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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四十二 滔天殺氣 文 / 馬裡奧

    好不容易平息了自己高漲的興奮勁,汀小雨帶著小東西從金武義的大帳中出來。而絲毫沒有覺察的金武義還在大帳之外恭敬地侍立,只是眼睛的餘光卻是不停的朝著大帳中瞟去,不知道隔著厚厚的簾子,金武義能看到什麼。汀小雨還是孩子的天性,他捂著嘴、極力的忍著笑,又偷偷的潛回到關押自己的大帳,慈祥的老人大概是因為認為自己找到了自己的孫子,這突如其來的巨大的驚喜讓她安然酣睡,此時老人香甜的還在熟睡當中。毫無睡意的汀小雨把小東西從懷中喚出。

    「你有名字嗎?」汀小雨的手一邊撫摸著小東西如同水銀一般的身體,一邊小聲的問小東西,但小東西還是似懂非懂,只是瞪著如同黑豆一般的兩隻小眼睛看著汀小雨,滴瀝咕嚕的煞是可愛。

    「我問你叫什麼?」汀小雨推開了小東西的極力的往自己懷裡鑽的身體,汀小雨也不明白這小東西為什麼這麼愛往自己的懷裡鑽,這也不冷啊。

    「咕咕」被汀小雨又一次的推回來,小東西似乎是很不情願,它有一些委屈的回答汀小雨,但也只是兩聲鳴叫。

    「算了,還是聽不懂。」汀小雨滿以為能夠像自己一樣ziyou穿梭的小東西肯定有與其它動物不同的地方,比如,會聽人話,說人語,通人性,聰明異常。但這明顯是自己天真的想法,眼前的這個小東西與自己之前在小夥伴手裡看到的小松鼠、小兔子也沒有什麼兩樣。汀小雨只好放棄了與小東西的交流。

    「以後就叫你糊糊」看著稀里糊塗的,回答也只會「咕咕」,雖然沒能看到小東西像自己想的那樣。但汀小雨對它的喜愛卻有增無減,這畢竟是自從汀小雨離開爺爺後,汀小雨擁有的第一隻小寵物,更為確切的說應該是一個朋友。

    「糊糊」就這樣成了陪伴在孤獨的汀小雨身邊的第一個「夥伴」。

    第二天一大早,抓住汀小雨和老人的那個都尉便來到了汀小雨兩人的面前。

    「今天,大將軍提審,要好好回答大將軍的問話,回答好了,就可以放你們回家了。」打心裡說,這個都尉還算不錯,看著老的老、小的小,不知道怎麼的卻被稀里糊塗的抓進了軍營。一方面小都尉有點責怪自己的手下糊塗,怎麼就會將這祖孫兩個當成了敵軍的探子。另一方面,他也為汀小雨兩個人暗自感到慶幸,如果汀小雨兩個人出現的不是時候的話,碰上兩軍交鋒,這還不被怪物一般的戰鬥絞碎,屍骨無存。「碰到了我們,也算是你兩個的福氣了。」都尉心中暗想,語氣裡不禁透出了對汀小雨兩人的一絲同情。

    就在汀小雨被提審的這一刻,金武義的大營之外,一場攻城戰卻是在徐徐的拉開了帷幕。

    血月國的統帥金成文昨晚上被,金陽國的金吾倫給陰了一把,搞了個夜襲,雖然自己這一方高度戒備,在金吾倫的夜襲下,並沒有遭到多大的打擊。但此時的金成文卻是又驚又氣,驚的是這金吾倫竟然敢趁夜色出兵偷襲自己。更讓他憤怒不已的是,這同盟軍就在眼前,而這金武義就像是聾了一般,任憑自己這一方殺聲震天,他烏ri卻是安然如故。這算是他奶奶的什麼同盟啊。實在是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這才傳令下去,出兵干他一火,發洩一下自己還有眾將士心中的悶氣。也讓這龜縮在大營中不出頭的金武義看看,自己即使不靠他,照樣能教訓一下膽大妄為的金吾倫。

    晨曦微露,將東方的漫天雲霞浸染成了一片火紅。嘯月城外,血月國的大軍在城前列開了陣勢。烈烈的一面面大旗上是一輪輪血紅的彎月,極其像是一把把收割人命的滴血的鐮刀。漫天通紅的霞光將這靜靜侍立在城前的軍容齊整,殺氣森然的萬餘名將士染上了一層血色,更是增添了他們無窮的殺氣。

    出鞘的刀劍,林立的尖槍長矛,已經被搭在了弦上的一支支弓箭,甚至是將士們身披的甲葉都在反射出一道道的寒光。寒光映在每一個人的臉上,所有人的神情都是出奇的一致,那就是沒有表情。既沒有戰前的緊張與恐懼,也沒有武林中人的那種殘忍與嗜血。有的只是這種視死如歸的木然與冷漠。這才是軍隊的真正的樣子,這才是久經沙場的軍人所應該具備的素質,也只有這樣,這支軍隊才不可能為外物所擾,才會像是一架巨大的殺人機器,不折不扣的不摻雜任何的個人情感的執行每一道命令,也才能發揮出每一個構成這架機器的每一個部件的最大的潛力。在軍中流行這樣一句話——沒有表情才是最讓敵人害怕的表情。

    隨著傳令的大旗的揮舞,整個軍陣開始動了起來。伴隨著鏗鏘有力的戰鼓聲,所有的軍人邁著步調一致的步伐,向嘯月城方向開始了移動。整個軍陣就像是一個整體,不論是騎兵還是步兵,不論是沖城巨木還是攻城雲梯,不論是將軍還是普通士兵似乎是都被完整的融合在了一起。帶給人的感覺根本就是不分彼此,而他們所彙集成的沖天的殺氣似乎都把漫天的雲霞給衝散了,露出了一大塊蔚藍的天空。

    「進攻——」隨著幾個粗豪的聲音在下一個一同響起,整個軍陣就像是被突然澆上了一桶火油的火堆,瞬間爆發出了她最大的力量。此時震人心魄的戰鼓聲的節奏也突然加快,那一聲聲的鼓聲直接傳到了每一個士兵的心裡,讓原本冷靜地血液一下子沸騰起來。沖天的喊殺聲就如同一道道平地而起的驚雷,將整個天地都震得顫動起來。

    整股洪流開始迅速接近如同怪獸一般靜靜的蹲守了千年的嘯月城,震天的喊殺聲讓嘯月城這個龐然大物都似乎被震得跳起來。城頭之上,同樣是嚴陣以待的將士已經是被這提前到來的殺氣給衝擊的面色蒼白,幾個新兵甚至已經是滿頭大汗,兩股戰戰。而金陽國的金吾倫卻是沉靜異常,望著越來越近的如同一片鋼鐵的潮水一般的血月國的大軍,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笑意。想要攻破嘯月城,就是再多十倍的兵力,也是癡心妄想,金吾倫知道,這是金成文在報昨天晚上被偷襲的那一箭之仇。

    黑色的潮水下一刻就衝擊到了嘯月城的跟前,隨著金吾倫的一個手勢,原本靜靜地城頭突然被滿滿的士兵所佔據,漫天的羽箭帶著嗖嗖的瘆人聲響,如同暴雨一般向著血月國的大軍的先頭傾瀉/了下去。還沒等這如雨的羽箭到達頭頂,一面面一人多高的盾牌就被或斜放,或平鋪,將先頭部隊遮了個嚴嚴實實,密集的羽箭擊打在盾牌之上,就像是雨打芭蕉,不過聲勢卻不知道大了多少倍。盾牌之下,一個個士兵就像是最勞碌的工蟻,將一袋袋的沙土填充到已經是到了邊上的護城河中,他們的兩側,一架架雲梯被架到了護城河上,隨即而來的一個個士兵順著一架架獨木橋衝向對岸。在這期間,零星的羽箭透過盾牌的縫隙釘在了他們的身上,卻是沒有讓他們發出一聲痛呼,更沒有阻止他們下一步的行動。

    就像是悍不畏死的螞蟻,密集的士兵前赴後繼的衝過了護城河,開始了對於嘯月城這個龐大無比的怪物的進攻。而直到這個時候,戰鬥才算是真正的開始,戰爭的殘酷才開始露出了它猙獰的面目。隨著一架架雲梯的架設,隨著城門前的護城河被填平,血月國的將士似乎是看到了勝利的曙光。面對如雨的羽箭,他們根本視而不見,沖城巨木被推過護城河開始瘋狂地撞擊著嘯月城的厚重的城門,凶暴的吶喊夾雜著巨大的撞擊聲,將嘯月城震得都像是要散架了一樣。而一架架雲梯之上,一個個士兵頭尾相連,向著高聳入雲的城頭不屈的前進。但是下一刻,他們的噩夢開始了。

    終於等到了這個時候的金吾倫,第二個命令悄無聲息的傳達了下去。下一刻,如雨的羽箭忽然停了下來,這突兀的停滯讓整個戰場一下子適應不過來,竟然出現了一剎那的寂靜。但是隨之而來的卻是更為可怕的一幕,密集的滾木雷石從城頭傾瀉而下,挾著居高臨下的威勢,防護的盾牌在它們的衝擊下就如同是紙糊的一般。將好不容易才渡過護城河的士兵砸成了一團團猩紅的肉醬,而雲梯上的士兵就像是餃子一般紛紛落地,一個個腦漿迸裂,慘死當場。幸運地雖不會當場斃命但也是骨斷筋折,在如同絞肉機一般的戰場上只是徒增痛苦,最終也離不了死亡的結局。城牆下竟然成了人間的修羅屠場,千百具身體裡面的鮮血不多一會兒就將城門前、城牆下的土地染紅,然後慢慢地流入了護城河,將漂浮著一層屍體的河水染得鮮紅而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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