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1章 無奈下的屈服 文 / 熾月

    清晨在晨光沐浴下的校園景色，對於每一個早起背英語單詞的學霸們來說，是一道已經看慣了的美景，但在這些早起的「蟲兒」之中，也有部分男女「情霸」，壓抑不住青春期下那顆悸動的心，雙雙約定一大早就出現在校園各個角落，享受著周圍寧靜環境的秀恩愛時光。

    而且，在校園內一個小小的人工湖邊的長凳上，坐著兩位看起來比較親密，但實際上並沒有多少親密肢體動作的學生情侶，不斷地在那裡交頭接耳地說著什麼。他們看起來表情上顯得微笑而甜蜜，但仔細一看的話，其中還不乏生硬和不自在的表現。

    唐婕看了看四周，除了幾個拿著課本在晨讀的學生之外，並沒有任何人看著這邊，慢慢地收起了臉上的微笑，朝旁邊的呂子健道。

    「到現在我還不明白，我們這樣假裝交往，按照『lssa』的意思是刺激薛偉。可是都幾天了，關於薛偉有什麼變化以及行動的，我們一點兒都不知曉呢……」

    呂子健拿出手機看了看，笑著回道。

    「放心，我早就買通了他班上的幾個同學，以及他寢室內的一個室友……這些人會把這幾天薛偉的任何變化，一字不漏地告訴我……哦，不好意思，貌似這個情況我才第一次對你說吧。」

    唐婕盯著呂子健的眼神，顯得有些嚴肅起來，很快追問道：「是嗎？那他有什麼變化呢？」

    「普通……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呂子健臉上露出了一副得意的笑，「呵呵，面對心愛的妹妹被別人搶走，他這幾天過的幾乎是行屍走肉的生活。上課就發呆，下課就回寢室躺在床上，茶不思飯不想的……嘖嘖嘖，還真是純情的小男生哦，一點小小的感情上的打擊，就變成了一個廢人。」

    唐婕聽後，心中也有一絲疼痛的感覺。呂子健以他不符合年齡的閱歷，以及站在任務的角度來對薛偉的評價，必然是十分合理的。但這背後體現出來的，完全就說明一點兒，薛偉對自己的感情，已經是一種達到執著並且真誠到極點的程度。

    作為特工人員，最基本的一個要求就是，完全地將公和私分開，即使在任務中，獲得了真實的感情，在任務結束之後能瞬間拋下一切，回歸原來的身份。即使是為了任務，跟某人成了恩愛的夫妻，但事後轉眼就能變成最熟悉的陌生人，一切完完全全地歸零。

    不過，再怎麼說，唐婕也只是一個不到十八歲的青春少女，頭腦再怎麼理智，也不能在「故意」傷害了一位對自己真心真意的男孩子後，做到心平氣和，即使是任務所致。而且薛偉對待自己的一點一滴，都是真心真意下的真實感情，還有那些這一生都還未體驗到過的溫暖情意，今後可能也會深深地被埋進深層記憶中，無法被遺忘。

    由於各種原因，唐婕打破了如今的「上下級」慣例，開始以一種建議的語氣回道。

    「子鍵，我覺得……覺得這樣下去，也不見得有什麼效果，而且我們也不明白『lssa』的真實用意。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對薛偉的調查工作基本完全是陷入了停滯狀態。雖然你在他周圍安排了『眼線』，可畢竟不是你或者我這樣的直接調查人員去接觸調查，一些我們能察覺到，但普通人完全察覺不到的現象就會在眼皮底下溜走，所以……」

    「你究竟想說什麼！？」呂子健臉色一沉，打斷了唐婕的話。

    如果說這句話的是徐萬里的話，唐婕可能就此會住口，不過對於這個半途插進來的「長官」，加上年齡相仿，無論在思想上還是在經歷上，她心裡那股「上下級」觀念沒有那麼嚴謹。再加上，她不願意看到薛偉如此低沉失落下去，所以沒有任何遲疑，繼續把後面的話說了下去。

    「我是想說……『感情打擊』這樣的調查方案，能不能就此停止。我跟薛偉之間的關係，畢竟有些複雜……再加上，今天放學後就是週末，我還要回家面對他們母子倆呢，到時候……」

    呂子健聽著唐婕那有些吞吐的說辭，自然是覺察到了什麼，冷笑一聲說道。

    「喲，你莫非扮演他的妹妹兼戀人的角色，有些扮演得太入迷了嗎？唐婕啊唐婕，對於我們這類人來說，任務就是任務，目標人物只是任務對象，『假戲真做』的話，會影響最終的任務評定的。我猜想，你一定是看中了這個任務的『s級難度』，也為了得到較高的任務評定和今後的光輝榮耀，才以如此『認真』吧。誰料到那些角色扮演得太入迷，讓你潛意識下都成為了薛偉的『妹妹』。如今看著哥哥整天如此地痛苦著，心裡也有些不好受，對不對……」

    「不是，我只是……害怕任務進度會拖延太長的時間，而且，我這個『妹妹』設定，是經不住長時間推論的，而且之前，薛偉就直接地向我提出過懷疑。還好後來不知道怎麼的，他將懷疑打消了，但也不清楚今後他還會不會再次起疑，所以……」

    「好了，別找那些借口了！」呂子健打斷了唐婕的話，一隻手已經悄悄地攀過她的肩頭，把她的身子往身邊拉了拉，另一隻手再次扶起對方的幾縷長髮，放在鼻頭下嗅了嗅，道，「現在我是本次任務的『指揮官』，我下達的命令你只能是無條件地執行……既然你提到了週末必須回去他家裡的事情，我看為了達到更好的刺激效果，你就不用回去了。」

    「你什麼意思！？」面對呂子健的無禮動作，唐婕只是微微扭動了幾下身子之後，忽然聽到這樣一個安排，整個人都愣住了，反射般地應了一聲。

    呂子健放下唐婕的秀髮，進一步地用手伸了過去，扶起了對方纖細的下巴，以一種**的方式說道。

    「我是說，這個週末，你就跟我在一起渡過好了……我早就在xx酒店定好了一間雙人間，就讓我們在外面，渡過一個愉快的週末，不好嗎？」

    說著說著，呂子健還用拇指，悄悄地在那纖細下巴上方一點的粉唇上抹了一下。對於這樣的動作，唐婕小臉一紅，立刻轉過頭去，冷冷地回道。

    「這……我不明白你這樣的安排是什麼意思，同時也不知道有什麼用。」

    「呵呵！」呂子健完全一副強勢的態度，「很簡單啊，如今薛偉的反應不怎麼激烈，很簡單得一個原因就是我們給予他的刺激並不夠。所以得必須用一些直接的手段，展現出我們的關係是多麼地親密，才能給予他更大的精神刺激。而每個人的忍耐心智都有不同的極點，只要刺激的程度，超過了其所能承受的程度，這個人才會完全失去理智，以直覺辦事。這樣的情況下，他可能才會露出一些我們需要看到的『現象』出來……」

    「你這樣說，的確沒有錯。」唐婕微微皺起了眉頭，顯露出不怎麼情願的樣子，「但是，週末我們倆非要去住酒店嗎？而且……按照計劃來說，我們假裝交往才短短幾天，就要……就要在外人面前展現出已經達到『那樣』的親密程度。再加上我們的身份還是學生，會不會有點兒太快，或者有些不太適合呢……」

    看到唐婕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出異議而拒絕。呂子健臉色一沉，抓著對方肩頭的手用力一拉，將身邊這具散發著香氣的嬌小身軀完全拉了過來，貼在了自己胸口上。然後撥正唐婕的小臉，直直地盯著她那雙有些驚恐的大眼睛……

    「唐婕，代號『飛燕』，曾經隸屬於中央xx局的b級特工人員……在閱歷中，我還沒有執行過什麼任務，但我也暗地地受到部分培訓，現在臨時受命『lssa』，成為你的直接上司。而你，對我的命令一而再地提出異議，是不是你想借你此類經驗比我多的借口，攪亂我的任務計劃！？你這樣做，我完全可以將你以下犯上違抗命令等等行為寫進最終的任務評估報告中，你意下如何？」

    一下子就擊中了唐婕的死穴，她全身一定，很快無奈地眨了幾下眼睛，眼神中最終露出了屈服，然後眼角有些濕潤地點了點頭，回道：「這……對不起，我錯了，從今以後，一切聽從你的安排……」

    近在咫尺的俏臉，相互交換下的氣息，再加上呂子健終究看到了唐婕順從的表情後，一股原始的衝動由身體內部迸發出來。他很快收回了原先的冷峻表情，再次換上淡淡的微笑，說道。

    「這才是職業的表現嘛……我知道，你畢竟之前從未有過類似的任務經驗，而且可能由於某些原因，在心中會覺得對薛偉有所愧疚。不過你放心，只要這個週末過後，我保證薛偉一定會做出不尋常的反應，在這些反應中我們絕對會找到能讓任務迅速結束的東西。之後，你也很快會恢復過來的……」

    「是，我明白了！」

    唐婕的眼中，已經不敢再閃現出哪怕一絲的反抗神色，半張的小嘴中，也只是以輕柔的回答聲給了呂子健回應。而呂子健，也在這樣的反應之下，獲得了一定的報復快感，因為前幾天薛偉那次從天而降的「妹妹爭奪」手段中，以一種極度瘋狂的進攻方式攻擊自己，雖然只是吃了一點兒小虧，但如果當時不是唐婕立刻介入阻止他的發飆的話，那接下來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受傷住院的情節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