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2章 初戰斬將 文 / 龍月小五
一聲尖銳的號角聲嗚嗚傳來,劃破了兩個月來一切的安謐。衛凡心頭一跳,轉頭看著一個個躍躍欲試的黃字營兄弟,忽的心中一陣難過。
此戰之後,不知這些兄弟裡還能剩下幾人。自己黃字營這種僅僅千人的大隊,兩軍一經鏖戰,轉眼間就會被消耗掉,更何況是自己身為先鋒部隊必將是衝鋒在前,豈得倖免?
衛凡心頭亂跳,終於忍耐不住,道:「開戰之後,大家各自小心,按照先前的佈置,各個隊長管好手下軍士。今日一戰,不求有功,但求平安。我能跟大家作兄弟,是我衛凡這輩子最大的驕傲。」
衛凡說著,眼圈不知怎的,卻是紅了起來。一邊的一干黃字營兄弟也是個個眼眶發紅,重重的抽著鼻子。忽的一個小隊長哽咽道:「將軍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能遇到將軍才是我們積了大德了。此戰結束,兄弟們還要在一起喝酒呢,將軍可不要不敢喝偷跑啊。」
衛凡臉上抽了抽,還是揮了揮手走了下去。
此間暫且不表,轉眼已是過去了一炷香的功夫。衛凡帶著自己的黃字營跟在王燦身後,對面黑壓壓的軍隊,便好似漫天黑雲一般壓了上來,速度之快,令人駭然。行動之間的兵器甲冑摩擦之聲,就好似一曲宏大悲壯的行軍戰歌,正書寫著自己百戰不敗的神話傳奇。
且不說對面軍士的輜重軍器較王燦部隊來說高了不止一籌,單是那黑壓壓而來的人潮,便是遠遠勝過了王燦手下的微薄軍力。
王燦眉頭緊鎖,猶豫了一下,道:「黃字營為錐釘入敵軍先鋒部隊,玄子營地字營在旁側翼護衛,協助黃字營。天字營從後插入敵軍側翼,直取對面要害。本身護衛隊作為備戰軍隊。如此,行動吧。」
不止衛凡,便是王燦身邊的一干參將謀士也是個個面上陰沉無比。
衛凡眉頭緊皺倒還好理解,畢竟全軍隊戰鬥力最差的黃字營正面與數十倍於自己的敵軍斡旋,這與找死何異?王燦身邊的一眾參將謀士也是臉上疑雲突現,為何這往日一直英明無比的主帥今日會如此安排?這不就是明擺著要置人家於死地嗎?
衛凡眉頭緊皺,轉過身去,眸子裡森寒的殺意如出鞘短劍,直直逼視著王燦。王燦心中有愧,默默低下頭去,不甘抬頭。衛凡整個人立刻便是如一柄利刃,欺身上去。竟是以下犯上!
左右護衛瞪著衛凡一聲怒喝,就要上前衝來.衛凡嘿嘿一聲冷笑,身子一晃,忽的欺身到了王燦近前,一隻鐵手驟然伸出,便看紫光一閃,那隻鐵手已經穩穩地扣在了王燦咽喉,勁力一凝,竟是生生將王燦懸空提了起來。誰料到這本是點將封命的場子,竟是瞬間出現了這般劍拔弩張的一幕。
衛凡臉上殺氣隱現,說不得一念之間便要勁力吞吐,取掉手中這個脆弱的生命。
正在此時,衛凡身子忽的一頓,轉頭一看,卻是一個黃字營的兄弟,一隻大手抓著衛凡的衣襟,看著衛凡哽咽不語。
衛凡一怔,卻是一旁的一個黃字營兄弟一咬嘴唇,用力拍了拍兩頰,這才紅著眼眶道:「將軍,我們去戰。我們黃字營的兵,要有我們黃字營士兵的骨氣。我們要有我們的脊樑。將軍,有你能當我們的將軍,真好!」
衛凡一抿嘴,那帶著凌然殺意的眸子瞬間變得柔和起來,胳膊一輕,放下了王燦。默默領著自己兄弟向著那前線而去。
王燦忽的一個躬身,竟是向著衛凡的背影拱手道:「兄弟,對不住了,我是當兵的,必須要服從命令。真的是對不住了。」
衛凡身子一頓,也不回頭,兀自冷然道:「看在我兄弟的份上,今日之事,就此作罷。」
衛凡說完,轉身領著黃字營的兄弟便是一路出了自家大營,走出幾步忽的轉頭看著一干黃字營兄弟。
陽光弱弱,綿軟無力,似乎是為了將要發生的大戰而心驚躲藏。衛凡細細看著一眾黃字營兄弟,良久道:「今日之事,全因我衛凡而起,
看書?網/?玄幻在竟是真的向自己命令要求那般,如一支利箭,直直射破了敵軍層層的防禦,正面悍然向著敵軍撕扯過去。
那一個個黃字營的兄弟,不知為何,一個個竟是戰鬥力強突然的令人咋舌,無論是速度力量,還是什麼武技,都當屬全營之冠。這般好手,難道真是黃字營?真是那個號稱廢物集中營的黃字營?
敵軍陣前,衛凡便如一個箭頭,直直衝入敵軍之內。所當之人,絕無衛凡一合之將。衛凡卻是拼著硬受刀劍砍殺,也是要瞬息之間將其秒殺。小崩拳,一次,兩次,三次,衛凡早已用過了三次的限制,還在不顧反噬得拚命運用。
氣勢不可阻,人心不可亂,自己一夥人憑著一腔熱血,去與數十倍於自己的敵人一戰,若是氣勢被阻,後果將是不堪設想。
敵軍暗金色戰甲的將軍策馬看著正面廝殺過來的衛凡黃字營,眉頭一挑,向一邊的騎兵護衛指點了幾下。那騎兵護衛部隊立刻馬鞭一甩,上前參戰。
頓時一排排的騎兵,好似一排排的絞肉機,仗著迅捷無比的速度,來回穿梭,但凡其所過之處必是鮮血飛灑死傷慘重。
一個黃字營兄弟正狂傲地飛身竄起,一刀斬下身前敵人的頭顱,哈哈大笑。不意身後,忽的一個騎兵風馳電掣地衝了過來,高高揚起的森寒馬刀在空中挽出一道血腥的弧度,眼看就要刺入這個溫熱的身體。
便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一個黑影忽的如鬼魅一般,竄到了那突入的騎兵一側,長臂一伸,似緩實疾地扣住了那力劈而下的馬刀。那黃字營兄弟一愣,興奮地叫到:「將軍。」旋即便是看到了衛凡那抓住馬刀的血淋淋手掌,忽的眼眶一紅。
衛凡卻是不理,手上勁力一凝,把那騎兵直接從馬上帶了下來。另一隻手掌瞬間握拳,帶著絲絲紫韻直直轟在了那騎兵心口,一擊斃命!
一拳過後,衛凡鬆了口氣,正想說點什麼,忽的眼前那三四個黃字營兄弟,瞬間被幾個騎兵一個衝殺間撕碎。衛凡臉上一抽,忽的泛起一陣無力感。
這般大規模的戰鬥,個人的力量,除非是能移山填海碎星落日,否則實在是太過渺小了。
一個,又一個,十個,幾十個。越來越多的黃字營兄弟倒在了血泊當中。血泊裡,他們臉上沒有後悔,沒有恐懼,卻是都透出一股說不出的自豪,說不出的暢快。
衛凡鼻子一酸,猛地像是想起了什麼,一個轉頭,正看到那暗金色戰甲的中年將領在馬上發號施令。頓時眼中便是精光一閃。是了,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
一個騎兵看著愣在原地的衛凡,忽的矛頭一送,便要刺死衛凡,卻不意,矛頭剛動,一個白皙修長的手便是扣住了那銳利的矛頭,任憑那騎兵如何使力,都是紋絲不動。
衛凡用力一奪,一把將那騎兵拽了下來。腳下一踏便是飛身上馬,向著那暗金色戰甲的將軍直直衝去。
前面一地的拒馬繩索,衛凡還沒走出幾步,那匹馬便是一命嗚呼。衛凡提身一縱,直直跳了出去,以步當馬,迅速躍出。
一個閃身,已是到了一個盾牌手身前。那盾牌手立刻將腰間彎刀一抽,向著衛凡劈了過來,衛凡也不硬接,腳下紫色毫芒一閃,身子突地躍起,直如一道黑影,迅捷無比,倉促之下左右護衛竟是阻攔不住。
衛凡藉著那一衝之勢,直接落在了那暗金色戰甲的將軍馬前,正待上前,一側忽的竄出幾個一身銀甲的大漢,默契無比地對著衛凡便是圍了過來。
衛凡眉頭一鎖,不敢停留,身子一晃,欺身到一個銀甲大漢身前。那大漢一驚,轉手便是一刀斬去,衛凡身子扭身一肘橫去。便聽砰的一聲悶響,那大漢一口鮮血噴出,在地上翻了幾滾再沒了氣息。
左右大漢一驚,抽刀便上。衛凡腳下一踏,身子驟然轉向左側,左邊大漢面上一凝,頓身橫刀,擺好架勢,正待招呼飛身而至的衛凡。卻不意衛凡竟是虛晃一槍,在地上又是重重一踏,竟是伶俐地從右側躥了出去。
衛凡身子一經著地,立刻就地一滾,接著衝勢身子一弓,向著那暗金色戰甲將領一竄。轉眼之間已是到了那暗金色戰甲將軍身前。那將軍長劍一擺,舉劍就向著衛凡頸項砍來,衛凡嘿嘿一笑,竟是理也不理,凝勁對著那將軍一拳轟出,直指心口。
便聽啪的一聲響,那將軍胸口一聲脆響傳出,竟是未死,反藉著那股臨身的大力迅速退後。細細一看之下,卻是那將軍胸口上放了一塊護心鏡,衛凡一拳之下,將那護心鏡直接一下打碎,餘力雖強,卻難傷那將軍性命,這般機緣巧合之下,卻是沒有一擊必殺。
衛凡一怔,也不敢多做停留,又是合身向那將軍追去。
那將軍就地拾起一把長矛,向著衛凡直直刺去。衛凡身子臨空,舊力已盡新力為生,電光火石之間那將軍這一手又甚是刁鑽,
衛凡躲避不及,只能沉肩一擋。立刻便是血花四揚,卻是衛凡被那寒森森的矛頭直接穿透了肩膀。
劇痛透體,衛凡痛哼了一聲,臉上立刻一抹淡紅飛起,身子向後一扯,便要從那矛頭上掙脫下來,怎料那矛頭上有回鉤。不動還好,這一扯更是痛徹心扉。當下趕忙一手緊緊扣住那矛身再不敢動彈,一時之間竟是僵持當場。
不遠處幾個刀斧手轉眼便是到了近前,看著衛凡,獰笑著舉起手上刀刃便要當頭劈下。衛凡忽的一咬牙,竟是放開了那扣住矛身的一隻手,那將軍一時間反應不過來,衝勢強烈,竟是握著那矛身直直向著衛凡穿刺了過來。
衛凡鐵手一伸,直接一把扣住了那將軍頭顱,另一隻手扣住那將軍身子,勁力提起兩手一錯。
嘶啦一聲,那將軍一顆大好頭顱立刻便是身首兩分。一張臉上,還殘留著先前存在的無比驚駭。滿場皆驚,那幾個刀斧手哪還記得什麼殺戮云云,一個個好似木偶一般怔在當場。
衛凡一把扯去肩上的長矛,身子一個晃蕩,踉蹌了幾下終於沒有摔倒。又是一咬牙,飛身一躍,上了一個高大的車駕頂端。一揚手中頭顱大喝道:「川藏主帥頭顱在此,主帥已死,臨安必勝!」
陰雲重重,天光收斂,一身鮮血的少年立在高大的車駕上搖搖欲墜,那左右數十個刀斧護衛怔在原地,竟是無一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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