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八十八章 聚得奸商一籮筐 文 / 李左車

    我和申公還組成特別行動組，銫膽包天的潛入女生宿舍樓（大二時，我們已由四坡搬遷到新校區，男女分樓住宿，伊甸園消失了）。我們小組，連續盯梢女生捨管阿姨半個小時，終於抓住阿姨入廁解手的間隙，成功潛入禁地！然後兩匹餓狼電光火石般的從一排排女生宿舍門前掠過（不能敲門，否則會被喊「抓牛忙」），那些門口就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了——全都沾上了我們的小廣告（臉皮真是厚）。

    事情到了這步田地，我也不怨申公了，我現在覺得大學創業賺的不是錢，而是賺膽銫、比頭腦、練口才、增閱歷、長心智、拼幹勁，玩得真是太刺激了。

    但在收益方面，也是不可小覷的：大家集資前，申公曾給大家打氣：「大家齊心協力，多勞多得，相信這幾年不但能免費洗衣，而且這一千多的投資在畢業前一定能收回的！」結果貼出宣傳海報後，頭一星期收到的vip會員註冊金額已經達到1100元……

    現在，洗衣粉反而成了迫在眉睫的問題。我們買的2公斤雕牌超效頭一個星期就告罄了，我們手頭又有這麼多資金，正要再去進貨時，鬼迷心竅的我說：「還要繼續用雕牌超效？這麼貴的，顧客又看不見摸不著，何必呢？要實現利益的最大化啊！」

    申公還故作懵懂的問：「怎麼個利益最大化？願聞其詳。」

    「雕牌超效仍然要買，但是盡量少用，就像馬公的飛火流星一般，拿來擺而已。偷偷用廉價洗衣粉替代，但一定要注意藏好，別讓客人看見。小錢也是錢啊，對不對？」

    「你爸媽怎麼生得你這麼奸詐呢？奸商啊！奸商！」申公幾乎拍案而起，端的是嫉惡如仇！好久才冷靜下來：「那週末我們去華西路看看哪種洗衣粉便宜吧……」

    我：「……」明明都是一丘之貉，還要裝逼一回先。

    週末，我們一行四人組成考察洽談組，前往南寧最大的批發市場華西路尋找「最便宜洗衣粉」了，馬公在宿舍看店兼困覺。偉大的申公猶如上古的神農氏、中古的李時珍、現代的焦裕祿，總是衝鋒在前、親力親為、鞠躬盡瘁、屎而後已——走了幾十家店，他一家家都叫老闆拿出散裝樣品，自己慢慢去嗅、去品、去思考、去詢問：這種洗衣粉在洗滌之後，能在衣服上留下多少香味？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一些比我們還黑心的老闆建議我們：「幾位小兄弟是做生意的鬼才啊！建議你們用我們店最便宜的洗衣粉，洗得很乾淨的，就是一點香味沒有，不過我可以賣些洗滌香精給你，調和著使用。」

    申公剛想嘗試那種類似滑石粉的粉末。但我覺得再這樣下去，我們幾乎演變成製毒販毒組織了，「無憂」旗下難道還要開一間「無憂實驗室」？我及時制止住申公：「算了算了，還是買現成的吧，別搞得太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