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47】依如當年似如今 文 / 重夢

    幾乎是在冰冷的面色如同便秘之時，又是一聲糯糯催促。雲城抽了一下鼻尖，心裡一點兒齷蹉心思都沒有。當年年幼無知時，還被老妖精拖著一起洗澡，問過最蠢的問題，就是女人是如何產出奶水供給嬰兒吸吮的。當然，那時的言語畢竟匱乏，沒有所謂的專業術語，奶聲奶氣的把老妖精逗的哈哈大笑。

    然後某個『恬不知恥』的老妖精竟然還真把胸前的蜜桃送進雲城的口中，挑逗著雲城詢問著有沒有吸允出到奶水？雲城當時也傻缺，雖然還是冰冰冷的臉色，但言語還是極為天真無邪的，搖搖頭說沒有，還噗了一下嘴，說書上都是騙人的。引來老妖精的哈哈大笑。

    可以對小姨或者周曼柔等人有情愛的心思，但對於這個當年40多，如今50多的老妖精，實在升不起任何的望。儘管眼前的酮體如同十八歲少女的光滑，絲毫沒有歲月的痕跡留下。或者如今年代，會引來無比的轟動。但放在後世的網絡上，多少生過孩子的女人，40多歲的還跟少女一般？這類女人的專用名次是辣媽！

    不過老妖精麼……嗯……都跟姨nǎi、奶奶一般年紀了，叫做辣nǎi？

    垂眼看地，不知道多少次的心裡建設做完，伸手在玉肩上時，閉眼，不去看任何的方寸玉肌。都是奶奶級別的人物了，就算喊一聲姐，那個年紀也擺在那裡。僅管年紀在老妖精身上只是數字而已，但非禮勿視和尊重，惹不來任何心思波動。踏足凝罡第六步中期，心境的豁達，即便是美艷而不可方物，也僅僅是一具紅粉骷髏。

    閉眼，只是因為深埋心底裡的那份尊重！揉肩，是前世年幼間，半年跟隨而學會的習慣。除卻風清素、風清微、風清茹之外，蘅蕪憐兒是最初能夠享受到雲城給予按摩的第一人。因為本身就是被黎花姑姑等幾位老婦人教了一些。正如幾位老婦人所言，能夠在主人讀作時，隨意出入的雲城是最好舒緩主人精神的唯一人選。不論是當年還是如今！

    「黎花姐，你今日怎麼有興趣用這古法給我舒緩精神。」憐兒聲音糯糯中帶著幾分愜意，「倒是令我想起了當年故人，虞老頭正統不學，偏門倒是學個精通。又有你們幾人的教授，古法用的輕鬆無比，不似你等在一次用勁之後便會喘息。」微露幾許追憶se，既而又搖搖頭，「那個小傢伙啊，如今也不知道如何了。」

    雲城冰冷的面色泛起苦笑。這個老妖精，這麼多年了還能想著自己，看來當初躲避著未去相送，的確有失偏頗啊。

    「幫我的右手也拿捏一下，執筆作畫倒是添了不少酸楚。」仰靠閉眼之時，舒展了一個懶腰，將手一撐，胸前那兩團本因在這個年紀就鬆垮下去的肉球，竟然比起一般少女還要挺立。

    幾乎是眨眼一下，拿捏到老妖精的右手之時，立刻緊閉雙眼。順帶著發現老妖精竟然閉上了眼睛，雲城也是舒緩了一口氣。麻痺的！老妖精您真尼瑪開放。雲城那順勢的一瞥，卻是順著溝渠將剛才看到的幾縷芳草瞧了剔透。已經不是幾縷那麼簡單了，應該是一撮芳草濃密。心裡默背著武當典籍、清心無yu，將非禮勿視進行到底。

    微微的幾聲哼、喘傳出，蘅蕪憐兒感覺手臂舒爽無比，只是蹙眉之下，怎麼突然就覺得這古法按摩的手段如此的熟悉。再是肌膚觸覺一感，什麼時候黎花的手如此的細嫩了？睜眼，看向揉捏手臂的那雙手時，瞳孔收縮之時，一下子把眼睛放大了，死命的盯著那串血紅色珠鏈，緊接著微微轉頭，小嘴成o形，仔細的看著那張緊閉雙眼，冰冷中帶著幾分僵硬和扭捏的臉頰。

    恍惚間，記憶中的小傢伙和如今站在眼前的男子作比對。當兩張臉孔漸漸重合之時，憐兒的腦中似乎一聲爆炸聲響，眼眶中濕潤而不自知，心裡一個聲音在放肆吶喊：是雲兒？真是雲兒？這不是做夢？！這是真的？伸手想要去觸摸之時，微微一縮，在自己的露的身體上輕輕的擰了一下。

    疼？！

    是疼的！

    沒錯！這不是在做夢！這臉龐的輪廓，這鼻尖，這耳垂，這冰冷的臉頰……無一例外的都是當年那個小傢伙的輪廓。小傢伙長大了？近十年彷彿的一個眨眼間，這個小傢伙居然就這樣長大了？憐兒確定了自己並非在做夢之時，看著那雙手在自己的手腕上輕輕捏動。沒錯，就是這樣輕轉十圈，再深深擠壓下去的手法。這種古法當今世界，僅是我家雲兒才會有。這是結合了虞老頭和黎花姐幾人的手法，獨創出來的。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學會！

    閉眼間，兩行清淚順著鼻樑痕跡滑落著，多年寧靜的心緒卻在此刻根本控制不住的顫抖。察覺著手心捏動的停頓，右手被輕輕放在腿上時，瞇縫的眼中，分明是看到那抹已然長大的身影，正朝著屏風方向悄悄挪去。心裡是又好氣又好笑，也是知道肯定是心緒帶動身體的輕顫，被察覺了。

    微頓，幽幽歎了一口氣，聲音哽咽中小小的輕咳一聲：「又準備像當年一樣溜走？然後藏起來？一藏再十年？嗯？」

    雲城彎身躬走的腳步一頓，頓時站直了身體，依舊背對著：「憐……憐兒姐姐。」

    「哼哼！給我轉過身子來，彆扭扭捏捏的，快點！」幾乎是前世幼時聽到的最多的一句話，卻在今時今日帶著埋怨。

    轉頭，依舊垂簾看地，低頭未敢抬。

    「抬頭，看我！姑***身體你少看嘛？裝成正人君子似的，我就不信你進來的時候沒有偷瞄過！」

    雲城：「……」

    「給我過來！別逼姐姐我動手！否則我就喊非禮！」

    雲城：「……」你個老妖精，你奶奶個爪爪，都50多歲人了，誰要非禮你？

    「還敢給我扭捏著翻白眼？」憐兒胸口顫抖，明顯被雲城這記白眼給氣到了。噌的一下子就站起來，一點兒不在意的直接揪住雲城的耳朵，「說！剛才是不是在心裡罵老娘？」

    冰冷的臉孔好像便秘很久一般：「……」就罵你了能咋地？你又聽不見，你個死老妖精！

    「哼！」

    一把拉過雲城，手掌一翻之下，雲城根本來不及任何的反應，直接掉進了不遠處的一個木桶之中。餘溫尚在的水滴，浸濕成片。全身上下，徹底的被溫水包圍。來不及開口說著任何的話語，就聽到木桶裡發出的又一聲撲通。某具年華留不下任何痕跡的身體，在抱住雲城之時，狠狠的抱起雲城的臉頰親吻下去。

    無關風月，只是糾葛在兩人之間那似姐弟，又似祖孫的親情羈絆。

    書案上，一副已經晾乾的畫作：一個大木桶中，一名絕代芳華的女子和一個只有七、八歲大，光不溜秋的小p孩正在嬉戲，小p孩的臉上冰冷而糾結，還印著好幾個淺淺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