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2】數星星也是幸福 文 / 重夢

    九兒完全無賴式的做法讓雲城都感到眩暈……自己能說什麼呢？也是想看看自己在古玩圈子到底有多少的能量，九兒給了一份答案。如果是亞洲所有被古玩圈子所影響到的會以這樣的方式來施壓，那後面緊跟著就是國家和國家之間的對抗了。雲城恍惚間都不清楚自己怎麼突然有了這麼大的能量。而九兒的能量還是自己所賦予的。

    六月六之後看來是必須要去一趟古玩圈子的會議了。不想明白的始終人家一直在幫村，去感謝也好，去履行義務也好。至少在目前位置，所坐的主執掌位置，就沒有再給自己有任何的負擔。雲城是一直擔憂著別有用心。別人恨不得集合這樣一身的權利，他卻在意的是坐在這樣的位置上，究竟是有怎麼樣的目地。

    主罰的主執掌不同於其他的主執掌，換的時候必須是前一個主執掌身死，否則沒有可能更換。也就是說只要雲城不死，在古玩圈子中他是一直坐在那個特殊的位置上。起先是懵懂不知，後來是漸漸得知。早就於泰山崩塌都不變色的雲城，第一次覺得這樣的權利帶來的是膨脹的野心。他一直束縛著自己。

    沒有去怪九兒的意思，也生不起氣。當一個女人為了自己的男人討公道的時候，對於別人是殘忍，可是殘忍背後一定是有那麼一種溫柔。雲城漸漸有點理解，為什麼自己在崀山出事之後，那些女人會一個二個的趕來。以為是添亂，可是更多的是放心不下。冰冷如小姨都難以逃脫這樣的情感。

    些許小波瀾，在常人眼中突然而至的國際輿論，卻在一瞬間消失了。訂單照常，一切恢復的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老人家讓自己收手，下一任已經徹底的不安。本來就不是自己的錯，得到的居然還是高層方面的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攔。最後還來個對高層不尊敬。

    我尊敬你一臉！這是九兒學自雲城的關於『一臉』後綴所給出的語言。連帶著小丫頭也在『我討厭你一臉』的在房間和九兒追逐、嬉戲、打鬧。雲城手扶額頭，蛋疼是肯定的。學壞了，都學壞了啊！雲城按捺著盡量不發出任何的事情，點著煙，思索著關於武學方面的問題。最好不好想這些暫時不明白的東西，那樣子遲早會短路。雲城給自己找了個無比充分的借口。

    方強走出來的時候，九兒已經抱著抓住了四下逃跑的小靈兒，然後打開門，身後跟著宋彥。代伯在門口盡職盡責，傅軒中也在一邊值班。孔寧跟在宋彥的背後防止他搞出什麼名堂。不過目前看來是沒有任何的名堂可以做了。本來還是有點點不服氣的樣子，好像已經打回了原形那般的破罐子破摔。

    抬頭，無法想像這是前一刻對自己不卑不亢的那個宋彥。這丫的一看就是個抖m啊，偏偏白天的時候還裝出抖s的風範。尼瑪的，還一臉看地上，遞過來一張贊新贊新的信封。沒有當眾打開，接過來放在一旁。

    「宋叔？雲家對你如何？對你身後那一家子的幫襯如何？」

    「很好。」沙啞的聲音，已經是霜打茄子的耷拉著腦袋。

    雲城轉頭看向窗外：「你想回京都，我可以給你這樣的機會，可是你今天讓我很失望。高層如何？新貴我也敢打，你在他的眼裡，價值能比的上新貴麼？聽說都配著好幾個一流的jing衛。你如今呢？三心二意的人，我雲家不要。看不清楚形勢的人，我雲家也不留。你走，我給你的承諾是雲家和雲系不會打擊報復，但是別人我就不知道了。」

    宋彥還想說什麼，就方強和孔寧給請出去了。稍傾，孔寧走了進來，搖搖頭。

    「師父，宋司令沒有準備魚死網破。他直接去機場了。」

    雲城點點頭：「還算有點自知之明。不過連夜趕回去也無濟於事了。能活命就不錯了，還想保持著家裡的鼎盛，不可能了。」

    傅軒中這個時候也走了進來：「師父，咱們明天是不是要和李家的人玩一場了？」這貨滿眼發光，典型的暴力細胞過剩。

    拆開信封看了看，搖搖戰箋：「這回倒是換了一個新的，不過是面子上不至於那麼難堪而已。也別太打擊人了，今兒看你們好幾梭，還加了小手雷，不知道多少暗勁和化勁死了。剩下的都是老東西，明兒就看你們的了。不行的話，回去就『加餐』！」

    「師父，您瞧好。」傅軒中屁顛屁顛的走了。

    雲城看著吃飯的孔寧，瞳孔縮了一下：「你什麼時候又突破了？好像還沒有那麼穩固，倒是不差方強了。」

    孔寧放下筷子，莊重的抱拳，也有些小激動：「是下午的時候，在師父您指點那個武當弟子的時候，有了些感觸，然後回來在房間裡掙扎了兩個小時。」

    「難怪了！」雲城微微瞇眼，難得露出了一抹笑意，「很不錯了，都快要觸摸到後期了。我有一種槍法算不錯的。秦良玉知道麼？暴雨梨花槍，真正的暴雨梨花槍。等你鞏固了之後，記得問我拿。明天准許你賽一場，你趕緊吃完去休息。」

    孔寧連連點頭，眼中閃過興奮。難得被雲城誇獎，就算是兩個師兄都是少有的。她可是清楚自己師父的不同。聽說別人家的師父授徒的時候，都是指點一翻，隔天再指點，就怕弟子練岔了。自己的師父可倒好，前後指點過8次，每一次都是在夜裡。就是突然手機一響，讓他們到什麼什麼地方。每一次都是隨機的，可是每一次的效果都非常好。

    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兒不負責任的隨性而為。可是大師兄傅軒中說過那麼一句話：「咱們的師父慧眼如炬，有什麼偏差一眼就看出來了。如果是盯著久了，那才是有問題呢。」

    九兒臉上閃過一絲異色，等到孔寧離開的時候，看向雲城的眼睛滿是小星星，就像發現了什麼寶庫一般：「你有暴雨梨花槍的槍法？那不是早就失傳了麼？現在江湖上大多數的槍法可是從形意拳中演變過來的。有些真本事的槍法也是有的，可是都在鄙漏自珍呢。」

    「那跟我又什麼關係？」雲城防備著九兒的眼神，「你學得纏絲鞭已經很不錯了，再學別的，嚼多不爛。」

    九兒頓時嘟起了嘴：「槍法本就和拳法相輔相成，我會崩拳，還是你教的形意拳從領悟的，技多不壓身嘛！」

    「不是不教，九兒姐你不適合暴雨梨花槍。」再次離的遠了一點兒，看著也嘟起了嘴的小靈兒，雲城一個頭兩個大。

    門外的代伯和傅軒中有那麼一種想要推門進去的想法，可是還是扼制住了，裡面傳來的一個熟悉的哭聲，驚心動魄啊驚心動魄！安靜下來哄著的聲音，再之後是沒了聲音。傅軒中八卦的推開一個細縫，看見的是這樣一個情形：

    陽台上，星空下，自己師父抱著那位小祖宗在數星星，九兒師娘則仰頭偎依著師父的肩膀上，好像……好像在一起數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