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 診金十萬 文 / 棗核
「冉子謝謝你！」方武發自內心地說道。
「我去，你跟我還用說這些話嗎？真不拿我當兄弟！」馬冉不悅地說道。
方武用力地在馬冉肩頭拍了一下說道：「好兄弟！」所有的情誼盡在這簡單的三個字之中。
兇手的確是方進，他在臨城與申慶兒媳的姦情被撞破，申慶要拿他見官。方進一不做二不休，殺了申慶全家，甚至連他小姨陰慧都沒放過。
他捲了申慶的全部家當，一把火將申家付之一炬。有紅梢魔女的前車之鑒，他怕被官府通緝，就一路南下。心想找一個山高皇帝遠的地方，修煉玉女心經比較穩妥。數個月下來死在他手裡的少女將近百人，他的玉女心經已修煉到了第六層的境界。
他不像金莽郎君和紅梢魔女手裡只有半部秘籍，追求穩紮穩打。他一路冒進，功力雖然飛速增長，但是也留下了不少隱患。
今日讓馬冉下套兒，險些落網，若不是碰到堂弟方武，他就折在這裡了。馬冉，你不但奪我心上之人，而且連我的兄弟都被你奪去，次仇不報枉為人！你等著，等我回來的那一天，我要奪走你所有的女人，殺光你所有的兄弟！
東方明珠和沈鐵衣心中氣惱，忙活了兩天，兇手居然讓馬冉給放了。若不是看在往昔的情分上，早就將他交給安南府衙了。這個小壞胚什麼混事都做得出來！
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是他真的大義滅親將兒時的玩伴兒繩之於法，她們又會不會覺得他冷酷無情呢？思來想去，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新的店舖很快就改裝好了，他傳授了大碗和小碗兩人按穴之法，招來一些年輕美貌的少女，讓兩人傳授她們按穴方法，以及一些接待女客的禮儀。現在是萬事俱備只等綠珠的藥劑和香水送到，便可開張了。
等店舖順利開張，殺掉坤武平息廟寨叛亂風波後他要盡快開闢西川和邊城兩地，馬上要立秋了，留給他的時間太少了，山城的藥市還沒有動工，他有太多的事要做了，真是分身乏術。
這幾日無事，他和馬良四人將全部精力放在練功之上。他的陰癸功已修練到第七層中期，想要閉生死關還需要一些時日或者一個契機。他甚至有些後悔放過了林向晚這個上佳的鼎爐了。
他開始仔細揣摩太極功，不是想要煉化小腹那幅太極圖，而是想要從中領悟一些對敵的近戰之法。他對於傲無常對決時劈出的那一刀念念不忘，那一刀似乎摸到了以柔克剛、四兩撥千斤的一角。若是徹底領悟，可以以弱勝強，即便是面對比自己強大的敵人也能自保。
他拿出非攻，在空中反覆地劃出一個又一個的圓弧，感覺十個中有連個勉強能夠有那麼一點兒意思。他想要抓住這種意境，然而它卻像一個調皮的孩子一般，總是與馬冉捉迷藏，他越是想抓住它，它卻躲的無影無蹤。等馬冉想要放棄時，它又偷偷地探出了頭。
馬冉停下來思索道，是不是自己太過刻意要達到這種境界，反而適得其反了。先賢曾道大道自然，我應該順其自然才對。
他乾脆收起非攻喚來大碗和小碗說道：「我們出去走走。」
女孩子那個不喜歡逛街啊，況且馬冉這個主人，隨和的就不像個主人。他似乎從來都沒有那她們當僕人看，所以她們跟馬冉在一起很隨意，一點兒都不拘束。
大碗幫馬冉穿戴好衣服，小碗幫他將那條數十
看書、網武俠「快看，這便是在天南樓一夜之間花了數十萬兩銀子的那位敗家子！」
「年紀這麼小就逛窯子，逛到老得特麼的花多少銀子啊？」
「我若是有這樣一個兒子，早就掐死了，太敗家！」
「就你家窮途四壁的也養不出這樣的兒子！」
「模樣倒是生的俊，可惜是個敗家子！」
「你們知道什麼？我聽說人家馬少爺在京城和金原有好幾家湯館鋪子，日進斗金，不然哪裡來的這麼多錢揮霍！」
「什麼湯這麼掙錢，好喝麼？」
「我暈！人家開的是美人湯，專供太太小姐們洗浴用的，可以美容養顏。還有人家鋪子裡賣的香水可是緊俏貨。前些日子聽說在黑市都賣到一千兩一瓶的高價了。」
「老天！一千兩一瓶，豈不是比金子還貴？」
「提到香水我倒是聽說了一件有趣的事，聽說府台夫人發話了，若是府台大人買不來香水，就不讓他上床！」
「真的假的？府台大人也懼內？」
「千真萬確，我嬸子在府台大人府中當老媽子，是她親口說的，絕對假不了！」
「堂堂一方封疆大吏，居然也買不到香水麼？」
「關鍵是香水太搶手，有價無市！」
……
大碗說道：「主人這敗家子的名頭算是徹底摘不掉了。」
馬冉笑而不答，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小碗似乎很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她昂首挺胸像個驕傲的小公主。
「公子留步，留步啊！「掌櫃的氣喘吁吁地追上來。
馬冉轉過身來問道：「掌櫃的銀票帶來了？」
掌櫃的喘息了一陣說道：「公子，我岳父也得了同樣的病，您看能不能給他也治上一治？」
馬冉一聽險些笑出來，這傢伙簡直是極品，貪污了兩壺好酒居然還送了老丈人一壺。他說道：「我是郎中，自然能治，診金同上。」
掌櫃的面容頓時成為一個囧字，他哀求道：「公子，我實在拿不出這麼多銀子來，求求你發發慈悲，救救我岳父吧。」
掌櫃的說完就要向馬冉下跪，頓時引來不少人圍觀。
馬冉扶他起來說道：「掌櫃的，我答應為你岳父治病，但是你要告訴我實話，你幫我盤下兩處店舖，黑了我多少銀子？」
掌櫃的老臉一紅結結巴巴地說道：「十，十二萬兩。」
馬冉沒想到比他預計的還要多出兩萬兩，這傢伙倒是一個砍價的天才。他說道：「拿了我的給我還回來，至於你和你岳父的診金我就不收了，就當是你幫我盤下兩家店舖的費用了，掌櫃的，記住了今後該拿的拿，不該拿的小心扎手！」
掌櫃的唯唯諾諾地答應著。
「掌櫃的，你在天南樓做掌櫃發不了財，聽我一句忠告，你是個好中媒，可以專門做中間人，明碼標價收取費用，一定會發財的！」馬冉說道。
他也就是這麼一說，沒想到掌櫃的劉永福還真上了心，日後居然成了大秦最有名的中媒，甚至藉此走上了政途，專門負責大秦的外交。
人的命運真的很奇怪，有時候看似是好事，卻隱藏著禍端；有時候明明是壞事，卻能柳暗花明。真是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
馬冉是出來散心的，漫無目的閒逛，他無意間走到一個小巷弄，看到兩個**歲的孩童在一口水缸前嬉戲。
水缸中放了一個大圓瓢，兩個孩子將飄按進水中一鬆手，飄便又浮了上來。然後再按下去，又浮上來，如此這般玩兒的不亦樂乎。
馬冉心中一動，走過去，伸手將飄按進水中，一鬆手，飄便飄飄悠悠地浮了上來。他如是三番地按動，旁邊兩個孩子見他搶了自己的玩具，嘴一撇便要哭。
大碗慌忙拿出一些糖果分給他們，兩個孩子頓時喜笑顏開，蹦跳著找其他小朋友炫耀去了。
滴水穿石，大道似水，水蘊含著道，水即是道！
馬冉按動了將近一個時辰，不言不語，猶如一個癡傻的孩子。
小碗擔心地說道：「姐姐，主人沒事吧？」
大碗豎起食指噓了一聲，讓她別說話，以免打擾了沉思中得馬冉。
馬冉圍著水缸轉來轉去，似乎抓住了什麼，又似乎什麼也沒抓住。就這麼傻傻地圍著水缸轉圈兒。
忽然他將雙手伸進缸裡，雙手在水裡反覆地畫著圓圈兒，感受著水流在他雙手的帶動下旋轉的軌跡。慢慢地他的雙手越轉越快，水也跟著加速旋轉。墓地他直身站起，雙手拔出，彭地一聲，水缸居然破碎，水流了一地。
他仰天舒了口氣，太極功終於有所領悟。此刻才發現日薄西山，他居然在水缸前轉了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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