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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二一六 辯白 文 / 馬裡奧

    隨著賈全的徹底的死亡,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或者說是光澤非常突兀的從賈全的已經是不成模樣的屍體上冒了出來。沒有做絲毫的停留,逕直朝著一個方向電she而去,消失在了蒼穹當中。

    這一幕汀小雨並沒有看到,此時的他在賈全的完全消亡之後,甚至是連再睜開眼看看的力氣都沒有了,重傷加上透支讓他筋疲力盡到了極點。此時的他卻是心中沒有了絲毫的牽掛,只想倒下好好地喘息一陣……

    一座雲霧縹緲的高山之上,峰巒疊翠間隱藏著一座精緻的樓閣,樓閣之中,卻是擺滿了一層層的架子,而架子之上,則是一枚枚閃著圓潤白光的鴿卵大小的玉符。放眼望去,樓閣當中這樣的玉符不下萬枚。除此之外,樓閣當中並無他物。但是樓閣當中潔淨異常,應該是時常有人打掃。

    門環一響,樓閣之外閃身進來一個總了髻的童子,十歲左右的年紀,但是雙目炯炯,澄澈明淨,整個人卻是顯出了一種超凡脫俗的模樣。不過跟他的超然的外表不相配的是他的手裡的兩樣東西,一樣是一塊大抹布,一樣是一把掃帚。此人應該是灑掃這座樓閣的童子了。

    進入到樓閣之後,童子慣例朝著木架上掃了一眼,但是就是這一眼卻是讓他頃刻呆滯。因為落入他眼簾中的那密密麻麻的玉符中卻是非常明顯的有一枚已經是破碎了,碎片之上,那圓潤的白光也已經消失不見。

    「究竟是什麼人這麼倒霉,在自己的印象裡,宗門之中應該是近百年來沒有人隕落了……」心中雖然是感到詫異,但是童子卻是不敢有絲毫的耽擱,他將玉符的碎片抓在手中,轉身便衝出了樓閣。

    雲霧飄渺之中,一座凌空的巨石之上,一座小巧的亭子坐落其上。一個白衣勝雪的年輕人正端坐其中,漫天的雲霧就像是一波接著一波的浪濤,在亭子的四周洶湧澎湃。將這裡襯托的如夢似幻。

    一縷悠揚的琴聲從年輕人的手底下流淌而出,似乎是同這裡的天地和諧的成為了一體。但是隨著一個人的急衝而至,卻是打亂了這平靜的一切。來人在年輕人的面前不知道說了什麼,原本鎮定自若的年輕人卻是不由一震。

    「匡啷」膝上的琴被抖落於地下。年輕人長身站起,隨著他站起的這一舉動,以他為中心的這片無邊的雲海就像是發生了一次無聲的爆炸,所有的白雲被一種無形的氣勢徑直推出了老遠。以小亭為中心,形成了一個方圓千里的巨大的圓形的真空……

    迷迷糊糊中,汀小雨的每一根神經都在遭受著一波又一波的痛苦的潮水的衝擊。此時的他恨不得立刻失去意識,似乎這才是唯一的能夠從這難以忍受的痛苦中解脫的途徑。但是即便是昏迷,這個時候也成了汀小雨的一種奢望。

    「最大的禍患算是解除了,雖然結果並不是自己所願,但是這也算是賈全惡貫滿盈了……不知道藍炎的情況怎麼樣了,它的恢復應該需要很長的時間了……不對!」汀小雨忽然意識到除了賈全之外,還有一個趙劍的存在,這個猛然來襲的念頭激的他渾身一激零。竟然是一下子從地上坐了起來。

    隨著他的猛然坐起,倒在旁邊的藍炎同樣是覺察到了汀小雨的舉動。似乎是也是想起了還有一個人的存在。藍炎同樣是朝著趙劍所在的方向望了過去。令汀小雨感到意外的是,當他轉身朝向趙劍的方向的時候,竟然發現趙劍出乎意料的沒有趁機逃走,而是神色非常鎮定的站在那裡。

    此時的趙劍竟然連一點驚慌的樣子都沒有,根本不像是給嚇傻了。這倒是讓汀小雨感到了意外,這趙劍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不稱剛才的混亂逃走?如果說剛才他還抱有一線希望,將寶壓在賈全的身上。但是現在,賈全已經是死的透透的了。更何況自己和藍炎兩個都已經是精疲力竭,強弩之末了。他還不逃走,這就有點值得考慮了。

    「你為什麼不逃?」藍炎首先沉不住氣,神識籠罩趙劍,向趙劍首先發出了疑問。雖然是躺在地上,但外形極具震撼力的藍炎的這下發問讓趙劍的古井無波的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從來沒有見過冰焰夢魘獸的趙劍剛剛已經是領略了藍炎的狂暴,雖然是藍炎重傷,但是僅存的威勢還是讓趙劍感到了害怕。

    但是似乎是在極力的調整著自己的心態,這一露即隱的神色很快就消失不見。對於突然出現的能夠使用神識交流的怪獸,趙劍就這樣平靜的接受了。「換成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像他這樣泰然自若……」這一幕落到汀小雨的眼裡,也是讓汀小雨敬佩不已。

    但是藍顏似乎還是有點不死心,對於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如同蟲子一般渺小的人類竟然能夠無視自己的存在。藍炎還是有點不忿。掙扎著從已經是成了一灘爛泥的賈全的殘存身軀上站起來,朝著趙劍所站立的方向挪了過去。

    龐大的身軀搖搖晃晃的朝趙劍逼近了幾步,但即使是如此簡單的幾個動作也是讓藍炎遍佈全身的傷口再一次崩裂,藍色的血液又一次的流了出來。似乎是想看看這個敢於挑戰自己的外表的趙劍的反應,藍炎對於自己的傷卻是沒有看上一眼。

    「你想挑戰我嗎?」悶雷一般的聲音在趙劍的腦海中響起,隨著藍炎的神識,一口鮮血從它的口中噴了出來,傾瀉在了趙劍的面前,甚至是有幾滴濺到了趙劍的身上。趙劍臉色變了變,似乎是想要後撤的步子被他硬生生的收住了,極力的平靜的面對著像小山一樣壓迫著自己的藍炎。

    「我為什麼要逃?給我一個逃跑的理由。就是因為我是日月真宗中的一員,你們就要不分青紅皂白的殺掉我?」趙劍的話語平靜,但是還是難以掩蓋藏在背後的那一絲顫抖。

    趙劍在賭,在賭汀小雨的秉性,在賭汀小雨的行事原則。通過這麼長時間的接觸,趙劍也看出了汀小雨這個人有著自己的一套為人處世的原則,那就是光明磊落,無愧於心。對於自己,趙劍自問同汀小雨接觸後,還沒有做過什麼罪大惡極的行為,汀小雨並沒有將自己殺死的理由。

    「日月真宗的人難道不該殺?日月真宗濫殺無辜,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滅絕人性,那一個人不是雙手之上沾滿了別人的鮮血。這賈全帶著我們一路走來,噬魂教、震山派、坎通派、包括丁甲門,哪一個不是惡行纍纍,罄竹難書。」

    說起日月真宗的罪行,汀小雨本已經疲憊不堪的臉上又多了一份憤怒,言語也因為憤怒而變得激昂起來,但激動卻帶動了他的傷勢,讓他喘息不已。趙劍的反問似乎是重新勾起了他的回憶。而這看向眼前的趙劍目光中同樣又有了幾分殺意。

    「哈哈哈哈,你這是一棍子打倒了一船的人。你怎麼就知道日月真宗的人就都是罪大惡極,就都是嗜殺成xing?就因為你同我們接觸了這麼一段時間的瞭解?你對於日月真宗有多少瞭解,對日月真宗又有多少真實的認識……」趙劍面對汀小雨的質問,不怒反笑。在汀小雨憤怒的目光的注視下,他的神色絲毫未變。反倒是汀小雨在趙劍的一連串的追問下,有點遲疑了。

    「我日月真宗同苦海相對這麼多年,之間的確是摩擦不斷,死傷無數。但是又有誰敢說,自己這一方就是毫無過錯,就是替天行道,就是一心為了老百姓服務?日月真宗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的確危害了許許多多的老百姓,但是苦海呢,為苦海而死去的哪一個又不是老百姓的一員。」

    趙劍從小就是在日月真宗中長大,對於日月真宗的一切都是耳濡目染,看得多了。再加上他自己有心,比起半路上插進來的汀小雨這個一知半解的半吊子,可是強的不是一星半點。果然,沒有想到趙劍竟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的汀小雨竟然是沉默了。

    「反過來說,日月真宗的人就一定是橫空出世,不是從老百姓們中間出來的?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之間爭鬥的只是上層的那幾個有著決策權的人的想法而已,犧牲的卻是兩方的最普通的人。這不能不說是我們這些普通人的悲哀。」趙劍卻是侃侃而談,似乎是摸透了汀小雨心中所想。

    「是啊,我們每一個人不都是老百姓中普普通通的一員,為了別人的想法而去廝殺,而去送命。懵懵懂懂中結束自己的一生,這不能不說是自己的這些人的悲哀。生命隨風而逝,不留一點痕跡,但兩方勢力卻不會因為自己的逝去而停下前進的腳步,這樣的人生又有什麼意義可說……」聽了趙劍的話汀小雨反倒是陷入了沉思,整個場面一下子陷入了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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