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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錯愛(七) 文 / 東北老張

    第七章錯愛(七)

    李寶國「先把對方辦了」的方法,就是盡可能不露聲色的把這件事擴大化,要讓全廠的人都知道,把劉的桃色新聞宣傳到極致,並且要讓許漢祥知道,讓他來收場,自己要把這個人情讓給許,最後既使不能坐收漁利,也會得到一塊令自己滿意的蛋糕的。

    寶國知道,現在的劉和許已經是水火不相容了。這份大禮對許漢祥來說,絕對是雪中送碳,他求之不得,不會不收的。

    其實,在北方紙業,如果要讓寶國選邊站隊,他會毫不猶豫的站在許的一邊。這不光是因為他年輕,前途無量,最主要的是,相對劉來說,許是一個正直的人,是一個想幹一番事業的人,又是造紙行業的專家,是北方紙業的希望所在。

    所以,在這個時候,雖然劉反穿著內褲、聲嘶力竭的狂叫著讓寶國把少華抓起來,可他什麼也沒做,只是讓人把保衛處長也是自己的嫡系叫過來,控制住場面。

    保衛處長馮成是一位四十五、六歲的漢子,跟李寶國一樣,也是當兵的出身,副團級轉業。雖然馮成與李寶國不是一個部隊的,但同是軍人出身,當兵的情結和軍人的豪爽,還是讓兩個人很快的就成為好朋友。寶國不失時機的在去年,把他推到保衛處長的位置,這樣一來,兩個人從好朋友很快升溫到同盟軍。

    馮成接到李副書記的電話迅速過來,只是一看到劉書記的辦公室這個情況,也是不由得一愣。

    「李書記,你看這事用不用報告一下派出所?」馮成一看到屋子裡的情況,馬上小聲的請求道。現在屋子裡的情況比較複雜:劉海洋為了保命,拚命的叫喊著要把少華抓起來。而少華此刻已經失去了理智,手裡拎著一把折疊椅,像發瘋的老虎一般往前衝。要不是兩位辦公室裡的小伙子拉著,可能這個劉海洋不被打死,也會被打殘的。而另外一位主角趙美麗雖然已經用衣服和被單把白花花的身體遮擋住了,可連驚嚇在被打,已經有點傻了,好在工會的一位於姐已經過來,總算先把她的情緒穩定住。只是趙美麗一穩住神,這才想起自己的處境。

    雖然趙美麗生性風流,離不開男人的滋潤,可這種事畢竟不是能光明正大、昭示天下的事,只能是雞鳴狗盜暗中來往,現在可好,讓自己的老公抓了個現形。北方紙業雖然人數不多,萬十來人,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麼一鬧騰,用不上半天,自己的這些醜事,就會傳遍全廠的,就算自己再不要臉,可這種事一傳出去,將來還怎麼做人了?別說做人了,就是今後走在路上,也會被人指後脊樑的。

    更讓她不能接受的是,從當姑娘的時候就睡了自己的劉海洋,竟然把責任全推到自己的身上,這讓她又惱又氣。如果不是他運用手中的權力誘惑、勾引自己,就憑他的模樣,五十七八多歲的年齡,用不上二分鐘就草草收兵、舉手投降的銀樣蠟槍頭,想睡自己,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她越想,心裡越是委屈,越委屈,眼淚就越多。此刻看到瘋了般的老公像一頭要吃人的老虎堵在門口瞪著自己,再看一眼那個滿臉流血,只穿了個褲衩子狼狽不堪的劉海洋,一股噁心徒然從心頭湧起,她不顧一切的猛的從地板上站了起來,也不管身上的被單滑沒滑落,奔著裡屋的窗戶就奔了去。

    「馮處長,把你的人全部叫過來,把工會給我戒嚴了,閒雜人等一個也不許放進來。另外,一不定要保證劉書記和這兩位當地事的安全,如果出了人命,我拿你試問。」李寶國看了一眼馮成,高聲說道。

    如果說剛開始看到這個場景的時候,讓馮成驚訝的差一點沒把下巴掉下來,現在一聽李副書記這樣吩咐自己,心裡驚訝的程度,不亞於掉下巴。

    按著正常的處理辦法,這種情況,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這個道理很簡單:知道的人越少,傳播的越範圍越小,對當事人的影響和傷害也就越小。本著這樣的原則,一般的情況,就是先把當事人拉開,分別放到不同的房間內,然後讓幾方冷靜下來,再慢慢的勸解。

    可李副書記並沒有讓自己把這幾個人拉開,而是命令自己把工會戒嚴,不讓閒雜人等進來。那是不是說,不是閒雜人等的員工,比如在這棟樓裡辦公的人就可以放進來了呢?還有,這種事,你戒嚴,不是正中了「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嗎?這樣做不但沒把事情壓下來,反而會把事情搞大,大得一瞬間就會傳遍全廠甚至整個北方市。

    「難道領導心裡有別的想法?」

    馮成能坐地今天的位置,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在部隊官至團副政委,轉業到北方公司不到三年就從一位副科級保衛幹事,坐到了處長的位置,如果沒有真本事,不夠聰明,李寶國也不會鼎力相助的。

    只是剎那間,馮成就把李副書記的內心真實的想法吃了個透徹。他一個標準的立正,高聲說道「保證完成任務!」,然後一個轉身,就走了出去。

    保衛處下屬三個科:治安科,內保科和消防隊,有科員五十多名。馮成一邊往外面走,一邊給自己的手下打電話。由於正是上班時間,所以,一接到電話,除了留下必要的值班人員外,其餘的三十多名科員,不到五分鐘就全部集中到工會的門口。

    馮既然明白了領導的意圖,剩下的事就好辦了。他一聲令下,這些手下拉警戒線的拉警戒線,清理閒雜人員的清理閒雜人員。

    北方紙業屬於大型國有企業,保衛處治安科配有十支手槍。這些帶槍的人一個一個黑著個臉,把手往身後一背,一水的站在了工會門前那條寬闊的水泥馬路中間,形成了一半圓形。這些人往那裡一站,只要是進廠上班的人,或者從廠子大門口的公路上經過的人,都會看到這個情象的。

    果然,不到半個小時,幾乎整個北方市都知道北方紙業出事了,土皇上張海洋在辦公室裡搞女秘書讓人抓了個現形。

    「老李,你你怎麼還不把這個傢伙抓起來?」驚魂未定的劉海洋剛把這口氣喘勻,就忙指著李寶國追問道。

    「老劉,你冷靜點。我們憑借什麼抓周少華?」李寶國冷眼看著劉海洋說道。

    「憑什麼?就憑他把我打成這樣。我可是國家幹部,把我打成這樣,那是要負責任的。」劉海洋氣喘均勻後看著他說道。

    聽到劉海洋這麼一說,李寶國的心裡是一陣的厭惡,差一點沒把胃裡的東西吐出來。不過,畢竟他是書記,就算自己再厭惡,也不可能表現得太過份了。

    「老劉,現在怎麼能抓人呢?他打你,那是有原因的。如果真把他抓起來,事情可就鬧大了,人是好抓,不過抓完之後,放可就不好放了。再說了,要是把這小子抓起來,矛盾一激化,真要是出了人命,或者對方告你那可就不好收拾了。咱還是都冷靜下來,爭取把這件事內部解決。」李寶國強抑自己內心的厭惡說道。

    「打我有原因?什麼原因?事情鬧大怎麼樣?在我的一畝三分地,我劉海洋怕過誰呀?還出人命,就算有人死了,跟我有什麼關係?老李,你不知道,我我是被他老婆引誘的,這是一個圈套,是有人想陷害我。你快把這小子給我抓起來,我要告他傷害罪,不把他送進監獄,難消我心頭之恨。」劉海洋抹了一把嘴角邊的血跡,惡狠狠的看了周少華一眼說道。

    聽他這麼一說,李寶國不由得心頭一樂:「老子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這可是你自己不自量力,火上澆油,最後要是燒個粉身碎骨,那可怨不得別人了。」

    「老劉,你的意思是他們兩口子設下陷阱要陷害你?那這小子打你,還真是傷害罪呀,這下可就麻煩了。老劉,我原本不想把這事鬧大,咱就內部解決一下算了,可陷害和傷害,這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這事已經超出保衛處的職責範圍了,看了,不報案是不行了。」李寶國一邊一字一句的大聲說道,一邊用眼角看著趙美麗和周少華。

    周少華本來在大家的勸說下已經把舉過頭頂的折疊椅子放了下來,可一聽劉海洋反咬一口、倒打一耙,身體裡的血液,「呼」的一下,就湧上了頭,他不等身邊的人反應過來,右手一抬,瞬間把折疊椅舉起,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叭」的一聲,奔著光著上身反穿著褲衩站在屋裡一角的劉海洋就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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