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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王之淚 文 / 盛順豐

    看大王在帳中和衣睡穩,

    我這裡出帳外且散愁情。

    輕移步走向前荒郊站定,

    猛抬頭見碧落月色清明。

    ……

    「那一刻,大王可否獨自在帳中流淚?縱使丈夫有淚不輕彈,又怎敵它千般苦痛在心頭?不輕彈,非不彈,卻道孤君獨自黯然……」,

    「罷了那楚歌聲聲,丟棄那烏江嗚咽,孤不流淚在天明,只為無處可揮灑一番淒清,母去也無以知,待到知時人已消隕在夢中,那一刻,突想起亡母悲慼戚一腔苦情,蠟染面色褪去了傾國傾城,只道是,豺狼在家中,從此別離故鄉去了南柯一夢……」。

    「這一滴苦情淚,俺幫你拭去,卻只道,王醒時刻俺已在黃泉隴中行。罷了燕雀哀鳴,別了區區南柯夢,,淚在鍾情,俺不免淚灑江天遍染丹霞殷紅!」,

    「那一刻,王摘下頂上龍冠,俯伏於俺之膝下,似做戲般又入戲十分,他癡情一望,並非得了癔症,哀求終於出了哀傷夢,胸中大吼一聲,俺似乎佔了上峰,只是俺心痛,王不流淚,只為俺一番真情演繹罷了,待筋疲力盡時,夢中偷灑一滴淚,被俺悄然拭去,不忍驚擾癡人夢境。」。

    唱什麼烏江別姬?

    述什麼長恨馬嵬情?

    又何必去驚擾那千年的寒窯?

    又何必去陸判夜驚夢?

    王為我擦去他的淚

    卻不知我為他擦去他的淚

    同是男兒心卻要別樣情

    王敬我脫下了王冠在腳下

    我卻只默默演繹他的苦情

    我恨惡那宮中的吃醋妖姬

    卻不如俺男扮女裝道出真情

    王知道俺本是男兒身鐵骨錚錚

    但他偏要鐵骨柔情

    於是俺別了情中情

    任他是天子皇帝把宮廷當做墳塋

    「不可以當他是哥哥嗎?他那般鍾情?」,

    「不可以,俺雖細膩如水,但終究是男兒豪情!」。

    「就沒有一絲同情嗎?哪怕是同情一匹受傷的公羊?」,

    「那他不如養好傷口,待完整後,任人宰殺,俺也毫不留情,咱本男兒身,是多少女子的夢中夢,豈能為了這一滴淚,忘記了自己是黃河長江的驕子,俺不必去吟詠那:帝高陽之苗裔兮。免得楚王生出些膩味,一個南後就使得楚王坐臥不寧,他並不怕郢都淪落,而是怕這高陽治之苗裔奪取了他心中的毒蛇艷後。」。

    「張儀何能?首先提出對南後一睹風采,什麼風采?只有屈子方能描繪艷se,然南後不如嬋娟一冷笑,真是污穢了千古《橘頌》!」,

    「楚亡,亡於無奈,只因楚王無淚可灑;然項莊之勇,勇於無奈之楚漢相爭。」。

    「怎麼又搬出些寒窯驚夢?豈不是和王毫不相干?」,

    「你以為千百年只此一王?那又何必造那阿房?又何必有那興慶宮?看官你們來則來矣,卻不要小看這大唐盛世甚至大秦舉世震驚!」。

    你到běijing看牆頭

    那是你吃了烤鴨膩味了

    無非是一個小小的故宮

    你到三秦大地來看墳頭

    試問,你可有這麼久遠的祖宗?

    這裡的每一寸墳土都是千年鑄就

    這裡是天下再也不會重複的都城!

    你吃的不過是六百年的殘羹剩飯

    五千年的文化你今生無法享用!

    你太小看我大秦帝國的輝煌了

    你太忽略我大唐盛世的舉世聞名!

    你只是個地道的吃貨

    你剛剛從野蠻中走出

    怎麼能讀懂我千古文明?

    沒有我的絲綢商道

    你還用無花果遮羞

    沒有我的千古飲食

    你還在茹毛飲血的叢林中

    這裡人人都是你的王

    不需要你的膜拜

    只需要你對文明的尊重!

    「那麼,悠悠《秦桑曲》似乎已經否定了千年前華夏意外的野蠻,可黃土文化又是怎樣地對待王的悲痛?」,

    「我是王嗎?你打開千里綠色屏風大秦嶺;你拋八百里沉寂的千古文風,靜靜地看看、走走,或者再仔細地聽聽,這裡人人是王,因為我們有著王的遺風!」。

    「那麼,王的淚拋灑在何處?你又是王中的哪一位?」,

    看八百里秦川黃土飛蕩

    觀東西千百年帝王墳塚

    聽黃河岸關關雎鳩之聲

    看周禮千古文明遺風

    天子腳下無閒土

    皇都城內不缺鍾

    老子青牛紫煙過

    孔子三過不入秦

    老子千言隨風去

    聖人出語不敵童

    潼關漫道無限路

    子曰詩雲皆為空

    ……

    「那麼,王在帳中暗自垂淚,那虞姬可曾知曉?」,

    「何必知曉?男人之淚不可觀,觀則英雄非英雄,只為流淚,不為同情,自古垂淚好漢皆在那荒漠之處,高山之頂!」。

    「何以見得?」,

    「李陵灑淚在塞外,蘇武哭泣在荒郊牧羊中,漢家幫滅了李陵滿門,蘇武勸言有何用?雙雙只把漢王怨,淚灑塞外無限英雄悲情。楊繼業碰死在李陵墓碑前,為何不被定為忠jiān不分?那蘇武一柄破杖只因為殘留了漢家幫的痕跡,就被千古絕唱,可那李陵滿門抄斬難道就是罪有應得的下場?昏庸ziyou昏庸起,不用昏庸的方式結語恐怕難以自圓其說。」。

    「那大宋江山何曾安寧過?到底是為了什麼?」,

    「很簡單,宋王怕兵,而且是怕自己的兵,只怕兵奪帥,帥奪將,將奪王……無能的君王,只能有無能的舉動,堂堂大漢江山,不是被匈奴奪取,就是被女真滅亡,宋尚且可原諒,但明就無可奈何了,一個草民的起兵,竟鬧得天翻地覆,雖說只是吃了幾天餃子,但畢竟給了韃靼以機會,這是千古的罪過!是無恥的可笑!一個陳圓圓,能顛覆得了什麼?到頭來吾非是下賤的男男女女,我倒不覺得吳三桂可恥,而是覺得所謂的闖王更可笑!」。

    「那麼,不吃餃子就是不忘本嗎?」,

    「你問他本從何來?他有楚霸王的雄心嗎?他有漢高祖的壯志嗎?一介草民,只是不安分於自己的土地,看著山外的世界不一樣,便以為是好的,結果,那裡沒有他安身之地,在九成宮也找不到他的獨眼蹤跡,可歎一代匈奴,如果現在有人要起訴我對匈奴的判定,那麼我要告訴他們:不是有了石油和天然氣了嗎?你配做匈奴的後裔嗎?那每一滴石油都是先王的淚水,你是何人?竟敢和高陽之苗裔相爭?」。

    (盛順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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