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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八章高傲的鄭嘉瑞 文 / 求存

    「秋香,盧封,走!」

    穿戴好練功服,鄭承業走出了自己的房間。而這個時候,秋香,盧封和幾個平時跟隨著鄭承業的手下都等在院子裡。鄭承業大喝一聲,如同將軍出行一般,威風凜凜。

    「是,少爺。」

    秋香幾人應聲點頭,然後跟隨鄭承業騎上了準備好的快馬趕往北蘆灣的海邊。一百五十里的路程,不到二十分鐘,便趕到了。

    要說這個世界生靈就是強大,地球上形容馬好,都說千里馬。但是這個世界最差的馬,一天也能輕輕鬆鬆的一天跑上三四千里。那些高級的好馬,全力跑上一天,能跑上兩三萬里。這樣的速度,前世也就飛機和少數的先進的火車能夠比得了。

    也有更狠的,但那些都是有強大的修為的,瞬息之間萬里,十萬里的都有,不過那可不是一般人能騎得了的,甚至可以說沒人敢把它們當做是一般的座騎來看。

    鄭家這個北蘆灣縣的土皇帝,將海邊最好的一塊地給佔據了,專門給家族子弟修練用。這是一塊有沙灘有懸崖的優良海灣,站在懸崖上看著遼闊無際的海面,感受著腳下那拍擊著懸崖巨石的海浪的氣勢,看著那如碎玉一般濺起的海水,感受著海水飛沾在臉上的沁涼和那股鹹腥味,每一個在這練功的鄭家子弟都能夠對大海有個更加貼近的理解。而站在淺灘的海水中練功,更能讓蒼海訣精進神速。

    而此時,正有一個靚麗的倩影孤傲的站在懸崖最高的一塊巨石上。呼呼的海風吹起她那長長的秀髮,配合那飛濺而起的點點浪花,讓這剛剛在天邊顯現出一絲亮光海岸如同一幅壯麗的巨幅山水畫,而那個靚麗的身影便是這幅畫的點睛之筆。

    但是看到這個圖面,鄭承業不僅沒有欣賞的心情,反而皺起了眉頭。原因很簡單,因為站在那的是他的四姐鄭嘉瑞,一個孤傲的沒邊的主。

    「小六,第二個來的還是你。那些個廢物,資質不行也就罷了,連勤奮一點都做不到。」

    聽到鄭承業到來的聲音,鄭嘉瑞微微頭都不轉過來,語氣中透露出讓人厭惡的高高在上。

    「鄭嘉瑞,你傲個屁啊!你說的那些個廢物可是包括你的父兄姐妹,怎麼著,你是不是覺著天下就你是天才!切!」

    每次看到鄭嘉瑞這種高傲到沒邊的樣子,鄭承業就非常之不爽。在鄭承業看來,這貨就是個井底之蛙。這世界大的很,就她這資質根本就排不上號,傲個屁啊!

    「小六,你別把我的話往歪裡想。你知道我沒說父親。至於那些兄弟姐妹,哼,一兩百年後還能剩下幾個,我當然看不起他們。他們在我眼裡,遲早只能算是些螻蟻之輩。而且你不也一樣,除了大哥和鄭雨熏,沒見你叫我們幾個哥哥或是姐姐。」

    聽到鄭承業這麼說,鄭嘉瑞的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忍不住出言反駁了起來。不過她這話倒是噎到鄭承業了。

    鄭承業還不得不承認這話倒是句大實話,從這個角度來說,自己和鄭嘉瑞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個人的喜好不同而已。

    鄭嘉瑞還只是個十二歲的小孩,如果換個成年人的話,可能會把話說的更有派頭,或是更加的難聽。

    「小六,知道嗎,我們這些個兄弟姐妹當中,我最看重的是你,只有你才有資格和我相提並論。別人都以為你只是因為長房幼子,所以才這麼得寵,但是我知道,你的蒼海訣的修為不會低於三層。不過今天我要告訴你,我永遠都是我們這一輩的資質最高的人。」

    鄭嘉瑞猛然間轉頭看向鄭承業,那種咄咄逼人的目光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其中濃烈的挑釁意味。

    「有病吧,你!我不和你說這些沒用的,我就想問問你那幾個手下,為什麼老是找秋香和盧封的麻煩。還四個堵一個,怎麼的,當我好欺負是吧!」

    盯著鄭嘉瑞十幾秒,鄭承業真的覺得這位是該看看心理醫生了。但很顯然是不可能的,鄭承業也不想和她一起發瘋,轉而對她的那四個手下興師問罪。

    鄭承業這麼一問,那四個人都將目光轉向鄭嘉瑞。

    「是我讓他們故意這麼做的,怎麼,生氣了?生氣了就拿出你的所有本事和我打一場,打一場我以後就再也不為難他們了。」

    這個時候,鄭嘉瑞整個人都轉過身體,向前踏出了幾步,一股蓬勃的氣勢順勢散發開來,四周的海風和其中夾雜著的浪花被隔離在她身邊四米左右。

    「怎麼,是不是我不答應,你就讓他們連我都堵。」

    鄭承業的火氣也被撩了起來,身上不自覺的散發出一股氣勢,同鄭嘉瑞是遙遙相對。

    「呵呵,我還以為你會一直做縮頭烏龜呢!」

    「哼,你越來越讓我討厭了。我雖然沒有興趣跟你比,但是你的那幾個手下,我今天卻要教訓一頓。」

    鄭嘉瑞都已經這麼說了,鄭承業今天如果不給出個態度,那對方以後還不是更加肆無忌憚。

    「呵呵呵---,要教訓我的這幾個手下,那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看著鄭嘉瑞那神經質的樣子,鄭承業都恨不得給她一巴掌。但是之前都說了,這事自然不能就這麼算了。鄭承業的氣勢是越來越盛。

    「幹什麼,幹什麼,你們兩個小混蛋這是要幹什麼?」

    正當這個時候,鄭世德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鄭世德剛到這裡就見姐弟倆劍拔弩張的互相對立著,那架勢怎麼看都怎麼像是要火拚。

    聽到鄭世德的聲音,鄭承業首先收起了自己身上的氣勢,老爹來了,那就不用自己出手了。

    「你們都出息了,啊!剛剛有了那麼點本事,就窩裡鬥是吧!鄭嘉瑞,你那是要幹嘛,我的話沒用是吧。」

    見鄭嘉瑞依然沒有收攏自己的氣勢,鄭世德的火氣更大了。不說鄭世德是鄭嘉瑞的父親,就是鄭家家主,侯爵爵位繼承人的身份,鄭嘉瑞這種態度,鄭世德就能給他按個不敬家主的罪名。

    當然,畢竟是自己的女兒,雖然不及鄭承業這麼受寵,但是也差不了多少。鄭世德是捨不得認真的。

    見鄭世德這樣,鄭嘉瑞只能收斂自己的氣勢,告罪了一聲。

    在瞭解了事情的起因之後,鄭世德真是被氣樂了。這算什麼,兩個小孩子的鬥氣?

    「你們兩個小混蛋,真是無法無天了。以後再發生這事,別怪我把你們關個幾年,都給我自個練功去。還有,你們這些個下人,再竄道這些事,後果你們知道。」

    對自己的子女,鄭世德不能怎樣,但是對這些下人,鄭世德可就沒這麼客氣了,看向雙方的眼神透露著濃烈的煞氣。使得幾人紛紛低下了頭。

    就這樣,一場好戲就這樣無疾而終了。不過鄭承業的目的算是達到了,鄭嘉瑞以後算是不可能繼續這麼搞了。

    鄭嘉瑞雖然不樂意,但是在鄭世德面前她不能怎樣,只能不甘心的瞪了鄭承業一眼。

    「父親大人,那我就過去練功了!」

    看鄭嘉瑞帶著人走了,鄭承業立即小臉笑成一朵花一樣。

    「哼,你個小兔崽子,去吧!」

    鄭承業立即帶著低著頭的秋香和縮著腦袋的盧封離開了懸崖,前往沙灘那邊練功。

    站在淺灘的海水中,鄭承業只留頭在水面之上,整個人閉著眼睛在海水中一遍一遍的打著蒼海九式。

    他並沒有將真元展露體表,甚至特意控制著不讓其洩露出丁點。雖然真元在體內轟然運轉,但是體表卻沒有表現出一丁點的。

    旁邊的其他的鄭家子弟練功的時候,那氣勢磅礡無比,他們舉手投足之間,水勢如龍,連綿不絕,有些蒼海決已經達到六七層的弟子更是在他們的身邊形成了數條威風凜凜的水龍。

    但鄭承業卻是如同普通人一般,在那些普通的鄭家子弟看來,這鄭承業的蒼海決根本沒入門,即使是鄭世德也是如此,如果不是他早知道鄭承業的修為的話。

    而鄭嘉瑞也不是看出了這一點,她也只是憑藉著身為天才的那種直覺,感覺出鄭承業的不凡。

    鄭承業之所以這麼做,是有原因的。他那強大的念力使得他能夠控制的住自己的一身雄厚無比的真元。而且這麼控制著真元修練,不僅使得自己蒼海決精進快速,而且還能夠達到修練念力的目的,可謂是一舉兩得。

    蒼海決為何要在海中修練,難道就是要鄭家的這些子弟表現自己的功力的威能的嗎?以自己的真元攪動海水,那還如何去感受海水的實質,如何理解蒼海的真諦。

    沉入水中,讓水中的種種暗勁加注自身,以自身的每一個毛孔去感受海水中的每一絲暗流,感受其中變化無常而又重重疊疊,磅礡無邊的力量。然後將這種感受融入到自己的真元的修練當中去才是正途。

    鄭承業正是通過嚴密的控制著自己的真元不洩出體表,然後使其模擬體外的大海的每一絲力量,竭盡全力的使得體表內外的兩種力量達到平衡。通過這種可謂作弊的方式,鄭承業讓自己的力量真正的擁有了大海的部分特性。

    鄭承業有一種感覺,這才是蒼海決最正確,也是最快捷的修練方式。如果那一天,鄭承業能夠控制自己的真元同這無邊四海最大的威能達到了精確的平衡,那麼他的蒼海決便算是大成了。之後的路,便是超脫了。那便不是這種簡單的模仿能夠達到的,到那個時候,便需要走出自己的道,一條超脫的道。

    當然,現在想這些還太早,至少在世人的認知當中,大羅金仙也不敢說就一定能夠抗衡無邊四海的最大威能。

    這個世界的法則同地球所在的世界有很大的區別,這個世界上的每一樣存在都不是那麼的簡單。四海,作為這個世界除了無邊虛空之外最為龐大的存在,其中所蘊含的威能,可謂是深不可測。

    四海廣闊無際,或極致冰寒,凍結一切;或暗勁紛雜,撕扯一切陷入其中的存在;更有那難以想像的重水,沾之則如跗骨之蛆,吞噬大部分的能量物質;更有些地域,陷入其中,即使是大羅金仙亦只能沉入其中,在無盡的歲月之後化為其中的一份子。故而,在鄭承業看來蒼海決最為正確的修練方式應該是以海為師傅,融入海,盡得海之真諦。以無比雄厚的真元積累,在自己的身體之中重塑洪荒四海。

    雖然現在看來,這種想法太過荒誕,太過好高騖遠,但是鄭承業覺得,這是一個正確的方向,一個可以給他指引出一條超脫之道的方向。

    這種感覺無緣無故,但卻真實無比,真實到讓鄭承業在心底深處打定主意循著這個方向努力下去。

    若置身事外,鄭承業會對這種無緣無故的東西抱以質疑的態度,但是身陷其中,特別是在這個時候,鄭承業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他現在非常的享受這種如魚得水的感覺,就這麼依照大海的律動不斷的演練下去,甚至海水已經淹沒了他的頭頂,他都毫無所覺。

    在別人看來,鄭承業的蒼海九式已經徹底的走樣了,但是唯有一人例外,那就是在岸上演練鳳舞九天的鄭嘉瑞。

    她是個天才,天才自有天才的直覺。其他人,即使是那些功力比她強的多的長輩都無法發覺的東西,她卻明顯感覺到了其中的高明之處。

    所以在完成了幾套鳳舞九天的修練之後,她不由自主的將目光投向了鄭承業,而這一看,她便移不開眼睛了,她甚至從鄭承業的演練之中得到了一絲的明悟。

    就這樣,一個沉迷在大海的真諦,一個沉迷於自己的那一絲明悟之中,在一片修練的喧囂之中,他們兩人如若置身世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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