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三章 樂極生悲 文 / 悠悠帝皇
樊通海連忙側身,朝一旁閃掠。
秦弘眼中閃過一絲戲謔之意,滄海鵬影施展而出,與之同時,他一拳急速轟向樊通海。
樊通海只得不斷退避,他不敢在此時直攖秦弘的攻擊,一方面他忌憚天劫,另一方面,他還沒有將自身的力量和玄武界的力量完全融合,若是引動天劫,他遭遇到的天劫威力可能會更加可怕。
結界當中,樊通海不斷逃遁,而秦弘不斷追擊,秦弘的速度較之樊通海並沒有慢,甚至還怪上些許,若不是樊通海有骨盾護身,他甚至有可能已經被火焰燒得狼狽不堪了。
終於,在秦弘的身上,火焰漸漸退去。
樊通海也隨之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他的臉上,再次浮現出一絲笑容。
「怎麼樣?想要依靠天劫來擊敗我,簡直是做夢!現在你的天劫已經結束了,就等著我出手殺你!」
但是很快,樊通海的笑容就僵硬在臉上,因為在秦弘的身上,突然噴吐出一道道金光。
這些金光,皆是無比的刺目,如同黃金散發出來的光澤,純淨、剔透,極盡光華。
與之同時,一道道鋒利無比的劍刃在秦弘的週身出現,形成了一道完全由劍氣匯聚而成的風暴漩渦。
「該死!這個可惡的秦弘,居然還是火金兩玄同修?」樊通海低聲咒罵道。
「我再等,等你金玄神劫也消散了,看你還有什麼依仗!」
樊通海再次飛遁,不敢直面秦弘,他也想過在此時殺向其他人,奈何秦弘的速度實在太快,且天劫的範圍幾乎縈繞秦弘週身數尺,他出了逃遁根本沒有機會出手。
「咻咻咻……」
一道道劍氣不斷在空中切割,絞殺向秦弘的軀體,在秦弘那如同仙兵一般的身體上不斷地刺扎,但根本無法破開秦弘的表皮。
秦弘不斷邁步,在空中幾乎是健步如飛,而在他的週身,劍氣風暴形成的漩渦如影隨形,但凡秦弘所到的地方,劍氣便是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緊隨而來。
於是,天山之上形成了這樣的一幅畫面,樊通海不斷飛逃,秦弘在他的身後窮追猛打,而在秦弘的身上,又有無數的劍氣追逐。
樊通海雖然極力飛逃,但奈何速度較之秦弘慢上了些許,因此難免身上被割開了一處處傷口,偏偏他又不敢出手還擊,這種情況實在是讓他無奈至極。
樊通海的心裡一直憋著一口氣,想他堂堂一介靈仙,雖然降臨到玄武界實力有所折損,但身懷玄仙器這等逆天仙兵,幾乎是可以橫斬金仙之下的任何強者,偏偏被秦弘追得滿山跑,要多鬱悶就有多鬱悶。
所以他很不甘心,他在等,等秦弘的天劫消失。
「只要你小子天劫一消失,我必定馬上斬殺了你,以洩心頭只恨!」樊通海雖然不斷逃遁,但依舊不忘放出狠話來。
「那你就慢慢等!」秦弘大笑著說道,手中懸浮出碎空長槍,隨著碎空長槍的猛烈攪動,劍氣風暴的威勢也隨之變得更快狂烈了。
在樊通海身上又被狠狠炸了數十下之後,秦弘週身的劍氣風暴終於漸漸隱沒了下來。
樊通海臉上再次浮現出了一絲笑意,終於雨過天晴等到了彩虹天了……
可惜,他的笑容剛剛浮現出來,表情便再次變得僵硬。
在秦弘的身上,一道道黑色的水元之力冒了出來。
「水玄天劫?」
樊通海簡直有吐血的衝動了,在秦弘身上的天劫還真是沒玩沒了了。
火玄天劫完了是金玄天劫,金玄天劫完了,居然又來一個水玄天劫,他甚至不敢想像,在秦弘的身上,到底還會有幾種玄元天劫的降臨。
在樊通海的腦海裡,突然想起了秦弘剛才那個不痛不癢的表情,以及秦弘說出的那句話。
「你慢慢等……」
樊通海似乎突然明白秦弘這句話的意思了,同時在他的心裡,湧起了一股子的苦水。
黑色的水元玄力,蘊含著神秘的氣息,時而化成水箭,時而如同怒龍,沖刷撞擊這秦弘,同時洗滌著他的肉身,洗滌著他的神識,使得他整個人不斷地在昇華,在蛻變。
在水玄天劫之後,便是土元天劫。
樊通海雖然心中依舊無比的震驚,但已經沒有了之前那般詫異的表情,他現在似乎有點麻木了,似乎在秦弘身上,不管再出現多少種天劫,都是在可能之中。
至於雄霸、潘神、巴圖鐵血、紫芮、鵬垣這些經歷過天劫的玄神,自然明白秦弘身上接連不斷出現的天劫意味著什麼,毫無疑問,這些人此時都是長大了嘴巴,彷彿能夠生生吞下一個大鴨蛋。
什麼是天才?
這才是真正的天才,精通各種玄元,偏偏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修煉到神級境界。
修煉到神級境界也就罷了,居然還能夠擊殺仙人。
擊殺仙人也就罷了,這小子還可惡地逼著擁有玄仙器的靈仙滿山跑,這種事情若是傳到了上界,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乃至被廣泛傳頌開來。
「最多還有一種土玄天劫!」樊通海苦惱不已,他身上已經是傷痕纍纍,但依舊沒有半點辦法。
他不斷給自己鼓氣,這秦弘最多就是將五種常見玄元全部修煉一遍。
要知道修煉了稀有玄元是不可能再修煉常見玄元的,所以樊通海非常樂觀地認為秦弘最多也就還有一門土玄天劫未曾度過。
當秦弘週身木元天劫漸漸退去的時候,土玄天劫果不其然如約而至,不知為何,看到這土元天劫的出現,樊通海不僅僅沒有苦惱之感,反而長長吁了一口氣,或許這和他一直在不停地自我暗示有離不開的關係。
雖然傷痕纍纍,雖然鮮血迷糊了眼睛,雖然被追得天上地下的滿山跑,顏面盡失。但這都沒有關係,只要熬過最後這一次土玄天劫,就是我樊通海翻身的時候了,到時候只要殺了你,一切都無所謂了。
樊通海非常樂觀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