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實戰才是王道 文 / 邊庭流水
距離公寓還有一段路程，沉睡了一會兒的懷特突然醒來：「停下，別過去。」
他們在懷特的地下室裡聊了許久，出來時已經深夜，街上的行人漸漸稀少。龍野一頭霧水，一邊隨意地往四下裡打量一邊問道：「怎麼了，先生？」
「前方有一個矩陣，可以把你同其他人隔絕開來。」懷特停頓了一秒，馬上又說：「走，裝作我什麼都沒說，繼續往前走。」
聽懷特的總沒有錯，龍野的心中已經建立起了對他的高度信任，拿出自己的十二分演員本領，若無其事地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擺弄幾下後繼續前行。
「有人想要對付你，正好是個機會，我們不能打草驚蛇。」懷特解釋道。
龍野抓住手杖的左手攥得更緊了，垂下的右手也高度戒備，隨時準備像拔刀一樣抽出手杖。「已經到了矩陣的邊緣了，做好準備。」懷特提醒他，「這等水平的矩陣難不住我，而且我有信心搞定想要對付你的人。」
街上的行人很快如風一樣消失，一個黑衣人佇立在龍野的正前方。龍野感受到對方的氣場比自己強大不少，於是堆出一副笑臉用德語道：「兄弟，現在已經很晚了，不過我們都去睡覺，有事情明天再談好不好？」
「笨蛋！你以為你說人家就聽啊！他肯定是來找你麻煩的，要不要我上？」懷特教訓他幾句，也做好了戰鬥準備。他已經看出，對方不過剛剛邁入a級初階，自己對付他游刃有餘，可龍野尚未修習奧術，連最低的c級初階都算不上，和他打必敗無疑。
對方沒有回答，他右手提細劍，左手前伸握拳，然後向龍野比了一根中指。
「臥槽你有種站在那裡別動，老子馬上過來收拾你！」龍野重心下壓作拔刀狀，隨時準備拔出手杖。他深吸一口氣，這是自己成為奧術師之前的第三戰，也是向懷特展示自己潛能的關鍵戰鬥。
黑衣人提劍迫近，龍野並沒有退縮，而是穩步向前，如同一個武者一般拔出自己的武器。兩串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們於電光火
看
「看老子的獨孤九劍！」龍野嘴裡胡謅，提高了嗓門壯膽，長劍抖出幾朵劍花，盡數襠下對方的攻勢。對方行動遲滯了一下，龍野欺身而進，抬劍直刺對方胸膛，對方卻詭異地一扭身子，兩人相錯而過。
「劍術不錯，但不夠靈活。」懷特點評道，「疾風之鎧！好好感受對元素的調動！」
片片青色的護身鎧甲依次覆蓋住龍野的小腿、大腿，然後是軀幹、手臂，最後又出現了一頂頭盔，龍野儼然一位全副武裝的戰士。他感到自己力量提升得不太多，但速度和靈活性大幅提升。
「看劍！」面對影動的敵人，龍野衝著道道虛影連刺四劍迫使對方定身。「叮！」兩劍相擊，龍野的右手一陣抖動，風劍發出一聲清脆的斷裂聲，化作點點青光散去。反觀對面，手中細劍寒芒依舊。
「我去這不科學！」龍野抓耳撓腮之際，對方提劍又一次攻了上來。
「啊啊啊啊啊——」心中有賤奈何手中無劍，龍野轉身拔腿就跑。「嘿，這護甲的速度加成真棒，那傢伙……唉，怎麼慢下來了？靠！他追上來了！」
「豬頭！加成效果頂尖的疾風鎧甲被你用來逃跑真是丟元素使的臉面！學著我剛才的做法，再凝聚一把劍跟他打，否則把護甲給你撤銷掉！」懷特恨鐵不成鋼，看他的經歷也像個男子漢，沒想到當下慫成這樣。
其實懷特還不夠瞭解龍野，龍野的性格切換快到令人髮指，慫包和逗比只是兩種常見形態。
「烈風之劍！」龍野躲避劍尖的同時不停地嘗試，不過都沒有成功。黑衣人的細劍割破了他的風衣。「再來，烈風之劍！」一片青光出現在手中，頃刻又消散了。
「烈風之劍！」
「烈風之劍！」
「烈風……餵你能不能別追！我手裡沒有劍唉魂淡！騎士精神，懂騎士精神嗎？」
黑衣人沉默依舊，幾步下來，雙方的距離不足三米，龍野繼續撒丫子狂奔，一次又一次把全身的原力都往右手處集中。終於，在多次失敗以後，龍野終於折騰出了一柄劍，可惜有點短，不到一尺來長。「這是荊軻刺秦王的節奏？」龍野看著手裡的匕首無奈道。
「總之，看招把！」龍野自知一寸長一寸強，果斷把匕首投擲出去，隨即緊跟而上，抓住對方擊開匕首時留下的破綻，一拳打在了他的胸膛上。黑衣人倒退幾步，突然調轉方向，兩三個起落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矩陣消失，四下裡再次有了不少人影走動。
「你的獨孤九劍練得不錯。」懷特頗為認真地評論，換來的卻是龍野的拊掌大笑。「哈哈，什麼獨孤九劍，都是我嚇唬他的！」
龍野的笑容突兀地僵硬下來，鎧甲消失不見僅僅幾分鐘，一陣陣虛脫襲遍全身，險些讓他當場癱倒在地。「這，怎麼回事？原力乾涸了，好累……」
懷特不緊不慢地解釋：「剛才我給你開啟的奧術超越了你現有的實力，加上你的揮霍，你早就透支了。現在，自己想辦法走回去，到達公寓以後坐下回復原力，最後才能睡覺，明白了嗎？」
「明——白——了——」龍野有氣無力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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