄭世仁,和有些侷促的鄭承基。
啪!鄭世德將手中的茶杯狠狠的向鄭承業丟了過去,但是鄭承業閃得夠快,只給鄭世德留下一連串的笑聲,讓旁邊的鄭世仁是一臉的苦笑。
「大哥,你說這算什麼事。難道我們的所作所為就真這麼的容易讓人看出來?」
鄭世仁不相信真的像鄭承業說的那樣,這些事是那些普通人能夠查知的,但是如果不是這樣,鄭承業是怎麼知道的。
要知道鄭承業可只有六歲啊!即使從出生開始就培養自己的勢力,也只不過六年時間,能建立多大的勢力。
而且鄭承業的所作所為都在鄭世德的眼皮子底下,有沒有這樣的勢力,鄭世德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今天的這事該怎麼解釋,除了從那些普通市井小民那裡得到這些消息,似乎也沒有其他的解釋了。
「這小子處處透露著妖孽,今天我給你們兩個透個底,不過你們兩個要給我把我接下來說的話爛在心裡面。」
歎了口氣,鄭世德也只能讓努力的平復自己的怒氣,他自然知道鄭承業並沒有什麼隱秘的勢力,這也是他生氣之餘,滿是無奈的原因。
「你們知道嗎?這小子八個月之前剛剛突破蒼濤訣四層。」
「什麼?這怎麼可能。他可只有六歲啊!而且,而且我並沒有感受到他有碧海連天的這一層次應有的那種磅礡的氣勢啊!」
蒼海訣是鄭家的那個驚才艷艷的先祖在大海之濱十年苦修創出的高級功法。共分九層,前三層被稱為海納百川,中間三層為碧海連天,最後三層為巨浪滔天。
前面三層是聚集真氣和打通全身經脈的階段,聚集盡可能多的真氣並逐步打通全身各主要筋脈,讓自己擁有雄厚的積累,為以後的修練之路奠定基礎。
中間三層則是將真氣液化,繼續積累真氣,逐步形成磅礡的真氣海,並用聚集的這些液化真氣反補錘煉自身的經骨內臟。就像海洋扑打海邊的石頭,將其錘煉成最為堅硬的礁石一般。
最後三層,則是在全身的經骨內臟已經足夠強橫的前提下,能夠承受得住真元激烈的運行,使得蒼濤訣能夠發揮出如同驚濤駭浪一般的連綿不絕的戰鬥方式。
蒼海訣雖然不是那種傳說中的最頂級的功法,但是比得上它的也只是少數,特別是其雄厚的真氣積累,強橫肉身強度和如同海嘯一般的連綿不絕的磅礡勁力。這些特點都使得鄭家的先祖在戰場上屢立奇功,並闖出了這一份八百年的家業。
而第四層,一旦形成液體真元海,並且開始反補肉身。液化真元的洩露使得整個人就會不由自主的洩露出一種如同大海一般的磅礡氣息,所以鄭世仁才會有這麼一問。
而且最關鍵的是,之前鄭家最天才的人物,除了創出這蒼濤訣的先祖之外,最快進入第四層的,也有十一歲。鄭世德和鄭世仁到現在還卡在第七層,鄭承基也只到了第五層。
他們都是因為自己的資質一般,所以才會放棄進入天海閣,轉而繼承家族的俗務,而俗務纏身更讓他們的修練之路慢了起來。
或許有人會覺得奇怪四十六歲,蒼濤訣七層,不低啊!
但事實卻是他的這個七層可能連那些資質較高的家族子弟的五層都不如,因為他們沒有積累,每提升一個層次都是在達到最低的進階要求的情況之下進階的。
沒有雄厚的積累,那後面的修練之路自然會越發的艱難,即使進入了武仙層次又能怎樣,五千年的壽元又不是五千萬年,對於大部分人要想提升一個層次動輒就要花費近千年的武仙來說,如無特殊情況,他們這種情況,想要進階人仙,幾乎不可能。
「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這小子的確是突破了四層。這是他自己主動告訴我的,而且經過探測,他的真氣雄厚的恐怖並且已經液化了。即使已經達到了七層的我,真氣的雄厚程度也比他稍遜一籌。至於為什麼外表沒有顯示蒼濤訣四到六層的特徵,可能是其特殊的體質吧!
不然你們以為我為什麼會同意他開辦那個什麼一品酒樓和那個玻璃工場。想要得到特權,那就得拿出些真本事,不然就得給我老老實實的。或許我鄭家也要出現一個在整個神洲都算得上是驚才艷艷的天才人物了。」
在鄭世德的眼中,開辦酒樓和玻璃工場根本就不應該由一個不到六歲的家族嫡系成員去做。只有等到他確定不會進入天海閣之後,才會讓他介入俗務。
但是鄭承業不一樣,他的所表現出來的在修練上的資質讓所有的鄭家成員都黯然失色,包括鄭家先祖。
本來發現鄭承業有這樣的資質,鄭世德還想比之前更加嚴厲的約束鄭承業。但是問題是,哎,不說也罷!
那段往事不堪回首,鄭世德都覺得自己在鄭承業面前都快沒了作為父親的威嚴了。
好在鄭承業雖然建立了那個酒樓和玻璃工場,但是他並沒有將太多的心思放在上面。而是將事情全部交個了他看好的人,只是讓自己這個做父親的派人進行財務上的監督而已。
有時候,鄭世德都不知道他的這個六子的腦袋是怎麼長的。和那些販夫走卒混在一起,就能弄出那些材料簡單但頗具特色的菜譜,讓他的那個酒樓和四個裝修簡單但簡潔大方的分店在短短的六個月的時間裡成為這北蘆灣縣最大的酒樓。
其各式特色的服務和高雅的包間小院受到不少上層人物的追捧,以至於一個酒樓八個分店短短半年的收益竟然高達六十萬兩白銀。
六十萬兩白銀!在鄭家來說,根本就是個小錢。作為這北蘆灣最大的地主,數千萬畝良田和遍佈整個北蘆灣縣的鹽田,礦山以及各式買賣,讓北蘆灣縣每年的收益高達上億兩白銀。
但不要忘了,這只是一個六歲小子的堪稱玩笑之作的酒樓,而且這六十萬兩白銀有六成歸他個人。
而更讓眾多家族那些年輕成員眼紅的是,他和那些陶工一起竟然搗鼓出來這個什麼玻璃。雖然在高層眼中,這個玻璃並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鄭承業竟然將這玻璃賣給了千家萬戶,使之成為所有北蘆灣縣人家中的必備之物。
再普通的東西,在成為了所有人的日常必備之物的情況之下,壟斷它的人都能夠得到外人難以想像的利益---兩年時間,三四百萬兩白銀。而且這還只是剛剛開始,現在這玻璃製品正在逐漸被北蘆灣縣之外的人所接受,以後的收益肯定更加恐怖。
這樣的財富即使是鄭世德也為之眼紅,如果不是自己的兒子,鄭世德都向動用武力將其搶過來。
還好,鄭承業並沒有獨吞這讓人眼紅的收益,他硬是拿出了其中的四層交給了家族。這讓家族裡的長輩對其頗為讚譽。
發了一會呆,鄭世德搖了搖頭,像是要將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給甩出腦袋。
「不說這小子了,他的事情由他去好了,我們還是商量一下在撤出京城之後,我們該怎麼積累實力。另外那小子說的將家族的精英留在家族這件事,還需要向天海閣匯報,請老祖決定。」
放下被鄭承業揭露出自己私生子存在的那種尷尬,鄭世德將話題轉到剛才的那兩件事情上。
不過鄭世德看向鄭世仁的時候,看到他的那種一閃而過的尷尬,心情反而莫名其妙的好了起來。
「嗯,啊!關於第一件事情,我覺得我們可以將從京城撤出來的資源用在北蘆灣縣四周,甚至是更遠地方建立一些集情報收集,資源探查和收集,掩護家族發展的基地。另外可以取得天海閣的支持,建立家族的試練基地,給家族子弟一個試練提高的基地。」
作為一個八百年的家族,並沒有一個專門的試練的基地。這並沒什麼奇怪的,這個世界上適合家族年輕成員試練的合適地點並不多。而且建立這樣一個基地,所需要的資源並不是幾千萬兩白銀這麼簡單,甚至有些東西根本就不是有錢就能夠解決的。
一般只有那些存在了幾千年以上的家族才能夠建立一個穩定的試練基地,而鄭家卻沒有。而鄭承業的現在的一番話,讓鄭世仁覺得鄭家似乎是時候建立這樣的一個試練基地的時候了。
「大哥,這試練之地可不是那麼容易建立的,而且這似乎不是我們能夠定下來的吧。主要還得天海閣去做,我們也就提供一些資源上的支持。」
鄭世德的那個表情,鄭世仁如何看不出來,白了他一眼。咱們誰也不比誰強,就不用幸災樂禍了吧。
「也是!嗯,這事也不是今天就能解決的,咱們還是先吃飯,他們應該已經等急了。」
事情基本上已經有解決辦法了,輕鬆下來的幾人便起身離開了書房。
「小六,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你爹他們呢?」
李青正和盧瑛商量著讓鄭承業和鄭明誠幾人一起去族學,免得這小子怎天的出去瞎混,弄的整個北蘆縣的官宦貴族都知道北蘆縣侯家出了這麼一個整天和那些低賤之人混在一起的六公子。
就見鄭承業背著手,帶著秋香,悠哉游哉的向這踱來。那樣子就是個小滑頭,讓李青看著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們幾個應該過會就來,咱們先吃好了。第一次這麼費勁的說話,死了那麼多腦細胞,這次得好好的補補。」
說完,鄭承業就爬上桌子旁邊的椅子,站起來,伸手抓起剛才沒能得逞的鵪鶉,大口吃上了。
「我說六弟,注意一下你的吃相,我們鄭家可是世家,可不能讓別人說道些什麼。」
看到鄭承業這麼粗魯的吃相,一直端莊的坐在一邊的鄭紫萱皺著眉頭說了一句,語氣帶著些許責怪,更帶著些關心,同時也帶著難以察覺的算計。而她這句話也提醒了李青,讓李青是眉頭直鄒。
以前還不覺得有什麼,畢竟嗎!還只是個孩子,李青也不覺得在飯桌上吃相不好有什麼問題。但是剛剛說著要送鄭承業去族學,現在再看鄭承業這樣子,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小六,你給我坐好了。再餓也不差那麼一會。而且你以後給我注意一下儀態。」
李青皺著眉頭,把鄭承業從飯桌上拉了下來,摁在旁邊的座椅上。
「母親大人,不是吧!你以前可沒管過這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