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百五十一章 :你是冷邪,對不對! 文 / 韓妃寒
阿k聽到許香蘭不屑一顧的語氣,他的語氣也跟著狂了起來。
「韓太太,你這樣說真的好嗎?我不是你的保姆也不是你的老公,更加不是超人,我怎麼能夠做的了這些事?」
咄咄逼人的口氣更是將許香蘭說的怒火不打一處來。更是讓她不知該怎麼接阿k的話才好,因為他說的都是事實。
「韓太太,那些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小混混。你若是不早點還錢,我估計沒有人可以保得了你。實在不行你就先將房子抵押,等籌到錢之後再將房子贖回來也可以。若是不行,你也能賣點股份出去,這樣也能避免一場血光之災。」
阿k的話徹底的激怒了許香蘭,她沒有再多說一個字,直接掛斷了電話。
一天沒吃飯的許香蘭感覺不到餓,韓決的事被她拋到了腦後。
賣房子,賣股票,這些都是她不能做的。
唐默默擁有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她若是再賣出去一些,更說不上什麼話了。
抵押房子?
許香蘭不敢往下想,這怎麼可能。唐宅是唐家幾輩人居住的宅子,自從唐芯死了之後,她們一家人霸佔了這個宅子。
若是抵押房子的事情被韓決知道,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騎虎難下的局面,已經讓許香蘭苦不堪言,
此刻,洗手間裡面的唐默默也是惆悵萬分。
看著測試紙帶給她的結果,唐默默幾乎昏厥。捂著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眼眶微紅,愁悶的感覺油然而生。
她,懷孕了。
蹲在地上,眼淚還是掉在了光潔的地板上。
「怎麼會這樣……」
唐默默沙啞的嗓音輕輕的呢喃著,整個人猶如被人潑了一盆冰冷的水。雙腿像是被灌了鉛一樣,怎麼都直不起來。
扶著牆壁,唐默默慢慢的站起來,走到沙發上,將身體蜷縮在角落裡。
她懷孕了,孩子是冷邪。為什麼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懷孕……
靜默的坐了半個小時之後,唐默默走到窗戶邊,將窗簾拉開。
寒風瑟瑟,吹在她雪白的脖頸上,打在心底。
呼呼的大風肆意而來,小樹苗被吹打的幾乎要倒下。
就在這時,唐默默在一棵大樹下發現了一團黑影。
像是人影,一米八幾的樣子,穿著一件黑色的長款大衣,頭上好像戴著帽子。唐默默喉頭一緊,轉過身,飛快的衝下樓。
當她走到那棵大樹下時,哪裡還有人影!
唐默默才發現,她下來的太著急,連鞋子都忘記穿上。腳底傳來鑽心的疼,血染紅了白嫩的腳。
心,好似被人挖空了一樣。
查看四周,孑然一身的唐默默淚流滿面。
是他嗎?
轉過身的唐默默一瘸一拐的朝著別墅走去,或許,真的是她看錯了吧。
唐默默的背影消失在別墅的大門內,一個人影從旁邊的牆壁後面走了出來。望著她逐漸消瘦的背影,男人的雙手攥成一個拳頭。
順著夜幕,男人將帽簷拉低,朝著來時的路走去。
剛轉過身,卻對上一雙泛著淚光的眼眸。
「冷邪,你是冷邪,對不對!」
唐默默盯著那張看不清的臉,一口咬定的語氣帶著冷清,仔細聽,還夾雜著委屈。
男人的右手從大衣的口袋裡面拿出來,慢慢的將帽子拿下來:「這位小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平淡無奇的五官,陌生的聲音,這並不屬於冷邪。
「你是冷邪!」
冰冷的風像是魔鬼一樣,撕咬著唐默默的每一寸肌膚。光著腳的她就這樣一瞬不瞬的看著眼前比她高出許多個頭的男人,語氣帶著沁人心脾的冷。
「這位小姐,你認錯人了!」
男人將帽子戴上,越過唐默默離開。
剛走一步,右手臂被一雙纖細白嫩的手給拉住。
「冷邪,是你對不對?」
三句話,一個意思。
男人面不改色的轉過身,帽簷太低,低到讓唐默默看不到他的面部的線條是怎樣的。是不屑,是無奈,或者是驚訝?
一遍一遍的想,想到唐默默不知自己這是怎麼了。
明明是過去式的感情,為何又要搬出來?
「我再說最後一遍,你認錯人了!」
男人甩開唐默默的雙手,大步朝前。背影的決絕,語氣的冰冷,無不打擊著唐默默的那顆受傷的心。
看著男人一步步的朝前,即將要消失在夜色中。唐默默不顧一切的飛奔而上,伸出雙臂,緊緊的抱住男人精瘦的腰身。
男人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被帽子蓋住的臉色是怎樣,無人可知。
男人任由唐默默抱了他一分鐘,才掰開唐默默圈住他身軀的手臂,慢慢的轉過身。
「這位小姐,你的確是認錯人了,我並不是你要找的人。不過……」
男人低下頭,嘴角勾起邪惡的笑,望著一臉蒼白的唐默默道:「如果你想跟我419,我可以勉為其難的陪陪你。不過,要收費的。」
唐默默的目光慢慢的從渙散到聚光,一陣冷風吹來,肆虐著她的神經。
他輕佻的語氣,讓唐默默終於從回憶中走了出來。
「抱歉,我認錯人了!」
唐默默留下一句毫無感情可言的話,一瘸一拐的慢慢的朝著自己的家走去。
身後的男人,嘴角那一抹邪魅的弧度逐漸的變為平整。直到唐默默的背影進入別墅時,他才重新扯了扯帽子,迎風而走。好似他從未在這裡出現過一樣!
男人走進黑暗中,再從黑暗中到達另一處的馬路邊。走進車內,將車窗關緊。
「老大,您終於回來了。」
坐在駕駛位置的人鬆了一口氣,懸著的心也降落在地面上。
坐在後座的男人將帽子扔下,脫掉大衣,將全身的力量全部放在座椅上。
「開車。」
「是,老大。」
男人看著車窗外的路燈散發出明亮的光,剛剛的擁抱讓他有了些許的悸動。看到她腳上的血,他的心更是為之而心疼。
「老大,我們去哪裡?」
開車的男人也是戴著帽子,為難的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座的男人。
「去機場!」
「是,老大。」
車子掉頭,急速駛離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