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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紅樓飄夢之戲說 文 / 盛順豐

    那一ri清秋冷月在紅樓

    都只為少年癡癲在夢中

    怎讓他百科及第枉費春情?

    這時節何不脂粉調濃

    去給那姐妹描眉顯姿容

    免受那水做之物風流去

    打得那鬚眉濁物不再壞了清靜

    甚哀愁,憂到無可奈何是天盡頭

    ……

    「怎麼你也要續寫那四大名著之一?」,

    「誰給你規定的只能看這四本書?照你這麼說,中國古代小說只有這四本了?個人的偏好束縛了幾代人還不夠嗎?那《西廂記》、《桃花扇》、《趙氏孤兒》不經典嗎?那《聊齋誌異》不精彩嗎?如今的金庸系列不霸氣嗎?狹隘,所謂四大名著,曾是被當做四舊來批判的,中國的經典是一輩子都讀不完的!」。

    「那就是你的故事了?」,

    那一ri,俺游離於夢中,見到那賈政,怎奈無端遭受他一番訓斥:

    「無用的孽障!還不回到你那靜讀四書五經?此科若考不中,仔細你的皮!」,俺可不是寶玉,豈能受他這番無端欺凌?

    「老學生你且看仔細了,俺未曾佩戴那通靈寶玉,也非那鬚眉濁物,只是到你這假山假水中遊逛一番,好端端訓斥俺豈不有失你官家尊嚴?」。

    「孽障住口!仔細家院代我剝了你的皮!竟敢如此稱呼為父?越發沒有人樣了!」,他真正是氣得發抖,俺只能再解釋:

    「老先生此言差矣,我是初次進這園林,你當禮貌相待,晚生不曾得罪於你,怎麼那麼多少男癡女進得你這園子俺卻不能?」,他幾乎怒髮衝冠了:

    「你既然不是我那孽障,如何作得那些濃詞艷賦?」,我笑道:

    「你可曾看到韻腳?又找得出平仄?俺只是信口開河,譜不得曲、吟不得昆,只覺得此園中乃調脂弄粉之絕佳處,好端端一個七尺男兒,難道你讓俺和你那呆霸王外甥一般下流?自古男兒幕紅顏,何況你這裡到處都充滿了脂粉氣,難道你讓俺化作女兒不成?」,他似乎有些被我說動:

    「只是看你做派的確酷似我那無用的孽障,你又對脂粉如此鍾情,不由得心生氣憤。你可隨意遊覽片刻,不得久留,免得遇上那孽障和你臭味兒相投!」,這賈政憤然離去。

    我心中自笑道:一個自以為是的捐官,靠著祖宗的一點兒功德被平白封了烏紗,哪裡就這般自負?想他家中那鬚眉濁物倒也算聰慧絕頂,只是稍稍瀏覽八股,便一考即中,比他老子不知道要強多少倍?!

    「你不稱人家老爺,那寶玉雖是他親生兒子,但也得稱呼他作老爺,你的稱呼人家自然不高興了?」,

    「他是誰家老爺?俺又不是他家寶玉,再說寶玉也沒有大錯,一個翩翩少年,只因讀了西廂懂了柳夢梅便被當做混世魔王,他不過是夢入情河;怎麼他那放蕩的哥哥賈璉就可以被老太太輕易地用小貓偷嘴給肯定了?鳳姐是打破牙齒往肚裡咽,咽也白咽,故此只有整死尤二。」。

    「紅樓學不是被稱作女兒學嗎?據說還和歷史有關?」,

    「無稽之談!讀得遍數多了便以為自己是寶玉,難道寶玉就那般故作嬌羞造作百般地去探測姐姐妹妹的癡情?也不怕兜不住風的假牙掉出來,研究一百年他也成不了賈寶玉;至於什麼歷史學,更是荒紐到可笑之地步!自古演義的沒有一家可稱作歷史,那是閒的沒瞌睡了瞎琢磨!」。

    「你可遇上那鬚眉濁物?又可曾見到風情萬種的十二衩?」,

    「既然被那老倌罵成了鬚眉濁物,還有誰敢再去?凡是美艷無比的女子都被那王夫人看成是妖精類的東西,我又何必自討沒趣呢?我是想去看人,但已是人去樓空。」。

    「那又有何趣味?不見了往昔裙釵脂粉,又何必白白挨罵?」,

    「這大好春光裡,夢遊也比瞎想好。只看那幾管竹子,再看那一樹海棠,又見那殘落紅梅,更聞到那月下菊花螃蟹肥……,哎,好就是了,了就是好,好一個陋室空堂!」。

    「怎麼這般哀情?難道你真的成了那塊頑石?」,

    「想起秦淮八艷,不由得為大明的淪喪感到傷而又傷。」。

    「那秦淮八艷個個都是確有其人並且都為大明殉情而亡,堪稱女中豪傑!」,

    「難道豪情要一屆風塵女子來弱弱一助?愛國要這幾個弱不禁風的花街柳巷之脂粉女子來抵擋?可曾有用?非死即亡,煙花巷裡無紅玉,怡紅樓上憾英雄。」。

    「你要去何處?」,

    「去當去之處。」。

    「又從何而來?」,

    「從去處而來。」。

    「難道你也要披了那大紅猩猩氈隨那一僧一道雪中辭父?」,

    「你口中的話弄擰了,是僧呢還是道呢?無路即是無道,無道豈可行走?俺酒肉不離,喜觀美女,厭棄秦鐘,不慕湘蓮,更不會挑唆那戲子去送死,只是進這園中逛上一逛,雖被那老匹夫無端罵了一頓,聞到些脂粉也就足矣。似我這般捨不得人世情丟不下俗中物者,豈肯去參什麼禪?」。

    「也是,你雖非那銀盆玉面的鬚眉濁物,倒也不讓秦鍾、不下於柳湘蓮,連那王府裡出走的歌者也要讓你三分,」,

    「你這是誇我呢?怎麼拿一個戲子來和我比?這不是罵我嗎?若是那樣,不如早三十年出山,如今也好靠臉蛋去做假廣告賺幾枚骯髒錢,休提此話!」。

    「怎麼有些黛玉情結?又不是讓你互贈汗巾?你若果真是那鬚眉濁物,必定會為此欣然的?」,

    「你卻十分可惡!我不曾從正門入,也不會從偏門進,不是寶黛,亦非姥姥,只是夢遊到此,好端端怎麼就把我納入此流?」。

    「你進得園中,先是被那賈政誤會,現在又大發少年情懷,你是七分風流又添了三分,把個靜靜的園子攪得紅顏翻騰、少年不羈,這豈不給那賈璉、賈珍、賈蓉之流又有了放蕩的機會?」,

    「老太太都不管,又關俺p事?!俺只是匆匆過客,也沒有那麼多避諱,閒遊到此,看一回葬花,觀一回撲蝶,聽一回《牡丹亭》,笑一回母蝗蟲……這些足矣。」。

    來回厚地高天

    回來海闊雲深

    「怎麼只有橫批?」,

    「誰題楹聯來者?稻香村裡無濃酒,且待百花釀陳醋。俺可沒那功力研究,學識不及那寶玉點滴,那賈政非打即罵並非因為寶玉不用功,而是他在妒忌:怎麼老子小時候就沒你這麼好的學習條件?還得靠祖上的老本來加封,著實讓別人瞧不起……濃詞艷賦他是沒有機會讀罷,若是讀了,就不會生出賈環那樣主子不像主子的下三爛。」。

    「難道你要賈政也像賈璉那般四處貓偷嘴?」,

    「他是沒空,整個就一個假正經!誰家男兒不多情?誰家女子不懷春?還說他有復明情結,更是荒唐可笑!皇上一個噴嚏就嚇得整個賈府如臨大敵,否則,他也不會把好端端的元chun送去做皇上的寵物,直到元chun省親有了確切地位才敢對這無用的生身父親抱怨一番。」。

    「你這一番怨言,可是對那老傢伙劈頭大罵的報復?」,

    「我可沒那份閒心,我說過,是戲說,或者說是瞎說,大家都在胡說八道,難道就容不得我也來湊熱鬧?膚淺ziyou膚淺的說法,入園自有出園時。」。

    閒情僅至此

    少年夢懷春

    紅樓觀風景

    醒來已成人

    (盛順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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