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一百四十六章 尋凶 文 / 木頭神一般
「嘿嘿嘿,小寶貝兒,你最親愛的老公來了喲。」
張三彪掛著一臉y蕩的笑容站在臥室門口,腦海裡已經開始盤算著今天用『哪一招』來對付謝珊這個小妖精.
一想到這茬,張三彪的瞬間腦海中冒出什麼老漢推那啥,觀音坐那啥等等各種血脈噴張的畫面,當然這都是來至於島國動作片中的『啟蒙教育』。
不過對於他虎爺這個地地道道的實踐派來說,必須得是學以致用才能體現出島國動作大片的價值,要不然和鹹魚有什麼分別?只會yy不敢實際行動的男人只能是一坨渣渣罷了,能有什麼狗屁成就可言?
於是懷揣著一腦子的y蕩思維,特別是一想到將島國大片優秀的動作女演員換成謝珊,嘖嘖那他娘的該是有多爽!想到這裡虎爺的小兄弟『張四虎』小朋友亢奮的『站了起來』,撐起了一座不矮的埃菲爾小鐵塔。
「哇卡卡,天祝我也,謝小妮子俺今天可沒準備讓你好好睡覺覺哦!」
有些顫抖的伸出手,輕輕扭動門把手,張三彪心裡一陣竊喜,這妮子果真是沒有睡覺上鎖的習慣,這更是助長了張三彪『實踐』島國大片的決心。
畢竟平時要不是黑子那傢伙守著謝珊,就是他虎爺親自『貼身守護』,根本就沒有人敢接近謝珊,所以自然而然的謝珊也就沒有鎖門這個習慣,打心眼裡面的放心這兩個人。
只不過……張三虎子這人兒是能信任的嗎?只要是熟悉他張三彪的人誰不是又氣又怕的打一個問號,這傢伙就是個看上去老實巴交,但實際上卻比毒蛇還陰三分。
「小乖乖,咱們來愉快的造小人兒好嗎?嘿嘿——這是什麼味兒?」
然而剛走進臥室的張三彪忽然一下就愣住了,臉上的紅暈瞬間褪得煞白,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鑽進了他的鼻孔,絕對沒錯,就是血液的味道!
「珊珊!?」
張三彪焦急萬分的喊道,聲音很大,卻沒人應聲。這一下可沒把張三彪的魂得嚇飛了,連滾帶爬的拉開床頭燈,黑漆漆的臥室被點亮,那股血腥味兒更加濃郁了……
「珊珊……別……別嚇唬我……」
張三彪的說話聲顫抖,臉色蒼白得如同白紙一般,眼前原本可愛的叮噹貓圖案,被一灘發黑的血跡染紅。張三彪的腦海裡轟的一聲,神情恍惚,他怎麼也不敢相信眼前可怕的事實。
他不相信那個已經愛上她的女人會這麼輕易的死掉!
他不相信他們才剛剛開始的人生旅程就這麼如此的終結!
張三彪強忍住內心的悲痛與恐懼,心一橫,扯開了隆起的被子……
只見被子裡面竟然是……
兩個枕頭!?
張三彪拽著被染成紅色的枕頭一陣發呆,似乎是想明白了一點什麼,竟然開始哈哈大笑:「這個小妮子,還真是淘氣,居然跟我玩這種嚇唬人的惡作劇,當真以為我虎爺是嚇大的不成?」
「剪子?這又是什麼意思,這妮子是要讓我覺得她是被剪刀『殺死』的嗎?咦,好像還是有些不對勁。」
謝珊沒有在房間,看似也只有這一個邏輯能夠解釋清楚,不過一把染血的剪刀卻讓張三彪有些狐疑,伸出食指沾了沾上面的鮮血,居然還有一絲溫度。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這丫頭肯定在什麼地方躲著等我去找呢。」
張三彪使勁一搖頭,將腦海中那個他最不願意見到的猜想強行打斷,他寧可相信謝珊在跟他開玩笑,指不准現在正躲在哪兒偷笑也說不定。
張三彪的心裡忐忑,走出臥室,開始一間一間公寓尋找謝珊,一間一間的房門被打開,張三彪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極度專注的情況下,五感靈敏度被他刺激到了極限,稍微有一點響動都能輕易的察覺到。
但隨著打開的房間門越多,張三彪的心卻是越來越寒,空氣中不禁沒有瀰漫著謝珊迷人的香味,反而是充斥著一種常人幾乎嗅不到的血腥味道。
「該死!該死!該死!你到底跑哪兒去了?謝黑子你給老子滾出來!」
最後一間房門被張三彪發力過猛而扯碎了門把手,竟是連謝珊的影子都沒有見著,又驚又怒的拍打黑子的房間,毫無疑問要是謝珊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他謝黑子根本就不用繼續活下去了!
轟!
張三彪一腳踹開了黑子的房間門,但接下來還是讓他傻眼了,謝黑子竟然也不在房間。張三彪臉色鐵青,攥緊拳頭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但更多的是一種無助。
「冷靜……一定要冷靜。」張三彪不斷的深呼吸,他知道他越是暴躁心急就越是不可能找到謝珊,這個時候憤怒的火焰可起不了任何作用。
原地站了一分多鐘,張三彪強行壓下了心頭的憤怒,眼神深邃得可怕,如同黑夜中最明亮的北極星,每一縷波動都帶著絕對的攝人心魄。
而後回到了那間染血的臥室,拿起那把染血的剪刀,同時掐動算字訣手印,這還是他第一次正式用手印來施展算字訣來推演眼前的事情。
有著家傳手印的輔助,張三彪的心如明鏡,臥室內的任何微笑事物都被他所洞悉,同時又被快速的『切割』『剖析』一副副推演出來的畫面在腦海中成型。
他看見了一個從睡夢中驚醒的女人,那個女人正是謝珊,一個不算高大的男人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緊接著一把剪刀被謝珊從枕頭中摸了出來,同時驚怒交加的與歹徒展開了殊死搏鬥……張三彪神情微微一鬆,那場他並沒見到的搏鬥,很大程度上是謝珊取得了勝利,從被子上全是那名歹徒的血液就不難得出結論。
只不過最終謝珊還是被歹徒擄走,並且從凌亂的痕跡中,張三彪可以斷定歹徒只有一個人,而且並不是為了劫財,從謝珊裝名貴首飾的梳妝台沒有任何被翻過的痕跡就可以看出,至於是不是劫色那就不知道了,不過依照歹徒所受的傷來看,如果那人還想活命的話,劫色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這就是算字訣的強大,加上平時與謝珊待在一起處久了,潛意識中自然就對謝珊的每一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小到謝珊肩膀上那枚比芝麻還小的紅痣也同樣被他的潛意識儲存,這連謝珊本人自己都不知道。
而他張三彪卻知道得一清二楚,特別是『運算』的狀態下,潛意識裡面所儲存的記性被釋放時,他甚至連他心愛的女人血液的味道都很清楚,這就是為什麼他非常肯定這攤血跡是歹徒所留的原因。
張三彪的腦海中又呈現出了一個神情緊張的男人,那個男人是戴著墨鏡的黑子,黑子他並不是沒有回來,而是先他一步追了出去。
「幸好那妮子有相信剪刀能辟邪的傳聞……」
張三彪一陣後怕,要是這灘鮮血是謝珊所流,他必定是一輩子也無法原諒自己,既然承諾過做她一輩子堅固的堡壘,那就必須讓她一輩子都安安穩穩!
從鮮血留下來的溫度來看,歹徒脅迫謝珊不過才離開房間不到一個小時,而且還是在受到重傷的情況下,想必應該是逃不遠的。
五分鐘過後,張三彪終於是借助算字訣將整起事件濾清楚,剛準備循著空氣中的血腥味展開追蹤,臉色突然一陣萎靡,差點一個踉蹌摔在了大門口,不禁苦笑,算字訣在結合手印的情況下,比平時更加耗費精力。
張三彪的精神狀態很糟糕這種狀態下,他根本就不可能尋到正確的方位,更何況他張三彪也不擅長追蹤。就在張三彪一籌莫展之際,忽然眉頭一挑,他想起了一個人,一個非常神秘的傢伙!
沒錯!正是上次廢墟之戰,獨自尋到張三彪的皮猴!
一通電話打了過去,皮猴在聽完情況後,猶豫了一會兒似乎有所顧忌,不過很快便被張三彪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給打消了顧慮:「我們是兄弟!」
「沒錯,我們是兄弟!」
皮猴堅定道,他相信這句話的『含金量』,更相信虎爺的為人,他相信若是換了他出了什麼事,虎爺哪怕是冒著生命危險也必定會去救他,將心比心!
「來了。」
「嗯,來了。」
十五分鐘後,本來就還沒有走到住處的皮猴又折返回了南松小區,兩人見面沒有說多餘的廢話,第一時間衝進了謝珊的臥室。
皮猴深吸了一口空氣中污濁,俯下身子觀察被子上的痕跡,張三彪正準備將自己的推演結果說給他聽,這樣可以節約不少時間,然而皮猴搜尋痕跡的方式非常特別,甚至是放在平時估計他張三彪都能沒心沒肺的笑出聲,居然是如同狼犬一般的匍匐在床上,不斷的嗅著被子上的氣味。
張三彪看在眼裡有些驚奇,所以並沒有出聲打斷。沒過一會兒,皮猴開口道:「虎爺嫂子有什麼特殊的病史嗎?」
張三彪想了想,謝珊這妮子身子骨挺不錯的,就連感冒也很少,應該沒什麼病,於是搖了搖頭說:「沒有。」
皮猴聞言神情一鬆:「這應該不是嫂子的血,因為這攤血跡的紅細胞數量低於正常人,所以才會顯得這麼發黑暗沉,要是我的鼻子沒有失常,我推斷那名行兇的歹徒……」
「什麼?血癌?」張三彪一驚,皮猴說的那名歹徒居然是一名白血病患者。
「而且……」皮猴頓了頓,又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被子上的污垢,有些驚訝的說道:「兇手好像只有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