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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我師父是張三豐! 文 / 西出玉門

    上回說到滿堂賓客對張翠山怪異舉動議論紛紛,一個樣貌奇特又仙風道骨的中年道士卻站了出來,要求將張家長房長孫帶到武當山修道,中年道士這句話一時間讓張家眾人喜憂參半,老夫人和張承德自然滿心不情願,但是張承勇和張承信卻巴不得那孽障出家修道,這樣的話只要張承德以後再無子嗣,這偌大的張家還不是他哥倆的麼。

    老太太和張承德還未說話,張承信搶先開口道「這位道長,敢問尊號是?」

    中年道士身後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上前兩步恭聲道「家師在武當山修道,號三豐道人!」

    武當山修道三豐道人,這不就是武當創派祖師張三豐的名號麼,當下滿堂賓客中就有不少武林人士上前行禮,突然有個人高聲叫道「江西摩雲手李明科見過道長,當年要不是道長施以援手,江西李家就被那些畜生不如的元兵滅了滿門了,如此大恩在下粉身碎骨難報在此叩謝了!」話一說完當下就要跪地磕頭,可剛剛彎下腰就感覺身前一股大力托著,卻是怎麼也跪不下去。

    眾人只見仙風道骨的中年道士雙手虛托祥和的笑道「元兵凶殘佔我河山殺我百姓,在下雖然只是一介道人卻不敢忘卻自己乃是炎黃的子孫,既然被中年道士撞見元人行兇,就沒有置之不理的道理。此乃每一個漢人遇見都會拔刀相助的事情,就不要那麼見外多禮了,只要閣下以後能多殺幾個元兵救下幾個百姓,你也就還了中年道士的情了。」

    李明科眼看自己使盡全力卻絲毫拜不下去,當下也就站直了恭聲應道「您老人家高風亮節並不居功,可我李明科卻不能忘了道長的大恩,當奉您老人家的法旨盡畢生之力多殺元兵!明科就此別過道長,當在下殺盡這華夏大地上所有元兵之時再到武當山叩謝大恩。」這句話說得是斬釘截鐵,聽者無不熱血沸騰,當下裡一些武林人士提刀拿劍跟著李明科轉身離去,他們這一去卻是讓中原大地上掀起了反抗元朝統治的星星之火,總有一天這星星之火會變成燎原之勢,掃清華夏大地腥膻之氣!

    武林人士紛紛退卻,大廳之中一下子清淨了許多,張承德向中年道士躬身行禮道「沒想到是三豐道長仙駕降臨,承德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張三豐心中好笑,知道這人也和其他人一般以為自己真是神仙之流,當下也不客氣受了張承德一禮,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受他禮節,他必然會誠惶誠恐反而不美,待張承德起身之後,才笑道「我有心收令郎為徒帶他上武當山,閣下意下如何呢?」

    張承德暗想,眼前家裡的情景來看,老二老三對我兒心存惡意,萬一他們鋌而走險卻不是送了我兒性命,當下再不遲疑道「道長看中我兒是他的福氣,不過還請道長等會兒做個見證,免得有人對我與我兒滴血認親的結果再三抵賴!」

    張三豐頜首不語,這種家事他實在不方便說什麼,只是做個見證倒也可行。

    張承德見張三豐點頭應允,即刻命人將一碗水端了上來,從頭上摘下自己束髮的銀質髮簪,先將自己左手食指紮了個血洞,幾滴殷虹的鮮血立刻滴入那碗水中,然後讓人抱著張翠山也在他手上紮了一下,滴下幾滴血來。

    只見兩人的鮮血在水中相遇,立刻就融合為一,張老夫人和張承德立刻鬆了口氣,總算沒在眾多賓客之前出醜,當下張承德肅聲道「今日眾位親眼所見,我與我兒的鮮血混合為一,從此誰若是再多半句閒言碎語,那就是與我張家為敵!」他目光所向之處,眾賓客無不點頭應是,就連他那兩個滿臉鐵青的兄弟也只能表示臣服。

    看到兩個心懷叵測的兄弟低頭服軟,張承德不由哈哈大笑道「今日是我兒百日之時,按照老規矩該由我為其取宗名入族譜,不過此時三豐道長在此又要收小兒為徒,那便勞煩道長給小兒取名可好?」

    張三豐撫鬚長笑道「甚好甚好,我過崖山之時只見滿山翠綠立刻心懷舒暢,這小兒不如就就名翠山好了,你看如何?」

    張承德此時笑的鼻歪眼斜豈能說不,能由民間傳說的活神仙取名字,就算不合這一輩族譜的繼字輩排名,可是族中各個支脈哪個敢說不好呢!

    當下一名族老就在族譜上寫著,癸丑年(牛年)元皇慶二年,族長張承德之長子由武當山三豐道長賜名翠山,張恆昌筆錄!

    還在襁褓之中的張翠山就這樣成為了張三豐的五弟子,並且立刻就被帶上武當山去,張翠山這一走就十年未回硇洲島張家,直到他上山十年之後才奉師命下山探親,卻沒人能想到張翠山這一下山竟然在江湖上掀起了腥風血雨,立下了赫赫威名被世人稱為修羅天尊!

    十一歲的張翠山此刻身形挺拔,竟然跟二師兄俞蓮舟身高相差彷彿,一雙眼睛猶若星眸炯炯有神,身材修長他身穿一件藏藍色雨絲錦綢衫,腰間綁著一根天藍色幾何紋寬腰帶,當真是悠然自若貌似潘安,此番下山卻是奉了師命下山探親,順便在江湖之中歷練一番,和他一同下山的是只大他七歲的三師兄俞岱巖。

    俞岱巖今年十八歲深沉的虎目身形頎長,他身穿一件錦袍腰間綁著一根鴉青色龍紋寬腰帶,一頭飄逸的頭髮,有著一雙深沉的虎目,身形頎長,當真是悠然自若神采英拔,下巴上已經冒出了青色的胡茬,從十五歲練成師傅新創武當絕學神門十三劍之後,他就開始下山行俠仗義,三年的江湖漂泊中他對江湖上各種詭秘伎倆爛熟於心,張三豐將張翠山交給他照顧是非常放心的。

    此時兩位少年俠客已經離開武當山百里之外,一路上兩人說玄論道切磋武藝,倒也過得逍遙快活,又一次切磋完畢張翠山說道「三師兄,我們下山已有數日了,我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咱們的盤纏好像不夠了唉!」

    俞岱巖聞言不由白了張翠山一眼,挪喻道「哦,我還當張大少你沒發現呢,你還好意思說,一路上看到什麼新鮮的小吃、菜餚你都要一一品嚐,師傅給我們的二十兩紋銀現在只剩下二兩又五百文銅錢了。現在離你家至少還有一千多里,張大少你看怎麼辦呢?」他又將問題拋給了張翠山。

    其實張翠山與幾個師兄弟在武當山上時就玩的極好,相互之間雖然頗多嬉笑怒罵之言,但是幾人感情卻愈加深厚,是以張三豐數次訓誡之後也撒手不管,此時師兄弟倆拌起嘴來恐怕還是為了找個由頭好好嬉鬧一番。

    張翠山咬牙切齒的說道「三師兄你將自己倒是摘得乾淨,是哪個說有菜無酒不盡興的,還要了兩罈子三十年竹葉青,現在某人的水囊裡還散發著濃濃酒氣呢!」

    俞岱巖終歸不擅口舌之爭,既然說不過那就動手吧,當下開口道「師弟天賦異稟,不過十來歲就將師傅傳下的武當九陽功練的爐火純青,二師兄曾言師弟的內力已不遜於他,輕功身法更是冠絕武當二代弟子,不如我倆比比看誰的輕功更加高深,輸了的人則想辦法籌集盤纏可好?」

    張翠山聞言得意洋洋道「好叫三師兄知道,小弟我的武當九陽功已經練到第九重,待此次探親回山就可功行圓滿,三師兄可要想好了,我武當的輕功梯雲縱雖然凌空轉折無不如意,可是用來趕路嘛還是要看內功火候的。」

    俞岱巖沒好氣的說「知道師弟你天賦異稟,先天之精氣神凝聚不散於丹田呈虛丹之勢,天生百脈暢通是個內修天才,可是你也不能每次都拿著個打擊師兄進步的信心啊!這次我們比較內力用一個獨特的方式,順著這條路下去三百里乃是一方重鎮熊家堡,你我輕功趕路看看誰先到可好?」

    張翠山叫道「有何不可,只是這次你不許耍賴了啊,上次明明說好你請客,結果卻要我來掏錢,害得身無分文的我只好砍了一天的柴火抵債!」一路上兩人沒少鬥智鬥勇,卻也是各有勝負,不過張翠山對於耍賴這件事還是耿耿於懷的,前世之時都說古人淳樸,現在要是還有人這樣說張翠山一定給他一耳光。

    這師兄弟二人約定了若誰人先到,便在熊家堡最大的酒樓等候未到之人,同時發一聲喊便各運輕功順著這條黃土路飛馳而去,一路上捲起兩道滾滾黃煙塵土倒是讓官道之上趕路的眾人膽戰心驚以為元兵又來燒殺搶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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