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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三零二 慘勝 文 / 馬裡奧

    致命的地方雖然是躲過了,但是來勢兇猛的匕首卻是深深的扎到了金銘的肩頭之上,直至沒柄。巨大的疼痛卻是讓金銘瞬間清醒了過來。雖然是個頭上有所差距,但是兩個人面對面,就像是兩頭互不相讓的野獸,狹路相逢勇者勝。已經是殺紅了眼睛的兩個人卻是在這個關頭僵持在了這裡。

    瘦弱男人更是不想有絲毫的讓步,他的右手始終是緊緊地抓著那把匕首的刀柄,臉部的肌肉扭曲,手中用力,似乎是想要將匕首再一次的抽回來。但是在他的右手之上,同樣是覆蓋著一隻沾滿了鮮血的手,那是金銘的右手,他卻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按住了對方的右手,不讓他抽刀的目的達成。

    「想死嗎?好,我就成全你……」金銘的這一動作似乎是讓他的凶性大發,抽刀不動,瘦弱男人卻是反其道而行,右手貫注的力氣卻是猛然增大,整個人竟然是朝前衝去,而他的身體帶動著金銘的矮小身體,同樣是朝前衝去。兩個人就像是連成了一個整體,而那把匕首就是連接兩個人的唯一的聯繫。

    金銘就像是被對方挑在刀尖上的一頭獵物,雖然是極力的掙扎,但是這掙扎卻是沒有起到任何的效用。他的整個人被瘦弱男人帶著,不由自主的朝著後方退去。猛然間就像是撞到了一堵牆上,兩個人的動作不由得停了下來。身後是一株一圍粗的大樹,用力過猛的對方的那把匕首竟然是深深地插到了樹幹上。而金銘則是被整個釘在了樹上。

    瘦弱男人明顯的沒有意料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他整個人明顯的一愣,但是接下來,他卻是如同陰謀得逞一般的一陣狂笑。隨即他的右手就放開了刀柄,雙眼中的瘋狂,整張臉上的獰笑,讓這個已經是成了定局的結果給激發的達到了頂點。此時,金銘真真切切的成了對方刀俎下的魚肉了。

    此時的金銘彷彿是醒悟了過來,整個人拚命地掙扎。不過,那把匕首扎入樹幹中太深了,即便是金銘的掙扎晃動再怎麼猛烈,卻也是毫無作用。而且,刀鋒和他的骨頭摩擦的咯咯聲,鮮血從越來越大的傷口中流出的恐怖模樣似乎是讓金銘陷入了更加狂亂的境地。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放棄。我的家人,我的二弟、三弟,我的師門……還有我眼前的這個耗子兄弟……」金銘的腦海裡的思緒已經是亂成了一團。後悔、不甘、痛苦、思念、傷心、憤怒、留戀、絕望……各種不同的情緒感受一股腦的湧了出來,讓金銘的腦袋就像是要爆炸了一樣。

    金銘太恨了,他恨自己竟然是如此的不小心,竟然是落到了如此一個絕望的境地。望著已經是舉起了那血淋淋的手,而手上的鮮血都是自己流的。那隻手的落下的時候,將是自己的同這個世界的永別的時刻。同自己的親人、兄弟、所有的一切的美好的東西。直到這個時候,金銘才感覺到,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一切都是那麼的值得留戀。

    各種念頭,各種情緒都像是要將金銘的頭擠爆了。而此時,金銘似乎是放開了,隨著對方的那沾滿了鮮血的手掌的越來越近,金銘似乎是有了一種徹底的放鬆的感覺。一切都結束了,一切都停止了,自己也該休息一下了。就像是真的被擠爆了一樣,金銘的身體裡似乎是在什麼地方發出了一點小小的響聲。

    這響聲只有金銘自己能夠聽得到,微乎其微,就像是什麼碎了一樣。不過,這聲細微的動靜卻是如同給金銘注入了無窮的力量一般,讓金銘的原本死寂的、絕望的,毫無生氣的雙眼又一次的明亮了起來。他的希望似乎是又一次的回來了。

    望著被匕首釘在樹上的金銘,瘦弱男人將其殺死的慾望反倒是慢慢的平復了下來。此時的金銘似乎是整個人的生機都在慢慢的流逝,而作為唯一的觀眾,他卻是反倒不急了,就像是一杯美酒,需要慢慢的品嚐一般,如果猴急的將其一口吞下,反倒是著實有些大煞風景了。

    不過,他要享受金銘的死亡的過程,卻是有人不願意。雖然是那隻手掌舉了起來。但是下一刻,一陣劇痛卻是又一次從後背的右肩膀處傳到了他的腦海的深處。本來已經是平復下來的種種情緒,卻是因為這個意外而重新的又一次的燃燒了起來。

    「這只討厭的蒼蠅,看我怎麼碾死你!」正在品味著死亡的美酒的滋味,卻是突然出現的了一隻倒人胃口的蒼蠅,讓他的那種美妙的狀態一下子戛然而止。而這只蒼蠅卻是一直在旁焦急等待的小耗子,長時間的等待終於讓他等到了時機。當看到金銘被對方釘到了樹幹上之後,痛心之餘,小耗子卻是將鋼弩瞄向了對方。

    一幕幕,一次次,看著金銘一次次的被打倒,被擊飛,小耗子的心裡的痛苦就像是潮水一般。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拖累,金銘此時已經是走出了這個鬼地方:如果不是自己的拖累,金銘何苦跟對方如此的死纏爛打;如果不是自己的拖累……但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是晚了。

    望著瘦弱男人朝著金銘舉起了那只沾滿了鮮血的索命的手,小耗子毅然決然的扣動了鋼弩的扳機。但是,因為太遠,鋼弩並沒有射中要害,也是因為太遠,鋼弩僅僅扎入了對手的身體幾分,便無力的耷拉在了對方的衣服之上。但是,他的舉動卻是激起了對方的滔天的怒火。

    猛一轉身,剛要邁步。瘦弱男人的整個人卻是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他目光中充滿了恐懼,雙眼不可置信的朝自己的肚腹看去,那裡,竟然是非常的突兀的出現了一隻手,一隻從他的背後透體而過,從他的肚子中脫穎而出的一隻手。這隻手雖然是沾滿了鮮血,但是,手掌之上卻似乎是泛著淡淡的金光。

    慢慢的低下頭,似乎是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又似乎是不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他用自己的雙手摸了摸那仍然是汩汩流血的肚腹。這一摸,卻是讓他的感覺變成了現實。自己的看到的這一切都是事實,自己的肚子的的確確是破了一個洞。而造成致命傷害的就是那隻手。

    「不可能,絕對是不可能。」似乎是死也不肯相信眼前的這一切,原本是自己佔據了絕對的優勢,但是轉眼間,一切卻是變了一個大樣,對方竟然是翻盤了。而且翻得是如此的利索。這就像是一個夢,絕對是一個夢。瘦弱男人帶這不可思議的表情,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他陷入了永遠的夢境。

    隨著瘦弱男人的倒下,他的身體所遮擋的金銘也是露了出來。的的確確是金銘的作為,那只要了對方的性命的手臂,此時還是平端著,手臂上的鮮血,已經對方肚腹當中的其他的一些零碎還是或多或少的粘在了上面,而此時,原本的那奇異的淡淡的黃光卻是消失不見。雖然會手臂還在伸著,此時的金銘卻是徹徹底底的昏迷了過去。

    氤氳的霧氣幾乎是將兩個人給完全的罩住了,汀小雨的手在金銘對於自己的敘述當中始終是一刻不鬆手的抓著他的手。似乎是怕自己一鬆手,金銘就會在他所敘述的那個危險萬分的經歷中受到傷害,離去,甚至是……汀小雨都有些不敢想了。

    「對方真的死去了?那麼說,你跟那個耗子兄弟終於是暫時平安了……」任憑身邊濃重的霧氣將身上的衣服沾濕了,或者是說,衣服的濕漉漉一方面是因為霧氣的緣故,另一方面,卻是因為,訴說者的對於往事的心有餘悸。聽者的對於對方的擔心。這一切所造成的冷汗迭出讓衣衫濕的更加厲害的緣故。

    「是的,對手是死了。我當時也是昏迷了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慢慢地甦醒了過來。肩膀上的那個大洞已經是被包紮好,好像是傷口不太好弄,小耗子用了很多的樹葉也沒有堵住傷口,直到我醒來的時候,鮮血混著草汁還在不停的流。」

    似乎是說的不是自己,金銘的語氣裡沒有一絲的對於往事的沉重,反倒是有著一種調皮,一種故意而為之的輕鬆。但是敘述到這裡,他的那受傷的左肩卻是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而緊緊地握著他的手的汀小雨卻是明顯的感覺到了金銘的這一絲顫抖。

    「這下好了,一切都應過去了。大哥你,還有耗子兄弟,總算是好人有好報,特別是耗子兄弟,他也算是福大命大,碰上了大哥你……」像是在寬慰金銘,汀小雨的話也是有意無意的朝著好的一方面引導,畢竟,將近半晚上的敘述,卻是充滿了沉重和壓抑。看到金銘的緊皺的眉頭,汀小雨卻是從心裡感到了無比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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