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佛祖也驚呆了 文 / 十七心君
屈指人間二十年,
鏡裡依舊少年顏。
曾問許多紅塵事,
如今我到紅塵邊。
在這一個人的東去之路,我閒中作樂忍不住寫下一首小詩,等到了長安給他們那些大詩人大才子看看(人家會嘲笑你的,佛祖),驚呆他們。
寫完詩我就躺在草地上跟小蛐蛐說話,他們的嗓門太大了,吵得我耳朵嗡嗡響。正在我跟他們探討是老虎厲害還是兔子厲害的時候,一隻小螞蚱爬了過來。
它看上去精神不好,鼓鼓的眼睛有點下凹,兩隻漂亮威武的觸角不再朝天,一長一短甚是逗樂。
小蛐蛐跳過去說:「嗨,哥們,你怎麼了?造型怎麼跟我一樣,是不是模仿我?」
小螞蚱撲簌撲簌地掉下了眼淚,說:「我的大腿沒了。」
我仔細一看,果然只剩下了幾根小腿,那兩根雄壯富有彈跳力的大腿不知道哪裡去了。
「不是被老虎給咬掉了吧?」小蛐蛐關心地問道。
「比老虎還可怕。」
「那是狐狸?」
「比狐狸還狡猾。」
「野豬?」
「比野豬還難看。」
「大狗熊?」
「比狗熊還笨蛋。」
「獵狗?」
「比獵狗還奸詐。」
「那是什麼,這麼厲害?」
小螞蚱委屈的說:「是一個小男孩。」
「那還說什麼,你能活著回來就是佛祖保佑了。」
我很納悶,一個小男孩怎麼會這麼恐怖,比那些樹林裡的佼佼者都嚇人。
小蛐蛐安慰了小螞蚱半天,把自己早晨攢下來的露珠送給他喝,用自己的觸角去撫摸小螞蚱受傷的觸角,還吱吱地唱歌給他聽,你還別說,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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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樣,看來你還不知道我大刀三郎的厲害,就你這小身板我輕輕動一隻手就能把你碎屍萬段。」
「你不能傷害他,他的大腿被一個小男孩弄斷了,他很可憐。」
螳螂仰天大笑,鄙夷地看著小蛐蛐說:「是不是那個整天穿著黃色衣服的小男孩?」
「就是他。」
「那小男孩跟我有一比,上次大戰我大舅就死在了他的腳下,我急中生智砍了他一刀才逃回來。」
「既然我們有一個相同的仇人,那我們就是朋友。」
「錯,我們仍然是敵人,你們生來就是被吃的。」
這只螳螂太囂張了,我忍不住想踩他一腳,可是我不能親手殺生,只好借刀殺人了。
我念動咒語,召喚來了一隻黃雀,因為我聽說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螳螂磨了磨手裡的刀,一刀向小蛐蛐的腿上砍去,說時遲那時快,黃雀拍馬趕到,張開小嘴朝著螳螂啄了過去。
螳螂死了,被小黃雀吞了下去,還有一根小蛐蛐的大腿。
鮮血還在呲呲地往外冒,小蛐蛐臉上卻沒有一點痛苦的神色,他看起來還是那麼淡然。我突然想起了當年的割肉喂鷹。
小螞蚱被這一切嚇呆了,站在原地忘了做什麼反應。直到小蛐蛐過來拉他手,才開始掉眼淚。
「對不起,你的腿……」
「沒事的,我還沒有死。」
「可是你的腿……」
「我還能走,我還能唱歌,我的嗓子依舊很好,你不信我唱首歌給你聽。」
悠揚的歌聲又想起來了,我覺得大地在震動,河流在起浪,這一個指甲大的東西發出來的聲音差點把我震倒。
在這歌聲中,小螞蚱又嗚嗚地哭了起來。
「這樣,我們就可以一起在地上爬了,抬起頭還是能看見最高的葉子。」
陽光從花草的縫隙間穿進來照在這兩隻小蟲的身上,芬芳的泥土香中還摻雜著一絲血的味道,當我再低下頭的時候,我看見兩隻沒有大腿的小蟲並肩而去。
看到這兩隻小蟲子以後,我明白了一個道理,上路或者不上路都不是重要的,只要跟對的人在一起,走到哪裡都是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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