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詭密的雲家 文 / 香城老妖
薜痕當然知道海蛟王不會服氣,不過也並不擔心,那縷元神會監視海蛟王的一舉一動,就連他心中所想也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元神不同於一般的真氣,既便想要煉化,也十分不易,而元神的主人會在第一時間知道,從而控制元神自爆。
原本薜痕是不可能將元神植於海蛟五這種窺天境的高手體內的,只不過當時海蛟王正在進階,處於一個極為虛弱的狀態,這才有機可尋。
「好了,你平常還是呆在這裡吧,不過卻不能再掀風浪,而且,還要確保這一帶進入港口人員的安全。」薜痕給海蛟王下了第一道命令。
海交王恭恭敬敬的道:「是,尊命!」
這道命令對於海蛟王來說並不為難,而且能繼續享和這裡的靈氣,至於進階,那不知是什麼時候的事了,修煉一途,越到後面,進階越難。就算遇到機緣能夠快速進階,隨便找個深海去就行了。
隨後,薜痕與上官策離開海底,飛渡到了港口,正碰到張海生休整後要擺渡。
張海生眼睜得大大的看著兩人,感覺自己是在作夢,從薜痕和上官策跳下海的那一刻,他已經斷定這兩人定死無疑,正忐忑的尋思這事要不要向郡王府稟報的。
「兩位沒事吧,嘿嘿,真是命大。」張海生笑了笑,露出一嘴的黃牙,臉上也輕鬆了許多。
「多謝老哥還惦記著我倆,」上官策也蕩著笑,心情大好的道:「以後老哥不用再擔心海上的怪風了,放心的買條新船吧。」
張海生一聽這話,就知道這兩人的本事不一般,當即臉上樂開了花,一個勁的道謝,直到有人來坐船這才轉過身去。
常年靠海為生的人最怕海上不平靜,尤其怕遇到大風大浪,一不留神,小命就交待了,現在好了,怪風沒有了,也不用再整天提心吊膽的。
上官策帶著薜痕在港口附近的鎮上轉了轉,這裡商舖密佈,人聲鼎沸,街邊巷尾到處都能隨見扯著嗓子呦喝的小販。
「前面就是雲家鑄器鋪,薜兄如果能騰出時間,就到郡王府找我,咱們一醉方休。」上官策指了指不遠處一座琉璃青瓦的鋪面說道,隨後向薜痕告辭。
薜痕抱著拳道:「好,之前拜託上官兄的事,還請上官兄能放在心上。」
「放心,我這就回去張羅。」
說罷,上官策的身形一晃,已在數丈之外的地方。
薜痕轉眼望向那座氣勢不凡的閣樓,足足有六層之高,一樓是寬闊的鋪面,鮮亮的金字招牌上書著大大的一個「雲字」,隔著老遠,就能聽到裡面傳來叮叮鐺鐺的鍛鐵聲,還有漢子的「嘿呦嘿呦」的喊叫聲。
閣樓的二樓也有陣陣的響聲傳出,但相比一樓明顯小了許多,而且窗戶被遮得嚴嚴實實,從外面根本看不到時面的情況。
以前薜柔回薜家時曾說過,雲家的鋪子是整個臨海郡最大的,一樓是鑄造的是普通器具,二樓則是鑄造靈器的地方,一般人是看不到的。
至於三樓及以上,則是廂房,凡是在雲家做事的人都有一間小廂房,算是一種福利吧。所以,雲家這幾年發展很快,最主要的還是能夠留住人,特別是手藝精湛的老師傅,對於這樣的福利是很看重的。
而這一切,都是薜柔嫁到雲家之後,由她提出來的,因此雲家家主雲步天很器重薜柔,家族所有的生意基本都交由薜柔在打理。
薜痕在鋪前駐足了一會,裡面立即走出來兩個夥計,笑著招呼起來:「小兄弟是想鑄器,還是想找活計,都可以進去看看,雲家器
看書(>網/,歷史「姑父!」薜痕叫了聲,笑了笑:「我沒事,這次來是給爺爺治腿疾的。」
這紫衣男子正是雲步天的兒子,雲奇,以前在家族裡沒什麼地位,說話也作不了主,對薜柔也是怕得不行,不過每次一去薜家卻和薜痕打成一片。
薜柔的年紀比薜痕大不了多少,雲奇比薜柔還要小一歲,自然與薜痕有著更多的話語,所以對於薜痕,他很有感情。
年頭的時候,雲步天把家主之位傳給了他,這才有了些話語權,不過威望還是不夠,處理很多事情也不如薜柔。
所以名義上他是家主,實際上什麼事情都要通過薜柔。
聽到薜痕說是來給薜祖林治療腿疾的,步奇不敢怠慢,忙帶著薜痕從閣樓旁邊的一個小門走進去。
裡面是個很大的庭院,種了些花草,一進門就聞到泌人的香氣。庭院的後面,林立著幾棟兩層高的閣樓,紅瓦粉牆,畫著些山山水水,映襯著庭院的景色,別有一番情致。
庭院正前面的一棟閣樓最為壯觀,它比四周的閣樓都要高出一個小山尖,門口一對石獅神獸不怒自威,朱漆大門上雕刻著一頭栩栩如生的巨龍。巨龍頭朝正門,身據門沿四周,看一眼都覺得滲得慌。
龍在聖皇王朝代表著天子,原本只有皇室才有資格用上與龍有關的物品,不過一些對王朝有大貢獻的大世家,也可以獲得皇室的饋贈。
雲家掘起之後,為聖皇朝趕製了一批兵器,立了功,這才獲得了龍門的資格。
雲奇帶著薜痕進走中間的大門,頓時一股壓抑的力量出現在周圍,殺氣騰騰。抬眼望去,只見頭頂上一排排一尺來多長的箭羽正對著下方,箭身黝黑,密密麻麻的呈一個巧妙的箭陣,蓄勢待發。
箭身森森的冒著寒氣,透著死亡的氣息,這要是齊發下來,只怕連窺天境的高手都難以抵擋。
薜痕看得一陣心驚肉跳,額上冷汗直冒,雞皮疙瘩都凸顯出來。
穿過箭陣後,雲奇停下來,輕聲道:「跟著我,踩在我踩有位置,千萬不要踩偏了。」
薜痕應了一聲,知道這裡面肯定有機關,四周的牆壁上排列著無數的小孔,如果觸動機會,暗器就會從小孔裡激射出來。
「以前雲家倒沒這些名堂,都是你姑姑來之後弄出來的。」雲奇喃喃說了句,顯然他並不喜歡這些陣法。
要是以前薜痕也會跟雲奇一樣,覺得這是小題大做,不過自從薜家經歷兩年前的血案和數月前的變故後,薜痕不這麼想了。
確實,在家裡擺弄出這些暗陣後,出入不便,甚至會有危險,但如果遇到強敵入侵,這些暗陣卻可以救無數人的性命。
薜痕笑了笑,道:「姑姑從小就喜歡擺弄這些玩意,上次她回飛燕城時還跟爺爺說要在家裡擺個什麼陣的。」
雲奇點點頭,踏著最後一塊地磚跳到了一個石台上,然後沿著石台旁邊的樓梯朝上爬去,薜痕緊跟其後,不禁暗道:原來這座閣樓的整個一樓都是陣法,這樣如果敵人從樓下衝進來固然可以抵擋,但若是碰到高手從二樓的窗口直接破入又該如何呢?
正想著,已經上了二樓,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條走廊,走廊正靠著窗前,薜痕特意望了一眼,就發現倪端了,窗格的後面都繫著幾隻顏色鮮艷的布袋,布袋透出淡淡的香氣,聞後頭昏腦脹,有些不適。
「這些是藥王毒粉,一沾上全身骨肉就會潰爛,霸道之極,千萬別碰上。」雲奇吸著涼氣說道,聲音有些發抖。
薜痕下意識的退後幾步,心裡直發顫,這要是有哪個不知好歹的妄圖破穿而入,頃刻間就會化為一攤血水。
這雲家,在薜柔的擺弄下,處處都透著詭密。
走廊的盡頭,是一扇石門,穿過石門,是一條通往隔壁閣樓的通道,原來雲家並不在這座看似霸氣的主樓,而是在一處偏樓,不過要去偏樓,就必須從這裡進入,這種設計十分精秘,外人不知道情況,硬闖進來,就會著道。
順著一條大理石鋪設的樓梯下去之後,這才看到有人站在一個小院落旁,看到雲奇之後,躬了叫了聲「家主。」
雲奇點點頭,帶著薜痕走了進去,一個身材勻致的美少婦正在端詳著剛剛鑄好的長劍,掃過雲奇,看到了身後的薜痕,抿嘴一笑,露出一對好看的小兔牙:「就料到你這幾天會來,沒想到是今天。」
少婦正是薜痕的姑姑薜柔,生得一張瓜子臉,皮膚白皙如雪,雖然已近中年,看起來卻不過二十出頭。
薜柔起身放下長劍,走了過來,雙手抓住薜痕的胳膊看了看,扭頭對雲奇道:「鋪子那邊不能離人,你先過去吧,我帶痕兒去見父親和大哥。」
雲奇應了一聲,在薜柔面前哪有半點家主的模樣,薜痕不由得一陣陣感歎,以前自己每天纏著姑姑,惹姑姑生氣時,怎麼沒看出來她是個治家的狠角呀。
「一會見了你父親和爺爺,別惹他們生氣,聽說飛燕城的城主都易了主,這事少不了你吧?」薜柔在他頭上敲了敲,卻充滿了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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