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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二八六 露面 文 / 馬裡奧

    每當坐下來休息,或者是晚上臨睡之前,金銘心中的這些念頭便不受遏制的翻騰起來。讓他的心中的這些疑問變得越來越大,膨脹的讓自己感到難受,恨不得立刻解開這些疑團,釋放一下心中的這些疑團帶來的不舒服感。

    又是漫無邊際的度過了十幾天,不過,這十幾天裡,金銘卻是越發的感覺到了身後的那種不平靜。以往,金銘所感覺到的只是那種被窺視,然後是窺視消失的感覺。但是,這十幾天裡,那種不平靜卻是爆發了出來。

    往往是一股凶戾之氣莫名其妙的冒了出來,讓自己感覺就像是被一頭猛獸給盯上了一樣。金銘知道,這是自己和小耗子被別人發現,對方的殺心已起的緣故。而後則是另外的那一股熟悉的感覺,雖然對方並不友好,但是那種熟悉感卻是讓他們如同碰見了老朋友。

    再然後就是兩種都是強大無比的氣機發生碰撞,金鐵交鳴聲,勁風鼓動聲,枝條折斷聲……讓這場殺氣的碰撞顯得更加的激烈。而每當這時候,金銘都會強抑著自己的好奇心,拉起小耗子就跑,他知道,這是那個神秘人在跟對方搏殺。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搏鬥的頻率愈發的頻繁。而這,讓金銘覺得,似乎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發生。金銘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那就是那狼將的選拔將要到了揭曉的時刻了。

    最終的時刻終於到來了,但是,並不是金銘所猜測的狼將的選拔,而是金銘和小耗子跟那個神秘人第一次面對的時刻。這出乎金銘的意料,因為它來的太突然了,根本是毫無徵兆。

    預示著一場場的打鬥的那種喧囂已經是由幾天一次,變成了現在的一天幾次。而且有著愈演愈烈的趨勢,這似乎是預示著那些將金銘他們當做待宰的羔羊的人越來越多。而且,似乎是已經不屑於掩飾自己的行跡,已經是一種近乎**裸的追殺了。

    而金銘兩人則是如驚弓之鳥,這兩天來卻是疲於奔命。每當附近響起了那種動靜,金銘都是毫不遲疑的拉著小耗子就走,根本是連朝那個方向看上一眼都沒有。餓狼的搏鬥,羔羊是沒有充當觀眾的資格的。

    終於,這一天的喧囂似乎是又一次的畫上了句號。如果金銘沒有記錯,今天應該是他們來到這個叫做獸谷的地方的滿一個月的時間了。但是今天給金銘的感覺非常的特殊,身後的那種若有若無的感覺似乎是變得強烈起來。而且,強烈之中似乎還充滿了殺氣。就像是餓狼就要發起攻擊的前一刻的那種感覺。

    果不其然,當金銘和小耗子躲在一塊能夠遮擋兩人的身影的石頭之後的時候,一陣沉重的腳步聲慢慢的從石頭的另一邊傳了過來。這聲音,不但是金銘清楚地聽到了,就連小耗子,也是因為這腳步聲而滿臉恐慌的望著金銘。

    金銘並沒有露出什麼驚慌的表情,雖然是這一個月來,他們過得都是有驚無險,而這種狀態應該就是這個慢慢走向他們的人的所賜。但是,金銘並沒有露出任何的感激的神色,而是暗自已經將自己的狀態調到了最佳。因為他隱約的感覺到,今天,應該是攤牌的日子,今天,一切都將真相大白。

    同小耗子一塊,從石頭的背後站了起來。石頭的另一邊,就是那個已經是非常的熟悉,但是卻是從來沒有謀面的人。但是,眼前的這一幕,卻還是讓金銘和小耗子有一些驚訝,因為眼前的這個人可以說是重傷在身,體無完膚了。

    頭髮散亂,而且被污血給粘成了一綹綹的。紛亂的頭髮下,是他那張蒼白的臉,雖說是蒼白,但是此時也是絕大部分被鮮血和凝固了的血漬給覆蓋了。根本是看不出他的原來的樣子,但是那種嗜血、凶戾之氣,卻是迎面撲來。

    衣服幾乎是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而這些破損的地方,無一不是利刃所為,並且上邊都是血跡,而這血跡的來源,不外乎是自己的和對手的。要不然,憑著他這瘦削的身體,這麼多的鮮血早就讓他血竭而亡了。

    整個人就像是一個血人,而且,衝著金銘慢慢走過來的步伐是出奇的慢,腳步聲也是沉重異常。早已沒有了早期墜在兩人身後的那種輕盈與靈動,而且,整個人的身體也是搖搖欲墜,甚至在離金銘不過十幾丈的時候,身體還不由自主的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了地上。

    出於本能,小耗子看到對方的這個慘狀,幾乎就要跑過去扶對方一把。但是,他的身體剛剛要動,就被金銘給一把拉住了,看到金銘的眼中的凝重,小耗子頓時就冷靜了下來,又一次的乖乖的站到了金銘的背後。

    「唔?警惕性蠻高的……咳咳……」眼前的這個青年人正是這一個月來尾隨在金銘兩人身後的那個神秘人,這一點,從對方身上的那種熟悉的氣息上,金銘就已經是早在心裡確認了。

    此時,身受重傷的的他卻是連說話都有點上氣不接下氣,應該是遇上了什麼高強的對手。不過,對方的這種樣子卻是沒有激起金銘的任何的一點同情和憐憫。就好像對方的這一個月來的保護,他金銘並不領情。

    青年人繼續慢慢地朝前走,一直走到了離金銘兩丈多遠的地方才停下了腳步。而直到這時,金銘才真正的看清對方的樣子。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人,但是身上所散發的殺氣和凶戾卻是跟他的年齡極其不相符……

    「這一個月了,過得舒服不舒服啊?」青年人身上的幾道傷口兀自在往外流著血,但是他似乎是並不在意,眼睛卻是始終盯著金銘,那目光似乎是再看一樣他心儀已久的東西。而接下來,他就要伸手取過來似的。嘴裡雖然是一種問候,但是語氣中更多的是揶揄。

    「你們兩個過得不錯,但是我可就慘了。這一個多月幾乎是沒有正兒八經的睡過一場囫圇覺,我得防備著,防備你們被野獸給叼了去啊……」看著金銘並沒有回答,年輕人卻是自顧自的說著,似乎是有意,又似乎是無意,人卻是慢慢的朝著隔在雙方中間的那塊石頭面前走過來。

    似乎是對於危險有一種預感,小耗子卻是本能的要朝後退卻。但是一直抓著小耗子的手的金銘卻是將他拉住,面對著那個漸漸地逼近的年輕人,金銘卻是像一塊礁石,在他迫人的殺氣下,巋然不動。

    「這不,到了這最後的關頭,一家人都跟瘋了一樣,什麼規矩,什麼方式都不講了。我這一身傷也是拜他們所賜,也算是運氣好,總算是熬到了現在……」青年人一邊說,一邊用手指從自己的胸前的傷口中蘸了蘸那仍舊在往外流動的鮮血,卻是又將那鮮血放到了嘴裡。似乎是在品嚐著鮮血的味道,又似乎是在回憶過去的那一場場驚心動魄的戰鬥,雙眼微閉,一臉的愜意。

    「果然是如此,這獸谷當中果然是有著眾多的人,跟石坑一樣,他們之間也是互相殺戮,只不過,這屠場大了許多,情況也是複雜了許多。不過,能夠憑一己之力,將那些覬覦自己的對手一一擋下,對方的身手可以說是恐怖之極……」對方的話卻是印證了金銘之前的猜測。這裡並不是什麼良善之地,之所以能夠如此的平安,關鍵的原因卻是在眼前的這個青年人的身上。

    「不過,這話又說回來了。我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這到今天也總算是功德圓滿了。你們兩個到底是沒有讓野獸叼去……」此時的青年人已經是踱到了石頭跟前,他跟金銘的距離也只有六七尺左右,滿身的血腥加上迫人的殺氣讓金銘都有一點精神恍惚。

    「怎麼?還沒有猜到?也不知道你們兩個是怎麼混到獸谷來的。不過也好,這讓我放牧省了不少事,沒有腦子的牲口總比那些會耍心眼的要好管理的多……」似乎是對於金銘的那種神情有點惱火,青年人的話語中倒是多了幾分火氣。

    「還不明白嗎?你們兩個就是我飼養的牲口,為什麼要下力氣保護你們,為什麼要費這麼大的功夫,就是因為你們是屬於我的。」按照青年人的想法,眼前的這兩個孩子應該是一臉的恐懼。但是事與願違,眼前的這個孩子卻是一臉的鎮定,根本是沒有絲毫害怕的樣子,更不像是被嚇傻了的樣子。

    「果不其然,我們兩個應該是他的餌,是他用來釣其他的人的餌。而現在,似乎是到了拾掇魚餌的時候了……」金銘表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飛快地電轉。而且他的左手卻是將一件東西從身上取了出來,攥到了手心裡。這個動作,不僅僅是站在對面的青年人沒有察覺,就連站在金銘身後的小耗子都沒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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