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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九十二章 那孩子怎麼會輕易的死去 文 / 百里璇潔

    葉子墨第二次有了這樣心痛的感覺,心頭被一種陰霾籠罩,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自己的心好難過,好像人生中懂得某種重要的東西正在流失,正在灰飛煙滅。

    米瑞失蹤的事情,對米淳浩來說是個打擊,米家的勢力第二天才打聽出米瑞昨晚被綁了。

    「老爺,有二小姐的消息了。」管家從茫茫的闖進米淳浩的書房,面如土色,這個消息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得住。

    「在哪裡,為什麼不帶回來?」米淳浩刷的一下站起來,一夜都沒有睡好,有點頭疼,所以差點沒站穩。

    「老爺,小姐她。」管家見米淳浩這樣,有些於心不忍,這件事已經是千真萬確的事情,米瑞根本就不可能再向上一次那樣那麼僥倖,他該怎麼告訴他這個消息。

    「是不是米瑞出了什麼事。」米淳浩看到了管家的表情,那種表情是當初米瑞出事的時候米颺的那種表情。

    「南城的廢舊倉庫昨夜失火,小姐她在裡面,我不知道昨天她被人綁架了。」管家很歉疚,追去的時候,已經看不到米瑞的影子。

    「被人綁架,為什麼沒有告訴我,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現在才說?」米淳浩怒視著管家,,他的米瑞又一次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事。

    「是不是弄錯了?」米淳浩不相信米瑞就會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我已經仔細看過了,你二小姐沒錯,她食指上的戒指是她自己做的,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而且身上的衣服碎片沒有錯。」管家的麼一句話都在無情的宣佈這個消息。

    米淳浩雙手死死的撐住桌面,那個孩子還是沒能夠保得住,她還是離開了這個世界。

    「我要去看看她。」米淳浩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忍住自己會倒下去的衝動。

    「老爺,還是不要去了吧,小姐她已經是面目全非了,您看了只會徒增悲傷,二期記著不知道怎麼接到消息現在那兒已經被圍了個水洩不通。」管家很擔心的扶著,輕聲的勸說。

    「我沒事的,那是我女兒,應該去看看。」米淳浩聲音有些沙啞,自顧的離開了書房,管家無奈的歎了歎氣,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悲慘的命運好像永遠都不會離開米瑞的左右,就連死都不願意讓她好好的死。

    南城的倉房已然只是一個空的架子,記者們對著那個被燒得面目全非的人一陣猛拍,今天的新聞應該可以讓很多雜誌報社猛賺一番,葉子墨的到來又讓記者們轉換了焦點。

    那雙淡綠的眼睛似乎被一層陰霾籠罩,暗含著悲哀,很多人沒想到葉子墨回來,畢竟哪天對米瑞言語中傷的那麼嚴重的人不應該會出現在這種場合。

    他覺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場夢,米瑞突然這麼離奇的死亡究竟是因為什麼,是誰想要害她,她有那麼多仇家嗎,她也只是打打人而已誰會想要去的性命,他本不相信這件事,可是見到米瑞食指上經常帶著的戒指,他一陣恍惚,戒指在,那麼人也就不假了,他親眼看到了,心好像被千刀萬剮似的疼,為什麼會這樣,他還想等一頓時間來求得她的原諒。

    「你來這裡做什麼,現在她死了,不再妨礙你什麼,難道你還要來鞭屍不成?」米淳浩現在一看到葉子墨就情緒激動恨不得也把他扔進火力去焚燒。

    「我來看看,她怎麼會死的。」葉子墨一臉迷茫的看著米淳浩,好像並不介意米淳浩的怒火。

    「你自己做的好事還要我來說嗎,我告訴你葉子墨,從今以後葉家合米家不共戴天。」米淳浩不想在自己女兒面前這麼失態,轉身就離開了,記者們也不敢追問,畢竟是自己女兒死亡,米淳浩的暴脾氣沒有誰敢惹。

    葉子墨不明所以的看著米淳浩的背影,他做了什麼,是他的原因嗎,這個問題在自己的腦海裡不斷地盤旋,這究竟是怎麼會一回事。

    「你別不知道了,城中江邊道館的地段不是被你命令動工了嗎,米瑞昨天去了哪裡,據目擊者說哭的很傷心,你不知道嗎。」查理過來覆在他耳邊輕聲的問,葉子墨一驚,那塊地他已經沒有打算動了,怎還會有人去那裡。

    「你在胡說什麼,那塊地我已經放棄,好好地保護著,怎麼可能會突然就去東那塊地。」葉子墨知道這中間一定是有人做了什麼,一定是有人想要離間葉家合米家。

    「那是怎麼一回事,那件是你簽的字沒錯啊,我當時還覺得奇怪,不過看你你正在氣頭上,我就沒有去問你,然後就把這事給忘記了。」查理摸了摸頭,這件事看來真的不是葉子墨所為,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你去把這件事給我查一下,老子要廢了那人。」葉子墨快要瘋了,因為對他的誤會才會導致被傷害,葬身火海。

    「我知道了。」查理應了一聲,拉著葉子墨就離開了,米家的人把遺體帶回了家,葉子墨沒去一次都會被轟出來,後來乾脆就是遠遠地看著。

    程依染只是看了新聞,沒有多說,她的感覺很不好,這件事可不是看上去的那麼簡單,快要被燒死的一瞬間肯定是被人救走了,那麼葉子墨將來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他想好了嗎。

    「子墨,你想好了嗎,以後你該怎麼做?」程依染含笑的看著自己的兒子,米瑞死的這麼離奇,他都不覺得奇怪嗎。

    「媽媽,我現在心煩意亂,讓我靜一會兒行不行?」葉子墨穿黑黑西裝,打著黑領帶,剛剛從米瑞的葬禮上回來。

    「你認為米瑞那孩子真的就這麼死了嗎?」程依染並無擔憂而是一臉笑意,葉子墨不明所以的而看著程依染不能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媽媽,今天是她的葬禮,你能不能不要再這樣了?」葉子墨覺得程依染有點過分,已經過世的人還要說活著這不是很離譜嗎。

    「從什麼時候開始,你變得這麼愚昧,是不是從那個女人回來以後,你就變成這樣?」程依染斂去笑意,憤怒的罵道。

    「媽!」

    「那孩子懷著那麼大的恨意,你覺得她會那麼容易的死掉嗎,是什麼蒙住了睿智的頭腦,讓你開始這麼沒有腦子。」程依染的懷疑和嚴肅,令葉子墨有些重視了,她沒有死嗎,那死的人是誰,又是誰。

    「可是。」

    「那個人不是米瑞那孩子,我勸你要做好準備,將來你要為你現在的所作所為付出些什麼,你要有心裡準備,她絕非池中之物,這是你我都知道的,你知道用仇恨支撐的信念有多的堅強嗎,聽說就是地球毀滅也都無法消失。」程依染望著兒子,說的語重心長,米瑞是懷著恨意的,那種恨意是很想匠人貶入十八層地獄的恨。

    「她就那麼恨我嗎?」葉子墨忽然覺得失落,自己好像沒有給她留下過什麼好的印象,想想也是真是悲哀。

    「不,她一直在給你機會,也一直在等你,只是你好像不能明白她的那種沉默。」程依染很清楚,現在的她和當年的自己像極了,不喜歡總是把什麼都擺在自己的臉上,不管是多麼難過悲傷的事情,多麼心痛,都不會表現出來,因為她覺得那就是堅強,那就是無所不能的強大,可是等到幾十年後自己才會領悟,其實自己還是做錯了,不滾表面怎麼偽裝,可心偽裝不了,那是一顆玻璃心,易碎的玻璃心。

    葉子墨聽著母親的話,無力的跌坐在沙發上,是他一直把他推開的,也是他做錯了,她留給了自己一生的痛,只要想起來就會覺得痛徹心扉一般。

    「我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孩子媽媽,不可饒恕吧。」葉子墨忽然笑了起來,極盡悲傷,當時自己是怎麼了,執意要她拿掉孩子,她說孩子不是他的的時候他就很難過,很煩惱怒,更加想讓她拿掉孩子,懷著這種矛盾心理自己就做了一系列的混蛋事情。

    程依染沒想到葉子墨會這麼做,眼神冷冷的打在葉子墨的身上「葉子墨,你真的不配做我的兒子,那個狐狸精給你灌了什麼**湯,就讓你這麼迫不及待的想殺死自己的孩子。」程依染差點就歇斯底里了,她期盼了好久的孫子就這麼沒了,被這個沒有用的兒子弄沒了。

    「子弦說她有過我的孩子,媽媽你逼迫她拿掉了是嗎?」葉子墨慘淡的望著程依染,程依染面無表情。

    「既然你依舊那麼相信那個女人,我還要說什麼,我不喜歡的人憑什麼要剩下葉家的孩子,她沒那個資格。」說完就上樓不再理會葉子墨,留他一個人在樓下客廳裡,當年的事情他不想知道了,程依染這麼肯定米瑞沒有死,那麼他豈會放過任何一個追查的機會,她應該聽他道歉的,很多事不是她想的那個樣子,真的不是。

    沉重的這一頁對於米家來說很難翻過去,米淳浩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身體差了很多,米颺和米雪常常很沉默,沒有了米瑞的家裡很冷清,看著讓人覺得很不舒服,很厭倦,以前米瑞時常會在家跟爸爸吵幾句,又或者跟米雪說幾句話,很簡單,但如今卻成了最令人懷念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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