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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六十三 局成 文 / 馬裡奧

    「忤逆小賊,你還敢來,我,我這就替月牙兒報仇……」似乎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看清了汀小雨的面目,清華王頓時就惡向膽邊生。他一邊說著,一邊便想從身側拔劍。

    「父親且慢動手,聽孩兒一言。」不知什麼時候,月嫣然已經被驚醒,她掙扎著從所伏床榻上站起身來,整個人搖搖欲墜,面容憔悴,眼角似乎還留著對於月牙兒的死所留的淚水。整個人就像是暴雨之後的梨花,讓人看了憐憫不已。

    月嫣然跌跌撞撞地來到清華王的背後,用自己慘白的雙手無力的按住了清華王已經是拔出了半截的雪亮長劍。

    讓汀小雨和清華王兩個人這一番的折騰,王府中的近衛都聞聲趕了過來,此時他們已經刀劍出鞘,將汀小雨圍在了中間。而汀小雨似乎並沒有因為他們的出現而戒備起來。相反,卻是仍然跪在那裡,似乎是真的因為自己害死了月牙兒,而在真心悔過,向著清華王父女兩人請罪。

    良久,月嫣然像是緩過了一點勁來。她無力的朝著周圍的近衛揮了揮手,意思是讓近衛們退下。近衛們遲疑了一下,看到清華王並沒有什麼表示,只得遵從了月嫣然的意思,一陣刀劍歸鞘和甲葉的響動後,周圍又恢復了剛剛的平靜。

    「嫣然你不用多說,這小賊的一條命怎麼能換回我月牙兒的命,更何況,你的病也是因他而起,他可是萬死莫贖了……」似乎並沒有因為月嫣然的阻止而使清華王的憤怒得到少許的宣洩。他手中的寶劍雖然在月嫣然制止下歸鞘,但是雙眼中所射出的怒火卻是像是要將汀小雨焚燒成灰燼一般。

    「這個小賊表面上道貌岸然,實際卻是生了一副豺狼心腸。我月家人真心實意的待他,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恩將仇報。真是枉生了這樣一副皮囊……」清華王越說越傷心,說到此處時,禁不住虎目含淚。

    「父親,汀公子如果是真兇,他既然已經逃出生天,就應該遠走天涯,怎麼會再回到王府,這不是自投羅網嗎?」月嫣然看來真的是有病在身,即便是就站了這麼一會兒,說了這幾句話,整個人就已經是嬌/喘吁吁。顯然已經是有點不支了。

    月嫣然說到這裡略微停了一下,瑩玉小手在心口處揉了一揉。她將自己的話停頓了一下,大概是等胸口的疼痛稍減,楚楚可憐的她又接著說,

    「汀公子此行,肯定是為了澄清事實,還自己一個公道,為月牙兒明一下清白。我說的對嗎?汀公子?」

    月嫣然的一雙含煙目詢問似的望著汀小雨,似乎在等待汀小雨的回答。那雙明亮的不可方物的眼睛讓汀小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好,士為知己者死,汀小雨此時的知己就是月嫣然。能夠在這個時候還對汀小雨這個萍水相逢的人仗義執言,不是知己還能是什麼。

    清華王大概是心疼女兒的身體,他轉身扶著月嫣然,想要將她扶到床邊坐下。哪成想這月嫣然竟然是十分的倔強,她奮力一掙扎,從自己的父親的攙扶下掙脫出來,依舊是雙目炯炯的望著汀小雨。似乎在等待著汀小雨的回答。

    「小雨慚愧至極,那晚小雨的確是醉的一無所知,月牙兒姑娘為何死於我的床前,我也是十分糊塗……」雖然月嫣然似乎是想要聽到的是汀小雨的辯解,但是汀小雨在沒有真憑實據之前,知道自己的辯解再怎麼說也是蒼白無力的。

    聽到汀小雨這麼說,月嫣然的臉上明顯的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不是因為汀小雨的答案,而是汀小雨的這種不爭辯的態度。而汀小雨的話落入了清華王的耳朵裡,讓剛剛有些許平靜的清華王的臉上又有了憤怒之色。只是月嫣然雖然失望,但是有她在旁,看到清華王又有怒氣勃發的跡象,只是伸手輕輕制止了其父清華王將要發作的行動。

    「但汀小雨在這裡發誓,不論害死月牙兒姑娘的兇手是誰,不論這個人藏在何處,汀小雨一定會將他找出來,接受應有的懲罰,以慰月牙兒姑娘的在天之靈,若違此誓,天誅地滅,我汀小雨死無葬身之地……」

    隨著汀小雨的誓言,晴朗的夜空突然無緣無故的響了一聲炸雷,這聲音驚天動地,懾人心魄,一震千里,讓這深夜中聽到的每一個人無不動容。

    清華王、月嫣然父女二人對視一眼。臉上露出了一絲絲不自然的表情,要知道這已經是在深秋之際,夏日裡頻發的驚雷在這個時候早就應該絕跡了,但卻沒有想到在這個本不應該有的季節裡響起,而且還響的地動山搖。不由得讓人真的有點相信舉頭三尺有神明的老話了。

    似乎是被汀小雨的誓言所震懾,又似乎是被這平地一聲驚雷給撼動了心神。清華王父女的真情表白突然被打斷的尷尬之色一下子露了出來。不過這神色一閃即逝,兩人的神情迅速恢復了正常。

    而汀小雨卻是停留在了自己的對於那個不知道的兇手的義憤填膺當中,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父女二人的尷尬之色。

    「汀公子,何必發此重誓。你能回來就已經證明了你的清白了,又何必多此一舉呢。」月嫣然似乎不太忍心,忙勸慰仍跪在窗外的汀小雨。

    「好了,起來吧,老夫就暫且相信你,進來說話。」清華王的情緒似乎已經平復,亦或是汀小雨的誓言起了作用,更為確切的應該是那聲隨著汀小雨的誓言而來的驚雷所起的作用。既然已經信任了他,清華王遂一揮手將汀小雨召進了書房。

    夜色中,三人秉燭夜談,似乎又找回了昔日的融恰與和諧。直至圓月偏西,時至四更了方才有了作罷的意思。

    「汀公子放心,等天亮之後,我必將奏請我王,召明月府尹撤銷對你的通緝,消除這個誤會,相信真正的兇手逃不出我明月城的……」一席交談竟讓雙方冰釋前嫌,這其中似乎透著那麼一絲絲古怪。但汀小雨卻被這兩天的事情攪得焦頭爛額,愧疚、悔恨、悲傷、憤怒已經讓他又困又累,哪能感覺出這其中的不合情理。

    「多謝王爺還我汀小雨的清白,不過對於七公主的病,這是因我而起,還請王爺不要推辭,按我們的商定,明天起程。我必為公主尋回靈藥……」

    月滿西窗,汀小雨臥於清華王府的一間客房之中。大概是太累了,也許是消除了誤會,也許是打開了心結,汀小雨睡得昏昏沉沉,如同又一次醉倒了一樣。

    清華王的書房,清華王與月嫣然畢恭畢敬的立於書桌一側,雙目下垂,不敢稍有一點點動靜。書桌另一側的靠背高椅上端坐一人,此人粗布衣衫,平常相貌,全身沒有一絲異於常人的地方。

    如果此時汀小雨看到這一幕的話,他一定會發現,這大模大樣坐在椅子上,讓清華王父女畢恭畢敬的人正是同自己一同逃出牢房的賈全。但是讓人奇怪的是,賈全如此大喇喇的坐著,清華王父女卻恭敬地侍立一邊。難不成這賈全的地位竟然要比清華王還尊崇?

    「做的不錯,沒想到我日月真宗的月教主的戲演得可真夠逼真的,這真是讓我這個跑腿的開了眼界了。嫣然姑娘配合的也不錯。這真是父女一台戲,皇帝也著迷啊……」書房中就賈全自己在自說自話,清華王父女就像是被凍住了,沒有一句話,沒有一點表情,也沒有一個動作,只是任由賈全調侃,戲謔。

    半晌,賈全終於說夠了。房中一下子陷入了死寂。難以忍受的寂靜讓三個人像是膠著其間的泥塑木雕。終於還是賈全打破了這寂靜。

    「這次多虧我出手快,將這孩子引出了牢房,要不我前面所花費的功夫豈不全白費了。不管月教主你是怎麼想的,你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麼?現在都要為宗中的事讓路……」賈全的話變得yin測測,讓人聽了極不舒服。

    「是是是,屬下明白,屬下的事跟宗中大事比起來算不了什麼,一切都聽大人安排……」清華王哪還有王爺的架子,此時的他滿臉諂媚,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不知上使所說的大事……嫣然和父親可否幫得上忙?」月嫣然還是年輕,這時插嘴進來,竟然想知道賈全嘴中的事是何事。

    「閉嘴,小孩子不知輕重,還望大人擔待一二。」聽到自己女兒竟然打聽起宗中事情,清華王嚇了一大跳,連忙喝斥月嫣然的多嘴,並忙不迭的向賈全賠罪。

    「不怪,不怪,我倒想讓嫣然姑娘幫忙,就怕我們的清華王捨不得啊。」賈全不知是真是假的揶揄著清華王。

    「想那汀小雨天賦異稟,如果能夠被我日月真宗收服。也算是我等為宗中做了一大貢獻,此時我也不瞞著賢侄女了。」賈全略一沉吟,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竟然罕見的朝著月嫣然解釋起自己的所做的緣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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