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誤入網羅笑罵篇 文 / 盛順豐
其實這話早該說了,但一直沒有機會且因著許多的讓人頭疼的潛規則無法提筆,再說,毛筆因為常年不用也不保養,好端端的上等羊毫變得連兼毫都不如了。
「原以為你那些如刀似劍的書法作品都是用狼毫揮就的,今天才知道的是用柔軟的羊毫而作,佩服!」,
「佩服個**!那是用拖把寫的!正如這種隔斷的看上去似乎很舒服的網文,你以為俺願意?巴爾扎克那一個斷句便是好幾頁,我若是也那麼寫,你會看嗎?你能看進去嗎?」。
「那就還分段吧,我們打遊戲看慣提示了,其實,那些英文我們也不懂,只是為了要點兒裝備,在鄰座網箱裡的高材生哥們兒那兒借了點兒翻譯,真他、媽貴!抽了我兩包軟中華!像您這樣的東西,我們看著挺土的,他們卻說發到網上可惜了,為什麼?」,我有必要回答嗎?我沒聽到過對我這樣的評價。
我常把自己的屁、股給醫生當鞋底子納,因為那種痛是瞬間即逝,來的快去的也快;而那些作、協的,我只能當他們是做鞋的,連納鞋底兒都不會,臉卻比鞋底子厚,一雙鞋本可以調節平衡,但他們卻偏偏弄得一高一低,一隻腳要踩住錢,一隻腳還要伸出老遠去踩別人,生怕誰佔了他的一畝三分地。
「說真的,您要是稍稍向他們妥協點兒,也許就不用這麼在網上打漁曬網了?」,
「上網咋了?至少證明我這六零後打字速度不比你們差,我環保!可那些做鞋的,他們的針腳真的是太慢了,厚臉皮都是用時間堆積的,相互的吹捧,剛捧紅一個,卡嚓,鑽煙囪了!可我還在打字,我走過去倒水,跑過來接著打字——生命在於運動。」。
「可他們如今很有錢耶?!想要什麼就要什麼,但您呢?」,
「怎麼拿錢和我並他們相提並論,我剛退燒,這不是又想往醫院送我?說實在的,醫生勸我,是為了勸錢;護士勸我,是為了多看俺幾眼;俺的屁、股最不值錢了,扎一針就幾十塊錢,而那些所謂的做鞋的,他們凡事都和俺相反,其中,最不值錢的就是臉了,同樣一針是扎屁、股,一針下去就是一桌飯錢。」。
「那為什麼護士給他們打完針還要簽名啥的?」,
「傻蛋,醫生用莊嚴的態度把他們嚇唬到特護住院部,給他們開了許多昂貴的藥,護士能得到什麼?好端端的把個名人扎得呲牙咧嘴,還不得安慰一下?讓他知道:其實,你的痛,我們不懂。她們倒是知道起碼的常識,痔瘡可以做個小手術,然後就再也不用來打針了。」。
「懂了!要是把痔瘡給剷除乾淨了,就沒人再去用肉價買豆腐了!」。
給小護士簽個名也還罷了,關鍵是到處亂題字,以為自己的從小用毛筆畫押長大的,歪七八扭地冒充鄭板橋,畫樹葉兒呢?
「嗯,不嘛,人家的字現在最值錢了!連練了一輩子的老書法家都沒人家的字值錢?」,
「值錢的不一定有價值,有價值的一定值錢。難道是錢改變了他們?」。
「好像是,換房換車換老婆,能換的都換了!」,
「那連那張醜臉也換了?沒聽說他們誰到韓國去整容嘛,要是整了恐怕回來就沒人找著簽名或題匾了,還是那張醜臉有點兒魅力,丑是醜點兒,至少值點兒錢。」。
「這麼久了,您還在網上晃來晃去,真是可惜了,西北真的有那麼多值得您去漂泊嗎?」,
「我一邊走,一邊看,一邊嘗試,一邊找地方把所見所聞給大家分享這不好嗎?我真實的經歷至少能感動我哥們兒,我也沒必要裝b,我已經到了不用識字的年齡了,許多書本上的東西在我腳下都被否定,我能再把這些錯誤的東西摘錄下來接著唬人嗎?」。
「在我們看來,你就是太直率、太簡單、太幼稚,往往是機會給你你都不要,您的那些才華……哎,這太可惜了!」,
「是不是機會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漂泊西北數年,沒有真的學會他們怎麼運用天然的高腔小嗓唱花兒,也沒有學會他們怎麼在極其艱苦的環境中生存,但有一點我彷彿已經學會了:真正的真誠。但可惜的是,他們還是友好地把我從他們樸實的群體裡剝離出來,很禮貌地告訴我:你是大城市來的文化人。這讓我感到很羞恥。」。
「那您是覺得可惜呢,還是覺得羞恥呢?」,
「如果只選這兩樣,我選擇羞恥,因為我懂得了羞恥。但要是回到網文上,除了不涉足不該涉足的話題,我會破口大罵:你他、媽算哪路窮僧妖道?在我面前裝b?沒瞧見嗎?俺這關中第一流、氓報的記、者和小編死死盯著俺不放嗎?為了發幾篇破稿子,連死人的馬屁都拍,可那做鞋的連雙鞋墊兒都沒給他,何苦呢?」。
「人家那不也是為了生存嗎?再說那些個做鞋的,不通過報紙來宣傳自己怎麼在這座城市混?歪瓜裂棗地上了報紙不說,連那老妖精都上樹了,比電影院首映還熱鬧呢!」,
「這話俺不和你打別,正如十幾年前有炒股被套幾年的科員來勸我加入股群,這都他、媽什麼心態?自己賠了錢被套,卻偏要來動員不識數的領導去試打短線?我當時就告訴他:傻b才炒股!」。
「那你打擊面也太廣了?股市之大,難保沒有你的好朋友!」,
「我只是面對他變態的心理,人家炒股賺了錢,他便到我這裡發洩,但我真的沒見幾個因為炒股發財的再到公司上班的,關於數字和股市我永遠不懂,但我卻不會認為自己這個觀點有誤:投機生意上,贏的永遠是莊家。」。
「何以見得?」,
「反問:中國的股市從一開就正常嗎?中國有屬於自己的股市jing算師嗎?朱、鎔、基曾舔著臉到美國麻省理工學院要人是為什麼?我只能憑直覺告訴你:什麼事物快窒息了,才會發出急救的信號。股民的吶喊都是自、我、安、慰,真正的大戶在紐約,沒有散戶在那裡癡心妄想,中國早沒有股市了!現在誰再勸我炒股,我會更加堅定地罵他:大傻b!」。
彷彿我誤入的了網羅,但有些可以發自內心的話反倒能一吐為快了。誰向誰示威都沒意義,因為大家都忙著自己的事,如果實在想不通,就是我教交警小王的那句話:
「別拿交規當兒戲,如果實在有啥想不通,把車停好,前面城牆厚著呢,用自己的頭去碰……」。
我想我這是一碗並不出色的珍珠翡翠白玉湯吧。
(盛順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