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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57章 桀勒個桀桀又桀桀! 文 / 枉廢今生

    「喂,你們這些混蛋,趴地上幹什麼?」

    寧才臣惱怒地看著自己重金聘請來的保鏢全趴在了地上,可細看之下就發覺不對了。

    四顆鮮活的心臟從他們的背部跳了出來,透過厚厚的衣層裸露在空氣之中。

    心臟已經全都爆碎。

    嗷的一聲,寧才臣嚇得如見鬼一般逃命般地倒退幾步結果腳下一滑仰天摔在雪地上。

    盼巧這才從絕望中醒過神兒來,當她疑惑地轉頭看著地上的一切時,驚得差點沒暈過去,她緊緊摀住嘴一個趔趄將身子靠在一顆鬆鬆上。

    「啊,殺人了,快來人,快來人!」寧才臣手腳並用從地上爬了起來,拉開衣服拉鏈從腰裡掏出一把手槍,對著四周邊叫邊揮舞著。

    當盼巧看到寧才臣竟然隨身帶著槍時,她的心更加驚恐萬分,眼前的一切已經超過了她的思維能力。

    萬籟俱寂,大片的雪花不住下落。

    這裡沒有人經過,厚厚的冬季隔音保暖窗戶擋住了他如殺豬般的聲音,再加上這裡處於休閒區遠離住宅,所以寧才臣感覺無比的悲催。

    到底是經過大場面的人,寧才臣迅速冷靜下來,找了個花壇角落縮在那裡,他現在根本顧不上盼巧的死活,摸出電話就打了出去。

    江寒如黑暗中的漫步者,輕輕的踱了出來。

    他一身黑衣,在這黑夜之中有如黑色的風舞者。黑白分明的頭髮與這黑色的夜,白色的雪,遙遙相映。

    他表情默然地來到四具屍體旁邊,抽出一支七塊錢的長白煙點上,向著空中吐出一個煙圈,一臉漠然地看著無邊的夜色。

    寧才臣手裡拿著槍不住地發抖,他瞄了半天也沒有瞄不準江寒。他現在幾乎可以確定這個人一定是個殺手,是自己生意上的對手雇來殺自己的人。

    盼巧不知所措的看著如逛街般走過來的江寒,只看了他的眼睛一眼便再也移不開目光。

    那是怎麼樣的一種目光啊!

    深邃而遙不可及,像無底的黑洞,又如天空中的璀璨星星。

    黑衣、白髮,在他的身上彷彿散發著無盡的蒼涼。

    「你是誰啊?」寧才臣叫得歇斯底里。

    「誰啊?」

    「你別嚇我,我有錢,有好多好多錢,別人給你多少我給五倍!不,十倍,二十倍!」

    寧才臣開始哭了。

    他手一抖槍掉在雪地裡,他兩手無助地抱著花壇,將兩條腿緊緊縮在一起,他終於明白了死亡的味道。

    壓抑、痛苦、黑暗、撕裂、恐懼。

    這些都可以是死亡的代名詞。

    江寒深吸了兩口煙舉步來到寧才臣近前,一把將他拉了起來,目光與他緊緊對視著。

    「啊,啊」寧才臣尿褲子了,是真的尿了。他的上牙打著下牙,滿面都是淚水和因為驚懼而變了形的表情。

    「呵呵」

    江寒本來板著臉忽然笑了,他鬆開了寧才臣,寧才臣如蒙大赦般地癱軟在江寒的腳下。

    「快報警吧,報得晚了,你就得死。」江寒說完不再理他,轉頭遠遠地看向盼巧。

    而盼巧也正在看著他。

    兩個人的目光真正意義上的對在了一起。

    或許有一天自己的王子會騎著白馬從遠處的天邊而來,他來拯救自己,帶自己和姐姐脫離這苦難深重的塵世之海。

    雖然眼前的這個人跟白馬王子有些差距,比如他沒有騎馬,也不像王子一樣有著一頭隨風輕舞的黑髮,甚至也沒有那笑得陽光燦爛的表情,但他。

    像是來自黯夜中的王!

    天下彷彿都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美女,你知不知道什麼是桀桀桀桀桀桀?」江寒轉身望著無垠的夜空沉聲問道。

    「啊」

    盼巧蒙了,這什麼跟什麼,是什麼意思?這個人真的精神有問題?

    江寒喃喃一笑道:「桀勒個桀桀又桀桀,就是」

    on——ly剩me

    孤獨找鐲子和女人

    on——ly剩me

    能殺裝逼的大款和欺男霸女的人渣

    only剩me

    默默修煉

    叫螃蟹和蚌精無法吃我

    枉廢今生

    徒留only剩me

    江寒一聲唉息:「美女,你儘管不懂我吧,生又何哀,死又何苦,等你明白了落花春夢一場,你自然會回來跟我唱這首歌的!」

    「噗」

    寧才臣聽得已經一口老血噴出二米多遠!

    現在真比殺了他還難受。

    他不想活了。

    「報,報警?他,他,他讓自己報警?」

    「這個人不是真有精神病吧?」

    寧才臣首先感謝天感謝地,因為他還活著。再次感謝江寒這個精神病人讓他主動報警,因為剛才的電話他就是給綏道的明水區警安局局長肖為民打的電話。

    忽然間,盼巧看著江寒那古怪的舉動,她有些瞭解這個男人了。

    他不是那種誰都能懂的人,或許她懂了。

    「生又何哀,死又何苦,生又何哀?!」盼巧喃喃地重複著這幾個字,再看江寒時,他又點上了一支煙,他用的是那種賓館裡常用的很長的大條火柴。

    火柴在他的手指間還沒有熄滅,在狂雪之中,火柴上的火苗迎風飛舞,但任那風如何肆虐,可火苗就是那樣淡淡地燃燒,直到燃盡。

    大片的警笛聲響起,幾輛警車不顧小區保安的錯愕,直接衝破護欄開了進來,然後準確地找到了寧才臣他們所在的位置。

    「舉起手,不許動。」

    一大片警安跳下車舉槍對著江寒,而寧才臣如見了親人般地連滾帶爬到了警車邊上。

    「他,殺人了,殺人了,抓住他,快讓我上車!」寧才臣慌不擇路地爬上了警車。

    「你們幹什麼吃的,快過來圍住我,保護我!」寧才臣歇斯底里的大叫道。

    明水分局局長肖為民看著眼前的情景皺了下眉頭,他似乎看出了江寒有些詭異,但又說不清楚。

    「寧總,你說他殺了人?」肖為民來到寧才臣身邊隔著車窗對他道。

    「是呵,老肖你難道眼睛有問題,那些個死人你看不到道嗎?」寧才臣兩手緊緊抓著車門,好似怕被拉下車一般。

    「可是寧總,這根本就沒有屍體啊。」肖為民苦笑一下道。

    「那不是?」寧才臣將胳膊伸出警車車窗向外一指,接著他就愣住了。

    自己那四個保鏢的屍體竟然神奇的不見了。只是他們原來屍體呆過的地方明顯比較溫熱,周圍的雪化了一大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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