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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2】此後無怨亦無悔 文 / 重夢

    九兒被伊澤派人帶離了宮殿,依照雲城的要求留下了秦南送的劍和一個隨時可以聯絡的手機,其他的全部都帶走,包括了詛咒之刃。看著九兒猶豫不決,一步三回頭的坐上了車子,雲城心中說不出什麼感覺。或許此前真的沒有感受到太多,亦或是不願意是瞭解,但這一刻,雲城不得不去正視這一份感情。

    和九兒的感情,除了小時候的友情之外,更多的相濡以沫的親情。哪怕是在崀山陳老胡鬧,自己都沒敢往這方面去想。可是如今的情形,似乎完全偏離了原先的軌道。從友情和親情回轉到愛情。這其中的糾葛,對於情商本就不高的雲城更加的頭痛。這事情沒辦法處理啊。

    一個不慎,很有可能導致九兒想不開。那到時候遭殃的可是全世界啊。這絕對不是雲城故意誇張的。按照雲城對九兒性格方面的瞭解,生氣的九兒,極有可能做出令全世界都心驚膽顫的事情。加上如今自己正在想辦法讓九兒也踏上主執掌的位置,這樣一來,這個想法還沒實施,就會宣告破滅的。

    就算是如此,九兒擁有的身份想要做出什麼驚人之舉也是舉手之勞的。但是這個方面究竟要怎麼辦呢?這實在太讓人無語了。九兒姐啊,你怎麼也添亂啊?一直以為咱們的感情是最為單純的,你怎麼也陷入胡思亂想裡面去了?雲城皺眉看著九兒的車子裡,很是無奈的在心裡直歎氣。

    「你這又是何必呢?我說過我不會傷害你們的。」伊澤搖搖頭,雖然戴著金色面具,但從她的眼神中能夠看的出來,她有點落寂。

    雲城無視了伊澤,冰冷的氣息逐漸的散開,連同嬰兒香蔓延在身體的四周,完完全全的屏蔽了伊澤。尼瑪的!都給老子下曼陀羅了還說不會傷害老子。這麼不要臉的話都說得出。再說了,送走九兒就是怕這女人動別的心思,萬一被戳破,絕對是覆水難收的。

    「不管你沉默也好,無視也好。雲,我只是想讓你明白,有些事情不要去試著逃避。」伊澤看著遠處漸漸沒了蹤影的車子,「你這樣做,很傷她的心。」

    雲城冷眸望去,盯著伊澤的眼神看了好一會兒:「我這麼做,是擔心你亂來,刺激到我姐姐,就憑你的人再準備下去,你以為九兒姐看不出你的打算麼?」雲城心中冷笑,「不過你最好做好防範的準備。你的身份有多尊貴我是不清楚。但是不是每個人都怕你的身份的。」

    「看來你心裡是有她的,是你在選擇逃避。」伊澤完全沒把雲城的話放在心上,「我說過的,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我都會成為你的女人。至於是不是唯一,我已經不在意了。」

    雲城微微瞇眼:「什麼意思?我不是說過我需要考慮的時間麼?」

    「我擔心夜長夢多!」伊澤空靈的眼神盯著雲城的眼睛,不眨不眨,「你送走你的姐姐,不是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麼?今晚我就會成為你的女人。」

    「今晚?」雲城神情頓時變了變,「你果然不能令人相信。」

    「不!是你在防備我。」伊澤直接慢慢的說道,伸手輕撫著雲城的臉頰,「我能感覺到你的實力在慢慢的恢復,你想要做什麼我不是很清楚,不過我想你早日恢復傷勢。因為你這麼下去,曼陀羅的毒素會進入你的骨頭,我雖然可以養著你一輩子,但是我不想你做不了想做的事情。不想看到你不快樂。」

    雲城直接選擇了閉上雙眼,心中的無奈直接到達了極點。自己還是小覷了這個女人啊。本來是想九兒離開之後,全力的恢復傷勢,到那時,自己才不管這狗屁的詛咒。可是沒想到這女人的感覺如此的靈敏。或許說自己在某些方面還是想當然了。一個傳承了數千年的古文明。即便在自己看來那不靠譜的占卜之術,終究是有其可取之處的。

    身上的傷勢,全力催動熱流之下,倒是可以在明日的天明之前恢復。但伊澤的話語不錯。這曼陀羅的毒素真的有些過於的特別和複雜了。能夠解毒的熱流,在和這毒素對抗之時,消耗了一大半,可是這毒素居然只少了一點。打個比方來說,熱流和曼陀羅好像兩種可以相互溶解的東西。想要熱流徹底的溶解曼陀羅的毒素,起碼要多於曼陀羅5倍的量。

    但是自己的身體情況,已經很難讓熱流逐漸的壯大。體內的內力都消耗殆盡了,也沒辦法打坐恢復。這是讓自己最憋屈的地方!

    「如果你強迫我,我也不會快樂的!」感受著伊澤已經在推動輪椅,雲城很是篤定的說著話,「而且我會更加的恨你!」

    伊澤苦澀的笑了一聲:「如果你這輩子都不能再動了,我會更加恨我自己!我可以用一生去彌補強迫你所帶來的恨。但是如果是後者,我會比你更恨我自己。」拐彎,輪椅停駐,在雲城愣愣睜眼的一瞬間,伊澤低身正對著雲城,低頭在雲城的額頭親吻了一下,「不要讓我這麼為難,你應該明白的,我們都別無選擇。」

    面對任何的險境,困難,壓力……都無所畏懼的雲城,第一次對於外人露出了深深的無力情緒,眼神複雜又遺憾的看著伊澤:「你這又是何必呢?」

    「這是我的使命!」伊澤很是鄭重的看著雲城。

    「狗屁使命!」雲城怒了,眼中帶著十分的不理解,「那是一個女人一生最為寶貴的東西!拋開你的身份不說,你知道這代表什麼麼?你不覺得你很可笑麼?這樣的事情是需要兩情相悅,然後水到渠成的。你這算什麼?賴上我了?拜託你是神女!你不覺得我們如果發生這樣的關係,到頭來你還要感謝我,換成是你,你接受的了麼?」

    伊澤怔了怔,眼中多了幾分迷離,慢慢的摘下面具時,淚水已經緩緩的流出:「你在心疼我對麼?從我記事起,連同我的父母都對我很敬畏。雖然在那之後我體驗過了所謂的親情,所謂的友誼。你雖然話語是在為自己考慮,可是我能感覺的到你在可憐我,你在同情我,你在心疼我……」

    「這是你自認為的!我在恨你!」雲城淡淡的說著話,語言蒼白,語氣冰冷。看似對於一個哭的梨花帶雨的絕世美女,絲毫沒有對方所謂的心疼和憐憫。

    「不要欺騙你自己,你是真的在心疼我,我能感覺的到!」伊澤淚中帶笑,身子緩緩的貼近了雲城,小嘴慢慢的貼近雲城冰冷的臉頰,和雲城對視了幾秒,眼中多了幾分堅定,微微閉眼,將嘴貼了過去。只是下一刻,貼在她嘴唇上的只是雲城臉頰。眨眼的轉頭,唇和唇相錯,擦邊,沒有碰觸。

    伊澤頃刻間睜開了雙眼,看著臉頰,從來無yu無求的她多了幾分少女般的惱怒。用力轉過雲城的頭,全然不顧的貼了過去,張嘴狠狠的咬在了雲城的嘴唇上。舌尖未抵,齒與齒的相撞,讓鮮血的痕跡在唇上淋漓。伊澤莫名的笑了,她在笑雲城的懦弱。一個女人,兩次的主動親吻,得到的是一個男人的退縮。

    雲城複雜的眼神未變,在伊澤的笑靨中突然將舌頭深入伊澤的嘴中。舌尖相撞,伊澤在驚訝中退縮了兩秒。但在兩秒之後,心跳加速中回應熱烈的親吻。tian著雲城還在流血的嘴唇傷口。伊澤·婆羅門心動後的第一次放縱,在斑駁的宮殿門口,在正午的陽光下,生澀的回應著自己心裡的感情。

    純愛,很真!心窩,很暖!血液,腥甜!支撐著她從此的無怨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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