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25】或許未必已成謎 文 / 重夢

    頹廢無力後是一口接著一口的用酒精麻痺自己。已經坐在沙發上的雲城，任由紅玫瑰靠著。這種來自心理和身理上的雙重打擊，絕對不是行走在殺手世界中，一次痛痛快快的殺戮可以磨滅的。翻看了一遍又一遍的仔細，一絲一毫的訊息都沒有放過。雲城卻在驀然中點醒了心中的那一份希望。

    難以想像資料裡描述的會是每一次紅玫瑰、第五和雪狐接觸的場景。包括雲城也在腦子裡一遍又一遍的回憶前世和她在一起的畫面。其實當日聽到說出口的名字時，雲城就有那麼一種心碎感。如果她們的分析是對的，那麼世界上真的會有長的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彼此互換著身份，做著同一件事？

    這在自己明顯看來是天方夜譚的事情，卻在第五和紅玫瑰的回憶分析下，竟然也帶動著自己的思緒，去回憶那些早就不願碰觸的片段。前世的她，是否在和自己一起時，也是經常的變換著人？可是分明自己又找不出來那個破綻。如果真的要雞蛋裡面挑骨頭的話，唯一的遺漏的，便是那只百花小狐狸了。

    一直以為前世的她是為自己而死，如今看到這一份資料時，不得不多出幾分懷疑。包括百花，前世的那隻小狐狸究竟為什麼會在那段時間離開？感覺面前一個大大的謎團，分明已經觸摸到了那一點，卻始終難以跨入。雲城甚至有一種肯定的懷疑，前世自己的死亡，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應該和她的死是分不開的。

    其他的如同骷髏組織，包括雲家的政敵，應該都只是其中的參與者。她的身份真的只是殺手麼？拋去了人皮面具外，如果有兩個一模一樣的她，甚至是雙胞胎的話，是否這一切都能說的通呢？是否也能解釋了為什麼前往米德湖得到的答案，與前世她所說的完全不同？

    有那一刻，雲城都有立刻再去米德湖一趟的想法。雲城深信，或者再一次前去，一定會有意外的發現。而如今出現的喬萌，只是自己在這一世的陰差陽錯所遇到的？能確定的一件事，當日在m國那片山林中，見到的一定是她。而中了的，也是她。武夷山的偶遇，一定不是她。

    相同點在於，不管是她還是喬萌，都是有師父的，還有那隻小狐狸！似乎前世的記憶裡，是曾經聽到過輕描淡寫的那麼一句。但那一句，好像如隔了千年一般，變得相當模糊。就連雲城都不確信，究竟是不是真的說過。打火機點燃，燃盡了這一份資料，轉頭看著肩膀上紅玫瑰微微張口，微醉，意識卻相當清醒。

    「親愛的雲，第五告訴我，最好不要去查這件事。可是我不甘心，也不放心。我已經分不清雪狐到底是誰。但我很清楚，雪狐一定不會進入學校上課。我很瞭解，她對於融入學校這樣的壞境會十分的害怕和不適應。我曾經試圖勸說過雪狐在國外的私立學校上學，但無一例外，都被她拒絕了。」

    雲城嗯了一聲，卻是百般滋味難以述說。殺手本身就不存在和其他人擁有友誼的事情，最多是相識的朋友罷了。而紅玫瑰、井上盈蕊卻好像其中的奇葩。就連自己認識的她，也是一樣。能夠三個人建立起深厚的姐妹感情。卻在那之後，發現這份友誼，連彼此都不清楚對方究竟是不是對方時，心便冷了。

    這份痛苦，雲城嘗試過。就好像前世死亡的那一刻，沈闊那張臉出現在眼前時，自己幾乎崩潰。而紅玫瑰所得到的背板更甚，夾帶著虛虛實實，真真假假。令她都不願再去尋找關於真正那位雪狐的下落了，從心底去排斥了這一份曾經的姐妹情。雲城不知道應不應該安慰，甚至想要說真正的她可能也不知道這個情況之類的話語。

    但這赤的自欺欺人，明顯騙不了紅玫瑰和井上盈蕊。一切的答案，都需要自己去找尋。而突破口，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身邊。不管這個喬萌懷著怎麼樣的目的來到臨州市。雲城都想看看，真正的雪狐，會不會出現。會不會互相換著來上學。雖然這種想法發生的可能性是0。不過真的要確認的話，自己不得不去一趟前世初識的那個地方。也是她前世死亡的地方。

    許久不聞言語聲，再看過去時，緩和的呼吸，已經充分表明了紅玫瑰已經入睡。闖過了大風大lang，再也不是為了心裡那份執著而莽撞流淚的雲城，小心翼翼的抱起了紅玫瑰，沒有動任何念頭，波瀾不驚的走進了她之前邀請小靈兒去的房間。也是屬於紅玫瑰的閨房。

    饒是已經有了承受能力的衝擊，卻在看到滿屋玫瑰花瓣撒成一層層墊鋪地毯時，不由自主的愣了半響。看了看沉沉閉上的臉頰，雖然初識和相熟的過程，對這個女人無愛，卻也不得不驚歎一聲，這個女人是有多愛紅玫瑰？家裡的裝修都是玫瑰紅也就罷了，至於把房間的地毯都撒滿花瓣麼？

    枕頭套，靠墊，被褥……雲城甚至懷疑，如果不是非棉花才能造成來的花，這個女人估計會把所有的一切都變成紅玫瑰來裝飾。閨房中，就沒一樣東西就沒有玫瑰花裝點的。這樣的癖好，雲城都不知道應該要吐槽什麼了。想必全世界各種癖好的人，也會在有戀花的紅玫瑰身前敗下陣來。

    拖鞋落地，蓋上被褥，至於換衣服這樣的事情還是算了。壓根就對這女人沒想法，卻在觸不及防的看到一雙巧目睜開對視時，兩瓣柔軟貼面，以楚楚可憐的魅惑之姿，毫無防範之意的想要挽留。

    「好好睡一覺。看的出來，她的事情讓你的精神一直緊繃著。」依舊是冰冷的以對，「雖然你不想過以前的生活。但是那個當初敢對我拳打腳踢的紅玫瑰，可不是如今表現的這麼柔弱的雲魅兒。你就是你，不需要刻意去改變的。」

    轉身，走了幾步時，背後一陣幽幽的歎息聲傳來：「雲，你會去找她的，對不對？」

    「我也說不上來。」為轉頭，冰冷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寂se。

    「好！我親愛的雲，如果你找到她了，告訴她，我不想再見她。第五也是這個意思。不過你可以經常來，樓下鞋櫃裡有一把備用鑰匙，你記得拿。」

    「如果……如果只是個誤會呢？」雲城忍不住道。

    紅玫瑰的笑意在一瞬間既逝：「別逗了。你應該清楚，這樣的誤會存在的幾率有多小。」

    躊躇了兩下，雲城搖搖頭，還是決定離去。很多事，很多人，或者在重生這樣詭異下，再一次的經歷，並非是牢牢抓在手裡，而是為了從前未知的答案，去尋找。

    前世的她，真的存在過。

    今生呢？或許未必已成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