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以命換天 文 / 茶飲
「報，陛下！已經快抵不住。」旁邊的將軍苦澀著說道。
「抵不住也要抵，這個城牆要是被突破，帝國裡面千萬子民將如何？」蘭飛揚厲聲喊道。
「我們誓與帝國同在，請陛下離開這裡吧。」
蘭飛揚仰天長歎：「朕，不是愚昧之人，城牆若是被破掉，帝國將不再存在。朕與諸位同生共死，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話語在天地間流轉，傳到每一個浴血奮戰的士兵耳邊。
「殺！」蘭飛揚手持長劍，跳下城牆，向著無盡的骸骨衝去，手起刀落，一縷黃光在身間流轉，這些骸骨雖然不強，但是數量無窮無盡，而人卻有疲憊之時，此起彼伏，在戰場上面死去的人越來越多。
吼～
五具三級巨大的殭屍，出現在戰場，戰場上的士兵招到虐殺，士兵們無法給它們造成傷害。
這不是第一具出現在戰場的巨型殭屍，以前還是骷髏架架，但是在戰場上面受到血的洗禮，漸漸進化到三級存在。
如今人類裡面最強的也就二級進化，用生命阻擋也僅僅只能攔住一具。
「天要亡朕子孫嗎？」一道黃光從蘭飛揚身體裡射出，他二次進化了，但是卻起不到一絲作用。
轟～隆～隆～
巨大的聲音在天際炸開，使得人們耳朵轟鳴，一道裂縫在天上出現，裡面是無盡的黑暗，一道長發金黃色的身影從裡面走出掉落在地上，衝擊地面的爆炸聲隨之咋響。
一具三級巨型殭屍朝著他攻擊而來，不過僅僅是碰到對方殘影。
「不會吧，這個世界也有恐龍。」退到恐龍殭屍身後的成濤低語。
沒想到，剛剛破開空間來到這片新的大陸，就碰到一具恐龍向自己打招呼，歡迎自己的到來，不過這歡迎的方式似乎不太友好。
「天為乾，地勢坤，因果現，道法途；斬滅！」成濤以掌化刃，斬斷對方的生機。
隨著，恐龍殭屍身上的那條生機線被斬斷，其他連在身上的線也隨之斷開，歲月的力量襲來，一下子化作原先的模樣，成為一抔黃土。
「還有四具，這見面禮是不是有點太大了。」成濤感歎。
他快速移動到就近的一隻恐龍身邊，一把短劍出現在手中，再度斬盡對方的生機，讓它化作塵埃隨風飄去。
三秒後，另外三具布上前兩具的後塵。
「張妍雨送的這把短劍確實不錯。」看著手中的短劍，成濤感歎；不過還是覺得長矛用的順手一些。
「剛剛沒有注意，怎麼這麼多的屍骸。」成濤一眼望去，完全看不到屍骸的盡頭。
「咦！怎麼還有人？這衣服，我不會穿越了吧。」成濤暗暗思語，看著他們的古裝盔甲。完全沒有發現其他人，驚訝的眼神。
「這人的衣服好奇怪，和我們的不一樣。」漸漸有人開始議論。
「難道，他是上天派來拯救我們的嗎？」有人開始大膽猜測。
……
「當流星劃過天際，無盡屍骸從土中出世；男子攜帶萬餘天兵，降臨凡塵，此劫可破。」蘭飛揚響起一個月之前那名青衣男子的話。
「轉機，終於出現了嗎。我等了好久，帝國終於有救了。」
成濤向著蘭飛揚走來，他看見對方身上纏連著無數人的線，不止是這戰場上面的人，還有城裡面的人，都與他有所糾纏。
「線若過千萬，為君。」成濤輕聲吐出，對方應該便是這天下的主人吧。
「你好！」
蘭飛揚看著對方向著自己走來，並且禮貌著問候自己。
「這裡歸你管嗎？」成濤再度開口。
「對。」蘭飛揚點頭，身上自成一股帝威。
「我可以帶一萬人，幫你清理戰場，條件是讓我們住下。」
「好，非常樂意。」蘭飛揚心中再度想起神秘男子那句話。
「男子攜帶萬餘天兵，降臨凡塵，此劫可破。」
得到對方答覆後，成濤轉身離開，十指金光流動，溝動天空間常人無法看到的細線，無數縷絲在他手中編織，最後他口中吐出一字：「起。」
伴隨著的是大地震動，一條天梯自地上而起，
*^看書』網科幻是我的地盤。」一道靈魂波動傳入成濤腦海。
「天鵝，我來此地並非尋求打架，只是希望與你合作。」一絲念力傳出，成濤與對方開始交流。
「我和人類，沒有什麼好合作的，你離開吧。」
「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來自一個叫地球的世界，彗星比你們這裡早出現三個月，那裡現在已經淪為魔物的天地。這次的災難遠遠不止如此，相信你也感覺到在不久的將來會有一場更大的危機出現，並非你我可以躲避、解決的。所以我們都需要時間來休養，無盡的骸骨若是不解決，恐怕將來的那場災難來臨，整過世界將會被毀滅。」
「這些我知道，你有辦法解決嗎？」
「沒有，所以我來尋求合作，希望你們能給與人類化干戈為玉帛，停止爭鬥。」
「就算停止爭鬥又如何？難道這樣我們就有時間休養生息，那無盡的骸骨，可不會停止攻擊。」
「這件事，我會處理，我會讓它們安穩下來，不在從土裡面爬出來。」
「就你？如果真這樣，我便於人類合作。」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當我讓它們安穩下來，便來找你合作，那時請務必答應。」
看著轉身離開的成濤，雖然不認為對方可以做到，但是心底卻多出一絲期待。
成濤，踏遍千山萬水，去過海洋、山脈、森林、沙漠，與各種三級的存在留下約定。
以地球末世算，時間末世半年後，來到這個世界時間也有兩個月。成濤返回古洛帝國，望著那新建的城牆，他突然有種回到家的感覺，這一感覺讓他恍惚，似乎已經有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在城中呆滿一個月後，成濤決定再度離開，他需要完成對那些妖的承諾，解決來自地底屍骸的問題。
如今他已經是古洛帝國的國師，連在身上的因果線不亞於當今的君主，當今君主也是一代明君，完全沒有掃除成濤的想法，不怕對方奪權，而且還在不停的放權在成濤身上。
成濤在人民心中的威望也漸漸超過蘭飛揚。
成濤曾經問過蘭飛揚。
「你就不怕，我篡奪你的天下嗎？」
「若你有信心，天下在你手中比在朕手上還好，拿去便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末世當道，這個君位當得真心不易。」
「哈哈。你是一代明君，如果沒有這次災難的話，我相信古洛帝國會被你帶到前所未有的巔峰，你將名垂青史。」
「是啊！不過也許是天意吧。怎樣，有興趣作皇帝嗎？」
望著對方坦然的表情，成濤笑了：「若你是一代昏君，我將會離你而去；可惜你不是？皇帝嗎？上陣殺敵我行，管理天下，還是算了。」
離開古洛帝國的成濤就那樣靜靜的站在一處不知名的山峰，緊閉雙眸。
日月星辰，一天又一天。
終於，在第十天早上，一縷紫氣出現在天邊，天漸近將清，成濤雙眼緩慢睜開。
「菩提心，為大風，去世間一切障礙。」
十指伸出，溝通心口的千年菩提心，欲斬盡天下所有屍骸的生機。
金光在身邊纏繞，這一刻他感覺到自己心臟在跳動，久違的感覺，這一刻感覺自己是個活著的人。
「斬盡吧！」承受不了巨大能量的山峰瞬間化作塵埃。
也在這一刻，天下所有生靈，似有所感，抬頭望向天空。
無數的生機線被斬斷。
「不夠，完全不夠，不是這些線，不是。」
咚～
這一刻世間禁止，成濤進入一種頓悟狀態，他看見一條巨大的線，那條線連著所有骸骨的生機。
他揮手斬去，無盡的能量從胸口湧出。
終於主線盡斷，世間所以的屍骸一下子化為灰燼，而地下的也再沒有跳動。
成濤從那個狀態恢復過來，頭髮依舊是黃色，不同的是再也沒有之前的光澤，整個人一下子變得死氣沉沉。
他喃喃自語：「千年菩提心，千年，千年，呵呵，我的同桌沒有想到你竟給我續命千年。你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不知道剛剛自己藉著頓悟的狀態，到底到達幾層狀態，四層、五層、亦或者六層。
這一切，成濤再也沒有思考。菩提心的能量已經所剩無幾，自己真正離死不遠了。
自此，天下局定。
萬物生靈進入長達三十年的修養。
末世十年，白髮蒼蒼的成濤躺著椅子上面，此時他才年滿29歲。看著十歲的兒子成於靜，成濤知道自己該壽終正寢了，當自己用生機換來天下安定後，張妍雨再也沒有讓成濤參加一次戰鬥，就讓他靜靜的看著孩子成長，一直到壽盡。
成濤靜靜的看著成於靜跑出院子，嘴角安詳。
這一刻，他再度看見蕭夢辰。
依舊還是十年前的衣服，十年前的模樣，唯一不同的是頭髮多出幾縷白絲，身邊多出一隻狐狸。
那隻狐狸兩隻腳站在地面，背著一個與它體型相似的挎包。
「呦，又見面了，這就是你的選擇嗎？」蕭夢辰開口。
「對於我來說，千年與十年又有多大區別，還是謝謝你了，讓我多活十年。」
「爹。」成於靜跑進院子，手中那著一株小草叫喊著，「這草叫什麼名字？」
「它叫貓兒草；快，於靜叫叔叔，這是爹的老朋友。」成濤指著蕭夢辰道。
「叔叔好。」成於靜禮貌的問候，心中想著：這個叔叔，以前怎麼沒有見過？
「阿狸。」蕭夢辰對著身邊的狐狸喊道。
那隻狐狸聽到蕭夢辰的聲音，表示明白，從挎包裡面取出一把銹劍。
「此劍，名斬夢。當你明白劍名之時，便是它解封之日。」蕭夢辰將劍交到成於靜手上。
成於靜接過銹劍，雖然感覺不咋滴，但是想到這把劍從那麼小的包裡面掏出，便感到一陣奇異。
「於靜，快謝謝叔叔吧，然後你出去耍吧。」
等成於靜離開，成濤問到：「這劍有什麼作用？」
「天機不可洩露，再見了，朋友。」風中流轉蕭夢辰的聲音，但是已經不見他的人影。
「成濤，於靜說院子裡面有客人，在哪裡？」張妍雨走進院子，她容貌依舊，只是稚氣盡去，變得成熟。
「已經離開了。來妍雨坐在我身邊，我和你講一個關於千年菩提心的故事。事情就從末世發生的一年前開始說起吧，高三二班的一位叫做蕭夢辰的同學
……
最後，那個叫蕭夢辰的給他兒子留下一把叫做：斬夢的劍。」
成濤語盡，雙眼閉目，再無氣出。
然後空中響起一絲低語：「你最愛的人不是我，我最愛的人是你，已然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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