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五十六章 重溫的故事41 文 / 默默無言

    魔導士篇

    第十二章小丑

    次日，無名告別雪利他們獨自離去，而雪利他們則不想再呆在這片留下不好記憶的地方也離開了，那片變成廢墟的土地從此拒絕任何生命在上面生存至今仍是荒蕪一片。

    數日後，雪利瑪戈麗特和妮一行三人來到一個村鎮，才剛走進村子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小丑來了！』村民們紛紛放下手中的活向村中廣場跑去。

    「小丑！是馬戲我好久沒看了，雪利我們一起去看看？」瑪戈麗特拉著雪利手撒嬌的搖著雖隔著面具雪利仍可以看到她嬌艷的笑容。

    「好吧。」雪利的話還沒說完瑪戈麗特已經開心的拉著妮的手跑到前頭了，雪利看著她們的背影搖了搖頭，誰會想到兩個開心得如同孩子一樣的女子一個是王族公主、一個是一族之長。

    雪利跟在瑪戈麗特和妮的身後在一處較高的地方向廣場看去，廣場上圍滿了趕來觀看的村民但奇怪的是村民離表演者很遠彷彿有一道牆阻擋著他們繼續靠近，雪利打量著被圍在中心的表演者尖帽、尖靴、寬大得有些誇張的衣褲，塗滿雪白*粉底的臉上畫著一滴血淚、又圓又紅鼻頭開心大笑的嘴。

    賣力的表演者出色的模仿各種不同身份的人物獻媚的商人、粗魯強壯的獸人、大腹翩翩的貴族、耀武揚威的騎士、說三道四的村婦、讓人恐怖的魔法師、目中無人的文人、魯莽的小伙子和他甜美的情人、還模仿了各種動物大到魔獸聖獸小到變色龍跳蟲，滑稽誇張的表演看得周圍村民大笑不止有的人甚至眼淚都流了下來。

    小丑停下表演彈了個響指在場的每一位女性的手中都出現了一朵沾著露水的鮮花，他向四周的觀眾行了個禮從腰間取出一支短笛吹奏起歡樂的樂曲，周圍的村民們都跟著他吹奏的曲子跳起舞來。雪利發現村民們跳得即使在瘋狂也不會越過那無形的界限，就在這時候一個蹣跚學步的孩子在大人不注意的時候向著小丑走去。

    「不好，那是誰的孩子！」聽到不只是誰喊的一聲後村民們都停下腳步，露出驚恐的表情彷彿這個孩子要走向一隻暴走的魔獸一般。

    小丑腳尖一點地後躍出十幾步這時村民們才敢跑過去把孩子抱回來，雪利一直沒有忽略小丑的動作與眼神他從小丑的眼睛中看到了痛苦無奈與忍耐，至於雪利為什麼從一開始就在注意小丑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他身上有被詛咒的氣息而且相當的強烈。」瑪戈麗特看著村民放下食物散去，只留下小丑獨自一人收拾東西。

    「他很強，我想幫他也許在將來他可以為我所用，卻不知道他受的是那種性質的詛咒？我們去看看怎麼樣？」

    瑪戈麗特點點頭妮站在一旁聽著，對於她來說瑪戈麗特幾乎可以算是半個女主人了，所以她任何的時候都不會輕易發表意見，只是在那裡靜靜的聽著忠實地完成主人和瑪戈麗特交待的任務。

    三人走向小丑「不要過來，請不要接近我五十步否則我身上的詛咒會給你們帶來不幸的，你們一定是外來的請相信這是事實。」小丑看到他們走過來連忙的叫道「你們如果不相信可以問村子裡的村民他們都知道。」

    「我是雪利、她是馬戈麗特、她是妮，我們都知道你被詛咒著我們想弄清楚你是中的那種性質的詛咒，也許我們可以幫你解除,可以和你談談？」

    「……」小丑戒備的看著不請自來的三人。

    「請相信我們會全力的幫助你，當然我們有自己的打算比如說拿你當我們修煉用的試驗品，如果我們成功了不但提高了我們的經驗還會要求你付出報酬，而你呢多了個擺脫詛咒的機會至於你要不要我們幫忙你自己決定。」

    「……我是個窮光蛋，沒有什麼油水沒什麼可拿出來做你們的報酬。」

    「如果成功了，報酬絕對是你有的。」

    「我接受你們的幫助，不過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到我住的地方可以嗎？」

    「好的，請帶路。」

    小丑帶著雪利他們出了村子在山林的深處一個洞穴前停下「到了。」

    「你怎麼住這？」

    「住木頭草的房子會著火、住磚瓦的房子會塌、住樹洞會遭雷劈、住露天會下雨、只有山洞不會受到影響，但一般得先把住在裡面的魔獸趕跑。」小丑無奈的搖搖頭「詛咒的力量太強了，我求過好多高人但都失敗了。」

    「挑戰性越強越有趣，不是麼？」雪利笑著說道。

    「先談談報酬的事情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我就不繞彎子了！」說著雪利收起笑臉，用手中的魔法杖抵住小丑的額頭眼神跟著一變「我看中了你壓抑在靈魂深處的仇恨與力量，我要你成為忠誠於我的劍與盾助我對抗我的對手。」

    「請問閣下的對手是誰？」在雪利冰冷目光的注視下小丑彷彿置身於寒冬中，他知道眼前的法師擁有很強的力量不是現在自己所能對抗的，所以詢問的時候加了小心。

    「不死的君王！我的對手只有『不死帝王』！」

    「！」小丑震驚的抬起頭看著眼前站的幾人，想從他們的表情中看出他們有幾分認真。他發現叫妮的女子站在最後僕人的位置，正按住腰掛的長劍暗中戒備著；叫瑪戈麗特的女人一手握著法杖一手抱著一隻圓乎乎的寵物魔獸，眼神平靜如水沒有一絲波動；而面前的這位叫雪利的男法師目光冰冷不帶一絲人類感情卻透著堅定得不可動搖意志，身上散發出的殺氣竟然比他這個曾在戰場出生入死的人還要濃烈百倍，當雪利說出這句話時那種理所應當的口氣和殺氣爆發前那瞬間散發出來王者的霸氣才是最讓小丑震撼的「你們真的以為可以對抗那個人？」

    「你只要知道我們有足夠的理由就夠了。我們只要一個諾言一個與我們並肩戰鬥永不背叛的諾言。」

    「……成又如何！敗又如何！只要轟轟烈烈的活過拼過，不愧對良心就不妄今生，好閣下！如果閣下替我解除詛咒我願做閣下的馬前卒。」

    雪利點了點頭看著身邊的瑪戈麗特「這個詛咒很強好像是『千月之咒』，你看呢？」

    「我也是這麼看，每當月圓之夜進行詛咒儀式滿一千次後將再也無法解除，看來下詛咒的人心中的怨恨很強烈啊。」

    「你中的是『千月之咒』，每當月圓之夜進行詛咒儀式滿一千次後將再也無法解除，詛咒會讓你以後的日子裡時時刻刻的被詛咒，魔力與力量漸漸消失只能生活在恐怖、貧困、厄運的煎熬中，看來下詛咒的人心中的怨恨很深很強烈啊……竟然會用這種儀式持續百年的詛咒你？你知道這個人是誰麼？我有點佩服他的毅力。」

    「當然知道，畢竟他是雙胞胎的兄弟。」

    「！」

    「我們一起出生一起長大一起學習修煉」小丑擺弄著篝火上的食物「我們同為族長的繼承人，在繼承的問題上支持我們的族人已經為了各自支持的人與另一方發生了許多次的爭執，是我們阻止更大範圍的爭執甚至是內鬥，當我們成年的時候偏偏又一起喜歡上同一個女人，我們為此第一次發生到動手的地步衝突，我們也都是血氣方剛的年齡發生過第一次後就經常在人後爭鬥，就在最後決定族長繼承人的前夕我們決定最後再鬥一次——勝利者成為族長並得到心愛的女人，失敗的人永遠離開……當時是他勝我一籌我自認為自己絕對受不了心愛的人與其他人在一起，即使是自己的兄弟所以我決定死在我兄弟的手下，這個時候我們心愛的女人闖入我們之間……」

    小丑沉默下來，但所有的人都知道當時一定發生了慘劇。

    「她宣佈選擇我做她的丈夫，無論我們的爭鬥誰是最後的勝利者，我的兄弟黯然的離去。可是，我們誰也不知道當時我們兄弟倆人都極力收回自己的力量但仍讓她受了暗傷，她在成為我的妻子後沒過兩三年就死了。在葬禮上我的兄弟出現了並不接受醫師的解釋，執著的認為是我沒好好對待她，而我正為失去愛妻傷心情緒也是相當激動沒說幾句就與他發生衝突，幾乎在我亡妻的靈堂上大打出手，我的兄弟最後忿忿的離開斷絕與我的兄弟情分發誓一定會再回來。

    他恨我、恨支持我的族人、恨族中所有的人，所以七十年前他回來了強悍的沒有對手，還帶來了眾多的幫手將我們一族屠殺個乾淨，我的護衛拚死保護我逃脫沒多久就被我兄弟追上了，他沒有殺我而是下了詛咒。「

    「你的運氣很好遇到我們，如果再晚半年就算神人也救不了你了，離下次月圓之夜還有半月的功夫，我們有足夠的時間準備爭取一舉破除詛咒，否則對方有了準備就不好辦了你，說是不是？「

    「對付這種詛咒有三種方法，一是『破血替身』代替他接受對方的詛咒與怨恨；一是使用『還本歸元陣』使全部的詛咒返回施法者自己的身上，最後一種方法是使用『溯源陣』直接到施法者的地方將施法者消滅你準備用那種方法？「

    「頭兩種方法並不能解決根本問題，我想使用最後一種方法。「

    「……好是好，你不覺得對他來說有點太殘酷？畢竟對方是他的兄弟。「

    「不，如第二種方法和第三種方法同時使用你看如何？「

    「？……也許可行，試驗一下就知道了。「

    小丑在一邊看著根本不知道雪利在說些什麼，他還茫然不知在剛才的幾分鐘他已經被雪利和瑪戈麗特正式確定為實驗室中的白老鼠，還滿心感激地想『沒想到他們對自己的事情這麼用心，無論結果怎樣都要好好回報他們。』

    「哎，簡直是一個自己被賣還替人數錢的笨蛋。「妮在一旁看著這一切心中暗自說道」雖然苯了點但至少主人多了個忠誠且很強的下屬。「

    離著月圓之夜一天天的臨近雪利瑪戈麗特和妮三人也越來越繁忙，好在一切繁瑣的準備工作都在月圓之夜前夕完成。

    小丑的全身被魔法塗料塗了一遍並在上面畫滿了咒文，他站在巨大的魔法陣中雪利瑪戈麗特和妮也在魔法陣中，所有的人都在等待著。

    月亮慢慢爬升至天空的至高點小丑長長的影子縮至他的腳下，在銀色的月光下小丑的腳下影子中無數條黑色詛咒的鎖鏈順著小丑的腿盤爬上來看得小丑都呆住了「就是現在！「

    聽到雪利的命令所有的人都將手中握的道具法杖刺入自己的影子裡「嗖嗖嗖「所有的人都從魔法陣中消失了。

    「嗖嗖嗖「雪利、瑪戈麗特、妮和小丑被傳送到一個隱秘地點。

    「我們又見面了。「小丑對著身穿法師長袍的男子說道。

    穿法師長袍的男子這時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沒想到我們還能見面，沒想到你會趁我施法後魔力消耗這個機會反擊，還是用了『溯源陣』看來你找到了好幫手了！「說著他轉向雪利他們」你們很聰明，但我是絕對不會束手就擒的。「

    「我們知道。「說著雪利臉上浮現出冷酷的笑容」你好好享受一下自己的成果吧。「

    小丑身上的咒文發動了,這些咒文將小丑所受的全部詛咒都返還給施法者的身上，那個身穿法師長袍的男子瞬間就享受到麻痺、禁錮魔力、渙散等等自己詛咒出的效果，而且是增強型的。

    「沒想到還可以這麼用！「說著穿法師長袍的男子砰的一聲摔倒在地上並慢慢萎縮。

    「這是怎麼回事！「小丑撲了過去，法師長袍的帽子掉了下來露出一張如同乾屍一樣的臉。

    「你的兄弟得了絕症最多再活三個月，所以他要在死之前最後的一次月圓之夜完成完整的詛咒儀式，如果不是我們在你身上使用了『還本歸元陣』你現在就會是他這副模樣了，如果他不是這麼恨你想讓你將來生活在活地獄中下了這麼重的詛咒，他也不會收這麼大的反噬。「

    「有沒有辦法救救他？「小丑聲音些顫抖的問著。

    雪利搖搖頭「完成後的『千月之咒』沒有人能解除，而且他的時間也不多了最多還有十天左右。「說著雪利念起咒語將所有的人送回『溯源陣』中」現在你能做得也只有陪他走完最後的時間了。「

    小丑抱著自己的兄弟跪坐在地上完全沒有聽到雪利說了些什麼，雪利向馬格麗特和妮使了個眼色轉身離去。

    「我會遵守承諾的。「小丑的聲音隨著風從雪利他們的背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