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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一六六 丁甲門 文 / 馬裡奧

    這是一個酷似牢房的地方,到處是血跡斑斑的刑具,一間間由金屬柵欄隔開的房間。這又不像是一間牢房,它沒有牢房的骯髒、惡臭,老鼠、蛆蟲,相反卻是乾淨異常,寬大異常,總的來說,這個地方處處透著怪異,處處顯得特殊。這到底是一個什麼地方?它究竟是幹什麼用的……

    「賈兄,好久不見了,上次蒙宗主召見,這一分就是半年多了。別來無恙啊……」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文士的打扮的人,拉住賈全的手,不住的寒暄。似乎是道不盡的分別情,說不完的思念苦。賈全似乎是對於這一些已經習以為常,還是沒有太過興奮的表示,依舊微笑面對。這跟之前賈全的表現卻是有所不同,全然沒有之前的那種親熱。

    「肖門主倒是清健一如往昔啊,不知道修煉了什麼奇門秘術,真是駐顏有術。倒是賈某一年老似一年,同肖門主的外表的差距越來越遠了。不知道肖門主什麼時候能夠割愛,傳給我一門駐顏秘術,也好讓我年輕年輕啊……」對於賈全的冷漠,中年文士似乎是有所察覺,而賈全也似乎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於是乎一句玩笑話作為彌補被賈全給拋了出來。

    「賈兄就是會開玩笑,我這裡那有什麼駐顏秘術。倒是賈兄你常年奔波在外,歷盡風霜雨雪,為我日月真宗出盡了裡,這滿面的滄桑之色正是最好的見證。說到這裡,肖某就慚愧萬分了……」中年文士對於賈全的這種套近乎的言語當然是心知肚明,也明白了賈全的用意,當然是欣然接受了。原本無形中有些尷尬的氣氛於是乎消弭於無聲無息中。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互相調侃著,顯出一種從未有過的輕鬆,愉快。賈全同樣表現出一種別人從未見過的放鬆和隨意。從他身上再也找不到作為上善賜福使的那種威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兩個人都是玲瓏到了極點的人物,言語間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哈哈話,雖然是表面上融洽無比,但是實際上卻是並沒有那麼的和睦,只不過是為了表面上的那種和諧而已了。

    周圍的人,不論是這中年文士的手下還是跟隨賈全而來的汀小雨和趙劍,都感覺出了其中的不舒服之處,但是除此之外,中年文士的那種極力巴結的樣子,卻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夠明顯的感覺出來的。畢竟,這日月真宗之下的門派之主們相較起上善賜福使來說,還是低了一層的。

    汀小雨一行是今天剛剛來到這個叫做錦華城的地方,其繁華與富庶自不用言說,但是正是這種不同於以往的地方卻是讓汀小雨感覺到了一種驚奇。在汀小雨以往的印象裡,一些大的幫派宗門一般都是以大山等荒僻的地方設立自己的宗門的,因為這些個大大小小的勢力都是這些個國家所忌憚的,兩不相容卻是讓這些個宗派難以在他們的眼皮底下立足的。

    比如汀小雨最早所在的五行宗,就是將宗派設立在昆山的五行峰上,後來的苦海同樣也是將自己的大本營設立在了一些鄉野山村之中。而日月真宗的總壇,甚至是一路走來的日月真宗的門下宗派也都是無一例外的分佈於荒山野嶺之中。這其實也是一種韜光養晦的無奈,除非又必須的理由,沒有那個宗派將總壇設立在城中,因為這對於他們的行動是有很大的妨礙的。特別是會引起當地的官府的不滿,所以一般都會避免這一點的。

    但是讓汀小雨想不到的是,賈全帶領他們造訪的這個門派卻是堂而皇之的將自己的總壇設立在了錦華城中。汀小雨三個一進城,就在賈全的帶領下,向著城中的最大的府邸進發。當然了,這座最大的府邸並不是城主的府邸,同樣也不是哪一個家財萬貫的地主老財的府第,而是今天他們所要造訪的日月真宗下屬的丁甲門的總壇。

    「丁甲門,不就是福字特訓之前被賈全一掌打成重傷的肖聰所在的那個門派。眼前這個中年文士應該是那個肖聰的父親,也就是丁甲門的門主了。當時,肖聰自己說,他可是丁甲門門主肖闊海的兒子。這賈全絲毫不講情面的將肖聰打成重傷,這事隔半年多了,自己又主動的送上門來。怪不得剛剛兩個人見了面就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是不是會有一場好戲可看。雖說不可能是武戲,最起碼應該是唇槍舌劍的大戰一番才對……」汀小雨一聽到丁甲門的名字,瞬間就想起了之前肖聰的那碼子事。本來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看看賈全是如何被肖闊海慢待,如何吃肖闊海的鱉的,但是汀小雨看到的只是兩個人剛剛見面的冷淡,而且只是賈全單方面所變現出來的冷淡,這肖門主卻是一如既往的熱情。

    而且在賈全及時調整了狀態之後,汀小雨卻是看到了上面那一幕。兩人不但沒有絲毫的冷淡,相反卻是如同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親熱的不得了。看來他汀小雨還是小看了兩個人,特別是賈全,他的肚量應該不可能因為之前的肖聰的那一點點小事而耿耿於懷的,因為身為人父的丁甲門主都沒有因此而芥蒂於心。心思聰穎,反應快速的汀小雨在這一時刻一下子推翻了自己的之前的所想。

    「那麼,兩個人之間到底是有著什麼樣的隔閡呢?」雖然是之前的那種冷漠,更形象的說應該是一種生硬,應該是有著它的存在的原因的。不過,在這時汀小雨是看不透,只能是等著有機會,汀小雨他再去尋找這其中的答案了。

    「來人啊,準備酒宴。我要同賈兄痛飲一番,一解分別的思盼之苦……」肖闊海的手緊緊地攥著賈全的手,似乎怕一放手賈全就會消失一樣。而賈全也是滿臉的笑意,對於剛才的那種冷淡,卻是掩飾的極為巧妙,如果不是剛才的那一幕汀小雨真真切切的看在了眼裡,眼前的情景卻是讓他難以相信這兩個人的虛與委蛇的成分居多了。

    一行人來到了一個寬大的廳堂中。分賓主落座後,就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打起了哈哈來,就連汀小雨和趙劍,都在中年文士的安排下有著專人的陪同,不論是說話還是落座,陪同的人都是極其的無微不至。這當然是汀小雨和趙劍的福字身份的彰顯了,同樣,這也顯示出了這丁甲門對於兩個人的重視了。

    寒暄已畢,賈全不慌不忙的站起身來。隨著賈全的站起,丁甲門主也是隨之站了起來,周圍原本喧嘩熱鬧的場面頓時安靜下來。看來這些前來陪同之人無一不是玲瓏之輩,察言觀色的功夫可見一斑。賈全環顧了一下四周,在場之人無不禁言。「七號、八號,這裡是我日月真宗的丁甲門,你們眼前的就是我日月真宗的肱骨棟樑,丁甲門的門主,還不過來參見……」

    似乎是想要彌補之前的那種隔閡所產生的裂隙,此番,賈全竟然是一反常態,有些鄭重其事的搞起了這一套。聽到賈全如此一說,汀小雨隨著趙劍忙站了起來,向著丁甲門主緊走了幾步,就要大禮參拜下去。丁甲門主是何等人物,當然不可能受兩人如此大禮,就在兩人站定之時,就已經來到了兩個人的面前。

    「兩位賢侄不必如此大禮,我這把老骨頭可是經受不起。老朽癡長幾歲,如若兩位賢侄不嫌棄,以後見面我們就以叔侄相稱吧。老朽肖闊海,今天就算是跟兩位賢侄結識了……」肖闊海輕伸雙臂,頓時就阻止住了兩個人下拜的身體。雖然是執掌著丁甲門,但是肖闊海可是不敢讓兩個人如此參拜自己,福字前途不可限量,最不濟的也是日月真宗執掌一方的門派之主。

    眼前正是結識兩個人的最好良機,他肖闊海可不想給兩個人留下個倚老賣老的印象。所以,雖然是汀小雨和趙劍同他的兒子年齡相仿,但是這並不代表著肖闊海就輕視他們,相反卻是對於兩人親熱異常,客氣異常。這當然是為了表示自己的結交之心。

    「既然丁門主如此說,你們兩個人就罷了吧。」目的已經達到,賈全也就順水推舟。事情已到此,這肖闊海的面子也算是掙足了,心情大暢的的他哈哈大笑,笑聲中的那種暢快可以說是表現無遺。「來人,上菜!今天我要同賈兄痛飲一番,不醉不歸……」

    不大一會兒,下人開始往眾人身前的桌子上上酒上菜。汀小雨坐在左手下方,本來應該是一頓尋常的飯菜,應該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但汀小雨卻是感到了一種詭異與不尋常。這個華麗堂皇,乾淨異常的廳堂中竟然瀰漫著一股淡淡的屍臭味。非常的淡,若不是汀小雨六覺超常,也是無論如何聞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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