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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章 花魁 文 / 銀月舞

    景曜此時心中好恨,可是,雙拳難敵四手,他要催動真氣發動土之囚牢,來困住幽。

    可是,越來越多的士兵死在黑衣人之手。他們的慘叫聲不斷傳進景曜的耳中。

    他偶爾的一瞥,也能看到幾個士兵的倒下。那些士兵還都年輕,他們還有自己最美好的年華。現在卻一個個倒在血泊之中。

    景曜的胸中,燃起熊熊怒火,他忘乎了一切,只想快速的消滅眼前的敵人。

    黃芒,白芒,竟然同時催動,兩芒剛被催動時,相互排斥。景曜不加理會。土之囚牢還在持續。他又逕自將白芒射向附近的黑衣人。

    黑衣人見白芒射來也是一驚,不過它一個飛掠也是躲了過去。

    景曜眉頭緊鎖,額上的青筋暴起。汗水襲滿全身。

    可是,這樣還是不夠。他現在處在一種玄妙了境界。忘記了時間,忘記了空間。他只想保護身邊的人不受傷害。

    接著三芒、四芒、五芒竟然同時催動,不斷的射向週遭的黑衣人。

    幽此時也是心驚,景曜如此厲害,他是萬萬沒有想到。

    它大喝一聲,強自提起全部的真氣轟向囚牢。

    由於景曜的心神過多的放向週遭的士兵。竟然被幽給衝破了囚牢。

    幽一遭釋放,飛入空中哈哈大笑。

    景曜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又是黃芒湧動,土之囚牢向著幽快速發出。

    幽一陣冷笑,人卻快速閃向一旁。

    景曜皺了皺眉,又是一股黃芒閃動。

    可是,幽還是提前一步離開,總是相差分毫。

    既然攻擊不中,景曜暫時放棄了糾纏。

    還是五芒連動,向著黑衣人而去。

    五芒在景曜的手中,原先是相互排斥,互相排擠。可是,在景曜多次施展後,竟然慢慢的在相互融合,最後融為一個整體。形成一種新的真氣。

    景曜此時痛苦並快樂著,讓他進入了一種玄妙的境界。一直在開光前期的等級有些鬆動,最後快速的跨越進開光中期才慢慢停止。

    金木水火土五種不同系功法,融為一個整體。其實只有上古寥寥數位大能才知道,這是上古的混沌鴻蒙之氣。混沌生陰陽後得五行。真正能把五行催動大五行術轉化鴻蒙之氣的屈指可數。

    景曜自大五行術成功之後,就慢慢失去了意識,被大五行術反噬。大五行術好像是個頑皮的孩子,在景曜的周圍不停的轉著,也許最後感覺到了景曜心中的急迫,他化為一道流星衝向了幽。直間打穿了幽的胸膛。

    幽一愣,看著自己胸膛開著拳頭大的口子,滿臉的不可置信。這個開光前期的修士給了它太多驚訝,甚至差點毀滅了自己。

    在戰場上的黑衣人看到半跪在地上,儼然受了重傷的幽。都虛晃著來到幽的面前。

    幽冷冷的看了一眼景曜,滿臉不甘道:「景曜,這次算你贏了,不過你別得意,魅大人很快就會來給我報仇的,到時候你們也終將難逃一死」。

    幽此時的聲音有些虛弱,也更沙啞。

    下面的將士聽到幽的話,一哄而起,準備痛打落水狗。替死去的兄弟報仇。

    幽滿臉複雜,看到這些士兵的舉動,又看了看景曜。下了命令選擇了撤退。

    餘下的將士看到逃跑的靈族眾人,都莫名的高興。可是看著躺在地上數百戰士獻上的寶貴生命,又傷感起來。

    微微的細風吹灑著大地,吹動著景曜的髮絲,吹起了景曜的雪白衣角。眾將士看著前面如此風采的景曜。都屈膝跪地,對景曜拜了一拜。隨後起身。救命之恩大於天。他們只能用這種方式表示感謝。

    滄南上前拍了拍景曜,想讓他對眾將士講幾句勉勵的話。最後他驚訝的發現景曜早以昏迷。他能站在那顯然是一股信念支撐著他,讓幽等黑衣人有所忌憚。這讓滄南的心裡充滿了感激與敬佩。

    ******

    「秦遠,你是如何認識這位公子的」。房間內,滄南和詩世楠夫婦看著秦遠道。

    秦遠一歎,道:「這事說來話長。」

    聽到秦遠的訴說,幾人都點了點頭。

    晨曦徐徐拉開了帷幕,又是一個絢麗多彩的早晨,帶著清新降臨人間。一個慵懶的聲音傳來:「我這是在哪裡」。

    一個丫鬟聽到景曜的聲音慌忙跑過來道:「景公子,您醒了,這裡是滄大人的府邸,您已經昏迷了兩天三夜。滄大人和詩將軍都很是擔心,我現在去通知他們。」

    說完她就匆匆忙忙小跑出去。

    景曜趁空運行了自己修煉的九天星辰訣,發現體內的真氣只剩下十之一二。

    「公子,您能醒來,真是太好了」。未見其人,卻從門外傳來了幾個聲音。

    伴隨著聲音,滄南、華語、詩世楠和他的妻子魚貫而入。都對景曜表示感謝。

    景曜晃了晃迷糊的腦袋,撓了撓眼球,讓自己快速的清醒。待看清來人後,他淡然一笑,道:「各位不必客氣,月兒既然認了我這個哥哥,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對了,你們今後有什麼打算,這裡恐怕已經不能太平」。

    蒼南和詩世楠對視一眼,他們的眼神堅定。景曜已經知道了答案。

    果然,滄南朗聲的說道:「城在人在,城亡人亡。滄朗的百姓需要我們,滄朗的士兵需要我們,所以即使是死,我們也要死在自己的城池」。

    景曜看著大無畏精神的四人,知道不必多勸,對於抱著必死之心的他們,說在多也不會有效果。只能無聲的點了點頭。

    「景公子,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是否方便」。滄南吞吞吐吐的問道。

    景曜看著英雄氣概的滄南也會有小女子的氣質,點了點頭,讓他請講。

    滄南緩緩說道:「在帝都我有個兄長在那經商,我想讓月兒去那兒生活一段日子。秦遠已經去帝都打點,我希望公子能幫我把月兒護送過去」。

    景曜能看出滄南的心思,他是將月兒托付給了自己。對於一個父親的遺言,景曜沒有拒絕的理由。

    看到景曜答應了自己的請求,蒼南和華語都欣慰的一笑。

    吃了早餐,景曜就請辭趕回華府。在回去的路上,景曜回憶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總覺得很壓抑。滄朗已經不再太平,自己深受重傷。要是月兒知道父母的情況是否承受的起,真是個多事之秋。他發現自己多愁善感起來。

    半個時辰後,景曜回到華府,向著老夫人的房間走去。踏進門,就看見月兒抱著幅仕女圖正在和老太太聊著什麼,當她看到景曜後,收起仕女圖就匆匆忙忙跑出了房間,只留下一個姣好的背影。

    看著能夠行走的老夫人,也讓壓抑的景曜緩解了少許。慢慢走到她的身邊,輕聲問道:「老夫人我過幾日就將帶著月兒前往帝都,不知你們是如何安排」?

    老太太聽到景曜去帝都,懸著的心也放鬆許多。帶著些許傷感,道:「那就麻煩景公子順路送華逸他們小一輩一程。他們是華家延續的希望。至於我們在這生活了一輩子,也不想挪窩了」。

    景曜能夠明白這些人的想法,有種東西叫維護,有種東西叫堅持。每個人都有需要堅持和維護的東西。

    從老太太房間走出,景曜準備帶月兒去逛逛街,緩解這些天蒙在她心中的陰霾。剛走到門口就被一個人搭住了肩膀,不是華逸那廝是誰。

    「表妹夫,為兄今天帶你去個好地方。哎!以後恐怕再要回到滄朗,會是困難重重。我可憐的小翠、小紅。我會想念你們的」。華逸嬉皮笑臉的說著,只是他的眉心卻有股淡淡的憂慮。

    景曜苦笑,一時竟然不知如何回答。說實話,他並不討厭這個年輕人。只是個人表達方式不同,有些人喜歡將痛苦說出,而有些人喜歡將痛苦埋在心裡。

    他點點頭同意華逸的請求,不過必須帶上月兒。他最主要的是想帶月兒散心。否則景曜寧願在家練功,現在大敵當前,由不得他放縱。

    一行三人在華逸的帶領下,向城西走去,今天是城西趕集的日子。很多小攤小販都會在集市上賣一些自己的手工藝或小吃。聽說滄朗的花魁胡玉今天也會在碧玉湖划船駐唱。這立刻吸引了大批的群眾來踏集。甚至許多滄朗的貴族公子和巨商都紛至沓來。剛到城西口,一眼望去,人山人海,街上的人們都摩肩接踵,把大街圍了個水洩不通。景曜拉著月兒的手拚命的往裡擠,華逸在邊上嗷嗷直叫,暗歎景曜的重色輕友。

    三人順著人群不斷向前。景曜目光流轉,忽然拉著月兒在一處地方駐足。華逸也將目光停留在此處。只見一個小孩拿著一個圈圈扔向周圍的各色小玩具。遺憾的是,他並沒有圈中。這使得他的小臉寫滿了鬱悶。

    但是,他並沒有放棄,一個短暫的摒氣凝息。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又向周圍的玩具一扔。

    月兒的眼神閃動著一絲亮光,雙眼也瞪得很大,不願放棄一點一滴。

    景曜見此,一笑道:「老闆,請問這有什麼規則」。

    這時,一個三十有幾的漢子,身著布衫。臉上堆滿笑容的說道:「這位公子,只需兩個青銅幣,就能買上十個圈子,這些玩具只要圈中哪個,那麼它就歸你們所有」。

    三人覺得有趣,就買了十個圈子,玩了起來。當然景曜他們不會用功法作弊,那樣就失去遊玩的樂趣。

    最後月兒技高一籌。把老闆的壓軸寶貝一個一人多高的布娃娃,給贏了過來背在背後。

    看那老闆一臉肉疼的樣子,月兒咪起了她迷人的大眼,顯然很是高興。

    離開這兒,三人又向當地的小吃進發,對於華逸和滄月的身份,他們吃小吃的機會顯然不多。沒想到這看起來髒不拉幾的食物也是如此美味。也就不顧形象的大吃起來。

    景曜嘗了一口,也覺得勝過酒肆中的太多。看到月兒吃的滿嘴都是,拿起衣袋中的手絹給她擦拭著嘴角。

    月兒的臉稍顯紅韻,但是,並沒有阻止景曜的繼續。

    三人揉了揉肚皮,又向遊樂場走去。這裡的遊樂設施全是木質而成,有簡單的木馬,飛盤等。雖然單調,不過大家玩的都很盡興。

    遠處不知誰嚷著說花魁到了,大家趕緊去看。大街上密密麻麻的人群都向碧玉湖靠去,景曜一行也被擠進了人流中。

    碧玉湖,湖水清澈,微微細風吹撒著湖面,蕩起絲絲漣漪。湖邊的楊柳也扭擺著性感的身姿,讓人們暫時忘去了煩惱,把全部的心神都留在了此處。真應了蘇軾的一首飲湖上初晴後雨:「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只是沒有看到雨天的碧玉湖,景曜微微有些遺憾。

    湖面上影影綽綽駛來一艘麗舫有由遠及近,這舫的周圍一律懸著燈綵;燈的多少,明暗,彩蘇的精粗,艷晦,特色各異,妙趣橫生。船艄隱約可見一桿風錦,放眼望去,這錦上寫到:「玉舫」。正是花魁胡玉到了。

    碧玉湖邊的人群再也控制不住,大聲呼喊著胡玉的名字。

    船停在碧玉湖的中間,胡玉並沒有下來,而是從船中飛身下來一個中年漢子。他先在岸上豎起十根竹竿。才一抱拳向大家朗聲道:「由於來的人數過多,我家小姐有令,在十根竹竿各出謎題一個,只要能猜中,最快者既可登船。不過在岸上的朋友也不必擔心,待會小姐會撫琴幾曲,以感謝大家的厚愛」。

    隨著竹竿上的謎語一個個擺出,那些遊客絞盡腦汁,還有些貴族自己沒什麼學識,命令著自己的護衛和家丁,讓他們轉動自己的腦袋,好一親芳澤。別說三個臭皮匠還真能頂個諸葛亮。只要謎題一亮出,就有人速度的回答。一連七題,無一例外。在中年漢子的幫助下,幾人都飛渡湖面,踏上遊船。

    第八題謎題:樹兒睜開眼,小子屋下眠,良心缺一點,日落殘兔邊。(猜四個字)這可難倒了在場的眾人,在此地猜燈謎大多是一個字,上到四個字的燈謎非常之少。

    華逸拍了拍景曜的肩膀,意思是你會不會?月兒也用靈動的大眼帶著希冀的眼光看著他。

    景曜淡淡一笑,清吐四個字,道:「相見恨晚」。

    華逸不管對不對,就對著江邊出題的中年漢子嚷道:「相見恨晚,對與不對」。

    中年漢子點了點頭,道:「公子好才學,可以和在下登船」。

    華逸搖了搖頭,道:「不急,先生請先出題,我還有兩個夥伴沒有答題」。

    中年漢子見此,也不勉強。轉過頭對著人群朗聲道:「下面是兩幅千年絕對,只要你能在一炷香內對上,不論時間先後都可登船」。

    中年漢子的話又給大家帶來了希望。

    第九題上聯:水中凍冰冰種雪雪上加霜。

    第十題上聯:上黃昏下黃昏黃昏時候渡黃昏。

    眾人的目光都是殷切地盯著這兩幅對聯,很多人一籌莫展。

    有幾個膽大之人,勇往直前。寫下幾下下聯,

    中年漢子看著那詞不達意的下聯,也是暗自搖了搖頭。

    一時間,竟無人再敢上前,人群也是安靜許多。

    景曜一見,轉過自己的頭。月兒和華逸正好將目光也看了過來。三人目光留視之後。他走過去在紙上寫了兩個下聯:空中騰霧霧成云云開見日。新朝歌舊朝歌朝歌台前歎朝歌。

    中年漢子也沒在意,只是他無意間的一瞥。那一手漂亮的字,那對聯的工整,讓他自愧不如。

    三人並沒有讓中年漢子帶他們上船,華逸自己縱深一躍就到了船艄。

    景曜抱著月兒也是飄飄而起,慢慢的飄向船頭。

    這樣的才學,這樣的風度,看得一些少女是媚眼含羞。

    進入船內,一張整潔的嵌玉木床。一張桃木做的桌子上筆墨紙硯都有,楠木櫃子擺著一個青花瓷的花瓶,白色的曲線花架上放著一盆白百合。最顯眼的是中間擺放著的一架古琴,各色樂器掛在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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