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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離騷》之哀情之與粽子 文 / 盛順豐

    帝高陽之苗裔兮

    朕皇考曰伯庸

    攝提貞於孟陬兮

    惟庚寅吾以降

    ……

    俺粗俗之歎曰:夫子啊,一開始就錯了,可對江河唱,可對山嶽吟,面對一君述他王,好不自在,縱使那楚王隱約有斷袖之癖,也不堪忍受如此之直白?!純潔善良的夫子啊,枉然為了一昏君投了汨羅江,惹得千百年眾生憐惜那桂冠一沉……

    「狂生休得胡言!難道屈夫子有錯嗎?」,

    「無錯。」。

    「那你何言他一開始即錯?」,

    「以對待錯,豈不錯上加錯?難道你要稱頌那楚王之昏庸嗎?」。

    「可夫子坦言,天下求賢若渴者皆稱頌之,難道實話有罪?」,

    「有罪,對犯罪之君坦誠便是罪中罪;無罪,百姓奈何得了朝政?」。

    「然,千古曰:天下惟楚有才也。你亦為楚人之後,何來如此貶楚王之詞?」,

    「我雖楚人之後,卻非高陽之苗裔兮;楚雖有才,但縱觀上下,惟楚有才亦惟楚王昏庸兮!」。

    「何出此言?」,

    「好細腰者,餓死宮牆柳;古樂編鐘,沉醉酒色;更有甚者,大秦當敵,仍苦苦相迫賢臣之女……興於祖,而敗於腐,迷亂不堪,大都毀於女色。」。

    「難道天下美女都該殺?」,

    「美女本無錯,錯在王之好色沉迷,有天時地利人和,卻無仁君相匹配,難為了屈夫子一番《天問》與《九歌》!」。

    「如此聽來到有些通便之處,可惜了千古萬載再難出此一sāo人!」,

    「離sāo,離sāo,離而無sāo也!」。

    狂風哪

    你吹去那漫天的烏雲!

    烏雲哪

    你化掉那滿天的暴雨!

    雷鳴啊

    你敲響那破落的晨鐘

    讓你的百姓在昏迷中甦醒!

    誰與我把定天庭

    來把這萬千的思緒化作彩虹?!

    看東方

    倭寇仍在橫行

    看西側

    仍有那苯徒蠢蠢欲動

    觀南岸

    蠻荒之士又在猖獗

    測北嶺

    沙塵四起要吞我草坪

    ……

    聽四面楚歌

    霸王難安故去魂靈

    看螻蟻蠶食

    誰為我中原策馬出征?

    「可那時,秦之強大已經是定奪之勢了,實在是難為了夫子一腔報國哀情?」,

    「亡則亡矣,豈在乎一夜哀郢?只是本不該亡,卻一代一代亡個不停!可歎屈子不堪哭,怎就丟下花環,讓給了一個小小的度量衡?統一,一統,統治數千載,百姓如牛蠅。」。

    「小子此話有誤,百姓自古為牛,怎能為牛蠅呢?」,

    「牛做耕種,無力則yu歇,牛蠅鞭策,牛便無歇息,於是乎,百姓一半為牛,一半為牛蠅。」。

    「既然是四面楚歌,百姓又有何心思耕種?」,

    「無論是四面楚歌,或是炮火連天,或是家園被毀,或是日夜毋寧,百姓總想耕種,寧肯被牛蠅叮咬,不願無田地可耕種。你來畫郡治,你來作井田,百姓一天勞累,一覺到天明,只盼雞叫三聲,只盼田地如鏡,莫要魚肉鄉鄰,莫要麻木百姓。」。

    「哎,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你只道你那一畝三分地,怎知道大王夜夜無好夢?」,

    「我無那一畝三分地,更不願夜夜有噩夢,但家中無人煙,當家為何人?整天價跑西跑東,卻定不住山川河流;每日裡南北亂竄,卻擋不住過堂風。當家的要把門戶看好,幹活的要把工具弄清。怎奈,清不清,明不明,唐不唐,宋不宋……好端端一桌酒席,被惡狗壞了雅興!」。

    「呀,屈子已去若千年,無影無蹤,無雨無風,你何必歎那一江苦水傷情?」,

    「我歎何來?一介貧民,蒼蠅欺,惡蚊叮,惡犬咬,溝蝦戲……只是仰慕屈子當年遺風,一把艾草過端午,一捧硫磺熏五毒,到了日子,楚王滅,傷哀郢,無可奈何歎零丁,悠悠然緩步如汨羅,一簇花環漂蕩在水中……」。

    「也是,眾鄉鄰憐惜此君子,竟然把那香米美粽拋灑到汨羅中,苦苦央求魚鱉蝦蟹不要傷了夫子身,怎奈這一求便是數千年,人們便忘了端午,只把屈子歌頌,」,

    「歌又奈何?頌有何用?那一夜俺到了一口古井旁,想探究為何如此美泉不為人用,月下只見泉水緩緩上湧,照到的只是俺平樸之影,突然悟到:流水無情。」。

    俺看那傷哀郢

    山鬼夜無蹤

    宋玉匆匆離君去

    惹得嬋娟無限恨

    又怎奈楚王昏庸

    一屆妖後堪比妲己狐媚惑君行

    此一曲編鐘

    數千年後從泥土中綻放

    可否敲擊出一番苦情?

    俺那日乘船在三峽谷中

    閃電雷鳴

    彷彿屈子在吟詠

    西陵峽無夜

    瞿塘峽無風

    到了巫峽俺卻在夢中

    閃電只是一刻

    雷鳴只是一聲

    告訴俺:

    回到故鄉夢魂中

    ……

    「這一番苦情誰曉得?這一片癡情誰領?你過了秭歸,便不再是楚國的小書生!」,

    「呀呀,呸!俺從來都不是小書生,俺可曾上過私塾?俺可曾背過《四書》與《五經》?那一夜,俺只是對船家淡然一笑,江面上是落寞的雨聲,船艙內是麻木的酣睡聲,我把心跳投到了江面,回饋我的只有默默的呼吸聲。」。

    「美少年,你登台吧,一定會技驚四座?!」,

    「非也,戲非人生。」。

    「你描繪吧,一定會與眾不同?」,

    「非也,我即是眾。」。

    「那麼你也吃粽子嗎?」,

    「難道我無權食用嗎?除非沒了糯米,沒了粽葉,這節日又不是為了屈夫子而定,你也別咬文嚼字地認定我是他老鄉就也要投了汨羅,那樣的話,該有多少冤魂在江邊被親人呼喚並且永遠無回聲?!」。

    「這可真是個有趣的故事,難得你不為我的話惱怒,也哀歎那屈子一去留下如此多的傷感和悲情!」,

    罷別秭歸兮

    唯知臍橙

    登臨岸兮

    知曉斑竹

    一劍舞兮

    只知霸王

    古樂聲兮

    只曉編鐘

    ……

    秦頭楚尾

    楚始秦終?

    三楚三秦

    古有遺風

    哀我大秦

    傷我楚風

    悠然秦嶺

    連接秦楚

    秦楚不容

    秦有楚風

    ……

    大傷之懷

    在於古庸

    從此,不論何時,只要是想吃粽子,何必拘泥於是否到了端午?只是別忘了,這端午至少從屈夫子時就被認定,什麼申請?關高麗人p事!m的,連皮膚都是我們的,還想霸佔什麼?

    (盛順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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