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8章 欺天 文 / 殘劍啊啊啊啊

    「霜之泣，埋葬了許多古老的天才。在真與假、是與非之中，有許多不為人知的過去。」

    聽到周衍的話語，霓裳仙子那一雙原本就已經無比秀美的眸子裡，更顯得明媚動人，有了靈性。

    她輕聲感歎了一聲，有一種古典女子的婉約、憂愁的情緒呈現。

    她不是一個喜歡在別人面前表露自己的心意的人，但此時，在周衍面前，她忍不住。

    「霓裳，這些年，委屈你了。」

    周靈遙的身影靠近了霓裳仙子，輕輕將她攬入懷中，輕聲呢喃。

    他的聲音很有磁性，也極盡溫柔，因為只有他，才懂得霓裳話語之中的那些天才的不為人知的過去。

    因為他，才是那些過去的故事裡的主角。

    但他沒有再說什麼，一切，盡在不言中。

    儘管兩人沒有再多說什麼，可周衍靈魂強大，依然感覺到了兩人話語之中的那份惆悵與欣慰之意。

    故事，不一定非得要知道，因為在周衍看來，霓裳的聲音、周靈遙的聲音本身，就是一種故事。

    「在真正的境界之中，有一種東西，名為『欺天』。」

    霓裳深深看了周衍一眼，目光之中，有各種滿意之色呈現，這像是母親看孩子一般慈祥的眼神，也像是岳母看女婿一般無比滿意的眼神。

    在這一刻，周衍明白，兩人已經放心將凌荷——也就是玲玲這個女子交給自己照顧了。

    周衍很想說，自己也不一定能給予肯定的答覆——一定可以照顧好玲玲，但霓裳仙子若有所思，似是知曉他的為難，沒有給周衍說話的機會，而是直接說出了運用空間之力之法。

    「陣法之中的『欺天』陣法，也是如此，之所以欺天，從根本上來說，是模擬一種大道。」

    「就像是臨摹古跡名畫……哪怕是沒有畫畫的造詣，但只要是一筆一劃的模擬出來，雖然筆法上一定顯出稚嫩的痕跡，但其中的大家風采，卻是可以呈現出來的。

    還有，就是那種大氣的氣勢……即便臨摹的是一個新人，甚至是一個目不識丁的布衣，這樣的臨摹之作也依然可以令人震撼——這就是站在了至高點上起步的效果。」

    「道理，是一樣的。欺天，之所以能『欺天』，這臨摹的一種符文，其實才是關鍵。

    經過這樣的符文轉變，可以將這裡的空間之力，轉化成為一種虛偽的『偽劍魂劍魄』，再利用這種偽劍魂劍魄，施展『偽』靈魂之力。

    如果將霜之泣看作是一個嚴謹的局，而外界的實力被限制在局內，就是限制了每一顆棋子該有的能力。

    但欺天的效果，就是改變這種棋子本身的實力設定，可謂是非常恐怖的能力。

    這樣的手段，十分了得，一旦被霜之泣的天道規則感應到，那後果也極為可怕，會吸引毀滅之力降臨。而這樣的手段，也只有在這裡還有額外空間能力使用的人才有能方法取巧。所以目前說來，你是唯一可以施展這般手段之人。

    其餘，便是那寂無玄者，也做不到這點。當然，如果他們有特殊的蘊含一次性攻擊的『虛體』，那就要當心了……不過，即便如此，也依然無法和你相比。」

    「但是這樣一來，周衍你也將時時刻刻會被霜之泣的規則之力眷顧，所以凡事需要十分小心。」

    「說到『欺天』，那麼現在就與你說下這『欺天』之法，到底該如何施展，如何運用……」

    霓裳仙子與周靈遙此時在一番感慨之後，便立刻傳授周衍『尋寶之法』來。

    而經過兩人的介紹與說明之後，周衍更是覺得這霜之泣，就好像是先天就為自己打造的一般，在這裡，所有人都無法運用靈魂能力進行感應，但是他卻可以！

    別人尋求機緣甚至需要一點點的觀察、分析、判斷、頓悟，而他則只需要按照這樣既定的功法修煉出偽劍魂，就可以運用靈魂之力，使得霜之泣成為他可以動用全部實力的特殊之地。

    這一切，如果說不是巧合，那麼只能說氣運實在是太逆天。

    但氣運真的逆天嗎？

    周衍心中只是自嘲的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對於霓裳和周靈遙的幫助，他心中確實充滿了感激。而且哪怕是知曉在這一條路上，甚至有人幫他安排好了既定的一切，雖然有些凶險超出了安排，需要他獨自去面對，但同樣的，有些事情，如萬鬼劍塚霜之泣等一切，明顯就是安排好的適合他、對他最有利的地方。

    結合萬鬼老祖的傳承、聖女、熊霸甚至是霓裳等人對他的熟悉，周衍越發知曉，自己的上一世，絕對不僅僅只是李傻子那個簡單的存在，也絕對不僅僅只是他所瞭解到的那些記憶那麼簡單。

    事情，會遠遠比他想的要複雜得多。

    但周衍此時已經深深明白，他想再多得不到答案也無用，既然有親人如師傅、炎炎，有愛人如凝兒等人都在幫他，那麼一切就這麼走下去吧，該知道的，或許有一天終究會知道。

    周衍鬆了口氣，心中的那一點心結，也自然解開了，因為他知道，即便是有安排，甚至是有最適合自己的地方，但能保證自己一定能活下去嗎？

    在這裡，就是聖者都不敢保證自己能活著，不然聖者為什麼還要封禁這樣一處密地留著他們自己探險尋寶？

    連聖者都會隕落，即便他周衍在這裡有些小手段，但若是因此而粗心大意自鳴得意，只怕是也離死不遠了。

    很快，在霓裳仙子的教導之下，周衍學會了這種源自於欺天陣紋其中的欺天手段，以紫炎虛空的虛空之力，在身體裡凝練了一道特殊的偽劍魂，以組合肉身的方式，建立了一個全新的虛擬『劍體』。

    這樣一來，周衍等於在這裡恢復了全部的能力。

    這就像是一個機器原本斷了閘門，沒有了電源，此時卻直接從高壓線上接上了電源一樣，實力可以在這裡得到更強勁的發揮，但一旦閘門開啟，弄不好就會『短路』，發生可怕的毀滅。

    所以這也是一種『凶險莫測』的手段。

    周衍原本懂得欺天陣紋，如今懂得了其中蘊含的古老的深層次的含義，明白其古老的符文等同於『不朽』的符文奧義的時候，便明白了如何施展這種能力。

    以不朽的符文，來克制天地的禁制，可以說這是一種可怕的手段，周衍以紫炎虛空之力完成這種改變之後，下一刻，周衍立刻感覺到，他與霜之泣，幾乎在剎那間形成了一種『共振』的狀態。

    就好像，忽然間，他有了心跳，可以聽到這一片天地的『心跳』一般，似乎他就是這片天地的主宰。

    原本，他在這荒蕪、陰暗的霜之泣沒有什麼感知能力，所見也不過十餘米，但此時，忽然間，天地都變得明亮了起來。

    原本看起來如祭天古城一般的巨大古城，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古城本身沒有變化，但在周衍眼中，這裡的一切都不同了。

    一個巨大的星河圖案，高高懸掛在天際，呈現一片紫色，紫色劃分天河陰陽兩岸，如一片混沌，又如周衍記憶之中師傅印象裡的『銀河』一般，十分奇特。

    星河之中，一顆顆巨大的星辰如山嶽般大小，發出刺目的暗紫色的光芒，這種星球，就像是在頭頂，使得整個人就像是身在星河之中一般，就像是進入了宇宙之中。

    「這……這是霜之泣真正的面目？」

    周衍心中駭然心驚，在連接天地感應之後的剎那，目光之中的世界就發生了這樣的變化，這讓他十分震驚。

    他可以肯定，這次看到的，才是真正的霜之泣。

    那麼，霜之泣為什麼又要隱匿本身的構造呢？

    「星河……星河……啊……這些都是元磁極光！元磁秘境！元磁秘境，一定是元磁秘境！」

    周衍心意一動，立刻將紫炎虛空之中的一道元磁之光激射了出來，釋放了出去。

    那一道元磁極光，就像是一道引路的流星，立刻向著這星河的某一處飛去。

    那一刻，這一道元磁極光飛入星河之中，接著有一道星河的光輝忽然籠罩了周衍的雙眼，直接如一道閃電，『咻』的一聲，進入了周衍的雙眼之中。

    周衍渾身一震，下一刻，星河消失了，周衍的目光深處，有一副地圖，地圖之中，明顯有顯示進入『元磁秘境』的方法。

    周衍目光一凜，立刻清醒了過來。

    眼前，霜之泣依然還是昏暗的、巨大的祭天古城模樣，彷彿先前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境，但是周衍雙眸深處的那一幅地圖，依然清晰無比。

    整片星河星光點點，卻點綴上了前行的路。

    只是，周衍仔細感應的時候，發現這張『地圖』，竟是殘缺的。

    「是不是發現地圖殘缺了？能拿到地圖，證明你的實力很不錯，我們這裡也各有一份殘缺地圖，我們合作如何？」

    這個時候，忽然有一行五人從遠處走了過來，其中為首的一名女子看著周衍的時候，目光明顯有驚訝之色，但不過片刻，她便隱匿了眸子之中的驚訝之意，詢問周衍道。

    周衍順著這個聲音看了過去，立刻發現，說話的這名女子，正是排名前二十天才女子的第一名——青瑤玄者。

    青瑤玄者身邊，是永恆玄者、嫣然玄者、思源玄者和嘉月玄者四人。

    永恆玄者，是天生氣運之體、實力永遠都沒人可以看透的賈永恆；嫣然玄者，則是女天才玄者排名前二十的第二名。

    思源玄者是天才男子排名僅次於寂無玄者的第二名，而嘉月玄者……這個女子，竟是天機山的那個諸葛嘉月，曾經引領周衍去見諸葛無為的那位。

    周衍見到這五人，此時也微微錯愕。

    剛剛進入霜之泣，這五人竟就得到了地圖，而且看樣子五人幾乎一人一份地圖？難道他們手裡也有元磁極光並且能施展能力？

    周衍心中有些驚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