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十四 文 / 末路蕭索
索寒的身體接近河水的那一瞬間，灰蒙大吼一聲，一道血色的光刀打過來，光刀的速度之快讓處於水面的索寒心寒。
就在光刀快到身上時，索寒口中念了句咒語，一道金色的光芒迅速的護住全身。
砰的一聲，索寒被重重的拍到水中，隨著這一下，化身為虎的灰蒙跳起來射向水中的索寒，有一瞬間，索寒感覺此時的灰蒙不再是一隻老虎，而是一條龍一樣的強大，他才明白自己和灰蒙之間的差距。
望著衝過來的灰蒙，索寒一個鷂子翻身，從水中跳起來，手中捏著法訣浮到半空中，灰蒙由於衝擊力過大，沒能收住，直接栽倒水中，洶湧的水流沖的灰蒙向遠處滑了好久，等到穩住身體後猛的一下躍出水面，冷冷的眼神看向索寒。
索寒捏了個法訣護住身體，「為什麼？」
灰蒙冷笑一聲，「你知道雪裡弒是誰嗎？」
「雪裡弒？」索寒一愣，「是誰？」
「我的救命恩人。」灰蒙冷冷的吐出幾個字，「當年發生在森林的那場戰役你應該聽狐衛說了吧？」
「是的。」索寒點了點頭，「好多法師涉元，殘殺了好多的動物，最後要不是你，或許這個森林就徹底毀滅了。」
「是的。」灰蒙說了句，「可是你們都不知道一件事，當年在我出現前發生的事情……」灰蒙頓了頓，歎了口氣，繼續說，「其實在那件事發生之時我剛好經歷第五次元神脫變，那次的脫變是我所經歷的最危險的一次，一名法師一生中會有七次脫變，可是我們動物卻有九次，其中的第五次和第九次是兩個極端。」灰蒙又頓了頓，飄落到河邊，「就在我的元神快要爆炸的時候，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出現了，她看到我時，我看到她的眼神明顯一亮，隨即閃身到我旁邊，我當時非常的恐懼，可是我不能說出一句話來，只能用哀傷的眼神看著她，她走近了，我才明白，原來當時的她也是受了很重很重的傷，我知道我已經無路可退了，只能閉上眼睛等死，閉眼的那一瞬間我聽見那名白衣女子歎了口氣，隨即念了幾句咒語，一股純正的但是很微弱的力量緩緩地從我的頭頂傳入我的體內，我的快要爆炸的元神不再掙扎，慢慢地平靜下來，我這才明白她是要救我……」灰蒙說到這兒一停看了眼旁邊蹲著的狐衛又用冷冷的眼神看向我。
「然後呢？」狐衛緊張的問了句。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我看到那個白衣女子坐在我旁邊修煉著，我看到她時，她的身上正散發著濃烈的金光，那是一種讓我心悸的力量，我敢說，當時的她已經達到了天神的境界，可是同時我又產生一種疑惑，這麼高強的法師為什麼會受到這麼嚴重的傷？我們這個世界就是神也不多的。後來等她收了法術後我才知道，她叫雪裡弒，是被一個神秘的老婆婆打傷的，她說那個老婆婆很厲害，她在她面前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她說面對那個老婆婆，她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嬰兒。」灰蒙又長長的歎了口氣，「後來她就走了，走之前告訴我這個森林發生了事情，讓我來解決，解決完後希望我可以留在這兒，保護這片森林不再受到外族的侵略，說完後留下火焰魔珠便離開了。」
我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我剛才答應你等你說了實話後就讓你們過去，可是我不能看著你們去對付我的恩人，當年要不是她的那一絲憐憫，我早就不存在了，當然，這片森林和裡面的動物們也不存在了。」
「可是，我必須得去。」
「為什麼？」
「我們國家正受到木圖國的威脅，木圖真君已經收復了周邊的所有國家，他們的實力已經強到我們無法對抗的地步，所以，為了故國的存在，為了故國子民，我必須要到極北之
看;、書網最新的那一擊我並沒有用全力。」
「我知道。」灰蒙點了點頭，「你只用了六成的法力，對嗎？」
索寒愣了愣，「是的。」
「你錯了。」
「為什麼？」
「對陣時，不能給對手還手的機會……」灰蒙話音沒有落下已經起身而上，半空中時又化作一隻白虎，血盆大口散發著濃烈的腥味咬向索寒。
索寒的瞳孔一緊，口中念了句咒語，一拳打向灰蒙，一拳打出去後，又念了句咒語，大喊一聲，「銀子盾！」身體周圍迅速的出現一道盾牌。
當拳頭打到灰蒙的臉上時，已經變得如井蓋大小。
轟隆！一聲，灰蒙栽倒地上，身體接觸地面的那一瞬間肥胖的身體猛地一下轉身又衝向索寒。
索寒暗道一聲，「好快！」後閃到旁邊。
灰蒙在掠過索寒的那一剎那堅硬的尾巴猛的掃過去，索寒啊的一聲，重重的跌倒地面上，堆滿石頭的地面，豁然出現一個大坑。
索寒又吐出兩口血，緩緩地爬出坑，血紅色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灰蒙。
「怎麼樣？」灰蒙翻身回到地面，「對水乙木還有你的法術很失望吧？」
索寒咬了咬牙，慢慢地站起身，「沒有失望。」
「為什麼？」灰蒙怔了下逼近一步，「你難道還有還手之力嗎？」灰蒙大笑幾聲，「真是笑話，你看你站都站不穩。」
「不信是嗎？」索寒的話音未落手中又一次捏起了法訣，「毀天滅地！」一聲咆哮後整個人暴漲了起來，等到和灰蒙一樣大後，雙手捏拳，向灰蒙巨大的虎頭砸去。
「砰！」的一下，沒回過神的灰蒙像是皮球一樣被索寒砸進地裡。
灰蒙沒有猶豫，在索寒的腳離開的那一瞬間，猛的一下竄起來，血盆大口咬向索寒尚未收回去的大腳。
索寒一驚，猛的一使勁，一腳踢向灰蒙的大口。
一聲慘叫傳來，灰蒙猛的跌倒海裡，索寒也被這一下震得變回原來大小，喉頭一甜，又吐出一口鮮血。
水中的灰蒙跳起來咆哮一聲又衝向索寒。索寒歎了口氣慌忙將殘餘的那點真氣聚集起來，捏了到法訣，用銀子盾護住全身。
怒火沖天的灰蒙像是瘋了一樣用頭撞向索寒的光盾，索寒被撞飛的那一刻，他聽到自己的骨頭碎裂發出的卡卡聲，鮮血噴湧而出。
灰蒙站住腳步，化身為人，冷冷的看著跌落在地上的索寒，「你還能跟我鬥嗎？」
索寒吸了口氣忍住全身散發的劇痛，緊緊的盯著灰蒙，「只要我不死，就一定要到極北之地找到雪裡弒取得破滅。」
「你還有力氣跟我鬥嗎？」灰蒙冷冷的一笑，「你現在只是一個脆弱的人類，我可以像捻螞蟻一樣，弄死你的。」
「有本事，今天就弄死我。」索寒頓了頓，「否則等我恢復過來，你的死期就到了。」
「找死！」灰蒙大喝一聲，「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灰蒙說著看向狐衛，「你去殺了他。」
狐衛看了眼瞪著血紅色眼睛的索寒，渾身一哆嗦，「灰蒙大人，我……」
「廢物！」灰蒙大罵一聲，「他現在沒有絲毫的還手能力，難道你想看著我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下手嗎？」
狐衛猶豫了下慢慢地靠近索寒，索寒的心裡咯登一下，剛才使用禁術，已經透支了真氣，現在就是有人用刀子來殺他，他都沒辦法抵抗的，難道真的就要死了嗎？可是他死了，父王母后怎麼辦？三個哥哥怎麼辦？故國的子民怎麼辦？有一瞬間索寒已經感覺不到痛了，他的意識只有一句話，他不能死，他還要去取破滅……
就在這時，索寒的眼前一晃，一個白衫女子出現，看到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索寒，一愣後，喊道，「索寒哥哥！」
「小狐？！」索寒心裡一喜，怎麼將她忘記了。
「索寒哥哥，你怎麼樣了？」小狐一把抱住索寒，將手貼到索寒的後背，「我來救你。」
「不要。」索寒伸手擋了下，「我沒事，你留著法術先對付狐衛。」
小狐點了點頭，猛的轉頭看向狐衛，眼睛迅速的便紅，直到快滴出血的時候，緩緩的伸手捏了個法訣，只見一道血紅色閃過，伴隨著一聲慘叫，狐衛已經灰飛煙滅。
灰蒙一驚，後退一步，「你是？」說著口中喃喃的念了句咒語，只見一道黑光一閃，打進地面。
小狐冷冷的站起身來看向灰蒙，「我就是小狐。」
「小狐？」灰蒙輕輕念了句，「就是那隻狐狸？」
小狐點了點頭。
「不可能！」灰蒙大喊一聲。
「為什麼？」
「你的年齡不大，不可能化身為人的。」
小狐笑了笑，揮了揮手，恢復狐狸的身體，只見身體還是那麼大，可是頭上卻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印記，小孩的巴掌大小，襯托著雪白的身體，顯得極為突出。
「啊！」灰蒙又是一愣，「你是怎麼做到的？」
「你想知道嗎？」小狐低聲說了聲，「好，我告訴你……」小狐的話音未落，猛的一下，尾巴變得兩三丈大小向灰蒙拍去。
灰蒙後退一步，口中喃喃的念了句咒語，化身為虎，咆哮一聲衝向小狐的尾巴。
小狐一驚，猛的收回尾巴。
灰蒙冷冷一笑，「找死。」說著又化為人身，從口中吐出火焰魔珠，「既然你們找死，灰蒙大人就送你們一程。」灰蒙說完，念了幾句咒語，火焰魔珠緩緩地變大，四周黑色的火焰像是澆了汽油一樣濃烈的燃燒起來，周圍的空氣發出辟里啪啦的聲音。
索寒一驚看向同樣詫異的小狐，「怎麼辦？」
「到空空裡面去。」小狐猶豫一下低聲說。
「只能這樣了。」索寒答應一聲，看了眼灰蒙後抓著小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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