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六章 黑夜給我黑眼睛我該幹什麼 文 / 十七心君
我懵懵懂懂的被太上老君帶進了一間小黑屋子,裡面真的好黑啊,不是那種閉上眼睛的黑,比黑夜還要黑,比一些人的心都要黑。(那真的太黑了)
在這裡我什麼都看不見,彷彿走入了另一個世界,我感覺眼睛根本就是個擺設,為了裝飾而已。
我不敢大口喘氣,也不敢挪動一公分,生怕會撞到什麼或者驚動了什麼,我第一次感覺到原來真正的黑夜是如此的恐怖,原來那一束微弱的陽光是多麼美麗。
「老君哥哥,你在哪裡?」我低聲問道。
一個微弱的聲音回道,「我就在你的面前,你的唾沫都吐到我嘴裡了。」
我伸手一摸,碰到了一根硬邦邦有些光滑的東西,我在心裡納悶這是什麼玩意,突然太上老君喊道,「你他娘的不要亂摸。」
我連忙鬆開手,「剛才那是什麼東西?」
太上老君氣呼呼的回道,「你別管啥,看來天再黑也蒙蔽不了你那顆無恥的心,你根本不用眼睛去尋找。」
出什麼事了,就說我無恥,難道我剛才碰到了他的寶貝?是紫金葫蘆、玉淨瓶還是拂塵呢,真是小氣,摸一下又不會爛掉。(不是這些,是太上老君真正的寶貝)
「老君,你帶我來這裡到底想幹啥?」我一進來就想問這個問題了。
「你現在看到的是什麼?」
「什麼都看不到,我只知道黑,黑夜,無邊無際的黑夜。」
太上老君一拍我的屁股,「對,這就是你看到的,你沒有迴避心裡的恐懼,不錯。」他把手從我的屁股上戀戀不捨地拿開,又問道:「在黑夜裡,在這樣的環境裡,你最需要的或者說心裡最渴望的是什麼?說,大聲說出來,不要迴避內心的恐懼,更不要迴避內心的渴望。」
我卯足了勁,歇斯底里的喊道:「女人,女人,好多女人,好多漂亮的女人……」
啊,原來把自己心裡最角落隱藏的東西釋放出來是如此的暢快,我覺得肚子的疼痛也減輕了許多,太上老君就是厲害,我服。
半晌,太上老君有氣無力的說,「你難道就不渴望光明嗎?」
「光明是哪位仙子?是不是嫦娥仙子,還是太陽神的妹妹?」
啪,不知道誰打了我一巴掌,沒打中臉,扇在了我的嘴上,瞬間覺得火辣辣的,就像是吃了一口很辣的辣椒。他媽的太上老君,摸我的屁股一下一個准,打臉就找不到方向了嗎,這方向感也太差了吧。
「光明就是太陽光,就是希望,就是心底最溫暖的東西,就是對未來的渴望,也就是我的道,懂嗎?」太上老君一連串說了很多,唾沫就像下雨一樣落在我的臉上。
「可是你讓我不要迴避心裡的渴望,我現在真的幻想有一個漂亮的姑娘。」我委屈的說道。
「黑夜給了我黑色眼睛,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你懂嗎?」
我擦,太上老君竟然也會說這麼有詩意的句子,看不出來啊,我一度以為他除了造假藥、收孌童、喂牲口什麼都不會。
「老君,你這首詩應該改一下,黑夜給了我黑色眼睛,我要在黑夜裡等待女人。」
「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爛泥扶不上牆,狗改不了吃屎,你這輩子就這個德行了,到死也變不了。」
我為什麼要變,我為什麼要改,天地不是因為有異才更加多彩嗎?還是這句話只是用來騙人的謊言?
每個人都追求高尚,哪裡還有卑賤,如果沒有了卑賤,又何來高尚之談?如果每個人都像你一樣高尚有內涵,這個世界哪還有你們這類人裝逼的餘地?踩在我們的肩膀上裝逼,卻還要貶低我們,這是什麼到底?
玉帝啊,我的肩上養活著一群裝逼的高尚之人,我卻還要吞下他們的口水。
「小來來,你為什麼不說話了?是不是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太上老君得意洋洋的說道,雖然什麼都看不見,我卻清楚的看到了他那一副醜陋的嘴臉。
我何必跟你辯解,因為此時此刻你在我的心裡就是一個小丑,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丑。
媽的,被他這麼一攪和,我的肚子又開始疼起來。
「老君,我是來治病的,你帶我到這裡就是為了跟我裝逼嗎?」
「剛才都是跟你開玩笑,其實我帶你到這裡來就是為了給你治病。」太上老君突然變的很嚴肅,聽語氣跟剛才完全不是一個人。
「此話怎講?」
「你的病源在何處?」
「肚子裡。」
「我們能否用肉眼看見?」太上老君一身正經的問道。
「看不見。」
「在最亮的太陽光下能否看到?」
「也看不到。」
「那就對了。」他長舒一口氣,緩緩說道。
我摸了摸光頭,說:「我還是不明白。」
「這很正常,以你的智商三千年後可能會理解一半。」
我呸,剛正經了一會又開始跟我裝犢子,我可是三界小神童啊,出生就會說話,一歲就能讀書寫字,兩歲就能吟詩作對,三歲那年獲得村裡的數學小能手,那時候我可是全村女孩爭相取悅的人物,哼。
「那就請你詳細解釋一下,好嗎?你身為與孔老夫子齊名的教育家,應該做到讓頑石點頭啊。」我虛心請教他,算是給足了他面子。
「你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太上老君又問我說。
「不知道,難道是傳說中的小黑屋。」
「這裡叫光明根,是全三界最明亮的地方。」太上老君義正言辭的說道,聲音裡多了幾分莊嚴與肅穆。
「我眼睛不好使,你可別騙我,這裡什麼都看不見,竟然敢叫光明根?」
太上老君哈哈一笑,「我就說你理解不了,回去看看我的道德經再來跟我討論吧,小禿禿。」
我擦你小姨的,又開始跟我裝大頭蒜,就你寫的那個破玩意,我三歲都不看了,一句不懂,簡直是大放厥詞。(太上老君莫怪,這不是作者的意思,要找去找如來哈)
「我買不起你的書,你快點給我解釋一下。」
「解釋倒不必了,書中自有答案,你不買,我怎麼拿稿費?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帶你來這裡就是為了治病。」
「怎麼治?」我還是不明白他到底有什麼辦法。
「說實話,我現在對你看的一清二楚,而且你的腸子有幾根,你的胃裡有什麼,我全都能看見。」
不是吧,二郎神最多就能透過衣服看到**,你丫的竟然能透過皮肉看到最裡面,那我現在豈不是赤條條的站在他面前?不,是扒了皮又赤條條的站在他面前。
我滴媽呀,好恐怖,我的全身被一個老男人看了個精光,我還怎麼活,我還怎麼嫁人?太上老君,你要對我負責啊。
「你不信?」太上老君問道。
「我信。」
「我早就找到了你肚子痛的根源,你的肚子裡塞滿了繡花針,你的腸子,你的胃已經千瘡百孔了,你已是將死之人。」
什麼,我又要死了嗎?不要啊,快點救救我。我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拚命地給太上老君磕頭,我已經完全相信了他說的話。
「就在你跪下的時候,三根針又刺進了胃囊裡。」太上老君拍手稱讚。
「快點救救我,我不想死。」
「要救你不是不可以,只是需要費一番周折。」
「什麼樣的代價我都願意出,只要能把我肚子裡的繡花針全部拿出來。」
「好,那我們就開始吧。」太上老君說道。
「需要我怎麼配合你?」
「你只要喊一聲哎呀就可以了。」太上老君輕描淡寫的說道。
什麼,竟然這麼簡單,不會吧。不,他是神醫,我一定要相信他。
我正在想怎麼喊的有氣勢,我覺得腦袋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敲了一棒子,我大叫一聲哎呀,然後就昏了過去,什麼都不知道了。
只是在我昏迷的一霎那,我分明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全世界,比以往任何時候看得都要清楚。
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回家見到媳婦了,她正坐在床頭給我縫衣服,模樣是那樣的溫柔可人,動作是那樣的輕盈優美,那不是在幹活,簡直就是一種藝術欣賞,不,比藝術還要美。
突然她一轉臉,模樣變成了青面獠牙,拿著繡花針衝過來就在我肚子上縫製起來,我感覺不到疼,可是卻很害怕,我想要逃,可是卻動彈不得,就像被人施了定身術一樣,我想要大喊,卻發現張開大口根本沒有一點聲音……
直到這一切慢慢變的模糊,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醒來的時候,眼前還是一片漆黑,偌大的房間裡,我只聽到一個喘氣的聲音,但那個聲音絕不是我。
「你是誰?」
「笨蛋,還能有誰,我是太上老君。」那個聲音回答,可是聽起來很虛弱,像是剛剛用盡了力氣。
此時我才回憶起來所有的一切,剛才只是個夢,現在我正在接受治療。
「我的病,怎麼樣了?」我小聲問道,生怕他說出什麼不好的消息,但是好像小聲大聲結果都不會有什麼差異吧,呵呵。
「銀針已經全部取出,傷口也已經縫合,你完全好了,走吧。」
我被人攙了起來,慢慢往前走,突然一束光射進我的眼裡,我差點被晃瞎了。
天啊,我看到自己渾身上下只剩了一條內褲,對了,一定是剛才做手術的時候需要除掉衣褲,哎呀,真是辛苦太上老君了。
我不禁油然而生一種感激,我回頭一看,他媽的,太上老君身上也只有一條內褲,還是一條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