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8章 殺許立 文 / 龍月小五
衛凡頓了一下,冷聲道:「川藏第一人。」
依依輕笑一下,揚鞭追上前面的衛凡。
兩人那般的輕鬆寫意,顯然完全不為任務而又絲毫擔心,四年了,衛凡在妖道一途上,好似是有著什麼驚人的修為見解,雖然是有先天妖身這個絕大優勢,但是僅僅四年竟是憑著拚命的努力,達到了當初想也不敢想的妖元境界,如此實力,放眼天下,誰人可堪一戰?
話分兩頭,再說川藏那邊。川藏皇城之內,許立一臉激動,直挺挺立在金鑾殿上。
川藏皇帝手捧酒杯,親自走到許立身前道:「許立啊,現在天下紛亂,臨安已老,說不得便是我川藏大行兵卒,奪取臨安的時候到了。到時,天下之土,一半屬我川藏,豈不快哉?」
許立臉上激動無比,當下抱拳道:「陛下,臣以為,臨安雖老,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要想一口吃下,想來是千難萬難,即便勉力為之,也是於我川藏大大不利,到時國力虧損,天本若是趁虛而入,恐怕我川藏會有一定危險。」
頓了一下,許立接著道「臣以為,不如來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們便做那漁夫,待舒宣啟真的蕩平臨安,我們在進軍,想來決計輕鬆不少。」
川藏皇帝一捋鬍須,看著許立滿眼都是讚賞,點頭道:「愛卿所想,便是朕的想法。此行,許將軍先帶我川藏大軍進駐川藏臨安邊境,等待時機成熟,直接揮軍南下。朕便先在這裡,祝將軍取得這絕世戰功。」
許立兩眼神光直冒,接過川藏皇上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重重點頭。
轉眼間,已是過去了五日光景。鬱鬱蔥蔥的森林之中,不知為何,竟都是帶上了幾分森森鐵血之氣。
細細一看,卻是在這森林之中的一片大大的空地上,排山倒海的士兵正隱身其中,進行著艱苦而有序的練兵。
一方高聳的巨石上,許立傲然而立,正滿臉嚴肅地監督著一個個士兵的訓練。忽的一個士兵快步跑來,停在了許立所站的巨石之前,單膝著地,恭聲道:「報,前線急報。」
「念。」
「臨安城內,舒宣啟攻破中都之前的最後一道屏障禹川城要塞,已是兵臨中都城下了。折回探馬說,舒宣啟兵容整潔,糧草充沛,半月之內,下掉中都城,困難不大。」
許立眉頭一挑,一下從巨石上跳了下來,忽的眉宇之間帶上了無盡霸氣豪情。好似此刻揚眉劍出鞘,便是人生得意時。
或許,或許是到了我許立,揚名立萬,名垂千秋的日子到了,待那舒宣啟攻下中都城,我便可帶著大軍南下,只要降了那舒宣啟,臨安其他抵抗勢力,還不是一群土雞瓦狗,任由揉捏。
這般想著,許立又是哈哈一笑,一步竄上巨石,正色道「全軍聽令,訓練暫歇,回營收拾行囊,休息半日,晚上全軍出動,趁黑進入臨安。」
頓了一下,一把抽出腰間寶劍,伴著清朗劍鳴,高聲道「兄弟們便隨我,殺掉舒宣啟,攻佔臨安城,自此成就萬世威名,如此可好?」
「將軍萬歲,將軍威武!」
許立一番演說,頓時激得全軍歡動,士氣如虹,直好似是此刻便要氣吞萬里攻堅挫銳一般。好似那臨安的山河,便如同枝頭上的蘋果,觸手即可取得。
場上一片熱血沸騰,沒有人注意,在人群的角落裡,一個人面上冰冷,臉上帶著幾縷傷痕,身形在一般兵丁之中,略顯瘦小,但一身隱隱散發的強橫氣勢,卻是讓任何人不敢對他有絲毫小覷之心。
另外一人一臉焦黃之色,身形古怪的臃腫著,看去
、?看書網最快指手畫腳,再不會有人自己需要奴顏婢膝的曲意逢迎。
這般想著,一直冷靜淡然的許立也是身子不禁微微顫抖。鐵血柔情,繚繞不絕。
正在此時,一道人影忽的闖進了許立的視野。
那人一身狼狽,便是連頭上頭盔也是不翼而飛,肩頭之處一處深深的劍傷正流著汩汩鮮血。那人一身川藏探馬制服,此刻正一臉驚駭欲絕地向著自己這個方向快馬飛馳。
在那人身後,一道黑影好似跗骨之蛆一般緊隨其後,手上長劍蕩了幾蕩,便是又在那探馬身上留下了幾道劍痕。
也虧著那探馬伶俐,在那長劍臨身之際,忽的一個俯身,這才讓那致命的腰斬一劍,在間不容髮裡擦著後心急掠而過。
那探馬一邊狂奔,一邊向著許立大喊:「將軍就我,將軍救我,我有緊要軍情,這人是臨安的衛凡,他要殺我!」
許立臉色頓時一變。若說那攔截之人是別人,恐怕自己會是起疑,但若說是衛凡,就由不得許立不心驚了。
四年之前,許立跟那黑衣人定下約定,衛凡已死。全軍上下守口如瓶,世人都以為衛凡在那一戰之中已是死去。現在這一個小小探馬如何知道?難不成那攔截之人真的是衛凡,難不成那探馬真的是收集到了什麼重要的情報?
那探馬看許立猶豫不前,接著狂喊:「將軍,我們兄弟幾個剛出去沒多遠,就發現了那個情報,被他一路追殺過來,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將軍救我啊。」
許立眼中精光一閃,當機立斷向著左右兩人微微一點頭。那兩人輕輕一笑,身子一動,便看兩道閃電迅速掠到了那探馬身邊。
那高壯漢子一手抓住那探馬,向後一拋,卻不跟著後退,腳下一踏,已是搶到了那探馬身後的黑衣人那裡,也不說話,抬手便打。
那白衣公子抬手一拖那被高壯漢子擲來的探馬,一個柔勁挾持之下,兩步便是領著那探馬來到了許立身前。
那探馬到了許立身前,一著地面便是立刻萎頓下去,重重喘著粗氣,看去已是累極。
許立眉頭一皺,道:「什麼情報,速速說來。」
探馬重重喘著粗氣,含糊說著什麼,聲調又快又急,根本聽不分明。
許立眉頭又是一緊,上前兩步,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清。」
探馬臉色蒼白,依舊是說不清明,許立無奈,走到了那探馬跟前,蹲下身子道:「什麼。」
只是,這一句未完,忽的聲調一提,竟是再也說不下去了。
在許立後心上,一段亮瑩瑩的刀刃正慢慢縮了回去。猙獰森寒裡,連帶著收割掉了方纔還是雄心萬丈的個個打算,連帶著收割掉了川藏的天才將軍,連帶著收割掉了川藏此次的漁翁計劃。
許立看著心口的匕首,忽的慘笑一聲,道:「想不到啊,原來你才是衛凡,好一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啊,我許立敗了,敗的不虧啊!」
這般說著,終於是慘笑一下,撒手去了。
那白衣公子大驚,旋即大怒,抬手一揮,竟是瞬間結出幾個手印,旋即手印一收,凝成一道法決,向著衛凡便是狠狠打去。
那白衣公子竟是一個修真者,而且道法頗為不俗,竟如當年的張霖一般到了化凡境的中期境界。
衛凡一聲冷笑,若是四年之前,衛凡或許會是在這一下之中就要身負重傷,但是時過境遷,此時凝印之人早已不是當年的張霖,而衛凡也早已不是當年的吳下阿蒙。
四年以來,衛凡除了刺殺,便是練功,畢竟那種抱著對自己好的人屍體的感受,真的不好,如同錐心。
四年以來,夜以繼日,到底進行了怎樣的訓練別人不知,但現在衛凡一身妖靈境前期的修為,想來是足以說明一切。
短短四年,從凶獸境九層到了現在的前期妖靈境,其間兩個大境界,九個小境界,若非以命相博的不斷修煉,怎能一蹴而就。
當年塵研為了達到妖靈境,足足耗費數百載光陰,衛凡雖是仗著先天妖身這種作弊一般的利器,但若無苦修,此刻怎能達到如此境界。
便見衛凡手上一抬,拳鋒之上紫暈連閃七次,一拳崩出,狠狠轟在那印決之上。
紫暈青光剛剛相接,紫暈便是如同上古魔神一般,狠狠撕碎那玄青色道法異芒,順著那印決直直攻入那白衣公子體內。
白衣公子尚來不及慘哼一聲,已是在大力之下眼前一黑,暈厥了過去。
衛凡也不停留,轉身向著那高壯漢子和黑衣人交手之處奔去。
那黑衣人與那高壯漢子本是交戰正酣,不知怎的,黑衣人忽的手上一慢,那高壯漢子抓準時機,一拳打在黑衣人肩上,黑衣人慘哼一下,倒在地上。
高壯漢子還帶搶攻,衛凡已是腳下閃了幾下紫暈,幽魂一般晃了過來,兩指一併,隨手一點在那高壯漢子眉心。
高壯漢子眉間完好,但卻詭異的一個迷茫,轉眼之間便是嘔出一大口鮮血,頹頹然退了幾步,重重倒在地上,竟已是翻身氣絕了。
衛凡拉著黑衣人身子一晃,轉眼之間便是消失了蹤影,只留下了一地黑壓壓,茫茫然的兵丁,在原地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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