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猴子終於出來了 文 / 十七心君
丫的,剛第二回
我搭著七色雲彩(熟悉嗎?)飄到花果山的時候,那塊疙瘩剛學會走路,毛茸茸的甚是可愛,禁不住就想摸一把,然後綁住它的手腳,輕輕地掀開它的頭蓋骨,拿一把小湯匙……
罪過罪過,但願我佛寬恕我的不安之心,然後我再告訴自己,原諒你了,下次注意點。
就在我懺悔的時候,那疙瘩帶著一幫小弟,圍在水簾洞前面,看樣子是要進去,我聽一個小猴說估計裡面是一座古墓,肯定有很多蘋果、桃子、香蕉(低俗,你家皇上陪葬這個)。
其實它們不知道,這裡以前是我在天上呆膩了之後,下來避暑的一個地方,當然有時候我會帶一些菩薩什麼的下來一塊耍耍,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我佛真偉大。
我只是納悶是不是在這塊疙瘩出世之前那群猴子都不到這裡來玩,為什麼今天才發現,怪不得佛渡有緣人,原來如此,我又參透了自己的玄機(我懷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分裂?)。
自古以來,所有的第一都是在無意之中完成的。
這傢伙從猴群中跳了出來,站到了水簾洞前,這時我分明聽到了它內心之中的獨白。
「今天豁出去了,反正老子活夠本了(大哥,你犯渾了,你剛出生沒多久)。再說了,這裡競爭這麼厲害,它們都狗眼看猴低,剛才一個傢伙仗著他爹是什麼狗屁總管就敢搶我的桃,還想找人打我,說我是外星人。拼爹我直接第一個淘汰,要錢沒錢,長得還是他大爺的雷公嘴,孤拐面,什麼玩意,神仙都不好弄(你錯了,年輕猴,只需去一個神秘的國家輕輕一刀),這樣活下去也沒意思。成敗在此一舉,不成功,就去死。佛祖,保佑我逆襲成功。」
不知怎地,我忽然心裡一陣心酸。我天天躲在深山老林中,卻不知道在世上,連一隻猴子生存下去都要這麼困難,不行,我要改變這個世界,讓一切回到我在菩提樹下的模樣(老大,那就是啥都沒了)。
小疙瘩,放心去吧,我看好你,我挺你。
撲通一聲,那傢伙迫不及待跳了進去,我想喊住它,可是來不及了。它踩到了我前幾天扔的香蕉皮上,摔了一個狗吃屎。它站起來摸了摸嘴唇,齜牙咧嘴地衝著外面的人喊,「去你大爺的,老子逆襲成功了。都快點進來,封我為王,從今天開始我罩著你們。」小猴們陸續進來以後,它又說,「諸位,天下沒有免費的房子,這豪庭是我的房子,你們從今天開始要交房租,水費也得自己拿,愛住不住,不住走人。」
「你們兩個別搶那根香蕉,這裡的東西都是我的,你們以後初一十五要交保護費,不准私自帶人進來,明白嗎?」……
從此,小猴子們在山林裡過著快樂的日子,閒著的時候吹一吹牛皮,不帶走一片雲彩。
春花秋月何時了,給你倆桃飽不飽。
無憂無慮、吃喝不愁的過了好久,小猴子突然開始搞起了哲學,研究的還是哲學裡最深奧的話題,人的生與死的問題。
它不甘心做一個普通的高富帥,它還要當一個藝術家。
它整天逢猴就問,「我從哪裡來?我要到哪裡去?我為什麼會死?如何能不死,我捨不得這個花花世界,果果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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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叫什麼名字?」
「回師傅,我還沒有名字,懇求師傅賜我一個名字,要文雅的,有內涵,讀起來朗朗上口又不失大氣,將來肯定紅透半邊天的那種,最好能名留千古。」
「這個容易,你聽著。德華怎麼樣,大氣磅礡。」
「不好不好,沒有殺氣。」
「朝偉如何,積極向上。」
「不好不好,太過正派。」
「不如叫學友,紀念你的同窗好友。」
「不好不好,就他們這幾個我今天見了明天都不想再看一眼,紀念什麼。」
「賢齊也不錯,見賢思齊。」
「不好不好,賢齊嫌棄,不夠敞亮。」
「那叫家駒,家裡的千里馬,潛力股。」
「師傅,你故意的吧,你明知道我是隻猴子,還給我起這麼個名字,直接pass。」
我怒火中燒,伸手給他一耳光,它的半邊臉立即跟屁股一個顏色了,我覺得甚是抱歉,就在那個臉上也打了一巴掌,打完之後越看越覺得它的嘴也欠揍,又給了它一拳,轉身離去了(原諒我佛就是這麼的性情)。
夜深人靜,三更半夜,我正在思念遙遠的家鄉,小猴子竟然趁著黑天摸進了我的房間。
天啊,它想幹什麼,想起人間的種種不堪入目的景象,我斷定它一路翻山越嶺,一定經過了一座很特別的山,斷背山。
我背對著它,它慢慢的朝我走了過來,一股猴騷味撲鼻而來,我強壓住噁心才沒有吐出來。它毛茸茸的手碰到了我的肩膀,然後順著往下摸下去。我的心臟劇烈地跳動,馬上就到了我的秘密地帶,真的好期待,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我就像一位待字閨中的小姐,而今晚就是我的洞房花燭夜,我嫁給了一隻寵物。(老天,我貌美如花你真是瞎了眼)
突然,那雙手像是踩到屎一樣縮了回去,然後我聽見一聲呵欠,一個天真的聲音說:「我怎麼在這裡,這裡是哪裡?」
不是吧,你耍我啊,你竟然在夢遊?
「你到為師的屋裡來做什麼?我會叫的啊,你再不走我喊人了啊。」
小猴子的腦子又開始像風扇一樣旋轉,我看到了幾幅在人間才有的噁心的畫面。
「我是來讓師傅賜名的,今天師傅打了我兩耳光,一巴掌不就是讓我三更時分來嗎?」
天才,編瞎話的天才。把它放到人間歷練幾年,什麼高俅、秦檜(對不起,讓二位早出了好幾百年)統統給我閃到一邊,那個什麼韋小寶連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好,經過為師深思熟慮,決定給你一個蓋世無敵,曠古絕今,天上地下神仙怕怕,妖魔鬼怪躲一邊的偉大名字,羅玉鳳(別找我啊)。」
「師傅,你小姨啊,別拿我開玩笑了,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個名字早就被好幾千年後的一個人才預定了,我不敢要。」
「對不起,開個玩笑。我決定把我們佛門裡面最偉大的名字給你,叫作悟空。」
「悟空悟空,一悟就空,誰悟誰空,不悟不空。
此乃佛門中人最為深奧的四字真言,你要切記,去吧。」
「師傅,名字有了,還沒姓啊。」
對,把這個給忘了,最近在人間吃的菜地溝油太多,腦子不大靈光了。
「看你模樣,挺會裝孫子的,就姓孫如何。」
「謝師傅。」
小猴子一陣狂喜,在地上不住地給我磕頭。
可是我卻聽到它在心裡罵我,老不死的,誰裝孫子,我看就你會裝孫子,要不是老子認不了幾個字有求於你,我早把你一腳踹上天了。仗著認識幾個字就在這裡裝大爺,有本事寫幾本書來給我看看,有本事跟人家太上老君一樣,死不要臉的。
行,孫悟空,你給我等著吧,得罪我的人不會有好下場的,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你丫的別忘了,我也長生不死。
正午,太陽公公使勁照著我,它羨慕我的髮型好久了。
我正在檢查孫悟空武功練得如何,昨天傳了他一個觔斗雲和七十二般變化。
我突然收到觀音菩薩的電報,說靈山打起來了,快點回來吧。
於是我找了個借口把孫悟空打發回家,然後飛回了靈山處理一下家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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