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章 噩耗 文 / 筆畫人生

    秦義一聽，只將其他事放在一邊，飛快地奔回府宅，眾將也緊跟了過去。秦義疾入府中，走進臥房，來到病床前，見醫士剛為他蓋好被子。

    待醫士退下來，秦義擔心地急問醫士道：「牛將軍現在傷勢如何？有沒有生命危險？」

    醫士報曰：「回老將軍，牛將軍本受的傷不會憂及生命危險，可在受傷後又因劇烈運動過，導致傷口擴大，從而失血過多，現已重度昏迷，何時再醒來要看牛將軍自己的造化了。」

    秦義又問道：「牛將軍在昏迷前有什麼反應沒有？」

    醫士想起了牛仁在昏迷前的一些舉動，隨稟報道：「牛將軍在昏迷前，嘴中一直念道，『將軍，末將完成了您交予的任務，沒讓您失望』。」

    秦義看著昏迷的牛仁，內心愧疚不已，悲痛萬分：你個老匹夫，看看吧！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錯誤決斷造成的後果，你要負全責；老匹夫，現在，你要不惜一切代價保住牛仁的命，不惜一切代價！

    秦義對醫士道：「從今以後，你就住在這裡，每天為牛將軍檢查傷情，直到牛將軍醒過來並恢復如初，你才可以離開。」

    ：「是，老將軍。」

    ：「好了，你下去吧。」

    ：「是∼。」

    醫士領命退了下去，李歡等人走了進來。

    李歡向床上看去，心『咯登』一下，腦海霎時空白一片，身體裡的血液瞬間凝固，白了整張臉，腳跟未穩，差點摔倒在地上。

    ：「大牛。」

    李歡怎麼都沒想到牛仁會負傷，更沒想到會禍及生命危險。看著躺在床上的牛仁，李歡忍住哭泣，內心卻已成淚的海洋。

    秦義對眾將道：「牛將軍從敵軍中將老夫救出，用生命保護老夫一路前行；在老夫遇到危險，遭遇敵人射來的暗箭時，牛將軍更是奮不顧身，用身體擋住了射向老夫的一箭；為了給老夫爭取更多的時間和更大的空間，牛將軍在受傷的情況下依然以一敵十，勇猛無畏；在拚殺中，牛將軍又受一槍，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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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將軍如此謙虛，真乃大將之風範。」秦義道下將令：「李歡聽令。」

    李歡恭拜道：「末將在。」

    ：「從現在起，命你為三軍副帥，代老夫掌管三軍大事。」

    ：「這∼。」

    李歡猶豫了一下，不知該如何回答。

    秦義見李歡猶豫不定，故而不悅道：「怎麼？不樂意還是不願為老夫分憂。」

    李歡如實解釋曰：「回老將軍，末將非常願意為老將軍分憂，只是末將是羅將軍的部下，再者和末將一起的孫將軍放棄右路大將軍的職位與末將共赴生死，這情義末將無法割舍下，所以……。」

    秦義明白了李歡的意思，大讚曰：「李將軍不僅文武雙全，又如此重情重義，真是難得。老夫終於明白你為何能帶出這麼優秀的將士以及孫將軍甘願放棄擁有的一切願與你同舟共濟，共赴生死，因為你有著高尚的道德情操和偉大的人格魅力。」隨後又道曰：「李將軍，老夫不再為難於你，你還是先鋒軍的主將，但你可以行使三軍的權力，調兵遣將，抵抗敵寇，保衛國家，保護人民。晚上老夫就寫一紙通告，明天一早告知全軍。」

    ：「謝老將軍信任，末將絕不辜負國家和人民的期望，誓死保衛國家，保護人民」，李歡重諾曰。

    秦義滿意地點了點頭，幾番交談後便與眾將走了出去，到會議廳商討下一步的戰事。李歡留了下來，要再陪一陪牛仁。

    李歡走到床前，痛心地看著重度昏迷的牛仁，再也壓制不住的內心情感，『砰』的一聲跪在床邊，淚水在眼眶中堆積、爆發，隨著時間的奔流『啪啪』地打在地面上。

    李歡痛哭道：「兄弟，從你跟著我保家衛國的那天起，你就沒讓我失望過。可這次你怎麼了？為什麼要失信於我，為什麼？……。你累了？你想休息了？……。兄弟，你不地道啊，你太不地道了，你累了，就往這一躺悠哉的休息了，讓我一個人去面對困難和艱辛，不管我的死活，你這樣對得起我嗎？……。兄弟，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將軍的話，你就站起來，和我一起扛起重擔，一起前行，別讓我孤單一人承受這困難、煎熬；兄弟，你知道嗎，其實我也很累，很累很累，我也想休息，也想美美的睡上一覺，可一閉上雙眼就會見到那些因為戰爭而流離失所的人們，他們為了生存在寒冷的冬夜裡前行，就是為了能盡早逃脫戰爭的魔爪，不被戰爭所殘弒；看到這一切，我的心無法安寧下來，欲睡的心再次振作起來，為了百姓能過上安穩的生活不再被戰爭所侵害，再苦再累都要挺住，誰讓我們是軍人；兄弟，我說了這麼多希望你別當耳邊風，能記住一點是一點，最好全部都記下來；好了，我也不打擾你了，就給你這一次短暫休息的機會，你好好休息吧；對了，在走之前要交代你一下，等到明天一早我再來的時候，你給我整一個笑臉，別這麼搭著臉，知道了沒；行了，我不跟你囉嗦了，安心的睡吧，我走了。」

    李歡拭去眼中的淚水，慢慢地站了起來，看著『熟睡』的牛仁，其心又是一陣悲痛。為了不讓自己再繼續哭泣，李歡快速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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