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四章（完結）兩個任務 文 / 狠無力

    「我會回來接你的。」

    在幾分鐘前，我借了之荷的手機給樂夢打了個電話，而我現在要去的地方則是一家名叫「鄉間巴士」的咖啡館，這家店距離學校有幾站路。

    我雖然勉強記起了之前的記憶，但是樂夢卻渾然不知，甚至我見她第一次她都表現出很吃驚的樣子，如果她想起來有這麼一回事又怎會不認識我。

    為什麼會是以這麼長時間，這一點在一路上我想破了腦袋都無法解釋，或者是「亞當」的安排？亦或許是自己瘋了？很顯然後者不是，不然怎會之荷也能說的上來有這麼一個平台。

    前面就是那間咖啡館了，這間咖啡館在我剛進來的時候聽寢室的那幫人提起過，說到這我內心又加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也是跟我一樣失憶了？還是他們只是「亞當」創造出來的玩偶，只不過跟我有一樣的思維，亦或是這個世界本身就真實存在，只是我們沒有選擇遊戲故而被分配到「之荷」她選擇的場景中，我們都是「之荷」中的人物？

    周公夢蝶，不知是周公夢見了蝴蝶，還是蝴蝶夢見了周公。我心中暗暗想著這句話。

    「你遲到了。豬」樂夢已經在門口早早的等著，我不好意思跟她說

    「路上耽擱了一段時間，你知道的杭州就是這麼堵。」

    「是不是找小女生去了？」樂夢故意提高分貝問了我下，我見她眼神正在直勾勾盯著我看，這讓我想起了那天在公安局裡面的那個怪蜀黍，看人眼神能夠得知對方是不是在說謊，樂夢什麼時候也學會了這個了？

    我無奈只得苦笑。

    「你個色狼。」

    「哎，你別生氣啊」樂夢加快了腳步幾乎小跑進去，門口的服務員甚至還沒來得及說完「歡迎光臨」四個字，她就已經消失在了咖啡館裡面。

    這間屋子外觀上呈現一個大大的「s」型，看上去整個店面像是一個扭曲的空間，前後相互交接突兀著，走到裡面我才發現原來裡面呈現正正方方的格子調，每一件都是duli的包廂，相互隔開著，而吧檯則是在們轉右邊不遠處，跟落地窗做了鄰居，只不過剛才我們沒有繞到邊上，才沒有看見吧檯的位置。

    我只能連聲說抱歉，然後點了兩杯「藍山」，樂夢找了一件靠中的位置已經坐下來自顧自的玩手機。我只得幹起了吃力不討好的工作。

    我跟樂夢講了幾分鐘好話，隨即進入正題，她聽我說完顯示的極為吃驚，但是對我描述的表示完全不屑一顧，我只能又加上了細節包括進入那個奇怪的空間參加的年會等等。

    她閉上眼睛回憶了一會，我看見她嘴巴似乎在吶吶自語著什麼，好像是記起來了某些片段，隨後樂夢她面部抽搐，表情痛苦。

    「你想不起來就別想了，我只是給你提個醒，現在還有幾天時間，你可以慢慢想，能記起一點就一點，我那天想起來的時候也是腦袋巨疼。」

    「豬，你是說那天我參加的那個年會後進入一個奇怪的地方是真的？」樂夢能說出這些話表示她想起來了那個年會跟那個空間，她兩眼看上去滿佈血絲，看上去昨晚一夜沒睡好的樣子。這幾天確實苦了她了。

    「是的，還記得那個之荷麼，她也是遊戲的參與者，我的這個手錶是遊戲中的產物，可以拿積分換。」樂夢的注意力被我吸引過去，盯著我的手錶看了半天。

    「你能回憶起來那次我們時間到的細節麼？你看到了什麼？」我想起來那次樂夢被我開了一個玩笑導致遊戲時間已經接近最後10秒，來不及的我根本無法靜下心來選擇，到是樂夢一臉的輕鬆樣子，也許她是看到了什麼，臉上才沒有顯得任何害怕」

    樂夢閉上了眼睛，眼皮底下我能看到她的眼睛正在不安的抖動，我推了推眼鏡，樂夢過了沒幾秒後緩緩地從嘴巴裡說出兩字：輪迴。

    「輪迴？你確定。」我反問了一句，心中想想也是，我在反覆的穿越，也就是對應了遊戲主題吧，哪只樂夢朝我投來惡狠狠的目光：「你是在懷疑本小姐的目光麼？」隨即我感到臉上一陣「狂風」拂過，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挨了一個耳光。

    「喂，大小姐，不用這樣吧，你也太狠了些，小心嫁不出去。」

    樂夢被我這麼一說眼神瞬間溫柔下來

    「對不起哦，豬，臉伸過來我幫你揉揉。」

    我又上了她的惡當，剛一伸過去，又挨了個耳光。

    他娘的，這個大小姐，我忍。

    我跟樂夢聊了很久關於那天在奇怪的地方經歷的種種，直到我們千真萬確，種種細節對了個遍後又增加了那個地方真實性。

    「我們現在還在遊戲中？可是怎麼感覺這裡好真實~」樂夢拿起杯子朝裡面吹了一口氣，喝了一口咖啡，說道。我見她還是滿臉的不在乎，似乎說遊戲就是遊戲。

    「你這麼想是不對的，還記得『亞當』對我們的警告麼？遊戲中如果沒有按照規定的時間出來或者死亡，就被判定gameover。」

    「撲哧。」我想躲避這個該死大小姐噴出來的咖啡，無奈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樂夢剛才被我這麼一說才稍微腦子轉了一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我拿起桌上的紙巾正忙著清理她噴出來的殘液。

    「我們會死？」樂夢朝口袋裡拿出了紙巾想要對我示好，我隨即搖了搖手說道：「算了吧，這事情還是我來，我怕了你了。」

    「可能，如果這個『亞當』不是我們幻想出來的話，但是我一連問了你跟之荷，都表示存在，我想應該就不會錯了，不可能我們三個人同時存在記憶錯覺，還有，就算存在，也『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樂夢輕聲歎了一口氣，難以置信的看著我說道：「你該不會。」

    「是的，我必須要去殺了宋英傑，這是婆婆給我們的提示，不然我們就等著被困死在這該死的世界中好了。」

    樂夢不再說話，我見到她眼中似乎有些小水珠，晶瑩剔透，在小小的咖啡館溫柔的照射下顯得有些「泛黃」，我明白了她所擔心的。

    「放心吧，我知道分寸，原來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問題，以前我還不相信，其實我們在努力活著的都是為了該死的『遊戲』，宋英傑應該就是整個遊戲的關鍵，不管他是不是真實的人，還是虛構的，我都要完成任務，原來婆婆那次告訴我的那個任務只是為了引出這幢大樓以前的種種，她讓我去「喚醒」她妹妹的記憶也只是為了使我能夠順利的穿越下去，從而找到事情的關鍵，可能宋英傑是整個遊戲中的『boss』吧！」

    我感到樂夢看我的眼神更加奇怪了，或許是當我瘋了吧。

    我知道，遊戲畢竟是遊戲，就向婆婆說的那樣，如果不按照常理出牌，我們就都會出局，或許之荷，樂夢他們會因為我改變時間，導致『輪迴』這遊戲出局，我們都將被殺死。這個世界宋英傑已經不存在了，我要做的就是穿越到更早的時空去殺死他。

    當天晚上我在樂夢的陪同下最後一次來到了鬼樓樓下，這一次我將要徹底完成任務，雖然從小到大我從沒有真正傷害一個人，但是面對生死關頭也不得不這麼做了，或許人的本性就是殘忍的吧，但還有一句話叫「棄車保帥」，犧牲你一個，換來我們這麼多條人民，何況你可能僅僅是『亞當』設計出來的玩偶，我身有點懷疑在我們寢室的那幫人會不會也給我們一樣是真正世界上的人了。

    再一次回到那個時空，那個我之前的時空，就是在這，我見到了「英傑」被我給推下樓，現在我扮演著那個「殺人兇手」，正是因為我，才導致我那個世界為什麼英傑是被人推下去而不是我穿越到另外兩個時空，被殺死在樓上，或者在樓道裡。我明白了整個遊戲為什麼叫『輪迴』的意義。從之前什麼都不知道，只有我失憶後乘著火車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的記憶，然後後面發生的種種，包括反覆的穿越，本來我以為幕後的主使是憶雁，但沒想到憶雁也是個「可憐蟲」是婆婆的小妹，正當我覺得這一切是她操縱的時候才發現沒想到背後的主使是「我」自己，是我自己通過穿越才引來這麼多的疑問，現在剩下最後兩個疑問。

    這兩個疑問或許正是我來到這遊戲最後要做的吧。我便想邊來到了6樓，這個噁心的名字，我望了望之前「我」所躲著的那個小房間，我知道我現在如果走過去肯定能發現「我」的影子，但世上沒有許多如果。宋英傑就在我眼前。

    「嘿，是你啊，我以為你還在樓上呢，我剛才跑了n多樓梯累得半死。」

    「你怎麼不說話？」宋英傑朝我眼前晃了幾晃，顯然我面無表情，面對眼前的那個男子，心情已經麼沒有了過去的憐憫，以及為了他可以不顧一切的去尋找真相，正當我以為真正找到的時候又一個更加殘酷的事實在我眼前，宋英傑，他並不是自殺，而是被他的好友－孔文博給推下去的。英傑還在我眼前不安的走動著的，似乎對我的冷漠有點抱怨，但我比他更冷靜，有些時候狠下心就狠下心，在黑暗的樓道裡，外面的月光下照射出我已經殺心萌動的臉。

    突然一滴似乎是晶瑩剔透的小水滴從我的臉上慢慢滑落，隨著滴下腳底的清脆的聲音想起，我腦中的神經才像機器發動了般瞬間點亮，這時候英傑則是趴在窗戶前，我心中暗道一聲「對不起了，兄弟」隨即朝他像野豹般的衝去，一陣怒吼是使得他連反映的機會也沒有，或許在面臨危險的時候才是爆發力最強的時候，至少，我感覺現在的我已經把他推下去了，他在空中只是傳來悶哼的一聲，隨著我的淚水一同埋葬在了樓底，隨著時空的塵埃一同被淹沒在了無盡的時間中。

    我只為了他留下一滴眼淚，隨後明白還有一件事情需要我去完成。我已經能熟悉的掌握時空了，我來到了2004年的某一天上午，來到郵局寄出了那一封沒有姓名的郵件，郵件隨著時間的推移又會來到了「我」那時候的手中，或許這一切都已經注定了吧。

    在一個安靜恬然的下午，我拿著之荷給我最後一個手錶來到了我們那個世界，我帶著樂夢來到了之荷的病房，之荷已經能自己動手吃飯了，她見我們終於完成了任務，露出了難得笑容。

    是的，在這一場看似遊戲中的裡面，我們各自懷揣這不安跟當初來到這裡的小悸動，共同譜寫了一首『亞當』遊戲下第一個場景寫實遊戲的末尾曲。

    在夕陽下，我們三個對著穿越手錶又再一次讀起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