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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二百一十二章 什麼都不記得 文 / 百里璇潔

    秦舒彥忽然之間推開門「你進來。」

    米瑞走進房間,米雪真的是已經醒過來了,可是米瑞有點難過,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米雪那空洞的眼神和迷茫之後自己會這麼難過。

    「怎麼回事?」米瑞有點預感到了,單絲還是問了一句。

    「就像我說的那樣,什麼都不記得了。」秦舒彥一邊解釋著為什麼米雪會什麼都不記得,但是米瑞後面的而一句都沒聽,只知道米雪什麼都不記得了。

    米瑞淡淡的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女子,有些疼惜,可能連她自己,都想不到有一天他也會忘記自己愛的撕心裂肺的男人,這樣的結局已經算是最好了吧。

    慢慢的走近「姐姐,感覺,怎麼樣?」米瑞含著一抹溫柔的笑輕聲的問道。

    米雪目光中充斥著迷茫和無助,她看向米雪好像是找到了什麼救命稻草一樣,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睡了這麼久,怎麼還有力氣說話,米瑞最終是在她的身邊。

    「不要著急,如果想不起來,就算了,反正那一段時間你就是想起來也不會覺得開心。」米瑞本期圖用很多謊言來給她編製一個她從來沒有經歷過的過去,和一個她將會去經歷的未來,但是在看到米雪這般眼神,她還是放棄自己那邪惡的想法,很多事都不可以做的太過分,那他殘忍。

    米雪在米瑞的安撫下建漸漸平靜下來,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米瑞的臉,她在期望著,期望米瑞能告訴她點什麼。

    「你是我姐姐,叫米雪,我叫米瑞,是你的妹妹,你不小心從家裡的樓梯上摔下去,才會受傷,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也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你,所以姐姐也不要問可好?」米瑞從沒有用這樣的溫柔對待過一個人,就算是葉子墨也不曾有過的待遇。

    秦舒彥看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米瑞什麼時候這兒溫柔過,對誰有過這樣的耐心,血緣還真是個神奇的東西,總是能把一個變得令很多人匪夷所思。

    「該怎麼治療,你就怎麼治療,讓姐姐好好地養著,我說過的秦舒彥,你騙走了我那麼多錢,消息要是走漏了,我非得把你千刀萬剮。」米瑞安撫米雪睡著以後出來就對秦舒彥惡狠狠地說,跟剛才溫柔的模樣完全判若兩人,秦舒彥雷的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我知道了,你說的我耳朵都起繭了,再說了,你的亞沙國際那麼大,還在乎那一點錢?你們做商人的都是這麼小氣是嗎?」秦舒彥瞬間想到自己曾經想葉子墨借錢的那段悲慘的時光,果真,商人都是這樣,都腰纏萬貫了,還這麼捨不得。

    「你現在才發現啊。」米瑞白了秦舒彥一眼。

    「不,我早就發現了。」秦舒彥涼涼的回答,那葉子墨比米瑞不知道還要過分幾倍,居然還要他打欠條,還好米瑞只是想讓他照顧她姐姐。

    「好了,現在已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既然已經醒過來了,我會每天都過來的,好好照顧她,還有她腹中的孩子,聽到了嗎?」米瑞在他我耳邊說道,秦舒彥不住的點頭,她要做的事情他還真不能去干涉,不然一不小心變成炮灰,那可就划不來的。

    「慢走。」秦舒彥笑盈盈的送走米瑞,如釋重負一般,這個女人還能堅持多久,那個喬治葉對她虎視眈眈,以前明明是想置她於死地,但是現在目的好像改變了,葉子墨該怎麼辦,他該插手這件事嗎,秦舒彥眉頭越來越緊鎖,目光也越來越複雜,最近怎麼著多事情要做,真是麻煩的不行。

    回去的路上,米瑞繞了點路,就經過『葬』米雪的墓地,車子飛飛快地掠過重重地墓碑,米瑞一邊看著一邊開車,忽然一個身影落在自己的眼中,車鬼使神差般的停下來,看著遠處那一個身影,那是米雪的墓碑,但是那個人,好像有點刺眼了,米雪不喜歡查理,一直都不喜歡,從第一眼見到他起,就算那個時候他對她總是那麼溫和的笑著,但是,那種不喜歡是從心底而來的,好像她早就預料到有這麼一天,所以才沒有辦法去對他有什麼好感。

    下車走過去,米瑞目光很淡,淡的透著幾分冷漠,凝視著消瘦的不成人形的淳亞彬,繆日眼底掠過一絲厭惡,現在看起來有那麼痛苦嗎,之前幹什麼去了,在米雪還好好的時候幹什麼去了,現在難過有什麼意義。

    「你在這裡幹什麼?」米瑞冷硬的態度總是鞥讓人窒息,淳亞彬抬起無神的雙眼,米瑞面無表的臉落在他的眼底,這是一張和米雪多麼相似的臉,這種表情還是他最後一次見她時有過的,當時自己那麼討厭,現在看起來竟然有些懷念。

    「我難道不能來嗎,他是我的妻子。」淳亞彬深深地看著墓碑上米雪容顏姣好的黑白遺照,米瑞卻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笑話,笑起來。

    「淳亞彬,你什麼時候把米雪當做過是你的妻子,難道天底下所有的丈夫都是應該折磨妻子的?姐姐是什麼樣人,你會不知道嗎,明明知道還要去犯錯這是什麼行為,你就不覺得可恥嗎,現在米雪不再了你就說他是你的妻子,我不知道原來你眼中的妻子就是應該這樣對待的。」米瑞嘴角瞞過一些難以察覺的悲涼,親手造成悲劇的人,永遠到最後都是最難過的人,就像當初的葉子墨。

    淳亞彬不再說話,米瑞犀利的言辭說的一點都沒有錯,他那樣的行為算哪門子的丈夫,傷害那麼深,就算米雪沒有死去,她也不會原諒他。

    「到此為止吧,您的緬懷已經差不多,你應該知道吧,現在沒有一個地方的人是歡迎你的,所以你就不再出現在爸爸面前了,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了,爸爸年紀大了,我永遠都不想看見你。」米瑞淡漠的說完,沒有憤怒,只有冷漠和無情,好像她是這個世界的主宰者一般,只有命令。

    米瑞決然的轉身,沒有六個淳亞彬一點希望。

    「是從什麼時候,你開始這樣在乎的家人了?」淳亞彬問出了困惑了自己好久的話,在他的印象裡,米瑞還是那個二十歲褪不去青澀的丫頭,那麼任性,那麼討厭家人,那麼想不顧一起的離開這個世界,一意孤行是她叛逆的性格。

    米瑞眼眸慢慢的望向深秋的天空,嘴角一絲淡淡的笑容漸漸綻放,她不再青澀,經過五年的風霜洗禮,她什麼都懂了,也什麼都明白了,她的那些固執和任性早就應隨著過往埋在了深海裡,什麼也看不見。

    「因為我發現我自己擁有的東西是那麼的單調,成功的時候,我只有錢,我從來沒有體會過那樣的孤獨,但是在過去的那五年裡我深深地感受到了,那種身邊沒有任何人分享快樂的感覺,真的是糟糕透了,所以我總是不喜歡身邊的人受傷,不喜歡身邊的人離開,我無法完全相信他們,但我必須要學著去完全相信他們,不然怎麼可以得到我想要的愛。」米瑞平靜的容顏背對著淳亞彬,他看不家米瑞臉上萬水千山的蒼涼,她多想保護身邊的每一個人,可是她的能力好像並不能那麼全面。

    淳亞彬心裡深深的震撼著,恍然發覺這個令他曾經因為叛逆生過氣的丫頭已然長大,忘記過去重新跟葉子墨在一起那就是成長啊,她可以為了愛情寧願忘記那段自己根本不可能忘記的事情,那些痛每每想起來還是會覺得痛徹心扉吧,一定是那樣的感覺。

    他好像能夠體會到米瑞的那種無助的心情,原來不是所有人都是看上去的那麼開心,就是那麼囂張的米瑞還是一樣,把過去的那些傷深深地永遠的埋在心底,原來真的是這樣。

    不記得米瑞是什麼時候走的,他呆呆的凝望著米雪黑白的容顏,是啊,在自己想到要上海的她的時候,她就已經徹底的失去了很多資格,疼她,愛她,擁有她,現在連懷念他的資格也沒有了,真是悲哀,自己這一生深深愛著的一個人卻是自己這悲傷的最深的人,人吶,有時候為什麼你會變得這樣奇怪。

    米瑞心情沉重的回到葉家,本來米雪的醒過來的消息是一件令她高興的事情,但是卻再回來的時候看到使她不高興的人。

    「不是回家了嗎,怎麼心情這麼差?」葉子墨迎上來,她說不用去接她,他也就沒有去接她,沒想到回來卻是這個表情。

    「沒有。」米瑞擺擺手,不想理會葉子墨,只要想到淳亞彬,她就煩躁的不行,恨不得葉子墨把他趕到非洲去工作。

    葉子墨輕歎一聲,將她納入自己的懷中「我真的適合和那好奇,你著小腦瓜李每天到底在想些什麼,當心腦死亡,想那麼多。」

    「你才腦死亡呢。」米瑞不滿的白了葉子墨一眼。

    「為什麼要我送佑寒過去米家?」葉子墨摟住米瑞問。

    「沒什麼,我爸爸想念他了,不行嗎?」米瑞很敏感,她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會被葉子墨策反,至少現在她還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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