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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二八九 將牌 文 / 馬裡奧

    困難的張了張嘴,撕心的疼痛從嘴上傳了過來。火辣辣、麻木、針刺……各種感覺讓金銘的神經一刻都不得閒。渾身的冷汗一陣陣的出,但是金銘還是張開了嘴,含混不清的,斷斷續續的,將自己同對手的交鋒的過程敘述了一遍。

    自從進入到了這個叫做獸谷的所在,金銘和小耗子所面臨的不僅僅是躲在暗處的對手的時刻的襲殺,還面對著另外的一種困難,那就是食物的自給自足。前者,在渾然不知的情況下,被那個可怕的青年人當成了引誘對手的魚餌,放牧的綿羊。卻也是無形中對他們形成了一種保護。

    而後者,卻是必須要他們兩個自己解決。而在尋找食物的過程中,金銘和小耗子也是漸漸的明白了這獸谷之內為什麼除了草木之外,其他的鳥獸似乎是絕了跡。其實它們全部都成了那些暗中所伏的人的食物,也就是說,是被他們吃絕了的。

    沒有辦法,金銘和小耗子只得尋找一些能夠果腹的野果子,甚至是蟲子來充飢。但是,這些也不是能夠每天都能夠找得到的。一些果子,一些蟲子,甚至是一些樹葉、草根、樹皮都成了他們夢寐以求的食物。

    當然了,在這個尋找的過程中。兩個人也是或多或少的吃到了一些有毒的東西。不過萬幸的是,那些有毒的野果,有毒的蟲子,都是他們在謹慎地先品嚐一下,確定沒有了毒之後再吃的情況下,沒有中毒太深而傷及性命。

    不過,在這個食物短缺、武器短缺、除了危險之外好像是一切都缺的獸谷之內。金銘卻是在品嚐了一種身體泛藍的小蟲之後,靈機卻是不由得一動。想到了一個主意。而這個主意則是後來救了他們的命的那最重要的轉折。

    小蟲放到了嘴裡,它的體液一接觸到金銘的口腔,一種針刺的、火燒火燎的,似乎是吞入了一枚火炭,那種難以忍受的感覺卻是讓金銘在第一時間裡將這個可惡的小蟲子吐了出來。而望著那個仍然蹣跚著想要逃走的小蟲,金銘的腦袋瓜卻是動了一動,伸出了一個腳丫,將它踩住了。

    此後,只要是找到這種類似的小蟲,金銘都會將它捉住,留了下來。而在獸谷這麼多天,竟然也是讓他收集到了將近二十隻這樣的小蟲。而當那個在感覺中始終是尾隨著兩個人的青年人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的時候,金銘知道,拚命的時候到了。

    在對手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金銘將這些蟲子攥到了手裡。而且,也是及時的吞到了口中。而當金銘對於這些小蟲進行了第一口的咀嚼之後,一種瞬間就佔據了他所有的感官的疼痛感幾乎是讓他一下子就要將這些蟲子吐出來。

    但是,在吐出來的那一剎那,卻是讓那個青年人的手一下子掐住了脖子。陰差陽錯,竟然是阻止住了金銘的嘔吐的動作。而那種說不出來的極端的痛苦感卻是讓金銘的神經幾乎是要崩潰了,就像是一把長滿了尖刺的刀子,在不停的攪動著金銘的口腔,攪動著金銘的大腦……

    最終,金銘把握住了時機,終於是解脫了一般的將它們一股腦的吐了出來。而金銘的嘴裡,卻也是被它們的毒液給腐蝕的皮開肉綻,幾乎是沒有了一處好的地方。而且毒性也是順著鮮血侵入了金銘的頭部。導致了他的面部變形、變色。而昏迷同樣是也有著這裡的原因。

    伴隨著血水混雜著毒液的噴出,金銘的謀劃也算是達到了目的。對手瞬間的方寸大亂讓金銘有了可乘之機,這也才讓他和小耗子的性命被留了下來。不過,當說完這一切,唯一的聽眾小耗子卻是沉默了。

    「都是我沒用?都是我拖累了你……」沉默半晌,小耗子情緒一下子激動了起來。看到金銘的這副怪樣子竟然是由這樣的一個原因,他不由得將一切的根源歸結到了自己的身上,認為是自己的無能拖累了金銘。

    「如果是……真正的……兄……弟,就不要……說……這個……」金銘斷斷續續的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他左手拉著情緒激動的小耗子,一臉的真摯而又誠懇的笑容。卻是讓小耗子不由自主的安靜了下來。

    金銘斜坐在一邊,看著小耗子在那個死屍身上翻來翻去。這個青年人的身上可是有著不少的零碎,暗器、傷藥……猛然間,小耗子的手裡拿起來一塊黑黝黝的小牌子。小耗子的手不由得一滯,金銘的目光也是一下子被這塊小牌子給吸引住了。

    從小耗子的手裡接過了這個小小的牌子,金銘第一眼就看到了這個小牌子上面的那個圖案——一個冷厲的、張著血盆大口的狼頭。雖然是沒有任何的色彩,但是黑色的底子上,那寥寥的幾筆所勾畫出的圖案卻是栩栩如生。狼的那種凶殘、嗜血非常明顯的被顯現了出來。

    就連小耗子的手都因為這種逼真的圖案的影響,而有意無意的讓自己的手指盡量的遠離那個狼頭,他的手幾乎是捏著這個牌子的邊緣遞到了金銘的手中的。金銘接過小牌子,朝著那個狼頭看了幾眼,又翻過了另外一面。卻是有著兩個鐵鉤銀劃的刻字——狼將。

    「這難道就是自己進入到獸谷之前,那個猛熊一般的男子的口中所說的狼將的選拔。卻是不知道,這個牌子到底是意味著什麼?」將牌子翻來覆去看了許久,也是沒有看出任何的端倪,金銘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沉思良久,金銘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他朝著小耗子一招手,兩個人的身影便再一次的消失在了莽莽的叢林當中。不知道是一種錯覺還是什麼,這個時候的叢林,雖然是沒有了那個將他們當做羔羊放牧的青年人的保護,但是他們卻是著實的放了心,有了一種真實的安全感了。

    獸谷的谷口,原本應該是靜悄悄的所在,這時候卻是充滿了一種詭異的氣氛。時值黑夜,但是在這個狹小的谷口的空地上,卻是零零星星的有著十幾個黑影,他們或是躺著、或是立著,或是蹲伏……但是相同的一點就是都沉默不語,一言不發。

    他們都像是在等待著什麼,雖然是在等待,但是每一個人同其他的人都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似乎是防備著其他的人的對自己的出手。就像是一個個渾身佈滿了針芒的刺蝟,彼此之間都是有著安全的距離的。

    等待了良久,時辰已經是到了月上中天的時分。應該是到了午夜,這個時候的山谷谷口的外邊才傳來了細微的響動。而聽到這個響動之後,所有的人,不論是躺在地上假寐的,還是站在一般如同石像的都瞬間復活了一般。所有的人都在第一時刻朝著谷口聚集。

    但是,雖然是一起行動,彼此之間卻還是有著高度的戒備之心。而且,走在最前的幾個人離著一個所在,也就是金銘他們來時被猛熊男人雙拳打爛的那兩個人倒下的地方,還有一步的時候,便停了下來,似乎是有著一堵無形的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而另一方,隨著山谷之外的細微的動靜的越來越大。聲音也是變得越來越清晰,竟然是一個人的腳步聲,而且還夾雜著裙裾拖曳草葉,環珮蕩漾碰撞的聲音。伴隨著這一切,還有著一團並不明亮的燈火的幽光在遠處或明或暗的閃爍。

    一切的一切,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下,在這種無邊的夜色中都是顯得那麼的不尋常。讓人覺得似乎是百鬼夜行,鬼氣森森,看了不由得從心底裡往外冒涼氣。而隨著那團燈火的越來越近,那個慢慢的從谷外走進來的人的身影竟然也是清晰了起來。

    雙髻高挽,步搖斜插。面敷鉛粉,唇塗胭脂,一襲宮裝恰如其分的襯出了嬌嬈的體態,長裙曳地,卻是看不出金蓮的大小……來到眾人之前的這個人竟然是一個女子。這樣的打扮,這樣的女子,按理說,應該是有著一種悅人眼睛,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不過,這樣的打扮,這樣的弱不禁風的女子理應出現在亭台樓榭當中,或是懷抱琵琶,朱唇輕啟,或是手持小扇,輕撲流螢……而這個女子現在所處的則是一處不見人煙的荒山野嶺,手持的也是一桿並不是十分明亮的燈籠。

    燈光微弱,卻是將她敷著白粉的那張臉襯得青幽幽一片,像極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的女鬼。而且此時此地,她所面對的都是一些殺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頭的魔王一般的人物。平白無故的將這本來已經是詭異到了極點的氣氛又提高了一大截,變得無比的詭異了。

    但是,下一刻,本來是已經是詭異無比的場面卻是更加的詭異。那女子手持燈籠,姍姍而來。似乎她的目標就是這些個如同凶神惡煞一般的凶魔們,不過,凶魔們卻是隨著她的越來越近竟然是都不約而同的朝著後方的山谷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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