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酒吧 文 / 邊庭流水

    作為系裡少見的中國人，龍野很容易引人注目，加上一口說得過去的德語，龍野不久便混的風生水起。一周過去，龍野看看日子，今天是jim的生日。

    「應該是這裡了。」龍野又對照了一邊紙條，敲響了前面的屋門。

    西裝筆挺的侍者開門，精神煥發又禮敬有加。「歡迎您的到來，先生，需要我為您拿手杖嗎？」龍野還以微笑並擺擺手，把用來裝紳士的手杖抓牢，闊步進門。這jim還挺大方，過個生日連侍者都請了。呃，好像不對，為什麼是一間酒吧？聚會呢？走錯地方了？他連忙又看一遍紙條，xx街xx號，是這裡沒錯。打jim的手機也不通，看來是找不到了。該不會是抄錯地址了吧？龍野心想。

    既來之則安之，龍野索性在這裡待一會兒。很快，他的心情180°大轉彎，因為，這裡的每個人都散發著不同的原力波動，這裡是奧術師的專屬酒吧！他開始感謝jim了，雖然沒去成生日聚會，但誤打誤撞來到了這裡。

    心情大好的龍野向吧檯走去，服務生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孩，黑色透著酒紅的長髮披在肩上，纖細的眉毛下是一雙咖啡色的明亮雙眸，她總是發自內心的微笑，討人歡喜。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穿了一身二戰時期的納粹軍官裝。

    「這裡，新成員。」她猜測著龍野的家鄉，「你是哪國人？」

    「中國。」龍野挺直了胸脯答道。

    「你好，來自中國的朋友。」她看上去很開心，用一口不太自然的漢語回應。

    龍野頓時身心舒爽，終於不用時時刻刻考驗自己的半吊子德語了，當然他也會奇怪：「你漢語說得不錯，在哪裡學的？」這話她聽著受用，雙手將頭髮捋到腦後說：「我是科隆大學外國語系三年級的學生，選修了漢語……」

    沒等她說完，龍野右腳跺地站得筆直，右手五指併攏呈掌狀向前方45°角伸出，做了一個納粹的標誌性動作：「學姐你好，科隆大學經濟系一年級學生龍野向你報到，哈——哈希特勒！」龍野學得很像。

    「請不要這樣開玩笑，」她耷拉下臉來，「我的納粹裝不是這個意思。」龍野自討無趣，乖乖地坐下來。

    「哈哈……

    看

    「冰鎮可樂。」

    「什麼？」艾莉婭沒反應過來，「冰鎮可樂？」她說了德語。因為出乎意料，整家酒吧都聽到了她的聲音，十幾道目光齊刷刷地看過來，接著便是一陣哄笑。

    「一杯酒都消受不了還來酒吧做什麼？」「這傢伙是來搞笑的吧？」「小子你成年了沒？」

    「大姐！」龍野麻利地摀住了她的嘴，「說話小聲一點會死啊！存心看我笑話是不是？」

    「唔唔唔……」「你說什麼？」

    艾莉婭滿臉漲紅給了龍野一拳才讓他鬆手，「呼，你真不會喝酒？」

    龍野搖頭：「從小就沒喝過，家裡人都說酒不是好東西，不讓我喝。」

    「真是個乖孩子，酒喝一點沒事的……你來幹什麼？」艾莉婭突然變了臉色，朝向門口處冷聲說。龍野轉過椅子打量來人，他儼然一副紈褲子弟的樣子，面色發白，走路的姿勢都彆扭。「毛頭小子讓開，她是老子的人。」

    艾莉婭拍案而起，木製的吧檯一陣晃動。「你腦子有問題吧！回家找你老母親玩去！」

    那人也不生氣，但笑得更加欠揍了。「嘿，小妞，我早晚讓你趴在床上……」

    匡！面色鐵青的龍野重拳打在他的下巴上，一擊見血。

    「打得好！打趴下他，學姐請你吃飯！」艾莉婭唯恐天下不亂，一會兒就忘了自己才是事件的中心，正眉飛色舞地煽風點火。酒吧裡的人在一旁看戲，這種程度的打鬥還算常見，只要打不殘廢，聯盟一般不會追究責任，這種把握在一定分寸內的默許有藉此鍛煉年輕人的目的。當然，在不懂奧術的人們面前公然打鬥就得接受相應的處罰了。

    「媽的！」那人掏出一根鑲著藍色水晶的木杖指向龍野。艾莉婭見狀笑得花枝亂顫：「哈哈……也就是你這種菜鳥用低級的導力法杖，可笑！」

    木杖上的水晶煥發光芒，他揮動木杖：「奧術·洪流……啊！」

    龍野不可能給他機會把自己當成靶子打，更何況自己還不會使用奧術。所以，龍野一個箭步衝上前去，飛起一腳踹在對方的小腹上，迫使他彎下腰，強行打斷了施法準備動作，然後左手一記上勾拳，力道大到將其打得挺直了身子，接下來一招右勾拳打得他側翻在地，幾顆帶著血液的牙齒飛了出去。龍野不依不饒，把他頭朝下摁住，坐在他背上雙手抓牢他的小臂，令其絲毫動彈不得。

    「幹得漂亮龍學弟！想打老娘的主意，你還沒這資格！看到沒有，老娘的保鏢不用奧術就能打爛你！」艾莉婭大大咧咧地走過來，居高臨下，一邊嘲弄他。

    「喂喂，你能不能不這麼霸氣側漏？還有，我什麼時候成你保鏢了？」

    「你不用本小姐說話就替我解決麻煩，不是義務保鏢是什麼？」

    呃，龍野無語，這樣的邏輯擱在天朝一準被人輪著黑。

    「見鬼去吧！你這歹徒、流氓、臭……」

    「啪！」龍野又抽了他一巴掌，讓他把髒話嚥了回去。「我以為德意志民族都彬彬有禮，沒想到出了你這個敗類，真是壞掉一鍋粥的老鼠屎！」龍野氣頭上來，他最討厭沒有素質的人。

    「把他丟出去。」艾莉婭也來了興致。龍野把他提起來，一腳把他踹出門去摔了個狗啃屎。「滾！」他喝道。

    「你給老子等著！我會讓你……」咚！龍野又是一腳，他乒乒乓乓地滾下樓梯去。龍野拍拍雙手，好像打人會把手弄髒一樣，他回到吧檯喝那杯備好的冰鎮可樂。這一次，沒有人再嘲弄他。「這中國人年齡不大，下手真利索。」有人低聲說。

    「乾杯。」艾莉將一杯伏特加一飲而盡，又掛上她迷人的微笑，目不轉睛地大量眼前的學弟。龍野背後一陣發涼，他知道這種行為代表女生有問題要問。

    「學弟，能不能告訴學姐，你的奧術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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